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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和前夫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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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言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山下了。
明明应该往山上走的，毕竟那个乌漆麻黑勉强可以被称为家的地方在山顶的别墅群。
晚上10:30的街道依旧繁忙，一辆辆轰鸣的轿车呼啸而过，甚至还有白天被明令禁止的摩托。
欢声笑语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
夜间色彩变幻、花红酒绿，
有些喝高了的Alpha搂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Omega在大街上游走，大剌剌地连抑制贴都没贴，就这么肆无忌惮地释放着信息素。
季清言眉头一紧，捂住口鼻快速往其他地方走；
他不太在深夜出门，也没有提前备好抑制剂，
他也很诧异白天道貌岸然的金融街区，在深夜竟然是这样一副模样，就好像一个不夜城，到处透着糜烂腐化的气息。
他不敢拐进小巷，
很可怕。
那些曾穿着整齐的白领一到晚上就开始聚成一团，霸占着白天存放垃圾桶的地方。
一群人鬼鬼祟祟，交头接耳，
也不知道是真的在聊天还是在干一些别的什么事。
季清言埋头凭着直觉走了很久，
等回过神来，熟悉的logo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他忍不住停下脚步。
他又拿出电话，拨出了几十分钟前才打出过的号码。
“........喂？又怎么了吗？”
电话过了好久才接通，
沈清秋的声音依旧‘温柔如水’，只是季清言明显能听到他这次强压着的不耐。
“没什么大事。”
季清言顿了一下，抬眼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办公楼，叹气。
“就想问问你还在办公室吗？”
——不要说在。
——不要说在。
——不要说在。
“.......在。”
然而一切还是没能如季清言所愿，
沈清秋闭麦了很久，久到季清言以为他挂了，才带着一丝出喘的开口回应。
“我知道了。”
‘啪！’宛如一颗石子投入湖内再也浮不起来，
一直逃避着的、不想看到的证据还是这么明晃晃地摆到了季清言的面前，
自欺欺人的方法好像失效了，
已经成为的现实无法再让季清言睁着眼睛逃避。
“那就这样吧。”
在声音失调前，季清言强忍着颤抖用最正式的语气和沈清秋道了别。
“再见，沈清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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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怎么遇到顾钊，实话说被顾钊捡上车的记忆季清言自己其实也很模糊。
在挂掉电话的当下季清言就失了神，
浑浑噩噩的蹲在大街上，抱住自己，连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之后就好像有一个醉酒的Alpha摇摇晃晃地上来纠缠，
又是没贴抑制贴的，
刺鼻的烟草味突突地刺激着季清言的大脑和腺体。
好难闻。
有点想吐。
季清言不想和他纠缠，颤颤悠悠地站起身用尽全身推搡。
可对方好像还是个暴脾气，
花枝招展地求偶不成就想来硬的。
压制信息素铺天盖地，密不透风地罩在季清言身上，激得他脑袋抽疼。
力气流失了，只能任人宰割。
脖颈后的腺体感受到了危险，可季清言无力反抗这先天性的劣势，不管怎样尽力避开，仍旧能感受到皮肤上獠牙划过的刺痛。
季清言有点难过，也有点想放弃了。
雪山一般冷冽的信息素在这时袭来，将他整个人紧紧包裹、安抚。
季清言呼出一口气，下意识放松紧绷着的神经，忽然感觉舒服好多。
“抱歉，这是我的人。”
手腕处传来熟悉的温度，季清言整个人被用力一带，稳稳圈进怀中。
那个烟草味Alpha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顾钊忽然像狼一样变成了竖瞳，双眼闪烁着幽幽蓝光。
为了不让季清言难受，顾钊强忍着没有释放出压制信息素，
但就算只有这些，那只Alpha也看到了等级的差距，酒忽然醒了，泼也不撒了，夹起尾巴屁滚尿流地跑了。
“言言，还好吗？”
顾钊叹口气，看着怀里皱着眉快要昏过去的人，轻轻晃了晃。
“.........”
回答他的是一片无声的静默，
顾钊揉揉眉心，弯腰，用力，
轻而易举地将季清言抱起来，动作和脸上神情很不符地将季清言温柔放进车子的副驾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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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是这样。”
“抱歉。”
季清言醒来后，侧眼看着顾钊的脸色，想到中午才和他闹的不愉快，真心实意地道歉。
“要不你把我在这个路口放下吧。”
“应该打扰到你了。”
“我等会自己回去。”
“你还要自己回去？？”
不说还好，一说顾钊就炸了。
“你知道我刚刚要是晚来一点会发生什么吗？！”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反抗？！”
“初中拉着我一起学的三脚猫功夫全忘了？？就等着那个渣渣Alpha侵犯你？？”
“..........”
季清言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Alpha就是这样，永远无法感同身受，永远处于食物链的上游还喜欢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怎么知道自己没有反抗？他怎么知道自己不想反抗？
自从出生以来的这一桩桩一件件是他想的吗？
是他主动招惹来的吗？
他是有在努力挣扎，可结果呢？？
巨大的无力感笼罩着季清言，
说不清是失败的婚姻让他心寒，还是刚刚差点遇到危险却无力反抗更让他难受。
顾钊大概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忽然闭起嘴，咳嗽两声，眼神有些慌乱地乱瞟。
季清言没理顾钊，不咸不淡地往背后的座椅上一靠，看向窗外。
“不放我下的话就送我去67酒吧。”
“.........”
“？？？”
顾钊震惊的目光忽然投射过来。
“干什么？”
季清言淡淡瞟了顾钊一眼。
“难道我连这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