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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双簧 ...

  •   关宁只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就不愿意住了,挨了护士好一顿训,才又耐着性子住了几天。
      前几天张云星还在医院陪住了一阵,后面不需要了,就是白天过去陪着一起聊聊天。实际上关宁也没怎么闲着,一堆流程需要审批。微型机器人中心也有不少事情找他,虽然每次都控制了沟通时长,但是杂七杂八的事情确实不少。
      张云星假用完了,这几天也没走。这边开展内部培训,还要呆几天。培训的内容主要是关于新形势下的融媒体之道,人工智能发展对报社的影响及技术创新等方面的内容,听一听,也还有些收获。
      这天培训拖堂了,张云星中途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听到旁边楼梯间有两个人说话。这地方是默认的聊天抽烟区域,张云星听着声音很熟悉,哦,黎双全和他的跟班孙晓雨。
      “全哥,你知道吗,我同学待的那个项目,人都可会做戏呢。上次就因为开玩笑装了个摄像头,就不依不饶的。那个项目经理听说跟老婆感情不好,跟劳务队那个女老板没啥猫腻才怪呢。”孙晓雨的声音。
      张云星听到这里,都有进去揍人的冲动,徐晨光这人为人正派,背后嚼什么舌根呢?想了想,又忍住了,张云星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
      “哪个项目啊?”黎双全问。
      “就是那个爆偷工减料的项目。”
      “那个项目上有个女的,长的挺漂亮的,叫方什么来着”,孙晓雨说道,“听说最近让人追到手了。”
      嗯?张云星心中一动,这小子说的谁呀。
      “建筑工地上的,能有多漂亮呀,以讹传讹吧?”黎双全说道。
      “真的挺漂亮的。”孙晓雨有点急,“这儿有张照片,不信你看看。”
      张云星发现自己的星讯响了一下,低头一看,之前有个5人的工作沟通群,孙晓雨将照片发在了里面。
      张云星看了一下,呆呆地怔立当场。照片中只有两个人,女的正是方悦欣,右手食指向上顶着一个男人的左手掌心,笑靥如花;男的并排站着,用左手抓着方悦欣的手指,一脸开心的样子。
      下一秒,照片就消失了。
      “哎呀,发错地方了。全哥,我单独发给你。”孙晓雨说道。
      “不用不用,倒确实挺漂亮的。”黎双全说道,“跟你有啥关系呀,你还有闲工夫关心这事?”
      “跟我是没关系”,孙晓雨压低了声音,但也听的很清楚,“你知道吗,报社的张云星一直在追她。”
      “哦?”
      “要不说这女的会演戏呢”,孙晓雨说道,“这两天被照片里那个男的当众表白了,好像是耍了个很浪漫的魔术,那女的当场就同意了,当众抱了那个男的,还用手摸了摸脸。”
      张云星听到这里,如遭雷轰。
      “你不是说张云星也在追她吗?”黎双全问。
      “那男的听说是艾比特建筑集团某个副总的公子,家里有钱,人也长的风度翩翩。”孙晓雨说道,“张云星有啥?房子也没有,报社这次分级,他就是垫底的存在,刚来的实习生都跟他一个级别。那女的精着呢,不过就是吊着他玩,可能连备胎都算不上。”
      “你可别捕风捉影瞎说,毕竟涉及我们报社,这样多丢人呀。”黎双全说道。
      “瞎说啥呀,这事当时多少人亲眼目睹,据说那场魔术还很轰动。谁撒谎谁舌头长泡。”孙晓雨急忙说道,“哦,对了,我同学还把照片发我了。”
      张云星的星讯又响了两下,还是刚才那个群。
      一张照片是方悦欣正用双手抱着一个陌生男子的腰,男子只是一个背影。另一张照片是方悦欣用手在抚摸那个男子的脸。
      照片马上又消失了。
      “哎呀,跟你一企急就发错地方,我撤回了,单独发给你。”孙晓雨说道。
      后面的话张云星没再听了,跟木偶式地回到了培训课堂的座位上。后面培训的内容,张云星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培训结束了许久,张云星仍然呆呆地坐在大培训教室发愣。
      自己不是不在意的吗,为什么心痛的无法呼吸?
      方悦欣真的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吗?
      可这几次相处,感觉两颗心却是如此靠近。
      阆苑仙池、碧波湖畔、雨中的窘迫与林荫小径并行的默契,都承载着彼此的印迹。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不知何时,已深入心底。
      两人一起聊文学、聊电影、聊科技,始终都有着奇妙的共通和感应。甚至,女孩将密不为人知的梦境,也都告诉了自己。
      乾南山符号,外星科技,小白的智商与滑稽,自己与方悦欣共享着太多秘密。
      这就结束了吗?或者,根本就没有开始?
      每一个漂亮的女孩,应该都是善于演戏的吧?或许,方悦欣一直在照顾自己的情绪。
      这样人间仙子般的女孩,本来自己就不该心存奢望。自己一无所有,拿什么去给心爱的人遮风挡雨?
      相处的愉悦,并不能当饭吃。或许有心动,但理性告诉自己,放手才是最好的结局。
      我也想有个家,但蜗居住不下仙子。自己卑微得有如一粒尘埃,无法编织米粒大的美好梦境。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培训室的灯也早关了。张云星独自坐在黑暗中,仍由黑暗淹没自己。中间或许有人来过吧,张云星不记得了。
      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时,摆上了一杯咖啡。咖啡已经冷了,手摸上去没有太多温度。
      是谁?自己刚才说过谢谢吗?
      自己这样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张云星苦笑着摇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有些辣口。
      哦,凭着这个味道,张云星模模糊糊想起来了,应该是凌思思来过了。大概是什么都没说吧,只是放了一杯咖啡就走了。小夏可能来过,面前多出的一瓶驱蚊香水,是小夏桌上的那一瓶。
      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晚上10点了,自己一点也没有饥饿的感觉。
      忽然,一个念头跳进了张云星的脑海。
      黎双全和孙晓雨那两个坏种,会不会是在故意演戏?那些照片可能是修出来的,而且两次发错群,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想到这里,张云星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思维能力。嗯,这个可能性是完全有的,否则为什么徐晨光和刘闯这两天都没有给任何提示?
      想到这些,张云星给徐晨光打了个电话。
      “徐大哥,你腿上那个肿瘤怎么样了?”张云星问道。上次电话没打通,张云星一直惦记这事。
      “这几天净跑医院了,两家医院检查结果还不一样,搞不清楚哪个说的是对的。”徐晨光说道。
      “还是要抓紧确诊。”张云星说道,“工作上的事放一放,不要太操劳。”
      “这两天项目上的事,我还真没时间管。不过到这个阶段了,也都没什么太重的任务,这点事项目上几人还搞不好,就真是吃干饭了。”徐晨光说道。
      又跟徐晨光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后,张云星心想,看来徐大哥应该并不知道这些事。
      想了想,张云星又把电话给刘闯打了过去。
      “刘闯,这两天有关于方悦欣的什么风言风语吗?”张云星直来直去问道。
      “哦,这个”,刘闯有些吱吱唔唔。
      张云星追问。
      “倒也没什么。集团姓马的那小子,以前一直追悦欣姐,这次所谓的当众表白什么的,不过是魔术环节说辞,做不得数。”刘闯说道。
      “那当面抱住和摸脸是真的吗?”张云星感觉喉咙里像压了千斤秤砣一样。
      “云星哥,这个,呃,这个”,刘闯吱吱唔唔半天,终于说道,“是个大型魔术场景,虽然很多人看见了,不过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刘闯后面应该还说了些什么,张云星只是说了声谢谢,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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