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血月篇：清理混淆视听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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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人要走了。”二两油着急的开口，言梦曦气定神闲的放下笔，双手各拿纸的一角，抖抖桌上的纸。
纸上的几个歪歪扭扭的圈慢慢消失，同时，在被怀疑的几人身上都出现了形状各异的圆圈。
分别是，睿王爷，路无双，墨西蕾，墨山斜以及不露面的朱玉和几个这几日总出门的门卫。
“这个啊是杂师的看家本事，抓人可方便了，刚刚那个圈是灵替我去看他们做什么，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
司九点点头，对那个圆还是疑惑。
“别听他的，他画的最丑。”二两油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关上门：“凡香进宫了，在宫里看见了她要找的那位。”
“无事。”言梦曦对二两油不避司九的做法不太同意，这孩子太小又太爱操心了，他打岔道：“午饭也没有吃，这可不行，等下我还得去水库看着。”
“不是说轮流？”司九做到言梦曦对面倒茶，想了想询问：“睿王爷反悔了？”
“可这里就我一个杂师，怎么轮也有我。”言梦曦笑着嘱咐道：“今晚我和墨西蕾去守，二两油，你去趟凤阙城。”
“不行，那个色胚。”二两油连连摇头，书生脑袋像假的一样，晃出似乎没骨头的弧度，只两下，饶显得诡异，似乎很快会断：“我不放心。”
“朱玉在暗处，睿王爷那胖子是累赘，他至少不拖累我，想必新月之前不敢裹乱。”言梦曦折上连墨痕水印都没有的纸揣到怀里，手里有一封提前写好的信：“还不是你，说我是什么女妖，有些想法也正常，这张脸生的真是祸害。”
“你这个人，骗子。”司九自然猜出其中意思，评价后就跑去厨房帮厨了，晚饭他想弄些言梦曦爱吃的。
不过一起生活了几日，两个人就磨合的差不多，实在是因为言梦曦太懒，两人之间的平衡不过是他做他看，不去计较就相安无事。
“萧先生去朝廷，是为叶玉人入宫为妃的事。”二两油看着司九离开继续说道：“叶玉人虽说是千年难遇的美人，可儿子都那个岁数了，圣上跟她儿子比也差不多，怎么想的。”
“叶玉人的确奇怪，现在松口凤阙城，总不至于给两个二儿子找爹。只怕来者不善。”言梦曦想不出所以然，只能寄希望于花鸟客栈派去的间谍。
“凡香入宫托身在叶玉人的香佩上，萧先生已经发现了。”二两油看看窗外无人，还是谨慎的闭窗：“他会怀疑你。”
“他已经在用血月剑拖着我了，就该知道我回礼什么也是正常。”言梦曦不以为然：“只怕这事不得善终，初一会被带回去。”
“初一？”二两油对言梦曦的起名能力无奈的叹气：“司九是大孩子了，萧先生的恩你我还不清，不必纠结了。”
“这封信给凤阙城遇柳客栈的画眉掌柜，此番去凤阙城，要查清等雁谷谷主到底是谁，萧先生在和朝廷交易什么东西。”言梦曦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决定：“司九的身份也要查清，查清后，洗掉凤阙城的随行灵。”
“你担心被发现，我自己去就好，新月日之前一定回来。”二两油叹气，滋事体重大，言梦曦从前从未说过清身边的灵这种话。
“不，当日夜里赶回，不许早也不许晚。”至少出了意外要赶回来带走司九，言梦曦没有明说。
灵与灵之间，杂师与灵之间本就互相吸引，以至于一些事情没有秘密。
这很方便，也很危险。
“凤阙城没有有价值的东西，西影的花鸟客栈疏影掌柜那里也许有合适的武器，寒临会送到墨村，到时你二人互相联系，你来接应。”言梦曦嘱咐完，又抬手在空中画了几道符，密密麻麻贴在二两油的身上。
“此间危险，万事小心。”言梦曦刚说完，二两油已经消失不见了。
司九这孩子的事言梦曦听的少，但萧先生给他诊治的时候不止一次提过初一，他曾试探过，这个初一指的就是司九。
而当时具体说过什么，他一点也想不出。
闭上眼，眼前是红色的一轮圆月，叫嚣一般越来越大直至眼前。
周身被红色照亮，言梦曦觉得自己站不住了，一下子趴在地上，深觉自己矮了很多。
“月的轮回有十五天而不是三十天，一个月两次。”说话的是乔箬，言梦曦知道自己在回忆里，童年大多是快乐的，他放心的眯着眼，此时就连婪厌和几个养在梦里的灵都出来看热闹：“小梦，是不是很神奇？”
“月的轮回不该是一次月圆吗？”言梦曦回答着捡起一根树杈，在地上简单的画起来：“呐，你看，这个黑黑的没有的，就是新月，然后是一个勾，每一天都在添满它，一点一点的，上弦月，十五天后月圆，再之后就从另一边开始慢慢消减，十五天后是下一个新月。”
“这只不过是所谓的盈亏。”一个头上光秃秃的小和尚穿着蓝色的公子袍，小身子显得很滑稽，弯腰在言梦曦画的歪歪扭扭的三十笔上一划，隔空的一阵风磨平了所有：“新月那日的满月是红色的，就如现在我所让你看到的，寻常人看不到，即使是你也需要一道邀请。”
“若不是邀请而破开这道凡俗的天际呢？”言梦曦忽而觉得这段记忆就像发生在昨天，好清晰。
“非请自来自然是妖月，强行请来的也是妖月，我就用后羿的弓箭射穿它。”乔箬想了想，又笑出了声：“不过怎么会有这一日呢？小梦不怕，有我呢。”
“老女人，我才不怕。”言梦曦站起身拉住小和尚的衣袖：“子佩，你帮我把那个比你脑袋还亮的东西变走。”
“红月又称血月，每个月都有许多灵请它寄托相思，千里共婵娟。”小和尚温和着微笑，一边念了一道佛号，红月转瞬消失。
“今夜无月。”子佩的声音在耳边还未消失，言梦曦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你这孩子，怎么还哭了？”婪厌似乎是心情很好，走上前替他抹眼泪：“你看不到女君，我们看得到，他们都很好。”
“与我说说近日的事。”婪厌伸了个懒腰：“重要的是，你的想法。”
“血月剑。”言梦曦还没说完，就被婪厌捂住了嘴。
“乔箬都出来教你了，还想不明白？真是榆木脑袋。”婪厌叹口气：“你以杂师的身份新月日邀血月助你一臂之力不就好了？”
言梦曦点点头，血月剑的事情果真不需愁。即使是乔箬派来了婪厌，他还是欣慰自己的梦灵能站在自己这边。
“需要提前把秘境打探清楚，以免到时被秘境拦住血月。”婪厌笑了笑：“你这人最怕分好人坏人，我猜又犯头疼病了。”
“阿姐，你觉得萧先生这个人怎么样？”言梦曦尝试着开口：“我若说有些事怀疑他。”
“那他也很可能在怀疑你。”婪厌故作高深的样子，眼睛微微下瞥卷着无限深情浅笑着开口：“江湖安静这么久难免发生什么，你打算怎么做？”
“那之前他有一群怀疑的人，萧先生生性多疑，即使是一家人也看不惯叶玉人的风流做派。入宫的叶玉人与宫中千娇百媚的年轻人争宠不利正需要个媚子，花鸟客栈的凡香想报仇，杂师达愿总要给她机会。”话虽这么说，言梦曦闭上眼睛，深知，最近总会头疼的原因：“这样一来，有可能是杂师的萧先生会不会做点什么？”
“花鸟客栈什么都不肯说，关于叶玉人如何罪大滔天，凡香有什么仇怨说法是否站得住脚两说，此次无杂师保证，且掌柜已经答应，证据确凿就杀了叶玉人，叶玉人想必是招惹了花鸟客栈这类的灵物客栈，而凤阙城的遇柳客栈不论站在哪一头想必不会视而不见，萧先生得知此事肯定插手。先不说我站哪一边，还不知道这梁子结在哪，我虽无畏黑白却也敬重黑白，以我之手能阻止固然最好，眼下我让二两油去接到手里不过是为了危机时刻保两方不闹得太僵。朝廷想收凤阙城的心昭然若揭，想来给个皇后位置也在所不惜。只不过，叶玉人入宫的目的是不是简单的想当皇后，就不得而知了。”
“没办法，先把血月剑收拾了，才有时间处理。”婪厌给自己揉着脑袋，轻轻叹气：“赑屃，那只乌龟有动静没？”
“没，龙六子还在装聋作哑，青仙的心不见了，我把白仙给司九放包裹里了。”言梦曦看婪厌的脸都要沉到地上，赶紧赔笑：“其实无妨，婪厌，龙六子别看那副样子，为了活命肯定会救我，而且我也有招数，只要想办法潜入水中，在他面前摆上睡觉的阵，到我梦里来，我就能收了他。眼下打探清楚，只要搞清血月剑靠得是无月还是血月，新月那日我就能收了他。”
“用相反的招式倒是好主意，白天怎么不试试？”婪厌疑惑。
“刚下水，被寒临丫头给捞上来了。”言梦曦苦笑：“不过我现在知道谁能做这个事情。”
“追月姑娘？”婪厌很是默契的开口。
如今这个追月姑娘不再是红衣猎猎而是仙气飘逸的狐女，性格温软，虽然身在二两油身上，听闻召唤立马出现，开口就承诺认言梦曦做主人。
“这个不急，我要你帮我一个忙。”言梦曦细细阐述，说到最后狐女陷入了沉思。
“我不会勉强你。”言梦曦怕女子哭，眼前人虽一动不动，眼角却滑下两行清泪，怔着发呆，一副被胁迫的模样：“别哭了。”
“我做。”追月姑娘笑着开口：“水库维持着河两岸居民的生计，如果不受影响，也是大功一件。”
“还需要准备，过几日，我带你下水。”言梦曦说罢大步跨出房门，屋外一干人等聚在一起，谁也不说话，闷闷的坐着手里的事，看书的看书，擦剑的擦剑，路无双偷着瞧身边的人，看样子都在等言梦曦。
“花先生休息好了。”墨村长先开口：“可否说说解困之法。”
“晚辈不才，还未有合适的办法，诸位还是要准备新月日挪地。”有些招数要偷偷用，花相辞走向墨山斜，态度忽的转变，毫不客气的攥着他的手腕：“村长近日受的伤不知是怎么回事？”
“引血月剑到来的，是叔父？”担心被扯上关系，墨西蕾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村子里会不会有月族的人？”
“那村长是不是月族人？”睿王爷适时的开口，众人安静：“你们，怀疑起自己人倒是有一手。”
“我在诸位身上留了印记，可知诸位出行遭遇了什么，能做保护的作用。”花相辞盯着佝偻的老者，笑得无害：“除了朱玉姑娘不能确认，就只有你的，不见了，是被发现后自愿销毁的。”言梦曦站在离众人不算近的地方缓缓开口，笑意未减，众人却觉得灌了一肚子的寒风。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血月篇：清理混淆视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