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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罅隙卷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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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面相觑，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明明也只是两日未见，日子却仿佛过得遥遥无期，毫无盼头，他们四个人各心怀鬼胎，藏收自己的不愿被人掀起的一面。
来往的人络绎不绝的朝着对方的方向移动着，流动的人群与四人静止的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是这里的人们没有停下驻守观望的欲望，大家带着来此目的的真正使命，沉浸在发挥人格魅力之中，都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任务。
当然这里没有利益熏天的社交，每个人都是这次举办活动中，直接能够，接触受助人的同类。
没人无聊到要琢磨别人的异常举动，光是休息的时间，也想一刻不留的投入在孩子中。
唯有洛天这个藏不住心思的人，在暴露的边缘反复横跳，因为他的眼神在江岫白以及南脀两边来回打转。
想要通过这次彻底的观察，抓住两人交流眼神中的一丁点不对劲，明确两人的关系，是否只是南脀的一面之词。
而金弘涛也只是一直盯着南脀的侧脸，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有南脀从自始至终，第一眼找寻到目标后，目光就聚集在那人之身上后，就再也没有放下过来了。
接下来的反应，让洛天以及金弘涛都以为掌握了，各自始终存疑观点的关键性证据。
起初南脀与江岫白，倒真的有一瞬间，互相都看到了对方的眼中的波澜。
只是后来江岫白眼睛上的镜片，被南脀背后阳光直射，透光率一度降低为零。
视物模糊，伴随的重影，无法集中注意，让江岫白不得不换个动作。
头也低落下来，偏转到洛天的那一面，缓解眼睛短暂性视力模糊，以及黑影追随的时刻。
刚从医务室遮光的建筑里走出，原本清晨的微光，已然变成耀眼的烈日夺目，一下暴露在强光下，加上要与南脀对视，抬头的那刻。
体内三叉神经与接受光线刺激的视神经距离太近，江岫白视神经的信号被三叉神经无意的‘干扰’。
大脑误以为鼻腔收到刺激，错误的发出‘光喷嚏’反射，江岫白这类反应，并不是什么罕见迹象。
只是这种现象，毫无规律可言，江岫白不能完全规避这个动作。
江岫白倒没有刺痛的无法睁眼，只是眼睛失焦后，不知觉的会煽动眼睑。
这个动作预示着江岫白很可能要打喷嚏，所以他立马偏转身子，为这个即将来临的‘动作’做好准备。
他不想再一次在南脀面前，还要‘袒露’更多的不知所措。
只可惜，除了江岫白外，每个人都误会了这个行为，朝着自己心中所想的那面，走的更远。
唯一的‘受害者’洛天，还在关心江岫白，殊不知，他将要承受江岫白认为的‘不堪之举’。
就在江岫白已经做出打喷嚏的预兆时，洛天才反应过来，但已经躲避不及。
就在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接受，江岫白喷嚏的‘洗礼’时，动作‘触发’到一半。
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停止了，接下来的失礼举动。
洛天爆发了自己的情绪，成为四人中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
“江岫白，你——”，洛天指着江岫白说道，但顾及外人在场，没有说出更多不好听的言论，也是给足了江岫白情面。
江岫白连忙道歉，“抱歉，实在是忍受不了。”
洛天压低声音继续质问，“你有三百六十度，不对，你有上下、左右，前方、后方，东南西北，东南、西南，西北、东北，侧后方、斜前方，左前侧……，各个维度的方位可以，为什么——”
“额——，要选择我这面‘攻击’。”最后这句话，洛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冲江岫白说出。
因为压低了声线，洛天的声音更接近‘恶魔的诅咒声’。
“你知道的，人在打喷嚏的时候，是很脆弱的，你要谅解我一下。”江岫白一脸‘不知廉耻’的得逞感。
还不忘补刀，“再说，我不是选了西南面吗，南偏西、西偏南，二百二十五度，顺时针旋转所指的方位。”
用适用于地图导航等精确场景，才会用的角度定位式，来捕捉洛天的位置，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
“你等着，我回去打好草稿，你就完了。”洛天知道自己吵不过江岫白，只能放下狠话。
“喂，对面的朋友，你们在小声密谋什么，见到‘老朋友’也不打声招呼吗?”
两人的重心才从拌嘴中脱离出来，一同转向刚刚发出声音的方位。
“要不，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叙旧’，这天气有点，消受不住了”，南脀发出转移场所的提议。
四个人不知不觉就退回，一楼医务室的屋檐下，准确来说，是只有江岫白和洛天返回。
南脀和金弘涛应该算个路过，前来‘纳凉’的讲究人。
排排站着的四人，倒是成了别人眼中，无事可做，游手好闲，只会偷懒的‘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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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是因为手上的工作已经结束，就剩下结尾的部分工作，所以打算拉上江岫白，一同前去慈善晚会。
而江岫白在临时决定前来这里，没有什么准备，只能充当洛天的助手，并留意观察每个前来义诊的孩子。
但是半数孩子都查看过，还是没有找到那位，他想找的人。
就询问洛天，“这个院里只有，你这里一个义诊的地方吗，还有其他志愿者吗？”
“喂，从一开始，你就心不在焉的，你以前对待工作，也是这么不负责的吗？”
“拿出你的科研的职业精神来。”
“既然你已经选择成为我的助手，一切不相关的诸事，该抛掷脑后。”
“我的听诊器握在你手心，都要出汗了，你又不是不会用。”
洛天尽可能的，试探江岫白的底线，提到听诊器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后怕。
但是结果还不算太坏，是太糟了。
“我可没有行医执照，也没被哪个单位认可，委派而来，这可是违法乱纪的事，爱莫能助。”
听完这一段话后，洛天才反应过来。
“医师执业证书需要每两年注册一次，逾期未注册，就可能被注销，这个事情，我怎么给忘了。”
洛天在心中暗自懊悔，看到江岫白风平浪静的模样说出这段话，加重了负罪感。
“本来是想做‘脱敏试验’，结果搞成‘过敏实验’，大大罪过呀。”洛天还是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看来堂堂洛医生，也把学到的知识，全数奉还给付老师了，哎呀！”
江岫白还在调侃洛天储存知识的能力，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碰到。
处理起来，还是得心应手的，江岫白是这样想到，“看，我没事吧！”
“我只负责管理孩子们，排队的秩序，以及维持现场的安静，其他的事情就是洛医生的事了。”江岫白补充说道。
随即坐在洛天旁边，刚坐下，坐在桌子对面的小女孩，就因为抽血后，无法控制的一直在落泪。
手中拿着的体检要用的印有二维码的纸条，也不肯撒手给洛天。
只好先收起拿着听诊器的手，把听诊器从脖子上取下，挂在小女孩的耳朵里，贴合好耳道。
然后解开白大褂，将听头放置在腹部，停留了十几秒后，才把听诊器从小女孩的耳朵上取下来。
轻声询问，“小朋友，听到了什么声音呀！”
小女孩止住哭声，回答道：“嘟噜嘟——，咕噜的的肚子在叫，医生你是肚子饿了吗？”
“哈哈哈。”江岫白在旁边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洛天无暇顾及他，耐心的回答小女孩的问题,“对呀，午饭时间就要到了，叔叔好饿呀，你饿不饿呀！”
“我不饿，我只怕要打针，好痛，好痛呀！”边说边捂住自己的手臂。
转移注意力没成功，洛天就打算讲道理了。
“那你刚刚也看到了，我只是轻轻的把这个‘话筒’放在肚子上，听听你‘有没有好好吃饭’，这样也不可以嘛！”
洛天使出浑身解数，用最柔软的语气询问。
“那别人会听到我的肚子叫吗？”小女孩一脸天真的问。
“不会的，只有叔叔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刚才我也已经分享了自己的秘密，我们互相保守这个秘密，好吗？”
“好”
对话到这时，洛天转向一旁还在‘幸灾乐祸’的江岫白，说：“请这位先生，能不能不要笑了，把平板拿过来扫码了，不然我这里看不到信息了。”
江岫白公事公办，没忘记自己的使命，接过小女孩的码后，就立马扫描。
只是江岫白也无力回天，因为握紧后的摩擦力以及手心的汗水，夹杂，擦拭眼泪时，不小心流入的泪水。
整张纸已经‘面目全非’，江岫白也‘抢救’了一番，还是不能成功录入信息。
信息化后的几个缺点，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洛天只好先安抚好小女孩的情绪，然后告知身边福利院的工作人员。
“你看是不是可以重新打印一下，还是有编码直接输入进去。”
旁边的工作人员，立马回复，“可能要先通知他们的保育员，要花费一些时间，医生您先诊疗下一位孩子。”
边说边领着小女孩去找保育员去了。
“刚刚洛医生真的很细心呀！”一旁本院的同事夸赞道。
“没有没有，只是激发了潜能罢了，总不能吓哭人家吧。”洛天害羞的回复
江岫白打断洛天的高光时刻。
“洛医生还不饿吗，中午饭时间已经到了，排队的队伍已经没有了。”江岫白提醒着。
江岫白可不是个必须要准时准点吃饭的人，竟然反常的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什么时候怎么关心，自己的健康，晚一点吃饭，或者干脆不吃，不是你的常态吗？”这句话算是洛天回击江岫白刚刚的‘幸灾乐祸’。
江岫完全不听洛天的身后的挽留声，直接自己去找食堂。
来到院内食堂后，江岫白吃饭也在留意身边的小朋友。
“你不是说要来吃饭的，不要拿饭菜不合胃口的理由搪塞我，与你平常你自己照护自己的时候，对比，这简直是绝佳饮食套餐。”
“还是你早早来食堂，根本就不是为了，来吃饭这个目的。”洛天不依不饶的继续盘问。
“食不言，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你不懂吗？”江岫白不正面回答，也没闲心照顾洛天的‘十万个为什么’。
正如他们两说的，一个眼睛就没停下扫视，一个嘴巴就没安静闭合过，吃饭也堵不住，天生的‘冤家’。
不过很快，上午的诊疗已经结束，下午的工作任务，也被提前忙完，也被通知可以自由参加其他活动。
本身福利院就是有医护人员，提供基础健康监测与疾病初步处理。
好不容易，吃完这个饭，回去取放在医务室的物品，洛天也在这时才开始劝说江岫白参加晚会。
迎面就装上两个‘不速之客’，顿时就不知道要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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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缘分，江先生收到宋阳送过去的东西了吗？”南脀看向江岫白说。
“麻烦小阳同学亲自送一趟，连南先生也留意这件事情，合同书我已经签好了，现在应该快到南先生的办公桌上。”
江岫白也不忌讳的说出这些信息，在场也没有外人，除了南脀旁边的老者，不过能被带在南脀身边，也不是什么要回避的人物。
“江先生，急于和我撇清关系，是因为他吗，怕他误会吗？”说到‘他’字的时候，南脀不禁望向洛天。
江岫白明明知道南脀口中的他是谁，还装作不理解的样子。
还想要找个理由将洛天的身份掩饰过去，他不想要洛天无端卷入这场‘风波’里。
南脀一副看穿江岫白心思的语气，直接点名，“不介绍介绍你的这位朋友吗？”
“他看起来好像有点气愤的感觉，是不是我无意间招惹了他，江先生，你可要和你的朋友好好解释一下。”
江岫白本想说，‘这是他的私人朋友，和自己从事的职业毫无关联，不要过多的打扰他……’
还没加载好一段足够威慑，不对，是降低南脀对洛天的恶意好奇心，放弃打量的准备。
洛天自己先一步介绍起自己，“大家这么好奇我的身份，我就‘毛遂自荐'一下,本人是和江岫白一起长大的玩伴，大学时，是师兄弟关系，现在嘛，是邻居关系。”
“现任职于江海市市区西院，有什么‘病’的话，都可以去门诊挂我的号，不过还是不要随便浪费公众医疗资源。”
听到这些话，江岫白觉得很不对劲的样子，按理说洛天很少随便对人释放恶意。
何况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结合对南脀之前的印象，江岫白不禁为洛天捏一把汗。
眼神示意，“你为什么要‘自报家门’，还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不知道职业保护吗？”
江岫白疑惑的表现，就差在头顶挂上一个‘问好’来示意。
但洛天根本没看向江岫白那边，而是上前一步，身体微前倾，双眼注视着对方，先伸出右手。
四指并拢的紧密，拇指张开的用力，身姿也是挺拔的，往日的气质，荡然无存，不失风度的社交礼仪。
可是南脀没有立马选择做出决定，而是反过来看了一眼江岫白，看到江岫白的表情后。
才递出回握的左手，轻扣对方手掌，力度可不是江岫白想的那样。
只是刚好能感受到对方的指骨，可没有按压，持续的时间也才一秒钟没到。
两人都是正常的握手动作，没有添加一点不对的举动。
原本南脀还想嬉耍一番，只是江岫白实在是紧张过度，时机还是不合适。
‘谁让，洛天这人这么会演戏，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他就顺理成章的放弃了揭穿他念头，配合他。’
‘或许这样才更有意思一点，不过，原来江岫白的朋友做不到和他坦诚，认识我，太精彩了。’
“南脀—，刚接管你工作的医院管理，真是太巧了。”南脀回握的时候，没在握手上怎么样洛天。
倒是在介绍自己的时候，抛出连江岫白也意外的消息，他好像不记得南脀和他说过自己的这层身份。
“是上次在山上提到过的吗，原来他说的三家关系，是指这个。”江岫白回忆起那天南脀对他说过的话。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算是对我的第一把火吗,那我刚刚算是，给了领导一个‘下马威’吗。”知道这里的洛天仿佛天塌了，不断怀疑自己的判断。
结合那天南脀来找自己的场景，洛天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什么势力的商人，竟然是顶头上司。
“那就需要南先生多关照一下洛天，包容包容他。”江岫白还想稍微打个圆场。
“有洛医生这样的医生，该是这个医院的荣幸，特别是洛医生还交了一个，你这样优秀的朋友，我该说不说，今天还是很幸运。”南脀回复。
“那我们三个还真是有缘分，不过南先生今天怎么会有兴致来这里。”江岫白提出自己见到南脀第一面，就想问的问题。
“这不是来支持，本院的义诊活动。”
“原来是来视察工作情况。”
“不敢当，其实我还有公务在身。”
“那多有叨扰，下次再见。”江岫白原以为话题就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南脀的话，又将不适感续期。
“回见——，刚好就有一个机会，今晚福利院的慈善晚会，我刚好需要一位有临床工作经验的医务人员，帮我讲解一些专用名称。”
“毕竟是初来乍到，不要让同行笑话了。”
南脀笑意嫣然的说着。
“笑话，我怎么觉得，我才是今天的‘笑话’。”
“这肯定是‘公报私仇’，‘滥用职权’。”
别无选择的洛天，听到这样的邀请，也不能装傻充愣，只能在心底抱怨几句。
江岫白回头对洛天说：“一举两得，洛天刚好对这场晚会，念念不忘的，你看必有的回响还真来了。”
“那你们先去准备，我还有事情要忙，希望你们一切顺利，愉快结束。”
江岫白不是推脱，或者‘见死不救’，而是他今天的目的还没达到，不能空手回去。
“江先生有没有兴趣参加今晚的晚会，这样交流起来就更方便”，江岫白愉快两字刚脱出口，南脀就刻意提及江岫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