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希腊篇（2） ...
-
日落之后的伊亚华灯初上，另一种魅力开始绽放。他们享用着美味的晚餐，主要是新鲜的海鲜和当地特色菜。冰镇的白葡萄酒口感清爽，非常适合地中海的气候。
也许是美景醉人，也许是酒精作用，何司睿比平时更加放松，话也多了起来。他甚至主动问起沈斯昂以前在娱乐圈的一些趣事——当然是避开那些不愉快的话题。
沈斯昂也乐于分享，讲了一些拍摄广告和参加活动时遇到的搞笑糗事，把何司睿逗得几次忍不住轻笑出声。他的笑声低沉而难得，听得沈斯昂心情越发愉悦。
“你笑起来好看多了，何律师，”沈斯昂撑着下巴看着他，“平时太严肃了。”
何司睿微微敛起笑容，但眼角眉梢的柔和并未立刻褪去：“工作需要。”
“现在不是工作，”沈斯昂的目光变得专注，“现在是旅行，是生活。”
何司睿沉默了一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没有反驳。
晚餐结束后，服务生撤走了餐盘，送来了餐后甜点和两小杯浓郁的希腊咖啡。夜空已经完全变成深邃的蓝黑色，繁星点点，与山下小镇的灯火交相辉映。海风变得凉爽，吹拂在脸上十分惬意。
露台上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安静而暧昧。
沈斯昂没有像往常那样说笑，只是安静地喝着咖啡，看着星空。何司睿也享受着这份宁静，心里那片因告白而掀起的波澜，似乎在星空和大海的作用下，渐渐平息，显露出更深层的底色。
“那天在罗马说的话，”沈斯昂忽然开口，声音平静，没有看向何司睿，“我是认真的。”
何司睿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握紧了手中的咖啡杯。他没有想到沈斯昂会再次如此直接地提起。
“我知道这可能让你困扰，也可能……不符合你对自己人生的规划。”沈斯昂继续说着，语气坦诚，“我不要求你现在就回应什么，也不想给你压力。我只是希望，在接下来的旅程里，你能允许我……以不仅仅是旅伴的身份，对你好。”
他转过头，看向何司睿，蓝眼睛在星光下显得无比真诚：“可以吗？”
何司睿迎着他的目光，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拒绝的话就在嘴边，理性告诉他应该拒绝，应该划清界限，应该回到安全的地带。
但是，看着沈斯昂的眼睛，感受着这片星空和海洋的魔力，那些拒绝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发现自己……并不想拒绝。
这种陌生的、不受控的渴望让他感到害怕，却又无法抑制。
他沉默了许久久，久到沈斯昂眼中的光芒似乎都要慢慢黯淡下去时，他才几不可察地、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声音低得几乎被海浪声淹没：“……随你。”
沈斯昂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落入了万千星辰。他脸上绽放出一个巨大而真实的笑容，不是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调侃，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好。”他只说了这一个字，却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
他没有得寸进尺地靠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重新将目光投向星空，嘴角噙着压不住的笑意。
何司睿看着他开心的侧脸，心里那点恐慌和不确定，奇异地被一种温暖的、细微的悸动所取代。他低下头，也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嘴角。
这一刻，不需要更多言语。圣托里尼的星空和大海，成为了他们心照不宣的见证。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希腊篇（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