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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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12月31日，2024年的最后一天。
距离上次时间的发生已经过去一周的时间了，暂时性标记在药物和时间的治理下，已经消散了，只留有左后颈腺体四周结痂的咬痕。
这一周，舒砚没有给他发任何的消息，打任何的电话，出现在他肯能会出现的地方，就好似人间蒸发一样，他的生命力从来都没有过他这个人。
但是方想对于他的此种“渣男”行为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很感谢他的消失。
你说方想是不是很怪，很像个受虐狂。
其实不然，正是因为舒砚的不出现，不会刺激到方想，梦里不再出现掐着自己的那只柔软细腻的手，才能慢慢“遗忘”那天夜里的伤害，让他有时间好好考虑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最后，方想得出了深思熟虑的结论。
他是确定他是喜欢舒砚的，但是那份喜欢不足以让他继续这段感情，因为他更爱自己，他不想再遭受到一次这样的伤害。
他很自私是吧，但人就是自私的，自己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所有的一切都要于己身出发。
就像秦娟女士从小教导他的语句好，如果你都不能全心全意的爱自己，又怎么能好好的爱别人呢。
爱人最基础的要求是爱自己。
所以他准备找个合适的时间，约舒砚出来，好好聊一个问题，正式的结束这段美好的感情。
临近下班的时候，消失了一周的舒砚率先给他发消息了。
舒砚：在吗？
方想：在。
舒砚：我在你公司大堂的等候区等你，下班一起吃个饭？
方想：行。
就这样，话题就结束了，短短七天，两个人都变得生分了。
方想在第一时间就收拾好了物品，成为第一个冲出办公室的人，挤进人满为患的电梯，抵达后直奔等候区。
一眼就看到高挑出众的舒砚，白鹤一样优雅高贵的人物，不过这只白鹤竟然戴着止咬器。
尽管如此，周围不少漂亮的男男女女偷偷地打量着他，想要向前搭讪，又被那过于冷漠的眼眸，生人勿进的气压吓得不敢。
虽然犹豫的是大都数，但不乏有大胆自信之人，蠢蠢欲动，拿着手机就要向前要联系方式。
明明此前想好要分手的方想，此刻宛如一只护食的狼狗，龇牙冲了过去，抓住舒砚的手腕，“走了，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余光扫视了一圈周围，都是惊愕的神色，八成是想到这位眼生的陌生人是在等对象下班，却没有意料到对象是这么一个高壮，粗看有些不起眼的人。
刚刚还像高山之巅的寒冰，万年不化、不占凡尘的冰山美人，锋利撤去，像是初春乍融的潺潺溪水，扬起颇为“娇羞喜悦”的笑容。
这一刻，对他有想法的人知道，这是彻底没有机会了。
舒砚盯着眼前的人，也不作声，任由他拉着他。
等出了温暖的办公楼，寒冷刺骨的北风划过脸颊，还未适应外面温度的身体不自觉地一哆嗦，方想的脑袋才彻底清醒过来，立马松开抓住舒砚手腕的手。
不会，他是脑子坏了吗？！他不是决定好今天要分手的吗？！那现在的举动又是怎么一回事，这手是分还不分呢。
身后的舒砚，在他放手的一瞬间，嘴角就下撇了，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失落，大致能够猜出他内心的想法。
不过他今天来就是来修补这段感情，为他之前的行为真诚地道歉，拿出保证方想不受伤害的方案的。
“我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外面冷先上车吧。”傻呆呆的站在外面也不是办法。
“我不想和你独处一个空间。”这句话脱口而出，是方想最真实的想法。
舒砚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方想会如此的害怕他。
方想自己也愣住了，这话太过直接，有些伤人了。
"我本就是来道歉的，今天方想你做决定。不过我有个东西在车里，你可以陪我去拿一下吗？"舒砚苦笑了一下，努力保持语调的平静。
“可以。”方想没敢问他戴止咬器的原因，他有了些许猜想，但不知道对不对。
黄昏夕阳西下，光秃秃的树下，两个人就这样，一个走在前面，一个走在后面，两道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交融在了一起。
似乎在诉说着他们之间还存在可能。
“这个给你。”舒砚从车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方想。
“我不能收。”方想摇摇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方想，我先要对你说声对不起，为那晚我对你做出的伤害。”舒砚低下头，深深地弯下腰，诚恳而又真挚，“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和你在一起。”方想的嗓音沙哑，说出了最真实的想法：“因为比起喜欢你，我还是更爱我自己，对不起。”
“自己永远都是最重要的。”舒砚惨然一下，然后打开了那个小盒子：“这个是控制止咬器的开关，解锁需要指纹，不过你的指纹还没有录入。”
“所以这就是你戴止咬器的原因？”方想看着盒子里小小的、十分精致的银色遥控器，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因为据他所知，止咬器是只有不能控制自己的alpha才会戴的，而且解锁止咬器的开关，可以说是控制他们的钥匙，是很重要的东西，一般只会交给最重要的人。
“是的，这是我唯一能想出来不会伤害到方想你的办法。以后我和你见面都会戴上止咬器，而唯一能够解开止咬器的钥匙我选择交给你。”舒砚的眼神坚定，这个决定他很思熟虑过，绝不后悔。
“你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为了你，是有必要的。”
方想看着盒子里躺着的银色遥控器，思考了良久，咬了下嘴唇，下定了决心，伸手拿过，认真地说：“这个我收下，但我选择相信你，所以不会录入指纹。”
舒砚的眼尾瞬间红了，眼眶湿润润的，一把抱住了比他稍矮的方想，脸埋在他的肩上，泪花落在了黑色的羽绒服上。
方想迟疑了一会儿，缓缓伸出手臂，搂住他细窄的腰，回应他的感情。
五分钟过后，舒砚还是没有松手，死死地抱着方想，好像是怕一松开，方想就会消失一样。
这样粘人，甚至有些娇娇的舒砚是方想所不能想到的。
之前他所接触的舒砚，是如春风般温暖，强大可靠，事无巨细，虽然有时候爱捉弄人。
“你的止咬器压得我肩膀疼，我先帮你取下来把。”方想轻柔的拍了拍他的腰腹，示意他松手。
舒砚又抱了一会儿，才拖拖拉拉，有些不情愿的松开。
方想抬头看着他，伸出手臂，摸到压在柔软发丝上的开关，有些费劲的将其打开，取了下来。
“但是我还是想让你录入指纹，我怕自己再次伤害你。”漂亮的丹凤眼有些微肿，眼尾红的厉害。
最后，方想在他的注视下，打开银色的遥控器，录了指纹。
“好了，现在我也饿了。”方想小心的把银色物件放进包里，说道。
“先上车吧。”嗓音沙沙的。
“你不是说，今天都我决定吗？”
“嗯。”
“那今天就不开车，陪我坐地铁吧。”说完，方想就主动牵起舒砚的手，迈开步伐。
是实话，舒砚上次坐地铁还是在燕京上大学的时候，返回魔都工作后都是开车上下班，地铁也没有再坐过。
黄昏下，两个人牵着手走了几百米，来到了最近的地铁站，跟随着下班大军扫描进进站。
晚高峰的人特别多，每节车厢都挤满了人。
等他们挤上地铁的时候，已经是第二趟车了，这可苦了没怎么体验过晚高峰通勤的舒砚了。
人挨着人，几乎没有空隙，各种或弄或淡的气味充斥着车厢，让嗅觉敏锐的他特别的不舒服。
幸好身边紧挨着他的是方想，低下头，熟悉的柠檬味瞬间充斥整个鼻腔，这时人才缓过来一点。
方想爷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偷偷的暗笑，也是让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体验了一把平头老百姓的生活。
中间转乘了几趟，等再次来到地面上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华灯也亮起了。
由于今天是跨年夜，魔都著名的几个地方人特别多，尤其是有烟花表演倒计时的地方。
不过方想可不想去人挤人，吃饭都要排上一两个小时的地方。
方想拉着舒砚穿梭在行人不多的老街巷里，来到了一家藏在最深处的招牌有些老旧的馄炖铺。
里面空间很小，放不了几张桌子，不过吃得人却不少，外面还坐着几个在排队等吃饭呢。
方想拉着舒砚坐在有些冻屁股等小木凳上，乐呵呵地说：“这家店是我一个学姐带我来吃的，东西很干净，味道还特别好。”
“学姐？”显然舒砚关注的重点不是食物，而是人：“就你们两个人吗？”
“你不会连这个醋都吃吧！”这个问题搞得方想有些哭笑不得。
“我就是小心眼。”舒砚有些嫉妒地说，一个学姐带去的地方，方想都能记这么多年，不开心。
“哈哈哈”没忍住，笑出了声，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泪花：“当然不是，当年是社团的骨干都来聚餐，因为这是学姐自己家开的。”
“而且当时学姐就和社团的学长在谈恋爱，毕业没两年两人就结婚了。前两年，我都去喝他们家闺女的满月酒了。”
舒砚尴尬地笑了笑，这飞醋吃的也没有谁了。
就这样有说有笑地聊着天，终于轮到他们了。
推来厚厚的布帘，进入温暖的馄饨铺，位子刚好靠窗边，桌子上的细颈玻璃瓶里转着一朵小雏菊。
方想看着菜单，问舒砚：“我吃三鲜馄饨和一份猪扒，你要什么？”
舒砚想也没想就说：“三鲜馄饨。”
“两位想好吃什么了吗？”清亮而又熟悉的女生，引得方想抬头。
“好久不见，学姐。”真巧，来着就是他们刚刚话题里的许学姐。
“好久不见，方想，这位是……”对方也有点惊喜，也注意到了不认识的陌生人。
“我男朋友，舒砚，这位是许晴学姐。”介绍道。
“你好。”
“你好。”
两个人相互握了下手。
“还是老样子吗？”许晴问到。
方想点点头，“馄饨要两份，其他老样子。”
等许晴端着两碗馄饨，一碗芋圆，和一份猪扒，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两，语出惊人：“这芋圆是送你们的，还有明年我可以回礼了吧。”
虽然不直白，但懂的人都懂，方想的双颊有些发烫：“不出意外，是可以的。”
“那我就等你们的喜酒了。”说完，许晴就离开了，店里还有别的顾客要照顾呢。
“方想你的朋友都好特别。”舒砚这话是话里有话，另有所指，真是坏坏的波斯猫。
方想低着头，不想回答他。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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