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输液室里的暖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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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风裹着湿冷扑在玻璃窗上，晕开一层薄薄的雾。龢瀹坐在输液室靠窗的椅子上，看着护士拆开一次性输液器，指尖下意识地蜷了蜷——上次抽血的疼还留着模糊的记忆，这会儿连胳膊都有点发紧。
“别怕，我握着你。”虞祏立刻察觉到她的紧张，伸手扣住她没要扎针的那只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毛衣传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道。他还特意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绕在龢瀹的脖子上打了个松松的结，绒毛蹭到下颌，暖得人鼻尖都有点发痒。
蔺鄅则忙着跟护士确认用药，又折返到门口的自动贩卖机旁，拎回来一杯温热的红枣茶，小心翼翼地拧开盖子试了试温度：“刚温好的，不烫口，等会儿输完液喝，能暖点身子。”
护士过来扎针时，龢瀹还是忍不住闭了闭眼，指尖微微颤抖。虞祏立刻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放得极柔：“没事的，就一下，我在呢。”蔺鄅则站在她另一侧，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讲着早上遇到的趣事：“你不知道，刚才来的路上，有只橘猫追着落叶跑，差点撞到电线杆，那模样跟你上次追蝴蝶时一模一样……”
针尖刺入皮肤的微疼很快过去，护士固定好针管后，虞祏立刻把暖手宝塞进她握着输液管的那只手旁边，还细心地调整了角度，不让暖手宝压到针管：“这样手就不会凉了，要是觉得闷，随时跟我说。”
输液的时间有点长，龢瀹看了会儿窗外的落叶，渐渐觉得有些无聊。蔺鄅立刻从包里掏出平板，打开了她最近在追的古装剧，还特意把声音调小，凑到她耳边说：“我特意缓存了最新更的两集，你看，主角今天要大婚了，不过我猜肯定会有波折，毕竟上集结尾都留了伏笔……”
虞祏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默默帮她整理着散落的头发，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腿上：“椅子有点凉，盖着点，别着凉了。”他还时不时观察着输液管里的药液滴落速度，偶尔伸手摸一摸她的手背，确认温度是否合适。
过了一会儿，龢瀹的肚子轻轻“咕噜”了一声——早上因为紧张没怎么吃东西。虞祏立刻起身：“我去楼下的粥铺给你买碗小米粥，你想吃甜的还是咸的？”蔺鄅则补充道：“让老板多煮会儿，煮得软烂点，你现在肠胃敏感，吃软的舒服。”
等虞祏提着小米粥回来时，输液已经快结束了。蔺鄅先接过粥碗，用勺子舀起一点吹凉了递到龢瀹嘴边：“先吃一口垫垫，等输完液拔了针，咱们再慢慢吃。”虞祏则坐在旁边，帮她扶着粥碗，时不时帮她擦去嘴角沾上的粥渍。
输液结束后，护士拔了针，让龢瀹按压一会儿针眼。虞祏立刻接过棉签，小心翼翼地帮她按着，还特意叮嘱：“别太用力，轻轻按就好，按个五分钟，不然容易青。”蔺鄅则收拾好东西，把暖手宝、水杯都放进包里，还不忘把那杯没喝完的红枣茶揣进怀里捂着，怕凉了。
走出输液室时，外面的风好像小了些。虞祏自然地牵过龢瀹没按压针眼的那只手，蔺鄅则走在她另一侧，帮她挡着偶尔吹过来的冷风。龢瀹看着身边两个小心翼翼护着自己的人，心里暖融融的，刚才输液的不适和疲惫，好像都被这满溢的暖意冲淡了。
“下次要是再不舒服，可不许自己硬扛了。”虞祏低头看着她，语气里带着点心疼，又有点无奈。蔺鄅也跟着点头：“就是，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在呢，你只要乖乖听话养病就好。”
龢瀹笑着点头，反手握紧了虞祏的手，又蹭了蹭蔺鄅的胳膊：“知道啦，有你们在，我一点都不害怕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三人相携的身影上，把初冬的寒冷都酿成了满溢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