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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世界一 【解救高冷校花】(02) ...

  •   窗外阳光明媚,走廊上的学生,来来往往,好不热闹,空气中洋溢着青春的风。
      许轻欢坐在办公室角落的椅子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然而,她的耳朵却竖起耳朵,努力捕捉着周老师与姬清鸢的对话。
      “……所以,清鸢,关于‘星轨模型’在三维向量空间中的非欧几何拓展,我找到了梅森教授去年的一篇未公开手稿,里面有几个关键引理的证明非常精妙,对你突破最后那层壁垒至关重要……”周老师的声音带着兴奋,语速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她将一叠厚厚的、印着复杂公式和图形的资料推到姬清鸢面前。
      姬清鸢微微颔首,清冷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沉静的黑眸专注地落在资料上,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纸页,动作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和沉稳。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她低垂的眼睫上跳跃,勾勒出沉静而专注的剪影。
      许轻欢挑眉,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噼啪响:“星轨模型”……果然!周老师对那道题,或者说对“星轨”的思路极其重视!
      她按捺住内心的雀跃,继续保持乖巧坐姿,只是眼角的余光,总是不自觉地、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探究,飘向那个沐浴在光晕中的清冷身影。
      周老师将那份宝贵的资料交给了姬清鸢后,像是完成了一件重要任务,这才长长舒了口气,端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
      她的目光,终于落向了角落里“安静”等待的许轻欢,那目光里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咳,轻欢同学阿,不好意思刚才和清鸢同学讨论入迷了。”周老师楞住了,扶额,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常,但尴尬的眼神却怎么也藏不住,“过来这边吧,我有事情需要问一下你。”
      许轻欢应声而来,走到办公桌前,站得笔直,目光清明,声音温润:“周老师,有何请教。”
      “听张老师说,你觉得题太容易了?所以才打瞌睡的?”周老师目光如炬,看着眼前的许轻欢,眼里带着审视。
      “是的老师,上课睡觉,是我的错,但是题目太基础了,容易犯困。”许轻欢挑眉,目光清澈,语气认真。
      周老师深深了又看了眼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拿出旁边早就准备好的试卷,放着她面前,让她拿过去那边座位上,在指定的时间内做完,现在就做,笔和草稿纸那边都有,可以直接用。
      旁边的姬清鸢看到周老师拿的是往期竞赛题目,有点讶异,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她也好奇,这个许轻欢能做到如何。
      周老师见许轻欢开始作答,就计时,而后又和姬清鸢聊起竞赛,不过这次她们的声音,都不约而同的特地放低下来,怕吵到正在答题的人。
      许轻欢在看到周老师在拿出试卷的时候,就明白了,这是周老师想考验她,看她是真的真材实料还是投机取巧的。
      不过许轻欢无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她是真的会,就是在想要在什么时间内写完,可以获得竞赛名额,这样想着,她拿出了自己的全部的实力,把时间压缩到了最短。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办公室内只剩下周老师和姬清鸢小声议论的声音,以及那仿佛没有停顿哗哗哗的笔声。
      突然,写字的声音一停,两人都以为许轻欢遇到计算瓶颈,倒是也没多注意,比较题挺难的。
      “老师,我写完了。”
      许轻欢拿起试卷,放下笔,走过去,想把试卷递给周老师。
      两人谈话的声音一顿,几乎是同时转头看向许轻欢,眼里都带着不可思议。
      许轻欢被盯着,感觉有点怪怪的,见老师没接她手中的试卷,还以为是打扰了她们二人的谈话。
      “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们谈话了,你们先谈,我去那边再坐一会吧。”
      许轻欢连忙开口道歉,把手中要递给周老师的试卷又收走,准备过去那边再坐一会。
      “没有打扰,我们聊得差不多了,你确定不在检查一下?看一下有没有漏了写的?”
      周老师连忙接过试卷,阻止正要过去坐的许轻欢。
      “刚才已经检查过了,都做完了,题目难度还行,比课上的那道有挑战性,就是有几道有点问题,改了一下,浪费了点时间。”
      许轻欢脸上平静,语气有点可惜,她刚开始只是想尽快答题,后面发现题目却实不错,就是有些题目有点问题,她改了后再做了一次。
      周老师闻言,连忙查看试卷,刚才粗略看了下,只知道试卷是填完了,现在细看,确实是有几道被画了出来,旁边还特别标注了修改,经过简单的变动,题目由单一古板的计算方式,变成多样化的。
      看到改完的题目,周老师感觉心痒,拿起笔在旁边哗啦啦计算起来,越写越震惊,写到最后,再和标准答案一对,确实没问题,改动后的题目甚至比原题更有学习价值,简直可以当模范题目了。
      “清鸢,可以观摩一下,挺有学习价值的。”
      把修改后的试卷,递给一边的姬清鸢,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却不得不承认试卷改动的妙。
      姬清鸢闻言,接过来,仔细的看起来,刚才就想拿来看,但是给老师的,没好意思开口。
      把试卷给姬清鸢后,周老师看许轻欢半响,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深深打量着许轻欢。那目光,直指许轻欢心灵,仿佛要穿透她外在,看到里面是不是换了个人。
      许轻欢还是感觉怪怪的,疑惑是不是刚才她改的题目有问题,不会的,那就是表现太突出了,让周老师起了质疑。
      最终,周老师的视线定格在许轻欢的眼睛上,语气带着一丝安抚的温和:
      “轻欢,你题目……改得很妙。”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选择了一个相对中性的词。
      “……也很令人意外。”她再次顿了下,看着许轻欢,眼神锐利但不咄咄逼人。“这份道试题,是去年全国奥赛冬令营的选拔题变种,难度不小。……你的解法,思路,还有改题的技巧。”她再次强调,“改题非常妙,思路清晰,结果还比正确答案更标准,嗯?”
      许轻欢挑眉,心里门儿清,站得笔直,目光清亮,表情平静,温润和声:“改题是因为,不太喜欢看到好的题目被糟蹋,在原题的基础上稍微修改了一下,感觉还不错,解题方法,思路,都是源于课本。”她字字清晰,语气淡淡,叙述着事实。
      “不喜欢?”周老师的声音挑弄,眉毛微挑,“那种巧妙的修改,仅仅是因为不太喜欢?” 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起来,但语气依旧保持着师长的分寸,“轻欢同学,老师不是要干涉你的私事,只是……这变化有点突然。是不是最近……在学校有不方便的地方,或者有难言之处?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不过要是真有难言之隐,老师能帮一定不会放弃你的。” 她点到为止。
      许轻欢心里一松,知道这关算是过了大半。她面上依旧淡淡,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眼里带着谢意:“老师,没有任何难言之隐,只是之前一直不怎么上心,现在不是高三了吗?被张老师点透了,想认真开始学习了。” 她巧妙地把“原因”来源,推给了一个张老师,既解释了“没有难言之隐”,又符合高三学生奋发图强。
      周老师紧紧盯着她看了好几秒,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许轻欢硬着头皮,维持着那份“正常”。
      最终,周老师像是接受了这个“被点透了”这个原因,觉得再追问下去也不合适,靠回椅背,揉了揉眉心,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喃喃道:“真是……便宜了张老师,张老师要是听到你这话,指不定多高兴了……” 她沉默了几秒,眼神在依旧安静如画、沉稳内敛的姬清鸢和一脸“平静”的许轻欢之间来回扫视,那个大胆的、冒险的念头再次浮现。
      “算了,”周老师像是下定了决心,重新坐直身体,目光变得严肃而认真,“轻欢,不管你以前如何,刚才的表现结果证明,你在数学上,可能有我们都没发现的天赋,或者说……某种独特的直觉。”她刻意强调了“可能”和“直觉”。
      许轻欢挑眉,这语气……不像单纯表扬?更像要……
      “正好,”周老师话锋一转,手指敲了敲桌面,“下个月初的全国高中生奥数竞赛,我们学校有两个参赛名额。”她的目光先看向姬清鸢,充满信任和期许。
      “清鸢作为我们数学组的王牌,自然占一个名额。”
      姬清鸢闻言,看试卷的动作一顿,微微点头,动作优雅从容,仿佛在确认一件早已确定的事项,而后又沉浸在知识的海洋。
      周老师的目光随即牢牢锁定了许轻欢,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断:“至于另一个名额——”
      许轻欢面上惊讶,心里暗想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中。
      “——我决定,给你!”
      “哦,好的老师。”许轻欢微微颔首,表示知道。
      周老师难得拿出了组长的威严,声音不大却极具压迫感,“这是代表学校,名额给了你,你就得担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放缓语气,但眼神依旧坚定,“名额紧张,竞争激烈,本来轮不到你。但你的表现已经得到了资格,这次的竞赛不同以往,难度更大,竞争也更加激烈……”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姬清鸢,语气认真:“清鸢,你的能力老师绝对放心。但是这次竞赛会和往届不同,是全球性的,各国顶尖人才聚集……”她再次看向许轻欢,语气带着身为老师的威严,“从今天起,到比赛结束,你们二人需要相互学习监督对方,这次虽然不指望你们能拿奖项什么的,就当去长长见识,感受下顶尖竞赛的氛围也是好的,可以与各国天才交流学习,于你们高考也是有益,总之就是,此次竞赛对你们的好处多多。”
      许轻欢瞬间明白了周老师的用意!把她这个“不稳定因素”丢给最稳的王牌姬清鸢,让她们相互监督,学习,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正合我意!
      许轻欢眼睛亮了,就等着老师把她和女主姬清鸢捆绑在一起,她后面去接近女主也有了更好借口。
      许轻欢点头同意,表示自己没问题。
      “这段时间,你们二人努力。”周老师斩钉截铁,“清鸢,你看……”她看向姬清鸢,语气带着询问,但眼神分明是希望她接受这个安排。
      姬清鸢终于从手中的资料上抬起眼眸,那双深潭般的黑眸平静无波地扫过一脸“平静”的许轻欢,然后看向周老师,声音清泠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
      “好的老师,我会和许同学相互学习,相互监督的。”
      周老师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好!那就先祝你们旗开得胜!”她看着许轻欢那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最终还是软化了点语气,“……别有太大压力,跟着清鸢好好学,尽力就好!”
      她又转向姬清鸢,语气重新变得热切:“清鸢,关于那份梅森教授的手稿,有几个点我还需要跟你再深入探讨一下……” 显然,在周老师心中,姬清鸢才是真正的重点和希望,许轻欢不过是附带的“意外收获”。
      周老师很快又沉浸在与姬清鸢的学术讨论中。
      许轻欢站在原地,依旧维持着那副被“平静”的脸,心里却乐开了花:成功了!有了名正言顺地接近姬清鸢,光明正大地阻断莫风!周老师,您真是神助攻!
      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姬清鸢。
      姬清鸢正微微侧头,专注地听着周老师讲解一个复杂的公式,侧脸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清冷而专注,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
      许轻欢的目光落在她白皙修长、正沉稳地点着纸页关键处的手指上。
      就在这时,姬清鸢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注视,毫无预兆地抬起了眼帘。
      刹那间,四目相对!
      许轻欢猝不及防,心脏猛地一跳。
      她看到姬清鸢那双沉静的黑眸深处,不再是之前的平静无波,而是掠过一丝极快、极淡的……疑惑?仿佛冰冷的探针,瞬间穿透了她伪装的“平静”外壳,直抵她内心深处那一丝计划得逞的窃喜!
      那目光,让许轻欢下意识心虚。
      反应过来立马看回去,她有什么好心虚的,都是周老师的安排,她只是被安排的人。
      姬清鸢的目光和她对视不到一秒,便若无其事地移开,重新落回资料上,仿佛刚才那锐利的一瞥从未发生。
      但许轻欢知道,刚才那一瞬间,她已经怀疑上她了,不过她无所谓,迟早要坦言的事情,不急于这一时。
      “竞赛的基础资料在我座位抽屉里,蓝色的文件夹。” 和周老师的讨论的姬清鸢,突然顿住,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许轻欢的思绪。
      她是对许轻欢说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既定事实,“放学后,自己来拿。明天开始,放学后留一小时,图书馆三楼自习区。”没有商量,只有安排。
      说完,她便不再看许轻欢,继续与周老师讨论起那个关键的引理证明。
      许轻欢挑眉,正中下怀,微微点头同意,温润清亮:“好的,谢谢姬同学,不见不散。”
      “老师,没有其他事情,我先行离开了。”
      许轻欢又看向周老师,请示离开的指令。
      “好的,许同学,你先回去吧。”
      周老师摆摆手,让她走。
      离开的许轻欢心里暗道:计划的第一步虽然成功迈出,但前路……似乎比她预想的更加险峻。
      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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