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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发尾余温 ...

  •   录制的第一个游戏是[给你点颜色看看],游戏长条桌摆放了红黄蓝绿四个颜色布条,还有一个小护盾和气锤。

      参与者需要根据大屏幕上显示的不同颜色的[红][黄][蓝][绿]四个字,选择颜色和字一致的颜色抢夺布条。

      正确选择布条为胜利,错选或者漏选都视为失败。

      这个游戏是两组对抗形式进行,每组两个人,一人看颜色选择布条,一人则守着旁边的气锤和小护盾。

      己方胜利或者对方失败,都可以用气锤攻击对方,而被攻击的一方则可以拿起护盾格挡。

      游戏是自由分组,Fly那边毫无疑问地内部成组,而段司言自动和荀阳成为搭档。

      组别之间的对抗由抽签进行,五组有一组轮空一次,其他两两比拼。四个人最担心的不是游戏输赢,而是和Fly玩游戏该怎么把握分寸。

      从出道开始Decimal就被立了规矩,见到师兄必须问好。而且他们大概有所耳闻这六个人的综艺风评并不好,不太玩得起。

      面对这样高高在上的师兄团,谁都不敢真的放开玩。

      但偏偏他们都抽到了和Fly的组对战。

      楚储林子钺不敢惹Fly,那一局游戏玩得中规中矩,没有空间制造什么笑点。

      第二局游戏开始准备,荀阳凑过来问:“你是想看颜色还是锤人?”

      段司言看了看游戏规则,不太放心荀阳的脑子,于是回答:“我来看颜色,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挨捶?”

      荀阳挑眉:“放心吧,我的任务就是保证你的头不挨一锤子。”

      “但愿吧。”段司言简单附和一句,但其实很有安全感。

      两组站到桌前,大屏幕上的字滚动闪烁。

      段司言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在文字定格的瞬间,迅速分辨出了绿色的[绿]字,当即拿了绿色布条。

      荀阳一把抄起气锤,在Fly门面魏思羽的肩膀上锤了下,他没敢捶头。

      魏思羽还茫然地看着屏幕,他的搭档也才拿起护盾,两人完全慢了一拍。

      两人没打算一上来就放水,毕竟要保证游戏竞技的观感。

      第二次屏幕定格,段司言拿起了正确的红色布条。荀阳挥捶本来是对着魏思羽的肩膀去的,可对方一躲反而正落在了头上。

      这一下,魏思雨脸色骤变,赶紧拨弄自己的发型整理形象。

      荀阳双手合十举在头顶,连连作揖:“思羽哥,思羽哥…”

      魏思羽强颜欢笑,摆摆手示意没事。

      但段司言能看出对方已经不高兴了,于是暗中戳了戳荀阳示意手下留情。

      游戏再次开始,段司言特意等着魏思羽拿了正确的颜色,才装模作样地抢了一下然后失手。

      紧接着,一声闷响响在头顶,他抬眼看到荀阳举着盾牌,一脸骄傲地看他。

      对方没有打到,显然有些失望。

      随着提示音响起,屏幕再次闪烁。段司言盘算着比分,打算这一局再放放水,又故意反应慢一些。

      荀阳见状当即准备拿起盾牌,却没料到盾牌被对面死死压着,根本拿不起来。与此同时,气锤带着风砸过来。

      他及时回身把段司言抱了个严实,用自己的后背接了这一下。

      段司言下意识揽住了荀阳的腰,接受了这次意料之外的拥抱。

      气锤打人不疼,但也不能这么十足十的往人头上打。接二连三失败,加上攻击被格挡,对面大概是已经耐心到头了,这次非要捶一下不可。

      他拍了拍荀阳:“没事吧。”

      荀阳指了指自己的肱二头肌,得意回答“你的supermen已上线!”

      段司言看着那双圆圆的眼睛不由得笑起来,荀阳总是用极其幼稚的行为让他不必担心。

      形势如此,最后一局游戏也没什么可看的,段司言干脆利落地取得了胜利。

      两局游戏平平无奇,Fly内战也打得点到为止、和平礼貌。

      这个游戏的看点原本就是在看反应看失误,以及互相锤,但此刻已经丧失了最有意思的部分。

      段司言察觉气氛明显冷了下来,观众情绪平平。现场都这样,不知道播出之后会怎么样。

      他希望他们四个借着热度再上一个台阶,可眼下看来很难有什么亮眼的表现。

      休整时,主持人按了按耳返,忽然提起声调:“朋友们,刚才是抽签对抗,现在可以加一场表演赛,给大家一个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机会。”

      段司言观察到了细微的动作,猜测是刚才的游戏效果实在不好,导演希望再玩一局凑凑素材。而主持人巧妙地组织了语言,开始了加赛环节。

      他示意楚储抓紧机会,这个时候出头可不是抢风头,而是救场。

      “我来我来!”楚储即刻领悟,高举着双手迫不及待,然后若有其事地问:“报私仇可以吗?”

      主持人看到有人接话,当然很高兴:“当然可以!”

      楚储一副得势的样子,霸气指了指场边坐着的段司言和荀阳:“那两个,过来!”

      “什么态度,怎么跟队长说话呢!”荀阳立刻接梗,像个狗腿子似的指回去。

      大嗓门喊过几声引得观众看热闹,下滑的气氛重新被提起。

      几个人推推搡搡站到桌前,自动分成了两两一组。主持人凑上来递出麦克风:“能问一下,私下有什么仇吗?”

      其实哪有什么仇,但林子越向来编瞎话不眨眼:“前天他俩吃的蛋糕比我们的贵一块钱。”

      机场买的那四个蛋糕因为用料不同,价格略有差异。谁都不会在乎差得那几块钱,但是现在说出来,完全可以被当成一个梗。

      主持人哈哈笑了会儿:“看来二十多岁不仅是爱攀比的年纪,还是爱斤斤计较的年纪。”

      几番插科打诨,四个人进入了游戏状态,眼中没有对队友之情的顾及,全是对胜利的渴望。

      大屏闪烁,文字停下时,段司言和楚储几乎同时抓住了蓝色的布条,谁也不肯放手,开始了一场拔河。

      一旁的荀阳和林子越一手抓锤子一手抓盾,手臂快打结似的闷头争抢。

      一时间四个人拧成两坨。

      楚储手倒腾得快一些,一使劲儿把布条抢过来,刚要举手庆贺,脑袋上却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不是!”他茫然一瞬,揉着脑袋的炸毛匪夷所思,举手申辩:“我赢了的!”

      主持人乐不可支,过来安抚:“你可能不知道,荀阳和林子钺根本没在看你们结果的,他们有自己的比赛,谁抢着锤子谁砸。”

      此言一出,现场观众笑声一片。

      楚储整理了凌乱的衣服,义正言辞道:“既然这样!我们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说着,他拿起盾牌随手一扔,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其余三个当即表示赞同:“就这么玩儿,都不许挡!”

      刚才和师兄团玩游戏的唯唯诺诺消失殆尽,现在的四个人只有进攻,没有防守。

      大屏幕字体滚动,段司言在颜色出现后迅速反应抓起正确颜色的布条,几乎同时荀阳一锤子落下。

      段司言失手错了两回,林子钺的锤子也是毫不留情。

      抢颜色的抢颜色,挣锤子的挣锤子。四个人愣是打出了十个人的气势,宛若摔跤比赛现场。

      游戏场面一度激烈。

      最终比分定格在7:9,段司言累得瘫坐在地上,但是追杀他的锤子却没停下,[duang]的一声锤在胳膊上,他顺势不想抗争地倒下。

      主持人上前:“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个游戏结束后,四个人都累趴下了。”

      把脑力游戏完成体力游戏,谁也没想到。

      “队长!你会生气了吧队长!”林子越得寸进尺地再捶了两下,又暗暗捎带Fly:“不会锤这么两下就生气了吧!”

      楚储取得胜利围着段司言蹦高:“耶耶耶耶耶~”

      主持人啧啧走开:“这两孩子是真欠揍啊。”

      段司言缓了呼吸,坐起来环视两人:“不生气,但会记仇。”

      此话一出,两个人乖乖跪在了旁边,极大的反差引得现场欢笑不止。

      无论如何,最后一场表演赛为整个游戏提供了播出内容,还把现场气氛调动的很好。

      在等待下一个游戏布场的时候,段司言得以休息恢复体力。他松了小皮筋,重新整理有些散乱的银发。

      但一拢头发,却发现手心连带着四个手指都刺痛。

      “怎么了?”荀阳率先发现蹙眉的异样神色。

      段司言张开手,看其上有一道红色,是刚才“拔河”勒出的痕迹。他伸手,让罪魁祸首看看罪证。

      楚储当即表示歉意,撅起嘴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吹吹,痛痛飞走~”

      还没吹完,荀阳一把把手捧过去,查看半天确认没有破皮才放心:“要不要冰敷?”

      “不至于~”段司言自认没那么娇贵,有一瞬沉浸在那关切的目光里。

      他收回手准备继续拢起头发,可荀阳却先一步站在了他身后。

      “我帮你。”荀阳从那通红的手里接过皮筋和头发。

      “嗯?”段司言怔了怔,想回头却因为头发限制,只能偏转了目光。

      头发是最私人的部分之一,除了化妆师,还没有其他人这样为他整理过。近乎日常生活的触碰,比任何刻暧昧营业都亲密。

      段司言知道自己头发被摆弄成了什么样子,却没有制止。

      他能感觉到荀阳的指腹贴着头皮没入发根,一点点拢起他的头发,很温柔。

      手心的刺痛顷刻转为脊背的灼热,发根的微痒刺激着每一点神经。他以余光看着身后的背影,揉捏着火辣辣的手,也揉捏着自己的怦然心动。

      荀阳梳头发的动作虽然温柔,但实在笨拙。手中银发本就不是很长,拢了半天都是梳起这里掉那里。

      “哎呀呀呀呀!”他坚持不懈半天还是急眼了,但依然轻轻地抓着越来越凌乱的头发。

      段司言想笑,不过转身时保持着平静的神色:“为了我头发不无辜牺牲,帮我叫造型老师吧。”

      荀阳失望,但很听话地去找了工作人员。

      银发的发尾垂落到耳下,段司言轻轻理着,能感受到发尾还有被荀阳手心攥过的余温。

      他捻着,竟有捻着那瓣玫瑰的错觉。但却无法确认是手感太过相似,还是心境相同。

      荀阳手腕上还带着刚才摘下来的细细的皮筋,与那血管分明的手腕很不相配。

      段司言发觉,而后不经意偏开目光,掩饰笑意。

      这份不相配,竟然有几分可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发尾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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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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