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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白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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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月无瑕看着眼前两个“锦绣”,只觉头晕目眩。
“陛下,”左边的锦绣泪光盈盈,“臣妾才是真的...”
右边的冷笑:“妖女,还想欺君?”
月无瑕闭目凝神,忽然问:“朕送你的第一件礼物是什么?”
左边立即道:“是支木簪,雕着白兰。”
右边却笑:“陛下记错了,是枚玉佩。”她从怀中取出凤佩,“陛下说,见佩如见君。”
月无瑕神色微动。那玉佩他早已赠予锦绣,怎会又出现一枚?
正当他犹疑时,左边的锦绣突然呕吐起来——是害喜的症状!月无瑕急忙去扶,却见她袖中寒光一闪!
“小心!”右边的锦绣扑来挡在他身前,匕首深深刺入她肩头!
血溅当场!左边的“锦绣”大笑:“月无瑕!你永远分不清真假!”说着撕下面具,竟是西域圣女!
月无瑕勃然大怒,一剑刺穿她肩膀:“锦绣在哪?!”
圣女狞笑:“早在三日前,就被送去西域和亲了!”
月无瑕如遭雷击!原来这些天的温情相伴,都是替身!真的锦绣早已...
他立即点兵亲征。临行前,替身锦绣拉住他衣袖:“陛下...臣妾虽非本人,但这份心是真的...”
月无瑕甩开她:“若她有事,朕要西域陪葬!”
昼夜疾驰至边关,却见西域挂满红绸——公主大婚在即!
月无瑕单骑闯营,直抵王帐。只见锦绣凤冠霞帔,正与西域王子行交杯酒!
“锦绣!”他嘶声喊道。
锦绣回头,眼神陌生:“陛下认错人了。本宫是西域公主赫连明珠。”
西域王大笑:“陛下请看,她额间朱砂可是西域王室印记!”
月无瑕定睛一看,果然有枚莲花朱砂——与锦绣的凤凰胎记截然不同!
难道真认错了?他踉跄后退,忽见“公主”腕间闪过熟悉银光——那是他亲手为锦绣戴上的同心铃!
“锦绣!”他再次上前,“你的铃铛...”
“公主”下意识掩住手腕,眼中闪过慌乱。就在此时,一支冷箭射向月无瑕!她本能地扑过去:“无忧小心!”
这一声“无忧”暴露了一切!月无瑕紧紧抱住她:“我就知道是你!”
原来西域王给锦绣下了蛊,篡改记忆,又点朱砂冒充公主。方才危险关头,情急之下她终于想起一切!
西域王见事败,立即翻脸:“拿下!”
千钧一发之际,边关突然烽火连天——玄一率大军杀到!原来月无瑕早有安排,暗中调兵包围西域!
一场恶战,西域大败。月无瑕救回锦绣,却发现她再度昏迷——蛊毒发作了!
军医摇头:“此蛊无解...除非找到下蛊之人...”
可西域王已战死,无人知解法。月无瑕抱着日益憔悴的妻子,心如刀割。
这日,替身锦绣突然求见:“臣妾或知解法...但需陛下答应个条件。”
月无瑕急切道:“说!”
“让臣妾...真正成为您的女人。”她眼中含泪,“哪怕只有一夜...”
月无瑕震怒:“放肆!”
替身凄然一笑:“那娘娘只能等死了。”转身欲走。
“站住!”月无瑕咬牙,“...朕答应你。”
是夜,养心殿红烛高燃。替身披着嫁衣,娇羞无限:“陛下...”
月无瑕闭目饮酒,泪滑入杯。就在他伸手解她衣带时,替身突然推开他:“够了!”
她取出个瓷瓶:“解药在此...方才只是试探陛下。”泪如雨下,“若您真碰了我,才辜负娘娘真心...”
原来她早被锦绣感化,暗中找到解药。方才种种,只为试月无瑕是否真心。
服药后,锦绣渐醒。得知经过,她握住替身的手:“妹妹何苦...”
替身苦笑:“我本是南疆孤女,被训练成替身。唯有姐姐...待我如亲人。”她突然吐血,“其实...我早服了相思蛊...活不过今日了...”
原来她与锦绣竟有心感应,一损俱损。此番救锦绣,实是自救。
临终前,她取出半块玉珏:“这是太后给我的...说关乎姐姐身世...”
玉珏上刻着:“凤凰于飞,和鸣锵锵。双子归一,天下安康。”
月无瑕猛然想起什么,立即带人挖开太后陵寝。在棺中发现个铁盒,里面竟是先帝遗诏:
“朕崩后,传位于皇七子无瑕。若得凤凰双子相辅,必创盛世...”
还有封信:“婉儿,朕早知你不是她...但朕爱你,更爱我们的孩子...”
原来先帝早知太后身份,却情深不悔!月无瑕痛哭失声:“父皇...”
锦绣轻轻抱住他:“都过去了...”
就在众人以为风波平息时,边关又传急报:南疆立了新王,正是那个“死而复生”的西域圣女!
她率大军压境,扬言要迎回“真正的凤凰女”——
“月无瑕!你身边那个不过是赝品!真公主早在出生时就被掉包了!”
与此同时,锦绣突然病倒,心口浮现凤凰纹路——正是南疆女王的印记!
真相残酷得令人窒息:原来锦绣才是真公主,而圣女才是云家女!当年太后为保护亲生女儿,将两个孩子掉包!
月无瑕看着昏迷的锦绣,又想起圣女怨毒的眼神,只觉天旋地转。
该如何抉择?是护挚爱,还是还公道?
是夜,他独坐太庙,对着列祖列宗灵位枯坐整宿。
翌日,皇帝下旨:迎西域圣女入京,封安宁公主。同时立锦绣为后,颁旨天下:
“无论出身,唯贤德是立。皇后云氏,温良贤淑,德配天地,母仪天下!”
巧妙避开身世问题,又全了夫妻情义。
圣女入京那日,锦绣亲自出迎。两人站在城楼上,一模一样的容颜引得百姓惊呼。
圣女冷笑:“姐姐好手段,抢了我的人生...”
锦绣却道:“妹妹若想要,后位让你可好?”
圣女愣住:“你...说什么?”
“我说,”锦绣取下后冠,“这位置本该是你的。”
月无瑕急道:“锦绣!”
锦绣却笑:“陛下说过,我在哪里,哪里就是江山。”她拉住圣女的手,“不如妹妹也留下,我们姐妹共治江山?”
圣女怔怔落下泪来。原来她多年怨恨,竟是一场空...
最终,圣女选择回归西域。临行前,她将真正的解药交给锦绣:“其实...你中的蛊早解了。病痛是因为你怀了双胎...”
果然,太医诊脉后贺喜:“娘娘怀的竟是龙凤胎!”
月无瑕喜极而泣。就在这时,急马来报:圣女途中遇袭,生死不明!
月无瑕立即派人搜寻,却只找到带血的玉珏——与锦绣那块正好是一对。
“她终究...是我的妹妹...”锦绣抚着玉珏落泪。
月无瑕拥住她:“我会继续找。现在,先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然而他们都明白,圣女凶多吉少。而那双玉珏拼在一起,竟显出幅地图——
指向南疆圣地“凤凰巢”!
那里,似乎还藏着最终极的秘密...
窗外,白兰又开。一如许多年前,江南初遇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