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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没起名字应该是JO ...

  •   〖从天而降。〗

      说来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太清楚我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醒着还是睡着。
      就在几分钟之前,我一边看游戏攻略,一边在废狗肝QP,一边还在打麻将……的时候,也不知道和了个啥,耳机里八*唯清清冷冷地说了个“荣”之后,本应打在自摸的那张牌上的命**轮特效,从屏幕里飞了出来,打在了我脸上。
      这难道就是三心二意的报应吗?
      被炸得头晕眼花的我晃了晃脑袋,等了好一会停留在视网膜上的白光才渐渐褪去。我发现我站在了一块蓝色的空间里,脚下是一块圆盘,对面则立着一块镜子,映出了一张让我目瞪口呆的脸:虽然从3D变成了真人,我仍旧能看出来,那是M4的小人模型。
      而从站位上看,那是现在的我。
      所以就有了开头的那个问题。
      ——我到底是什么情况?

      各种想法乱窜了半天,我总算用我擅长的“置之脑后法”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我尝试着往前迈开步子,想要离开这个小圆盘,眼前登时跳出了选项,问我是否保存人物形象。
      我立刻把脚收了回来,拼命想着否,生怕(姑且称呼为)系统就给我确定了。游戏里的捏脸我一般都没有特别仔细的处理,大概看着顺眼就OK。可是连Mod都没打的初始模型换到自己的身上,我是完全拒绝的!不求倾国倾城,但求精细一点!
      我犯愁地开始调整五官模型。我很不擅长这种开放性质的捏脸,比较喜欢选项组合,这还没有我喜欢的mod……
      ……然后系统就问我要不要数据导入了。
      有这功能你不早说?!
      系统反应奇快,跟说我可以用语音操作。
      我立刻收回了辱骂的语言,实名赞美三百次。

      不得不说有了语音操作,一切都方便多了。我神清气爽地导入了我常用的吸血鬼魔法师,因为系统将我在各个游戏里拥有的数据全部汇总了起来,我一下多了一堆可选择项,换得不亦乐乎,我甚至在腰上弄了个纹身。
      唯一不妙的地方是,终究以M4为根基的捏人系统根本没法调节身高,所有小人无论性别一视同仁,我只能接受被钉在本人设定上160。
      可恶啊,我想试试再长高一点!
      我的心里流淌着悲伤的泪水,不抱希望的回忆M4里到底有没有增高药水——倒是记起来瘦身药水和青□□水了呢。
      接下来的服装方面我没有太多的想法。向系统确定了我离开这个地方之后是降落在1890年,也就是19世纪末期之后,很多小裙子就被排除在外了。
      不过无论在哪里,这个年代穿洋裙、礼裙,应该都可以。
      总之,简单粗暴的搞定形象问题后我放松了很多。而继续下一个步骤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和M4不一样,我不需要选性格特征,不用选抱负。这跟我是一个有自我思维的活人有关系吧?
      没有购买地块的选项,凭空掉一座房子给我住看来是没希望了。
      现在唯一能被我左右的是开始的季节,我下意识地选择了从春季开始。

      在我保存设定,走出圆盘,就要从看着像是游戏中传送门一般的设施离开前,系统对我说,希望我玩得愉快。为了让我游戏愉快,它将拿走一部分我的记忆,直到我通关再还回来。
      我愣了一下,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只是游戏的话……
      我走进了传送门。

      ******

      门的另一端好像有人挂了个帘子,我担心我闯进了什么人的家,可又不能不出去,最终做好了道歉的准备,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我站在一个巨大的石坑里。转身望去,是一个看上去很古老,破烂不堪的拱门,我正捏着破破烂烂的黑色帷幔的一角。
      我意识到这就是传送门的另一端。我好奇地将帷幔掀开,想试试能不能回到刚刚那个空间。当然,帷幔后面什么都没有。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因为另一扇传送门没有架设好。
      这大概是系统为了游戏性准备的提示。
      不过这里是哪呢?很明显不是我猜测的某人的家。我观察了一下,因为昏暗的光线,只看到周围是一级一级逐渐上升的陡峭的石头台阶。我觉得我得先靠自己离开这个地方。刚这么想,身体就自动行动了起来,吸血鬼的力量和速度让我轻松地到达了顶端,甚至比我的脑子反应还快。
      ……唉,看来还得花不少时间习惯。真正的天才那都是身体跟不上脑子的反应,怎么到我这里就反过来了呢?
      我推了一下黑色的门板,发现没动弹。我没有硬杠,机智地往里一拉,成功打开了通路。
      然后我冷静地,重新将门关好,仔细地找了一下,上好锁。
      外面有十几个大汉神情严峻地用不明武器指着我,一定是我看错了。

      ******

      一阵兵荒马乱后,我们暂时握手言和。
      我是说,在对方轻松打开了门锁,进来对着我发射不明光线,而我站在原地就搞定了攻击之后。
      更详细一点说明,就是我觉得在其他人面前上窜下跳太难看了,本能地抗拒了一下没动弹,结果身体自发地套了层黑盾,吸收了所有攻击。从头发到裙摆都纹丝不动,我觉得我被自己装到了。
      大概是我游刃有余的姿态,加上自卫不反击的行为释放了善意?总之,大家终于在保持警惕的前提下,老老实实站回了原地。

      “他确实是于阴云密布、雷电交加之夜凭空降临在世上的 Kindred。”我听到对面有人在窃窃私语,“魔法部就拜访了每一支氏族,介于预言的恐怖后果,哪怕是最没有社会概念的堕落者也配合了我们进行,呃,我是说,人口普查……”
      “从记录上看,在预言发布之前, Kindred们就有数百年没有发展新成员了……”
      “那个时候诞生的新氏族全部进行了调查——我认为还是不能轻易——”
      “但是预言指明了目标与现有氏族没关系!”
      我:“……”
      我知道,他们真的很努力用气音在交谈了,但我仍旧不得不去打断他们的对话:“先生们,请不要在我的面前大声密谋。”
      从吸血鬼的角度,你们真的很大声诶!
      以及我都说话了,那应该能发现了吧,不是he,是she。礼裙上的披风换到现实里是罩住了我整个身体的,想到废狗卡面上奥伯龙也穿得花里胡哨,我的面孔及身形又被M4设定的青少年给缩到了十二岁,分不清性别,我不怪他们。
      气氛尴尬了起来。
      系统说是游戏却根本没有给主线指引,我只好继续自我努力,尝试弄清楚状况。从他们的交谈来看,起关键作用的是一则预言。这么看来,我得先拿到这个谜面。
      我尽可能有礼貌地直接发出了询问:“请问能将你们一直提到的预言告知于我吗?”

      “梅林的蕾丝内裤啊!”人群中有人发出尖叫,“这是个女孩儿!”
      “我们找错人了!”

      ……真是够了,你们的反应一定要这样迟钝吗?

      ******

      误会解除,我的待遇一下就好了很多,至少我能在某位魔法部公务员的办公室里,舒适地坐在壁炉边,还拿到了他们用来招待吸血鬼访客的血浆果汽水。
      我其实没有真的喝过这东西,小人喝过当然不算。听说普通人喝了会想呕吐,可我现在不能丢了吸血鬼的面子。下嘴后我再一次感谢我现在拥有的血统,至少那杯看着跟葡萄汁一样的饮料给了我快乐的体验。
      他们派了个人来对我复述预言的内容,因为这是保密事项,办公室里就只留了我和一个被称为缄默人的魔法师。啊,他们自称是巫师,在我看来,和魔法师是没有区别的。
      我没有什么浪漫细胞,感受不到预言诗的美感。我就像是听了一个附带主线任务的故事,故事里说,某个没有血脉追溯的、被称为恶人的救世主的吸血鬼,在他的影响下现有世界的一切都毁灭了。他们一开始错以为这是指凭空出现在神秘事务司的我,不过预言有讲明那是个男人,才让我暂时逃过一劫。
      ……没错,我当然明白,他们没有完全对我放下戒心,绿条涨没涨我还不知道吗?在他们眼中,我也是个来历不明的危险分子。告知预言也不过是描补之前的攻击行为,让我这个明显很强大的吸血鬼不去记恨。
      我倒是无所谓啦,反正大部分游戏都要从中立开始刷好感,之后慢慢攒声望就是了。这一点可有可无的戒备还不如没有住处给我带来的忧虑大。这么一想,让巫师们给我安排住处,变相掌握我的动向,是不是可以让他们安心一些?
      我对说完预言就真的闭口不言的缄默人提出了这个要求,他沉默地站起来,做出手势让我跟着他走。电梯报出目的地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想引我去户籍科。
      为我办理户籍的小姐姐比他友善健谈多了。她不清楚今天发生在神秘事务司的事情,只以为我是亲人类派、想住在城市里的吸血鬼。她很热情地告诉我她是凯特尔伯恩,愿意的话直接喊她玛格丽特小姐,她会很高兴。
      我应付不来这种很擅长拉近距离的人,只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玛格丽特果然很高兴。她觉得我还不懂人类的文字怎么书写——就像是吸血鬼另有一套文化似的——拿起羽毛笔就打算帮我填表格。
      “你的名字是?”
      ……所以你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就给我涨了三分之一的绿条?
      我一边怀疑是不是血统改变了我的思维,怎么就跟人类对不上了?一边说出我给这个小人取的名字:“阿卡莎·维托。”
      来源于吸血鬼女王的阿卡夏,和M4里的维托家族。
      毕竟我是真的不会起名字。

      玛格丽特的笑容有点凝固。周围的巫师突然都停止了动作,转回来看向这边。
      “……请问怎么拼?”她降低了声音,不确定地问我。
      刚说完她就急急忙忙补充了一句:“请问你能自己写上来吗?”
      这个名字难不成很生僻?
      我纳闷地从她手里抽出羽毛笔,流畅地留下一串花体字。
      Akasha Vatore。
      表格顿时从头到尾闪了一遍光,最后在羊皮纸上浮起一圈银白色的粉末,在空中写了个O。从当前情境来看,也可能是代表正确的圆圈?

      场面变得寂静非常,没有来往的脚步声,甚至连办公室里笔尖在羊皮纸上书写的声音都消失了。放在动画里一定会被人吐槽说非静止画面。
      我试探性地问道:“玛格丽特?”

      她发出来一声高亢的、像被钳住脖子的鸭子一般的惊呼。原谅我,这个形容对女士来讲太失礼了,但对我贫瘠的脑子来说,已经非常得体了。
      “梅林纯情的网格袜啊!”玛格丽特神情异常地激动,“Kindred的Lord竟然是个十岁的lassie!”
      什么Lord?Lord什么?
      我更觉得我才是在场唯一搞不清状况的人了。
      另外,放过梅林吧,他用鳃呼吸已经很辛苦,就不要再额外给他增添负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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