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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意外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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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盟友”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林辰走进公司大门时，还能闻到前台小姐姐刚泡的速溶咖啡香。往常这个点，张涛的身影早该出现在销售部的隔间里，要么对着下属指手画脚，要么躲在茶水间跟人打电话吐槽，可今天整个销售部都透着股反常的安静——张涛的工位空着，电脑没开，连他常年霸占的靠窗茶水位，都只剩一个没洗的马克杯。
林辰刚放下背包，桌面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是HR王经理的声音，语气听着有点生硬：“林辰，你来趟HR办公室，有点事跟你核实。”
他心里“咯噔”一下，昨晚巷子里的场景瞬间冒了出来——张涛被他按在墙上时，那张扭曲的脸上满是怨毒，撂下的话还带着威胁：“你等着，明天就让你滚出公司！”林辰早料到对方会反咬一口，只是没想到HR找得这么快。
揣着手机，林辰敲开了HR办公室的门。王经理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摊着一张打印纸，见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桌上的咖啡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泡的，可王经理的脸色却没半点温度，“林辰，昨天下午下班后，你是不是在公司附近的巷子里，跟张涛经理发生了冲突？”
林辰没急着回答，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点了下，才抬头：“王经理，您说的‘冲突’是指什么？是张经理先拦着我不让走，还说要找人‘教训’我，我正当防卫，还是他说的‘我动手打人、威胁他’？”
王经理皱了皱眉，把桌上的打印纸推过来，上面是张涛手写的“情况说明”，字里行间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说林辰“因不满加班安排，恶意挑衅，动手推搡并威胁人身安全”。“张经理提交了书面说明，还有几个‘目击者’的证词，”王经理语气加重，“公司有规定，员工之间发生暴力冲突，不管原因是什么，都要严肃处理——”
“我有证据。”林辰打断他，掏出手机，先点开了一段录音。张涛嚣张的声音立刻在办公室里响起：“你以为你觉醒了点破能力就了不起？信不信我让我表哥找人抓你，抽干你的气血！”“加班怎么了？我就是要熬得你气血亏虚，到时候你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王经理的眼睛瞬间睁大，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笔。林辰又点开另一个视频文件，是巷口便利店的监控录像——画面里清晰地拍到张涛先伸手拽住林辰的胳膊，推搡间还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折叠刀，林辰被逼到墙角后才出手反击，全程没有多余的动作，明显是自保。
“这是昨晚我从物业和便利店那里调的监控，录音是我口袋里的录音笔录的，”林辰把手机递过去，“张经理说的‘目击者’，应该是他找来的熟人吧？您可以去核实一下，昨晚那个时间点，巷子里除了我们俩，根本没有其他人。”
王经理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在HR部门待了五年，处理过不少员工纠纷，可像张涛这样颠倒黑白、还敢伪造证词的，还是头一次见。更让他意外的是，林辰看着年轻，做事却这么稳妥，连录音和监控都提前准备好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市场部的李姐端着一个保温杯走进来，笑着打破了尴尬：“王经理，我来送份上个月的员工考勤表，刚在门口听见你们聊得热闹，没打扰吧？”
李姐叫李梅，是公司的老员工，在市场部待了十年，平时待人温和，谁有难处都愿意帮一把。林辰刚进公司时，跟着李姐做过几个项目，她还教过他不少跟客户沟通的技巧，算是他的半个师父。
王经理赶紧把手机还给林辰，勉强笑了笑：“没打扰，就是跟林辰核实点事。”
李梅的目光在林辰脸上扫了一圈，又落在王经理面前的“情况说明”上，眉头轻轻皱了下，放下考勤表后没走，反而拉了把椅子坐在林辰旁边：“王经理，您说的是张涛的事吧？这事我也知道点内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王经理愣了愣，点头道：“李姐您要是了解情况，不妨说说。”
“张涛这半年来，没少找社会上的人威胁同事，”李梅的声音压得有点低，却字字清晰，“上次市场部的小王，就是因为不愿意帮他做私活，被他找的人堵在小区门口，吓得第二天就辞职了。还有上个月，设计部的小陈拒绝给他改方案，他就故意在客户面前说小陈的坏话，害得小陈丢了一个大单。”
林辰心里一震，他之前只知道张涛为人刻薄，爱抢下属的功劳，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事。小王辞职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他找到了更好的工作，现在看来，竟是被张涛逼走的。
王经理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些事他从来没听说过，要是真像李梅说的这样，张涛的问题就不是简单的员工纠纷，而是涉及到恶意排挤、甚至违法行为了。“李姐，您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小王辞职前跟我聊过，还把当时被威胁的录音发给我了，小陈那边也有聊天记录，”李梅从手机里调出文件，“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毕竟张涛背后有人，可昨天我看见他在巷子里堵林辰，还听见他说什么‘抓觉醒者’‘抽气血’，就知道这事不简单了——林辰，你没事吧？”
林辰摇摇头：“谢谢李姐关心，我没事。”他心里却满是疑惑，李姐怎么会知道“觉醒者”“气血”这些事？这些都是他觉醒“气血眼”后才了解的概念，普通人根本不会接触到。
李梅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等王经理去隔壁办公室打电话核实情况时，她凑近林辰，声音压得更低：“别紧张，我不会害你。我年轻的时候，也觉醒过能力，只是后来气血耗尽，能力才消失的。”
林辰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他的“气血眼”能看到人身上的气血流动，可刚才他看李梅时，只觉得她的气血平稳却偏弱，跟普通中年人没什么区别，完全看不出是觉醒过的人。
“是不是觉得我的气血很普通？”李梅笑了笑，端起保温杯喝了口茶，“当年我觉醒的是‘气血感知’，能察觉到周围人的气血波动，可后来为了救一个被‘气血贩子’盯上的朋友，耗尽了全身气血，能力就没了。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留意这方面的事，没想到会在公司遇到你。”
“气血贩子？”林辰抓住了关键词，昨晚张涛提到的“他表哥”，好像就是做这行的。
“对，就是专门抓觉醒者，抽取他们的气血卖钱的人，”李梅的脸色沉了下来，“张涛的表哥，叫赵峰，是总部的副总监，表面上看着斯文，背地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气血贩子。他手下有一批人，专门在各个公司里找觉醒者，再通过各种手段逼他们气血亏虚，方便下手。”
林辰心里一沉，难怪张涛这半年来总逼着他加班，有时候甚至让他连续工作二十多个小时，还美其名曰“锻炼能力”。原来根本不是为了工作，而是想把他熬得气血不足，好让赵峰动手！
“赵峰为什么要抓我？我的‘气血眼’只是能看气血、调气血，算不上什么厉害的能力啊。”林辰不解地问。
“你别小看‘气血眼’，”李梅摇摇头，“能精准感知和调节气血的觉醒者，气血纯度都很高，是气血贩子最喜欢的目标。赵峰这几年抓了不少觉醒者，听说他还在研究怎么把觉醒者的能力转移到普通人身上，要是被他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王经理走了进来，脸色比刚才更严肃了：“李姐，您说的情况我核实了，小王和小陈都愿意出面作证。张涛这边，我已经上报给总部了，不过……”他顿了顿，看向林辰，“总部那边回复说，赵副总监会亲自处理这事，让我们先等消息。”
林辰和李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赵峰是张涛的表哥，让他来处理这事，无异于让狐狸来管鸡窝，说不定还会反过来给林辰穿小鞋。
“林辰，你接下来要小心点，”李梅拍了拍他的肩膀，“赵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说不定会用更隐蔽的手段对付你。以后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外面，都别单独行动，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林辰点点头，心里又暖又沉。暖的是，在他以为自己要独自面对张涛和赵峰的时候，李姐突然站出来，成了他的盟友；沉的是，赵峰在总部有权有势，还有专门抓觉醒者的团伙，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
离开HR办公室时，林辰抬头看了眼总部的方向，阳光刺眼，却照不进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阴谋。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又看了眼手机里的监控录像，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赵峰和张涛耍什么手段，他都不会让他们得逞，不仅要保护好自己的气血，还要把他们的所作所为揭露出来，让那些被他们伤害过的觉醒者，都能讨回公道。
只是林辰没注意到，在他转身走向销售部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写字楼的拐角处，正用手机对着他拍照，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男人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林辰的资料，备注栏里写着：“目标：林辰，能力：气血眼，优先级：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