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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现在知道怕了 ...


  •   沣京大学体育场穹顶的钢架在十月骄阳下蒸腾着热浪,红色塑胶跑道像条灼热的舌头舔舐着看台。贵宾席遮阳棚投下的阴影里,秦虎指间的纸杯突然迸裂,滚烫的茶水漫过演讲稿上“校企合作”四个烫金大字,墨迹在潮湿的纸面洇开狰狞的爪痕。

      “下面请欣赏校跆拳道队表演!”广播声激起海啸般的欢呼。秦虎抹去手背的茶渍,目光钉死在入场通道——齐健正逆光走来,雪白道服被秋风鼓荡成扬起的帆,192公分的挺拔身姿劈开沸腾的人潮,像柄出鞘的唐刀。

      更衣室的荧光灯管在齐健背上投下冷调的光。他对着落地镜系腰带,纳米纤维材质的道服随着动作流淌着珍珠般的微光——这是用星海号上拆下的军用伪装材料改制的。镜面反射出门缝外的身影:秦野正偷拍他换裤子的瞬间。

      “拍够没?”齐健突然转身拉开门,手机镜头里撞进八块壁垒分明的腹肌。秦野的耳尖瞬间充血:“范...范学姐说你这道服...”

      齐健的虎牙在唇边刻出浅涡:“告诉她——”他扯开道服前襟,左胸肌淡金色家徽刺青在灯光下浮凸,“这料子防弹。”指尖掠过秦野僵住的手机屏幕,“不过防不住小混蛋偷拍。”

      走廊传来礼仪队的脚步声。齐健旋身披上外套的刹那,秦野瞥见他后腰未愈的抓痕——昨夜星海号罗盘边缘烙下的印记,此刻在白色道服下洇出暧昧的粉。

      表演区十六块松木板在阳光下泛着蜂蜜色光泽。齐健脱外套的动作引发看台尖叫,真丝道服下摆随风翻卷时,隐约露出人鱼线没入股沟的阴影。贵宾席的秦虎解开第一颗衬衫纽扣,喉结在浸湿的衣领下滚动如困兽。

      鼓点如骤雨落下。齐健腾空侧踢的瞬间,道服裤管被气流掀起,大腿肌肉绷紧的线条从髋骨直贯膝窝。木板爆裂的脆响炸开时,秦虎手中的新纸杯再次扭曲变形——他看清了少年脚踝处缠绕的黑色护符,那是用星海号缆绳编的平安结。

      “漂亮!”校长凑近秦虎耳语,“小齐同学蝉联三届全国冠军...”话音未落,场中少年突然连续三个后空翻,道服后襟扬起如白鹤展翅。秦虎的钢笔尖戳穿演讲稿——那道横贯少年尾椎的淤痕在翻腾时惊鸿一现,是昨夜船长室黄铜罗盘抵出的棱形印记。

      最后一块木板竖立时,齐健突然望向贵宾席。汗水浸透的胸肌在道服下起伏,湿布料勾勒出□□挺立的轮廓。他助跑跃起的刹那,阳光穿透道服布料,腰臀连接处的凹陷在强光中形成惊心动魄的阴影。秦虎的指关节捏得惨白,演讲稿上的茶渍正沿着“合作”的“合”字蔓延成污浊的潭。

      木板应声劈裂的瞬间,少年落地后仰,腰肢弯成满弓。道服前襟在重力作用下豁然洞开,腹肌沟壑间的汗珠顺着人鱼线滚进裤腰。看台爆发的尖叫里,秦虎的鳄鱼皮鞋碾碎了滚落脚边的纸杯残骸。

      贵宾休息室的檀香压不住汗水的咸腥。齐健推门进来时,道服领口黏在锁骨咬痕上,水痕正从胸肌中缝向下腹蔓延。“秦总对表演不满意?”他笑着抓起秦虎的领带擦汗,真丝布料刮过喉结时留下湿痕。

      男人突然将他按在奖杯陈列柜上。玻璃柜门的冷意透过道服刺向后腰,齐健闷哼出声——昨夜被罗盘棱角硌伤的位置正抵着金属包边。“道服里...”秦虎的犬齿磨着他耳廓,“穿了什么?”

      少年屈膝顶开男人压制,指尖勾着裤腰向下扯:“您猜?”黑色蕾丝边在纯白道服下惊鸿一现,“星海号上赢的赌注...”尾音被突然覆上的唇舌吞噬。不锈钢保温杯从桌上滚落,枸杞红枣茶在驼绒地毯洇出暗红血斑似的污迹。

      更衣室隔间门锁咔哒落下。齐健背靠储物柜喘息,秦虎撕开他道服系带的动作扯落三枚奖牌。铜质奖牌砸地的闷响里,少年精壮的腰胯暴露在顶灯惨白的光下——昨夜罗盘压出的棱形淤痕叠着新掐的指印,像盖在雪原的兽踪。

      “贵宾室有监控...”齐健的警告被堵在喉间。男人膝盖顶开他双腿时,道服裤管撕裂声惊心刺耳。汗湿的臀肌撞上冰冷金属柜门,秦虎的拇指陷进尾椎骨处的淤伤:“现在知道怕了?”

      少年突然翻身反制,撕裂的道服挂在他肘间晃荡:“怕您...”犬齿叼住男人喉结,“不敢在更衣室...”皮带扣弹开的脆响截断话语。秦虎的手掌顺着敞开的道服后襟探入,指腹摩挲着脊椎沟里未消的齿痕——那是星海号首航夜他留下的烙印。

      颁奖礼进行曲透过门板震颤空气。齐健跨坐在洗手台补道服系带,镜中映出后背交错的抓痕。秦虎的翡翠袖扣刮过他腰侧:“为什么穿这个?”指尖勾出蕾丝边缘的军规标签——某保密单位的出厂编号。

      “防弹内裤。”齐健笑着拍开他的手,“爷爷说世家子弟...”突然被掐着腰按向镜子,臀峰撞上冷玻璃时激得他浑身战栗。镜面倒映出男人扯开他残破道服的动作,蕾丝布料在古铜色胸肌前绷成欲断的弦。

      “齐老知道孙儿穿蕾丝勾引男人?”秦虎的犬齿碾过家徽刺青。窗外突然爆发的欢呼声浪里,少年喘息着仰头,喉结在破碎道服领口滚动:“只知道...”他反手摸到男人皮带扣,“他的小狼崽...咬到块硬骨头...”

      暮色涂满体育场顶棚时,齐健披着秦虎的西装走向停车场。撕裂的道服下摆扫过脚踝,每一步都牵动后腰新添的咬伤。远处传来学生们的笑闹:“主席的道服怎么破成这样?”

      “被野猫抓的。”齐健钻进迈巴赫时笑出酒窝。真皮座椅残留着雪茄气息,他忽然摸到坐垫夹层里的硬物——撕碎的演讲稿上,“校企合作”的“合”字被他腰臀蹭出的水痕晕染,边缘还沾着道服纤维。

      秦虎发动引擎的刹那,齐健点开手机。屏保是半小时前偷拍的照片:男人在更衣镜前系领带,颈侧赫然印着带血丝的齿痕。少年将截图发进加密相册,命名为“第二十五次实战记录”。

      车驶出校门的瞬间,体育场顶灯全灭。保安手电扫过贵宾休息室,光斑停在地毯的暗红色污迹上——打翻的养生茶旁,半枚翡翠袖扣在阴影里泛着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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