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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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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毒科在主楼的二楼，他和吴陵到的时候，他们脸色凝重的坐在会议室里，屏幕上放的正是因杜有志死亡断掉的线索。
孙队进警局的时间比张獬早，和陆启关系好连带张獬跟他关系也不错。
张獬对他点点头，俩人默默的走到后面坐下。
“根据我们现有的线索和证据，沐城有非常成熟的贩毒程序，他们利用吸毒者经济贫穷，以贩养吸，主要是□□，杜有志这条线索断了，我们不能就此止步，要继续深挖。”
会议结束后，孙队带着两人回到办公室，“对于杜有志我们了解也不多，只知道他和王亮关系不浅，刚查到他，他就死了，显然我们的方向是对的。”
“孙哥，你们是最先到现场的，能描述一下你们看到了什么吗？”
“其实和你看到的案发现场没什么太大区别，死者仰躺在地上，手里还握着针管，桌上和地上也有散落的已经用过的针管，我们到的时候门是锁着的。”
孙队并未提供太多线索，想要弄清楚真相还是得多去案发现场逛逛。
杜有志所在的小区住的人鱼龙混杂，大多都是一些没钱的社会底层。
上到二楼，杜有志门上贴了封条，张獬没急着进，楼道闭塞，拐角堆砌着杂物，扶手和台阶上满是黑色污垢，墙上也有不知名污渍，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一个落满灰监控摄像头，看上去似乎是坏了。
走进门，屋里没了尸体依旧拥挤，不到三十平的屋子里被杂物和垃圾堆得满满的，尤其是现在天气热了那个味道一言难尽。
吴陵拿出两个手帕递给张獬一个，张獬摆摆手没接，戴上手套翻起桌上的东西。
在一众吸毒工具里，一个破旧的本子格外显眼，里面按照时间顺序记着一些名字、数量和日期。
吴陵捂着鼻子凑过来问到：“这是...账本？”
“应该是。”张獬把本子放进证物袋里，准备拿回去交给孙队，这次的案子他们只是辅助，毕竟他们并不了解毒贩。
张獬趴下看了看桌子和沙发底下，靠近沙发边缘在厚厚的灰尘中间有一个长方形的痕迹，看上去像是个手机的形状，有人把手机拿走了。
拍下照片，张獬站起来环顾四周，屋子里再能找到线索的几率很小，他们走出屋子关好门，转过身，监控摄像头又一次闯进张獬的视线。
他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吴陵已经把随手从楼道里拿的小板凳递给他，张獬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扒开杂物，鼓捣两下监控取出了一个内存卡。
说实话张獬也没想到里面真的有东西，至于内存卡里有没有他们想要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回到局里，把内存卡交给林立，在林立把内存卡插入读取器的一瞬间，张獬叫停，拿过内存卡塞到吴陵手里，吴陵看看手里的内存卡看看张獬，一脸茫然。
“你做个法祈祷一下。”张獬看着吴陵无比认真的说。
吴陵愣了一下，好笑的摇摇头，煞有其事的双手捂住内存卡嘴里念念有词，然后让张獬和林立朝他手心吹了口气，最后郑重地把内存卡交给林立。
林立像是接受什么使命一样，严肃的把内存卡插进读取器里，紧张的点开，内存卡里真的有东西。
根据日期还真让他们找到了前几天的视频，这么破的监控竟然没坏，这质量想要链接。
监控确实拍到了有个黑衣男子进入杜有志家，但一顶鸭舌帽把脸遮的严严实实。
“林立，你找技术科看看能不能把视频弄的清楚点，把这个人截下来。”
“好。”
“稍等一下。”吴陵凑近屏幕，“能放大吗？”
“能。”
放大的画面上，男人脖子上好像有个纹身，吴陵拿出手机把纹身拍下来，林立揣着内存卡去找技术科了。
“你认识那个纹身？”回到办公室张獬问道。
“眼熟，我得找找。”吴陵盯着手机里的照片似是已经有了方向。
“吴大师！拜托了！为了全人类！”也不知道张獬看了多少热血漫，这中二的台词张嘴就来。
“我明白！张队长！为了全人类！”
为了全人类，吴陵从自己多年调查的档案里找到了这个纹身的归属，是个不太大的□□，也是梧桐的成员，隶属于秃鹫，管理高利贷公司的一个分支。
秃鹫本就是负责处理梧桐见不得人的业务，像什么打人杀人高利贷之类的，贩毒这件事不敢说是秃鹫主导，但一定和秃鹫脱不了关系。
吴陵把消息带给张獬，张獬摸着下巴思考片刻，“你之前说的产业链是什么？”
“我对他们的产业链有所了解，毒贩卖毒品给吸毒者，没钱了就借高利贷，还不上就卖家里人，年轻女人卖给会馆，其他人卖器官，卖来的钱抵了账，等下一次再吸再借，直到榨干最后的价值。”
毒贩归缉毒科管，但高利贷这事他们刑侦支队就能管了，既然缉毒科那边没有什么新的进展，他们就去会会这帮高利贷。
抓人回来自然需要正当理由，张獬和吴陵两人埋伏在高利贷公司楼下，张獬本想让潘鑫带几个人跟着一起来，吴陵说不要打草惊蛇，先去看看情况。
两人一早就来了，张獬做好了今天毫无收获的打算，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去催账，吴陵让他不要这么悲观，据他所知，这家高利贷公司非常正规。
还真如吴陵所说，这家公司竟然有业务员分小组天天去催账，就是这业务员个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
张獬还算幸运，随机挑的那组掏出了棍棒扯着嗓子威胁店主，吴陵在一旁默默地报了警，威胁进入到白热化阶段的时候警察到了。
可警察只是象征性的说了几句，有的警员甚至在给领头的那人递烟，荒谬的一幕给张獬气笑了，他深吸一口气下车走过去。
礼貌的敲敲门，等屋里的人看过来，他才盯着其中一个警察说：“你们是在办联谊会吗？他们已经威胁到公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为什么不实施抓捕？”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有你说话的份吗？”离门最近的小混混提着棒球棍走过来，警察连忙跑过来拦住他，转过身吓唬张獬。
“我们在这执行公务呢，你再捣乱，就是妨碍公务！”
张獬嗤笑一声，拿出警官证怼到他眼前，“市局办案，你再妨碍就一起去喝茶！”
市局的名头确实好使，警察慌乱的站直了身子，下意识的伸手抓旁边的混混，又在碰到前一秒收回手，小混混们怔住了略微慌了神，市局的警察为什么会在这？难道是这帮条子故意坑他们？
张獬才不管他们怎么想的，用派出所的警车带着一帮人回了局里，吴陵提前给潘鑫发了消息，一进刑侦队的门大家自觉领人。
警察当惯了，怕是第一次坐在被审讯的位置，对于他们能审出的的东西张獬并不抱希望，他们审完就该交给督查，到了督查的手才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因为人手不够，吴陵也进了审讯室，他出来的比其他人快一点。
“他们承认催债，但不承认高利贷和暴力催债，应该是受过什么培训。”
张獬点点头，等到其他人陆陆续续出来汇报，情况和吴陵说的都差不多。
“还真是个正规的公司啊。”张獬摸摸额头笑起来，跟梧桐打交道久了，他终于疯了，大张旗鼓的带这么一群人回来什么也没审出来他还能笑的出来。
“队长！陆局找你。”林立拿着电话朝张獬喊道。
“好。”
咚咚咚---
“陆局，你找我？”
“听说你带了一帮人回来？里面还有派出所的警察？”陆启把桌子上洗好的桃递给他。
“是，他们跟孙队最近在查的毒品有关，那些警察跟小混混称兄道弟，迟早也得来督查报道，只是顺路把他们捎回来了而已。”
“你还没回来，人所长电话就打过来了，问到底什么情况怎么把所里警察也带走了，你呀。”陆启用手指点了点张獬，无奈的说：“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少得给点面子，哪有你这种直接把人带回来的。”
张獬上下抛着手中的桃子，语气淡淡的说：“我明白队长，但是今天我不把他们带回来，督查真的会知道这件事吗？”
他摸了摸桃子，继续说到：“我不怕得罪人，大不了我回家继承家业，但我只要还是警察就绝对无法接受他们这么侮辱警察。”
“好小子，那就放手干吧。”陆启很欣慰他没有看错人，沐城需要一个无所畏惧的勇士，用利剑劈开乌云。
张獬回去的时候，带回来的警察已经被督查带走，剩下的小混混用手铐锁在墙边的一排椅子上。
“队长，他们怎么办？”
“送回去。”
“送回去？”就这么放过他们潘鑫有些不甘心。
“不送回去，还留他们吃饭啊？不过为了表示咱们得诚意，我将带人亲自给他们送回去。”张獬眯着眼睛笑起来，送上门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