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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顾舅舅脸上气的通红,气喘吁吁的,抽都抽累了,表哥躺在地上打滚,被打的死去活来也不肯读书,要说理由,就是“我去读书他们会打死我的。”
      多的就不肯说了,他做的那些事哪敢说,说了不是被那些被他欺负的同学打死了,他爸爸第一个就要打死他。
      顾母见状赶紧上去拦住顾父,“孩子还小,打他干嘛,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
      又把王翊辰拉起来,“你这孩子,就是死犟,和你爸说两句软乎话不就行了,白白挨打,哎。”
      顾母把王翊辰扶到沙发上,“你表弟要来找你玩,你跟他好好说话,明天一起读书去,我跟你爸爸谈谈。”
      王父把皮带重新系在腰上,哼了一声,也没管。
      王母在厨房准备晚饭,见顾母来了,笑着招呼,“晚上留下吃晚饭吧。”
      王翊辰这才看见自家表弟来了,又强撑着站起来,若无其事的说道:“走,表哥带你到房间里面玩。”
      顾清凌瞧他好笑,像一个大孩子闯祸了被大人打,怕被弟弟妹妹发现死忍着,上前一步上前扶着王翊辰去他房间。
      王翊辰的武力值还在,但是同学们已经联合起来对付他们两个了,上学时谁也不理,已经有同学们结伴打小报告了,小跟班也散了,放学一群人想把他们逼到角落,还好他们两个跑得快,不然一顿打躲不过。
      虽然王翊辰不明所以,他们这么敢反抗,但也知道学校不能呆了,死活要退学保命。
      一进去房间,王翊辰就唉声叹气,“表弟,你别怪表哥不讲义气,表哥真没办法了,你要想去上学……”王翊辰迟疑了一瞬,还是开口“表哥没用,表哥护不住你了。”
      “表哥,你别怕,我有办法让他们以后不敢打我们,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上学。”顾清凌拍拍胸脯保证。
      王翊辰的眼睛亮了,过了一会又暗下来,“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吧?什么方法。”
      顾清凌直起腰,盯着表哥的眼睛,“很简单,表哥也没有听过一句话,‘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再强,一砖撂倒’。我今天没去上学就是一整天都弄胶水黏碎砖头,把它们拼起来,明天都带上,挨个到他们班里去捏碎,保管他们以后躲着我们。”
      王翊辰的手忍不住激动的拍打着床面,啪啪作响,嘴角裂开,又担心,“砖头够用吗?这方法靠谱吗?你看我今天这样,要是明天翻车了我连跑都跑不了几步就被逮着了,表哥把你放心上。”
      后半句话没有说,两只被打的肿起来的眼睛死死盯着顾清凌,意思很明显,别把表哥踢墙上。
      顾清凌没回,眼里满是自信,拍拍胸脯,“爷们的信誉。”
      顾母敲门来送鸡蛋,让王翊辰把眼睛敷一下,又叹息,“你这孩子,你爸爸为你好,你爸妈又没有要求中考你必须靠多好,就想你考个中专学个手艺,或者拿个毕业证,毕业去厂里打工。”
      王翊辰没吭声,顾清凌注意到他翻滚着鸡蛋,鸡蛋壳湿了,心里有数,悄悄地说:“妈,你跟舅舅说一下,明天表哥跟我一起去上学,让他好好给表哥上药,省的表哥被同学笑话。“
      顾母点了点头,带上门,顾清凌大声喊,“舅妈,表哥嘴馋想吃薯片、辣条,喝香飘飘,叫你给他端过来。”
      马上传来王母的骂声,“辣条不健康,小兔崽子你飘了是吧,喝点香飘飘得了。”
      王翊辰吓得连鸡蛋都拿不稳了,瞪着顾清凌,气呼呼的说道,“你小子馋了就馋了,非拿着我说事,害我挨骂。”
      没一会王母就带着薯片,辣条,香飘飘来了,让两人分分,叮嘱,“辣条就别让你表哥吃了,馋死他。”担心孩子吃垃圾食品影响健康。
      王翊辰馋的两眼发光,这东西平常可吃不到,都是过年时候买给亲戚孩子吃的剩的,平时一点踪影瞧不见。
      整个人‘噌’地弹坐起来,又疼的斯哈斯哈,“妈,你偏心。”不满的看向王母。
      王母瞧着心疼,却硬下心肠说,“叫你不好好上学,挨打活该。”
      到底心疼孩子,没忍住说:“家里药用完了,等会给你买药去。”
      在王家吃了较为丰盛的一顿,王翊辰以为沾了顾清凌一家的光,其实是父母打完孩子就心疼孩子,找机会补偿,顾清凌沾了王翊辰的光。
      顾清凌瞟了王翊辰一眼,他还在哼哼唧唧的,一边哼唧一边吃肉,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受了委屈。
      王父的脸色缓和很多,瞧着王翊辰这欠揍的模样也不说话,夹了一块排骨给他。
      王翊辰吭哧吭哧的埋头啃着,也不理王父,他心里还有气,吃着吃着忍不住赞叹,眼睛眯起来,“肯定是大姑烧的吧,好吃的不得了,比我妈妈烧的好吃一万倍。”
      顾清凌没忍住把嘴巴从碗里拔出来,抬头看,果然,顾母笑得合不拢嘴,在那里谦虚的不行,王母的脸黑的不行,抬手一个大鼻窦。
      回去的时候,顾母才想起来没给顾父做饭,怕回去挨打。
      顾清凌也发现顾母的异常,不过他显然不担心,难不成男人没结婚之前,连饭都不知道怎么吃吗?那岂不是早饿死了,结婚后离了老婆就没饭吃,懂得都懂。
      回家时,顾父吃的肚子圆鼓鼓的,桌上还摆着他买的烧鹅,一杯小酒,顾母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顾父就猛地一拍桌子,逮着顾母回来一顿骂,“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出去玩不知道把饭给老子煮好,害的老子饿肚子。”
      要是原主就悄咪咪的回房间睡觉,哪管顾母是挨骂还是挨打,顾清凌站在原地,语气不耐的踢了踢桌子,说:“爸,妈带我去舅舅家蹭饭了,给家里省点钱你还不乐意了,烧鹅都没给我留点,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儿子。”
      顾清凌看着很生气,人也很混,近一米八的大高个吓得顾父一愣,酒也醒了大半,他终于意识到他的儿子长成了和他一样的王八,身影比他还高。
      顾父还没来得及说话,顾母就安慰着说道,“幺儿别生气,你爸估计馋了,忘记给你留了,下次肯定记得哦,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顾母急着把儿子推回房间,顾清凌没管顾母。
      顾清凌冷哼一声,音调拔高,“下次你再敢吃独食试试看。”顾父这种你顺着他,他就蹬鼻子上脸,你压着他,他就表现得好爸爸、好老公,重男轻女,儿子没长成时在家里耀武扬威、老子天下第一的,儿子长成了话语权就会逐渐流失到儿子身上,他也会不自觉的讨好儿子。
      那时候的他不是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错了,而是怕老了没有人养老,没敢再耍横,等孙子出生,对儿子的那一点点爱会突然复苏,对孙子尤其喜爱,既有后,儿子又看他对孙子好,就不会不管他。
      道厨房拿筷子,筷子在碗里划了一圈,看着碗里还剩一个鸭心,也没客气,顾清凌直接夹起来吃了,边吃边含糊不清的说,“爸,下次多给我留一点,一个人吃饭别那么自私,全塞自己嘴里了。”
      这天晚上顾父终于安静了,没再耍横,初中的孩子个体窜得快,儿子快一米八了,看着还真唬人,脸一板凶得不得了。
      顾母也罕见的度过了一个堪称温馨的夜晚,儿子会保护妈妈了,老头子也不敢多说话。
      第二天一早,顾母就买了八个包子回来,父子两一人半个,洗漱完毕,顾清凌拿起包子就往嘴里面塞,吃的四个又嫌不够,呼呼噜噜喝完一口粥,让顾母再盛一碗,又把他爸的包子也抢过来。
      顾父急忙把剩下的包子拿起来,黄黑的脸皮皱着,带着怒意说道,“抢你老子吃的?”
      顾清凌半点不在意,“吃你俩个包子怎么了,你今天去搬砖,省的让我连包子都吃不起,我这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你这么个爸爸,穷的连儿子都养不起。”
      顾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怒视顾清凌,顾清凌没带怕的,从外面捡起一块砖头当着顾父的面碾碎,顾父的火突然就灭了。
      他就像每一个疼爱孩子的父亲一样,气急败坏的对着顾母说,“你就不能多买一些吗,把我儿子饿坏了。”怂且不硬气。
      顾母呆呆的看着儿子,也没敢帮老头子说话。
      顾清凌吸溜一口把一点点粥喝完,对着顾父说,“你今天去找工上,搬砖也好,砌墙也好,回来让我发现你没赚到钱你等着。”
      顾父脸色铁青,不敢吭声,瞪着顾母,你教的好儿子。
      顾母畏畏缩缩的低下头,下一秒想到儿子在,又骄傲的直起身子。
      “妈,中午烧红烧排骨,茄子炖肉,来个青菜汤,记得炒青菜我只吃菜叶子,你切一下。”又转头看像顾父,“以后你每天的工钱就是第二天的饭钱,妈的钱留着给我交学费买房子,但凡有一天你不好好工作,把我饿着了,我把你皮剥了煮你肉吃。”
      顾父脸一白,没反对,顾清凌就当他是同意了。
      顾父吃完早饭就踱步出去了,顾母没问他干什么去,总归现在有儿子治他。
      顾母收拾了一下就拿针把鞋垫子缝一下,为了赚钱,做娃娃,卖菜,洗衣服,补衣服,做鞋垫,能干的活样样都干,不辛苦一点家里三个孩子都没有书读。
      顾清凌捡了路边的两块砖头放书包里,装模作样的放着几个破报纸卷起来凑数,书本像塞得满满的一样。
      学校的破砖头、石头多的很,背一路到学校傻不傻。
      顾清凌站在家门口等着王翊辰过来,昨天他被皮带抽得狠了,武力值大幅度下降,表哥肯定不敢一个人去上学,昨晚装作要保护表弟的样子让顾清凌等着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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