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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沉迷 ...
“试试?”仇跃忽然有点想笑。
“要不要?”郁棘仍然兴奋着,心跳和欲望遮蔽着他的双眼,诱使他向前挪步,贴近仇跃,“男朋友?”
浓烈的呼吸扑在脸上,仇跃却没有多少欣喜,淡淡地说:“我还有三个问题。”
“说。”郁棘蹭蹭他的鼻尖。
“你想亲我吗?”仇跃问。
郁棘轻声笑起来,直接亲在他嘴上,却没完全离开,“怎么又问这个?”
嘴唇随着每一个口型,相互摩擦、碰撞,轻柔地搔起痒意。
仇跃又问:“你喜欢我吗?”
郁棘仍然没有犹豫地亲过去,“喜欢。”
仇跃深吸一口气,伸手揽住郁棘的腰,某些部位的触感难以忽视,硌在身上,也硌在仇跃心里。
他试图分辨郁棘的表现是欲望还是真心,但答案是前者又能如何呢?他难道真的会拒绝吗?
仇跃没再问第三个不知所谓的问题,放弃出于安全感的试探,在郁棘再次吻过来时轻轻后撤,“去浴室?”
郁棘双眼一亮,急不可耐地吻上去。
没长出花的旧花盆又被痛踩几脚,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但谁也顾不上睁眼,由着泥土向下落,露出深埋其中的坏死种子。
大门被撞开,警长立刻窜下楼,围着连体婴一般的两人喵喵叫,紧紧扒住仇跃的腿不放,锋利的爪子毫不留情地穿透裤管。
“郁棘……”仇跃疼得龇牙咧嘴,头微微后撤,伸手挡住某人一秒都不愿分开的嘴,“你管管猫。”
“啧。”郁棘满脸被打断的不爽,直接把仇跃推进自己浴室。
事态紧急,郁棘懒得哄猫,喊出智能管家发动电动老鼠大军,等奶牛猫被吸引着飞奔进警长之屋,他立刻无情地关门上锁。
但被猫这么一打扰,他憋得要爆炸的火倒是下去了点儿,悠哉悠哉地检查了遍门窗,确认锁严之后,直接把手机关机撂在外头。
“没人打扰了,”郁棘踢开浴室门,慢条斯理地解衬衫扣子,“你怎么不开……”
胳膊却被猛地一拽,他吓得差点咬上舌头,“灯。”
浴室一片漆黑,仇跃的低喘近在咫尺,郁棘顿时放松下来,任由手腕被紧紧攥着,脑子还有空猜,仇跃这是想干什么?
衬衫被唰唰扯掉,垫在手腕上,粗糙质感隔着衣物传来,迅速缠绕,大概是绳子。浴室柜子里道具挺多,但郁棘印象里没触碰过这种材质……不,不对,这绳子可比仇跃先碰上他。
郁棘想起头一回在桥洞边碰见仇跃的情形,没忍住笑。
“流浪汉改行当绑匪了?”郁棘勾起唇角,“那你可快点抢,趁我爸还没停我卡。”
“停卡?”仇跃手上动作一刻不停,脑子也跟着转得快了点儿,“贼是你爸派来的?”
“是,”郁棘不想在这话题多展开,“快点儿,你今天怎么这么慢。”
“啧,”仇跃皱皱眉头,“没见过你这么上赶着被上的。”
“你个十八岁小屁孩还见过谁?”郁棘问。
“你是正数第一兼倒数第一。”仇跃说。
郁棘笑了一声,左眉挑起,“不过你确定是你上?买东西了吗?”
这结的确有些复杂,仇跃随口应和:“确定,你那柜子里不什么都有吗。”
仇跃终于停下动作,揪着绳索一端向后退,他在黑暗中仍然拥有极好的视力,让他能毫不卡壳地打好复杂绳结,也看得见郁棘纵容而期待的表情。
省略号泪痣跃跃欲试得都快成四处磕来磕去的乒乓球了。
“行。”郁棘憋着笑。
“你说的。”仇跃把绳结拉的更紧。
四周一片黑暗,双手紧紧绑缚,郁棘被拽着不知方向地迈步,“干什么?”
“你。”仇跃没回头,强硬地把他往浴缸里一按。
郁棘这间浴室的浴缸稍微小点儿,要强塞两个人进去,甭管上边下边,都只能是头贴头肉贴肉,更何况他俩身高都快一米九,立刻就把一缸水搅得天翻地覆。
水面啪嗒啪嗒,浮动翻涌,仇跃不知道哪来的火,拔火罐似的四处留印子。
郁棘本身就白,有点印记就特别明显,不一会儿就被亲得像根真·带刺的玫瑰。
红里带紫的刺儿。
郁棘被限制了行动,干脆懒洋洋地由着仇跃打架似的摆弄。
仇跃的确是有备而来,一双手灵活且有力,把郁棘从头到脚都照顾得舒舒服服,水波轻晃,此起彼伏地拍打在地面。
“检查作业吗?”仇跃毫不克制地喘息,贴在郁棘耳边的声音沙哑,充满欲望,“郁老师?”
“好啊。”郁棘在黑暗中露出坏笑。
“等着。”仇跃往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起身出水。
塑料撕拉声响起,郁棘趁机坐了起来,冲声源悄声说:“仇跃。”
“嗯?”仇跃头一回碰这玩意儿,有点打滑。
“要不要我帮你?”郁棘轻轻笑了一声。
“不用,”仇跃犟得很,不管不顾地往上拽,可惜完全没用,疼得他想扇两巴掌,“啧,你这盒码这么小?”
水又啪嗒一声拍在地面,郁棘盯着压过来的一片黑暗,乐得绷不住嘴角,“你质疑我?”
他笑得实在猖狂,仇跃一看就明白了,这套根本就是郁棘给他下的套。
“我哪儿敢啊,”仇跃没想过竟然能半途而废在这种地方,气得往他肩膀上咬,“你在这等我呢?”
“两个选择,”郁棘忍着疼,侧过脸亲在他毛绒绒的寸头上,“要么不戴,要么我来。”
仇跃咬住就不松口,声音嘟嘟囔囔,“我要选第一个,你准备怎么消毒?把酒精灌里头吗?”
“明白就出去,”郁棘往上一杵,抬起手腕,轻轻揉捏仇跃的耳垂,“换我。”
“郁棘……”仇跃憋得双眼通红,“你等着。”
“嗯嗯嗯,我等着。”郁棘根本不在意,反正先爽了再说。
绳结也白打了,虽然郁棘其实挺想躺着看仇跃自己来的,但毕竟第一次,还是他多出点力。
仇跃不情不愿地帮他解开,浴缸水位骤然跌落,挂在人体最大器官皮肤上,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郁棘拽着仇跃进淋浴间,按清洁标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干净净。半个小时,洗得仇跃都有点软化的迹象。
柜子里奇形怪状看不出用途的小东西整齐排开,但郁棘看着仇跃明显闷着气的表情,忽然一关柜门。
“别在这了,”郁棘把仇跃的手拉到嘴边,蜻蜓点水地顺着指骨一根根吻过去,“去卧室。”
“你这洁癖毛病够麻烦的,”仇跃被他拉着小跑上楼,“以后每回都这么洗吗?”
“还有优化空间,”郁棘捏捏他指尖,“一回生二回熟。”
走进卧室,郁棘也没开灯,只点亮床头柜的香薰,淡淡的木质香随摇曳火光袭入大脑。
“听点儿什么吗?”郁棘按开环绕床边的音响。
“都行。”仇跃被他这架势弄得有点不自在。
“那按我口味放了。”郁棘坏笑一声,调出个十分应景的歌单。
一眼扫过去全是英文的,仇跃看不懂也听不懂,但舒缓温柔的音乐一响,卧室忽然就有了点小酒吧的氛围。
不过也说不准就是他不懂歌词,才觉得氛围这么强烈。
仇跃看着郁棘慢条斯理地拉开抽屉,准备手术似的把等会儿要用的东西挨个摆好,连室内温度都调到最合适,心里忽然有点堵。
怎么哪哪都有这些东西?郁棘是长了根狗的那玩意儿吗?谁能受的了他这么干?
握着郁棘的那只手忽然加重力气。
郁棘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回头却看见仇跃呆愣愣的,眉心凝着一团阴云。
有点儿像……叼着饭盆冲过来,结果连骨头都没啃上的小狗,正耷拉着尾巴忿忿出气儿。
郁棘伸出左手食指,按在仇跃呆愣愣的唇珠上,“亲我。”
“嗯?”仇跃没反应过来。
郁棘干脆停下一切前期准备,揽过仇跃的腰,在他脸上落下轻吻。
相比浴室里的莽撞冲动,郁棘现在简直温柔得不像话,让仇跃躺下甚至都没用推的,就那么轻轻地亲,亲得人心里发痒,不由自主地往后倒。
柔软的床垫立刻严丝合缝地包裹两具身躯。
在一切正式开始前,郁棘给了仇跃一个紧实而用力的拥抱,像要把人嵌进自己的身体。
他撑在仇跃耳侧,看着他有些茫然的脸,“仇跃,别紧张。”
“我……”仇跃这才发现自己连喉咙都是紧的,“没事儿,你来,我能行。”
“我们慢慢来。”郁棘勾起唇角。
舌尖随乐声而动,先是落在仇跃右眉的长疤,再轻触他脸颊上微不可察的小块疤痕。
仇跃打架的青紫还没完全消,腹部的伤也只是将将愈合,腿上的疤更是不少,郁棘早在他膝盖上看见道疑似刀伤的疤痕,这会儿才发现那条疤一路蜿蜒爬到大腿内侧,少说有20厘米长。
“这怎么弄的?”郁棘左手动作不停,右手轻轻抚摸那片肌肤。
和正常皮肤不同的酥麻触感传来,仇跃双眼紧闭,喘着气说:“不小心摔的……”
“你能摔在刀刃上?”郁棘立刻加快左手的动作,“仇跃,说实话。”
“啊……”仇跃一向不会把声音憋在心里,“我爸喝醉之后,砍的。”
郁棘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心脏忽然一抽,他停下动作,温柔地吻上仇跃嘴唇,“对不起。”
“没事儿,”仇跃说,“我爸早死了。”
郁棘用嘴把左手替换掉,音乐节奏越来越快,副歌三段高音响起的瞬间,郁棘险些被呛住,喉咙下意识吞咽。
仇跃眼前一片恍惚,这会儿又只能看见郁棘的头顶,有些担忧,“没事儿吧?”
一根手指忽然趁虚而入。
“啊。”仇跃痛呼出声。
“放松点。”郁棘顾不得擦不擦唇角,重新吻过去,尽量放轻动作。
仇跃虽然怕疼,却有着惊人的承受力,毕竟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是从疼痛中淬炼而成。
他知道自己的临界点在哪里,郁棘却对此毫无了解,习惯了某些东西的存在感后,那始终缓慢增加的分量便成了折磨。
“郁棘……”仇跃忍不住身体深处泛起的痒意,“别等了,直接来。”
“真的?”郁棘撤出手指,撕开塑料包装,手却顿在半空。
“快点儿,”仇跃等不及,直接帮他套了上去,“别磨叽。”
郁棘被他这副模样弄得小腹发热,暗暗发誓一定得哄着他自己来一回。
“你,太野了。”他咽了咽口水,顺着仇跃的心意凿了进去。
“啊!”仇跃和环绕音的失真人声切片一同叫起来。
猛然被湿热的地方包裹,郁棘也有些恍神,下意识跟随音乐而动,咚,咚,咚,咚咚。
没有人再说话,踩着鼓点的水声与床榻的嘎吱声都成了编曲的一部分,情绪不断递进,喘息也变成和声,随着不同的曲子反复高潮,到最后甚至盖过了背景音。
仇跃反弓着腰,双臂却被郁棘交叉按住,顶在他后脑勺,迫使他视线向下。
“睁眼,”郁棘嗓音沙哑,“仇跃……看着,我们。”
最后一段节奏骤然激烈起来,郁棘绷紧全身肌肉,和这首歌一起完美谢幕,大汗淋漓地趴在仇跃胸口。
“这时候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仇跃恢复得更快,摸着他毛绒绒的头顶说。
“闭嘴,”郁棘终于暴露出他的凶狠本性,“问了,再夸,怎么听,都像,阴阳。”
“哦,”仇跃换了个话题,“你上次结巴是什么时候?”
“让你,补习,之前。”郁棘抽身离开,躺在仇跃胳膊上。
“啧,”仇跃耳根有些发烫,“我说除了干这些事儿的时候。”
“那就,回家,那会儿,”郁棘只睁着一半儿眼,盯着天花板回忆,“再,往前……”
想不起来了。
郁棘忽然认识到这事儿的重要性,兴奋地翻了个身,跨坐着摆弄仇跃的胳膊。
“我,发病,频率,少了!”
“有……”仇跃被他突然一压,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但看见他上扬的嘴角,又把“病”字咽回去,“空看看医生?这能治吗?”
“能,”郁棘看着视线还有些涣散的仇跃,没忍住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下周,我去,复查。”
“要我陪你吗?”仇跃伸出胳膊搂住他脖子。
“b……”郁棘下意识拒绝,忽然又摇摇头,一颗头窝在仇跃肩窝处蹭来蹭去,“要你,陪我。”
郁大夫要是忽然看见“流落桥洞的男大学生”本尊,这人还摇身一变成了郁棘男朋友,不知道得惊讶成什么样子。
“行行行,”仇跃被他痒得笑出声,只好按住他四下作乱的头,顶着他威胁,“再闹我出门买套。”
“不许!”郁棘立刻逃跑,可惜在另一边躺了没出三秒,就受不了空空荡荡的感觉,又钻回仇跃怀里。
“等,下次。”郁棘捂着屁股画饼。
“你说的,”仇跃伸手掏手机,点开录音机,“说,本人郁棘承诺下次让仇跃上。”
“滚蛋。”郁棘捂着屁股逃避。
仇跃啧了一声,一个鲤鱼打挺把郁棘压在身下,掰着他嘴把这句一个字一个字录了个清楚,才放过他。
刚才躺着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一动,仇跃顿时感觉一阵酸痛,像大半年没锻炼,结果被人拉着跑了场马拉松,全身都要散架。
“我天……”他长吐一口气,“真够疼的。”
“还疼?”郁棘担心地看向他屁股,“要不要,叫,医生?”
“这种事儿叫什么医生啊!”仇跃躺回去,一点儿都不想再动。
“我们,豪门的,家庭,医生,”郁棘没忍住逗他两句,“就是,用来,祸害的。”
“别闹了,”仇跃捏着他鼻尖拧了两下,“饿不饿?困不困?”
“吃饱,喝足了,”郁棘声音闷闷的,“洗澡,睡觉!”
“还洗啊?”仇跃这一天不知道进了多少回浴室,都快对那地方屁屁踢艾斯了。
“按理说,我还,该叫,家政,换床单,”郁棘耷拉起眼皮,盯着他,“但是,家政,被我,干得,动不了,怎么办?”
“放屁!”仇跃证明似的跳下床,龇牙咧嘴地把郁棘也拽起来,“洗澡换床单一条龙了,还要干什么?”
“逗你呢,”郁棘松松胳膊,一鼓作气把仇跃抱起来,“我又,不是,没有手。”
三楼衣帽间里还有个小浴室,郁棘跟仇跃一块儿洗完澡,怕仇跃争,迅速飞奔出去把床上用品换了个遍,才搂着仇跃一块儿回去。
到卧室门口,仇跃却忽然停下脚步。
“我睡地毯吧。”他说。
“什么?”郁棘双手环在仇跃胸前,树袋熊一样紧紧扒着人不放,“新婚,之夜,你竟然,要我,独守,空房?”
“这都什么跟什么,”仇跃被他扒得没了脾气,“一块睡一块睡。”
郁棘满意地冲他后脖子咬了一口,一路叼到床边,被仇跃肘击两下小腹才松口。
“你又得狂犬病了?”仇跃疼得倒吸气,被咬那块光摸着就知道牙印特深。
“这是,标记,”郁棘推着他倒在床上,嘴上还蔫儿坏,“ABO。”
“没听过,我就知道ABC,”仇跃调整好睡姿,又把郁棘摆正,“标记又是什么玩意儿?小猫小狗撒尿?”
“啧,”郁棘顿时感觉嘴边的脖子不香了,“你这,也太,糙了。”
“瞧瞧,瞧瞧,拔吊无情的男人,”仇跃对上他的戏,“刚才还说这叫野呢。”
郁棘讪讪一笑,又朝着牙印亲了一口,“就喜欢,糙的。”
“希望您下次被糙人干的时候也这么说。”仇跃不服输地咬了回去。
郁棘忍着让他咬了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牙印,虽然觉得这人虎牙咬得太疼,十分不公平,但还是秉承着多一炮不如少一炮的原则,拿头顶着仇跃的嘴,“睡吧,睡吧。”
“行,”仇跃呼噜呼噜他毛,“晚安。”
“晚安,”郁棘忽然抬头亲了他一口,“男朋友。”
仇跃愣了愣,眼神有些躲闪,嘴里炒菜似的烫过一溜字儿:“晚安男朋友。”
“我,聋了。”郁棘歪头看他。
“晚、安、男、朋、友,”仇跃硬着头皮字正腔圆地念出来,“要不要我给你跳段晚安大小姐?”
“滚蛋!”郁棘鸡蛋撞鸡蛋似的拿头往他下巴上一磕,“氛围,全让你,破坏了。”
“快睡。”他手动关紧仇跃的眼鼻嘴。
郁棘专门挑的歌单时间刚刚好,温存了那么两首就自动播放结束,这会儿卧室里瞬间安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这一天实在惊心动魄又劳心费神,郁棘没一会儿就窝在仇跃怀里睡着了。
仇跃闭着眼,一动不动,清醒得很。
郁棘今天兴奋得不正常了。
他爸到底是个什么货?怎么每次回家再回来都把人弄得到处不对劲?
仇跃没朋友,自己爹也是个成天喝酒家暴的主,最后都把自己喝死了,实在没什么参考价值。
不过听那天电话里的冷酷声音,估计就是个不是好鸟的衣冠禽兽。
仇跃还搜了搜姓郁的名人,要么就不在本市,要么就跟郁棘长得天差地别,到现在也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碰。
不然下次郁棘回家,他也学学禽兽搞跟踪?
仇跃脑子里又播起小贼的跟踪教程,睁眼到天亮。
今晚之前,他一直觉得郁棘睡相应该挺好,毕竟能裹睡袋里在树枝上躺一夜。
结果这人手脚一点儿不安分,逮着个热源就往上凑,仇跃感觉自己都要喘不过气了,把勒在他脖子上的手强行扒拉开,结果没过两分钟,郁棘再次带着他的无情铁钳卷土重来。
睡醒后第一个动作还是咬在仇跃肩膀上。
“属狗的吧你!"仇跃猛地把人推开。
“属羊,”郁棘刚睁眼,立刻被仇跃眼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吸引,“你没睡吗?”
“睡不着,”仇跃摆摆手,“没事儿,我这人就这毛病,太舒服的床我睡不着。”
“放屁,”郁棘拿脚把他腿扒拉开,“我看你头一夜在我蛋底下睡挺香。”
“咱能别提这茬吗,”仇跃心虚地擦擦鼻尖,“我看你猫就这么睡的。”
“你是猫吗?你这——么大一只,”郁棘胳膊拉长到极限,“你对自己个头有点自知之明!”
“谁一开始把我当成桥洞里的流浪猫了?”仇跃把他脚踹回去,“你对自己眼神有点自知之明吧。”
“啧,”郁棘自知理亏,顾左右而亲仇跃,“不争了,早安男朋友。”
经过一整夜的锤炼,仇跃已经不是昨夜害羞的仇跃。
没脸没皮的仇跃右眉一挑,认真地亲回去,“早安,郁棘。”
“快做饭去。”郁棘把人踹下床。
警长被放出来的时候一脸幽怨,老鼠都不爱玩了,逮着仇跃小腿就打,郁棘无奈把两猫强行隔离,抱着警长跑的远远的,才想起来他下楼是想拿手机。
刚打开机,屏幕上就不出所料地通红一片。
郁棘边刷牙边翻了翻,未接电话一大堆,主要是林海秘书的,萧丛问了嘴回家怎么没跟妈妈打声招呼就又走了,剩下就是姥姥的长语音和顾斯锐的表情包轰炸。
连姥姥都惊动了……郁棘查了查林海给他的几张卡,果不其然,全部冻结。
红点太多了,虽然他强迫症到连服务号都得点进去把未读全消掉,但这会儿红点跟海藻污染一样一股脑地浮在海面,郁棘连看都不想看,切了小号就扔回柜子。
等洗漱完,他趁警长没来,直接溜进厨房从背后抱住仇跃。
“你昨天真应该打劫一下我,”郁棘贴着他耳边说,“我爸把我卡停了。”
“包养不了我了?”仇跃乐呵呵地打鸡蛋。
“啧,我又不是只有我爸的卡。”郁棘看着碗里澄黄的液体一圈圈泛起泡沫,有种安定的眩晕感。
“还有谁?”仇跃拿碗边刮刮筷子,又开始切西红柿。
“我妈,姥姥,小姨,”郁棘在他背后掰着指头数,“表姑,三舅姥爷,大爷爷……”
“啧,”仇跃放下刀,拿沾满红色汁水的手蹭在郁棘脸上,“满嘴跑什么火车,你大爷爷在这呢。”
郁棘却没躲,不要脸地舔过去。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洁癖少爷的人设?”仇跃按得更深。
“少爷都没了,要什么洁癖,”郁棘含混不清地说,“不过你放心,家政工资我还是开得起的。”
“家政要罢工了,”仇跃捏着他舌尖往外拽,“郁老板会自己炒吗?”
郁棘鼻尖一皱,失去舌头的发音完全听不清:“我喔握我诶握安!”
“你这是cos公鸡还是陶喆啊。”仇跃脸都要笑裂了,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我说过我会做饭。”郁棘用播音腔复述了一遍。
“那你做。”仇跃两手一摊,把郁棘推到灶台前。
等仇跃帮他把围裙戴好,郁棘忽然张开双手,cos泰坦尼克号,“抱着我。”
仇跃在后头又啧又嘶又叹气,像在懊恼怎么谈了这么个玩意儿,但最后还是遂了他的愿,两臂从腋下穿过,环住郁棘,下巴放在他右侧锁骨上。
作为厨师0基础入门菜品,西红柿炒鸡蛋并不难,郁棘干劲十足,不一会儿就炒出一锅“西红柿炒鸡蛋·无调料版”。
仇跃叼过郁棘喂到嘴边的鸡蛋,带着一丁点腥味,和西红柿汁水的酸。
他实在没忍住问:“网上吵甜口咸口的时候你是不是从来不说话啊?”
“怎么可能,”郁棘把菜倒在盘子里,“我是坚定的原味党。”
坚定的杂食党仇跃撇撇嘴,吃完一顿早午饭,才想起花盆的事儿。
“全碎了?”郁棘不可置信地看着库房门前一片狼藉。
“昨天那人又来了,”仇跃调出监控,黑衣人进门就往浴室玻璃钻,又绕着别墅转悠两三圈,没收获才翻墙出去,“可惜戴着口罩看不见脸。”
“没事儿,”郁棘找来清洁工具,“我爸派的人根本防不住,不过之后估计他也不来了。”
“怎么说?”仇跃戴上厚手套,跟他一块儿捡花盆碎片。
郁棘捡重点把昨天的事儿说了一遍,捡着捡着,忽然发现土里有颗种子冒了个小芽。
“仇跃!”郁棘把发芽的种子放在他眼前,“快帮我找找还有没有发芽的。”
“得嘞老板!”仇跃眼神好,不一会儿就挑出来四五颗,“你这种的什么?”
“毕业论文,”郁棘双眼放光,“种半年了都没冒土,竟然有发芽的!”
“那你……”仇跃对毕业论文一头雾水,他写过最多的就是800字作文,“休学暂停?”
“放心写不了,”郁棘拿仇跃手机,对着几颗排排坐的小芽拍照,“盆一摔我都认不出谁是谁了,明年再种吧。”
“行。”仇跃盯着他拍完,在他点进绿色小软件前迅速抢走手机。
“你给我备注的什么?”郁棘警觉地竖起眼睛。
“嗯?”仇跃眼疾手快地换了备注,又把人置顶,“什么备注?”
“装傻是吧!”郁棘一把把人推倒,对着他腰上的痒痒肉挠。
“放过我吧老板——”仇跃像个泥鳅左摇右摆,手机状作不经意地跌落在地,又十分可惜地滑到郁棘手边。
“呵,”郁棘却点进相册,一张张翻屏幕截图,终于看见个熟悉的花草树木头像,“刺头,我扎你了?要不要现在再扎一小时?”
“滚蛋,”仇跃有点不可思议,“我不改了吗,你怎么发现的?”
“喏。”郁棘顺手把罪证发给自己。
“百密一疏!”仇跃懊恼地说。
“你就没密过。”郁棘抱着胳膊冷笑。
一直到扫干净地上的土,郁棘嘴角的微笑还是冷的,仇跃跟在他背后蹈小碎步进门,急匆匆冲了个澡,进客厅前随便一瞥,却发现郁棘的手机就在柜子上。
仇跃纠结半天要不要偷看备注,屏幕却自己亮起来。
【咕333】:你爸怎么还让我跟你相亲?
仇跃眉毛带着眼镜一块皱起来。
相亲?这人是谁?还333,亲什么嘴?不知羞!
仇跃眼睛简直要把手机盯穿,一副顺着网线爬到另一端,冲着这个“咕333”的嘴就扇三百三十三下的气势。
郁棘刚出浴室,装模作样的冷笑刚加载30%,就看见仇跃阴森森地盯着他手机。
“咳。”郁棘清清嗓子。
“谁是咕么么么?”仇跃说。
“么什么玩意儿?”郁棘也十分疑惑,但听他语气里隐约透出点抓小三的不爽,立刻就联想到某位顾姓男子,“顾斯锐。”
“他干嘛要和你相亲?”仇跃抱着胳膊冷笑,“你没告诉他你有男朋友了吗?”
郁棘被他拙劣的模仿逗笑,点开手机扫了一眼,“现在说。”
仇跃盯着他打完一行字。
【幺鸡】:已有男朋友,勿cue。
对面秒回。
【咕333】:切,好像谁没男朋友似的[略]
等会儿……郁棘要回复的手一顿。
“等会儿,你头像怎么是个麻将?”仇跃握着他手机不放,“你有两个号?”
郁棘强行忍住对惊天大瓜的八卦之心,心虚地看向仇跃。
然后放下手机抱住了他,“别吃醋。”
“我吃醋?”仇跃对准牙印又狠狠咬上去,“我吃你。”
“嘶——”郁棘被咬得一缩脖子,“头一回谈恋爱不熟练,等会儿我全平台都加你行不行?”
“头一回?”仇跃突然收回虎牙,浑身攻击性散去了点儿。
“对,第一次,初恋初吻初夜都是你,”郁棘赶紧揉了揉,“满意了吗?”
“不满意。”仇跃嘴唇一努,推开他的手,又咬了上去。
这回力气倒是轻,尖牙摩擦得像在挠痒痒,郁棘啧了一声,“你是欲求不满吗?”
仇跃声音注进血管,“你还没公平交换。”
“下次下次,”郁棘脚不由自主地往沙发挪动,“先加你好友,这可是个大工程。”
“你等着,”仇跃叼着他脖子威胁,“你要出尔反尔,我找辆摩托车拿你录音开着全国巡演。”
“滚蛋。”郁棘拉着他坐下。
仇跃前两天换了张橙嘟嘟的月季头像,趁着挨个加郁棘大号中号小号小小号的功夫,顺手也把头像全换了。
他俩去花鸟市场那天拍的,放大仔细看,能发现右下角有只黑手套。
等游戏的好友也加完,仇跃才满意地秋后算账:“你爸要你和顾斯锐相亲?”
“没事儿,我爸的话你不用听。”
但他这么一提,郁棘按捺不住的八卦之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幺鸡】:谁啊?
【咕333】:你又谁啊?体育生吗?
【幺鸡】:是他。
【咕333】:哦,没我对象帅[得意]
【幺鸡】:滚蛋!
咕某的审美他不敢恭维。
郁棘视线落在仇跃深邃的眉眼上,从喉结一路向下,看向他极细的腰身与线条分明的长腿,咬痕与伤疤零星点缀其中,像风格鲜明的水印。
这不帅?
帅炸了好吗!!!
写出9k肥章的作者挺胸抬头叼花坏笑[狗头叼玫瑰]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本章竟然还出现了两组cp名——
月季(跃棘)&欲求(郁仇)不满
非常好![奶茶]
明天高考的宝子们睡个好觉!最后冲冲冲![好运莲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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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八点日更,求求收藏~ 段评已开,欢迎来评论区唠嗑呀! ——作者拎着一大兜瓜子儿边嗑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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