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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双妖记:数据与时间的缝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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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光站在林家老宅的天井里,清晨的阳光透过古槐树的枝叶斑驳地洒在地上。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新闻推送——《知名主播直播中面容诡异扭曲,次日离奇失踪》,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林栖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伴随着淡淡的檀香味。沈流光转头,看到对方手里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一身休闲打扮,颈间的阳佩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自从那晚的吻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微妙地改变了,却又默契地保持着工作伙伴的表象。
“又一个都市传说。”沈流光接过茶杯,将手机递给林栖时,“最近网红圈闹得沸沸扬扬的‘滤镜仙’,据说能让主播越来越美,但最后会吞噬她们的真实面容。”
林栖时扫了一眼新闻,目光停留在那个主播扭曲变形的脸部特写上:“这不是普通的面部识别故障。”他放大图片,指着主播眼角处几乎不可见的数字纹路,“看这个编码模式,像是某种数据寄生。”
“数据寄生?”沈流光凑近看,肩膀不经意地碰到林栖时的手臂,两人同时僵了一下,又假装若无其事地分开。
“一种理论上存在的数字生命体,依附于算法和流量生存。”林栖时将手机还给沈流光,“我有个朋友是网络安全专家,也许该问问他。”
就在这时,林栖时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是父亲。”
电话那头,林岳的声音异常急促:“栖时,立刻来研究所。时妖的封印出现异常波动,而且...我们发现了一些关于‘滤镜仙’的线索。”
沈流光和林栖时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放下茶杯,快步向门外走去。
林家研究所位于城郊一栋不起眼的灰色建筑内,外表看起来像个普通的数据中心,内部却布满了各种古老的法器与现代科技结合的奇怪装置。林岳站在中央控制台前,盯着大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流,眉头紧锁。
“父亲,发生什么事了?”林栖时问道。
林岳转过身,沈流光惊讶地发现这位一向精神矍铄的老人眼下一片青黑,显然一夜未眠:“两件事。第一,梧桐巷的时妖封印虽然稳固,但我们侦测到城市其他区域出现了相似的能量波动。”他调出一张城市地图,上面有七个闪烁的红点,“它们不是时妖,但同源。”
“同源?”沈流光走近屏幕。
“都是人类集体意识孕育的精怪,只是形态不同。”林岳解释道,然后切换到另一个画面,显示的是一个直播平台的界面,“第二,你们看到的这个‘滤镜仙’,根据我们的分析,它可能是另一种形式的时妖变种。”
画面上的女主播正在展示化妆品,她的脸完美得不真实——大眼睛占据了半张脸,下巴尖得能戳破纸,皮肤光滑得像塑料模特。更诡异的是,她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只有嘴唇在一开一合。
“这个主播叫谢停云,是‘美颜直播’平台的头部网红。”林岳指着屏幕一侧疯狂跳动的点赞数,“注意到没有?她的点赞增长速度不正常。根据算法,这种内容通常每分钟1000-2000赞,但她稳定保持在每分钟5000赞以上。”
沈流光仔细观察,突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细节:“她的眼睛...没有反光。”
林栖时倒吸一口冷气:“确实。正常人的眼睛会有环境光反射,但她的...像是贴图。”
“因为那已经不是她的真实面容了。”林岳沉重地说,“‘滤镜仙’正在逐步取代她的面部特征。等到点赞破百万时,根据我们的模型预测...”
画面突然切换到另一个直播间录屏,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正在唱歌,突然她的脸开始扭曲变形,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拉扯。女孩惊恐地尖叫,但直播间里的点赞数仍在疯狂上涨。当点赞突破百万的瞬间,女孩的脸彻底变成了一团模糊的数据噪点,然后整个直播中断。
“这是三天前失踪的主播苏挽舟的最后直播。”林岳关闭了视频,“警方认为是绑架或自杀,但我们知道真相——她被‘滤镜仙’吞噬了。”
沈流光感到一阵恶寒:“所以这‘滤镜仙’到底是什么?”
“一种数字精怪。”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沈流光转头,看到一个穿着格子衬衫、戴着厚重眼镜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台改装过的笔记本电脑,“专业术语叫‘数据食客’,是AI算法变异产生的数字生命体。”
林栖时露出笑容:“杜旭!你来得好快。”
“你发信息说有活的数据食客,我能不来吗?”名叫杜旭的年轻人推了推眼镜,好奇地打量着沈流光,“这位就是你的‘另一半’?”
林栖时咳嗽一声,耳根泛红:“这是沈流光教授,我的...搭档。沈流光,这是杜旭,我神秘调查局的同事,同时也是网络安全公司的技术顾问。”
杜旭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也是黑客圈里大名鼎鼎的‘渡鸦’。不过这个别告诉警察。”他走到控制台前,麻利地接上自己的电脑,“我查了一下这个‘美颜直播’平台,他们的AI算法三个月前更新后,引入了一段来路不明的代码。”
屏幕上显示出一串复杂的代码,其中几行被标红:“看这里,这段面部识别优化算法里嵌套了一个自我学习模块,能根据观众反馈实时调整主播面容。问题在于...”他敲了几下键盘,“它学习的不是如何更真实,而是如何获得更多点赞。”
沈流光皱眉:“这不就是普通推荐算法吗?”
“普通算法服务用户,这段代码却在‘捕食’用户。”杜旭调出另一组数据,“它会让主播的面容越来越符合大众审美,但同时消耗主播的真实面部特征作为代价。点赞是它的能量来源,当能量足够时...”
“它就能实体化。”林栖时接话道,表情凝重,“从数字世界进入现实世界。”
林岳点点头:“和时妖一样,都是人类集体意识孕育的怪物。时妖吞噬时间,‘滤镜仙’吞噬数字存在感。本质上,都是人类对‘被遗忘恐惧’的产物。”
沈流光突然想到什么:“等等,如果它们同源...那会不会...”
“相互吸引,甚至融合?”林栖时脸色变得苍白,“父亲,时妖封印的异常波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岳调出数据图表:“正好是第一个主播失踪后的第六小时。”
室内陷入紧张的沉默。杜旭吹了声口哨:“酷,我们要对付的是会合体的数字鬼怪。”
“我们需要更多信息。”沈流光思考道,“这个谢停云现在是主要宿主,但我们不能直接接触她,风险太大。有没有其他关联人员可以了解情况?”
杜旭打了个响指:“巧了,苏挽舟有个闺蜜叫水婉宁,也是主播,昨天她在论坛发帖说知道内幕,但很快被删了。我黑进了她的云端备份...”他调出一份文档,“她说苏挽舟失踪前曾提到过‘古老的交易’和‘永恒的美丽’。”
林栖时眯起眼睛:“听起来像某种契约。”
“水婉宁现在在哪?”沈流光问。
“巧了,就在城东的‘星云’直播公司。”杜旭查了查手机,“她今天下午两点有个商务活动。”
沈流光看了看手表:“现在十一点半,我们还有时间准备。栖时,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林栖时刚要回答,林岳突然按住太阳穴,痛苦地弯下腰。大屏幕上的数据突然疯狂滚动,警报声刺耳地响起。
“父亲!”林栖时扶住老人。
林岳艰难地指向屏幕:“时妖...封印被触动了!有人在试图破坏它!”
沈流光看向屏幕,梧桐巷地铁站的位置正闪烁着刺目的红光。与此同时,另一个监控窗口弹出,显示谢停云的直播间点赞数突然飙升,已经突破八十万。
“两件事同时发生不是巧合。”沈流光感到胸前的阴佩突然发烫,“它们在呼应彼此!”
林栖时当机立断:“杜旭,你能暂时干扰那个直播间的流量吗?拖延时间。父亲,您留在这里稳定封印。沈流光,我们去会会那个水婉宁。”
杜旭比了个OK的手势:“给我十分钟,我能让她的点赞数暂时冻结。”他迅速在键盘上敲打起来,“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平台很快会发现异常。”
林岳勉强直起身:“小心,如果‘滤镜仙’已经发展到能影响现实,它可能会感知到你们的调查。”
沈流光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等等,如果它是数字生命体,那我们的能力对它有效吗?”
林栖时和父亲交换了一个眼神:“理论上,时间能力对所有存在形式都有效,因为一切都在时间中运行。但具体效果...”他耸耸肩,“需要实践验证。”
“真令人安心。”沈流光干笑一声,跟着林栖时快步走向门口。
“星云”直播公司位于城东一栋玻璃幕墙的现代化大楼内。沈流光和林栖时伪装成广告公司代表,顺利通过了前台。活动还没开始,他们在大厅的休息区等待,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主播们。
“看那边。”林栖时低声说,示意沈流光看向电梯口。
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女孩正走出来,她面容精致但表情紧张,不断环顾四周,像是在防备什么。与周围光鲜亮丽的主播们不同,她的妆容很淡,甚至能看清眼下的黑眼圈。
“水婉宁?”沈流光猜测道。
林栖时点点头:“根据杜旭发的照片,就是她。”
两人起身跟了上去。水婉宁没有去活动区,而是拐进了一条通往安全出口的走廊。沈流光和林栖时交换了一个眼神,悄悄跟上。
走廊尽头,水婉宁突然转身,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刀:“谁在那里?出来!”
沈流光举起双手:“水小姐,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来帮你的。”
“帮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水婉宁的声音在发抖,但刀子握得很稳。
林栖时上前一步:“关于苏挽舟的失踪,和你提到的‘古老交易’。”
水婉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们...你们也见过‘她’?”
“她是谁?”沈流光敏锐地追问。
水婉宁的嘴唇颤抖着:“一开始我们以为只是个高级滤镜...直到那天晚上,挽舟给我看了她没开滤镜的样子...”她的眼中涌出泪水,“她的脸...正在消失!皮肤下面不是肌肉骨骼,而是...而是数字代码!”
林栖时轻声问:“那个‘她’自称什么?”
“滤...滤镜仙。”水婉宁的刀子终于垂了下来,“她说能给我们永恒的美丽和无数的粉丝,只要...只要愿意分享一点点‘存在感’。”
沈流光感到一阵恶寒:“什么形式的分享?”
“直播时的点赞。”水婉宁靠在墙上,似乎随时会瘫倒,“普通主播的点赞只是数据,但我们的...每一个赞都在喂养她。挽舟的点赞最先破百万,然后她就...”
林栖时突然按住耳机:“杜旭,什么情况?”
耳机里传来杜旭急促的声音:“不好了!谢停云的直播间突然转移到了另一个私有服务器,我的干扰失效了!点赞数已经突破九十万,而且还在加速上升!”
就在这时,水婉宁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发出一声惊恐的抽泣:“是...是她!谢停云发来的消息...‘她们在看着你’...”
沈流光拿过手机,看到屏幕上是一张诡异的自拍——谢停云的脸已经扭曲变形,眼睛大得离谱,嘴角咧到耳根。而在她瞳孔的反射中,隐约能看到一团黑雾状的影子。
“时妖...”林栖时倒吸一口冷气,“它们真的在互相吸引!”
水婉宁突然抓住沈流光的手臂:“你们必须阻止她!谢停云今晚八点有一场特别直播,她说要‘展现终极美丽’...那一定是...”
“百万点赞的临界点。”林栖时脸色凝重,“到时‘滤镜仙’会完全实体化。”
沈流光快速思考着:“我们需要接近谢停云,但以她现在的知名度,肯定被团队层层保护。”
水婉宁咬了咬嘴唇:“我...我可以帮忙。我和她是一个公司的,知道她今晚在哪个直播间。但你们得保证我的安全!”
林栖时点头:“我们会保护你。另外,我需要你联系一个记者朋友。”他看向沈流光,“方锦华,记得吗?大学时新闻社的那个。”
沈流光眼前一亮:“对!她现在在《都市晨报》做调查记者,专门报道网络犯罪。”
林栖时凑到他耳边,轻声补充到:“她还有一个身份,是神秘调查局的联络人。”
计划迅速成型:水婉宁负责提供内部信息;方锦华以采访名义接近谢停云;杜旭在后方技术支援;沈流光和林栖时则准备正面应对两个妖怪可能的融合。
下午五点,团队在林家研究所再次集结。方锦华是个干练的短发女性,带着专业的摄像设备,听完简报后显得既紧张又兴奋。
“所以我们要对付的是一个数字鬼魂和一个时间妖怪的合体?”她检查着相机,“这绝对是我职业生涯中最疯狂的报道。”
杜旭已经搭建了一个临时作战室,多个屏幕同时显示着不同数据:“好消息是,我发现‘滤镜仙’的本体其实是一段废弃的旧代码,可以追溯到90年代的一个失败的美颜软件。理论上,如果用特定病毒攻击...”
“90年代的电脑病毒?”沈流光挑眉,“以毒攻毒?”
“正是。”杜旭咧嘴一笑,从包里掏出一个古老的U盘,“幸运的是,我是个怀旧主义者,收藏了各种古董病毒。”
林栖时正在检查一堆法器与现代设备的奇怪组合:“父亲稳定住了时妖封印,但波动仍在持续。如果‘滤镜仙’实体化,可能会产生共鸣。”
沈流光注意到林栖时的手指在微微发抖,悄悄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我们会搞定的。”
林栖时回握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我知道。只是...两个妖怪同时出现,我们的能力还没完全适应。”
沈流光想起两人能力嫁接后的新变化:“等等,如果‘滤镜仙’是数字生命体,那我们的‘时间泡泡’也许能...”
“隔离它的数据流!”林栖时眼睛一亮,“理论上可行!”
方锦华咳嗽一声:“你们小情侣能晚点再眉目传情吗?我们该出发了。”
沈流光和林栖时同时红了脸,松开了手。
晚上七点半,团队分头行动。通过上层关系,方锦华和水婉宁以主持人的名义进入了“星云”公司的顶级直播间区域;杜旭留在附近的车上提供技术支援;沈流光和林栖时则伪装成技术人员,在设备区待命。
通过水婉宁偷偷安装的摄像头,沈流光看到谢停云坐在化妆镜前。即使在现实中没有滤镜,她的面容也已经变得异常完美——完美的对称,完美的比例,完美得不像人类。更可怕的是,她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像个精致的玩偶。
“她已经被吞噬了大半。”林栖时低声道,“看她的眼睛。”
沈流光仔细观察,发现谢停云的虹膜上隐约有细小的数字在流动,就像微型显示屏。
八点整,直播准时开始。谢停云用甜得不自然的声音向观众问好,然后开始展示一款“神奇面膜”。直播间的人数疯狂上涨,点赞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
“九十五万了...”沈流光紧张地看着数据,“增速比预计的快。”
林栖时按住耳机:“杜旭,准备好了吗?”
“随时待命。”杜旭的声音传来,“但必须等它完全实体化的瞬间,那时它的代码会完全暴露。”
方锦华正按照计划,试图从谢停云口中套出线索:“谢小姐,你的美丽秘诀是什么?观众都说你越来越美了。”
谢停云的笑容纹丝不动:“是这款神奇面膜……”她愣了一下,再开口时已经有些机械般地:“是滤镜仙的恩赐。她给了我永恒的美丽和无数的爱。”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诡异的重叠,像是两个人在同时说话,“你们很快也会见到她...”
直播间的灯光突然闪烁,点赞数突破了九十八万。谢停云的面容开始扭曲,皮肤下浮现出数据流的光纹。方锦华和水婉宁有些惊恐,但仍在坚持拍摄。
“快了...”林栖时握紧沈流光的手,“准备启动时间泡泡。”
九十九万。谢停云突然站起来,她的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拉伸,头发如活物般舞动:“来见见我的恩人吧!”
一百万。
整个直播间的设备同时爆出火花,一团由数据流组成的蛇形生物从屏幕中钻出,缠绕在谢停云身上。她的身体如破碎的陶瓷般裂开,露出内部流动的代码。与此同时,沈流光胸前的阴佩突然变得滚烫——时妖的封印正在剧烈震动!
“现在!”林栖时大喊。
沈流光和他同时启动能力,两人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形成一个透明的“时间泡泡”。数据蛇刚要向方锦华和水婉宁扑去,就被泡泡的边缘挡住,发出刺耳的电子尖啸。
“杜旭!”林栖时咬牙维持着泡泡。
“正在上传病毒!”杜旭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键盘敲击声,“需要三十秒!”
数据蛇疯狂撞击着时间泡泡,每次撞击都让沈流光感到一阵剧痛。更可怕的是,泡泡外的空气中开始渗出黑雾——时妖的能量正在渗透进来!
“它们在融合!”沈流光惊恐地发现数据蛇开始吸收黑雾,形体变得更加实体化,“杜旭,快!”
“十秒!坚持住!”
林栖时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维持泡泡的消耗远超预期。沈流光紧紧握住他的手,将全部能量注入其中。
突然,数据蛇发出一声胜利的嘶吼,突破了泡泡的一角,向沈流光直扑而来。千钧一发之际,病毒上传成功,数据蛇突然僵直,身体内部爆发出诡异的红光。它痛苦地扭动着,代码开始一段段崩溃。黑雾被强行分离出来,在空中形成一个小型的时妖形态。
“就是现在!”林栖时抓住机会,和沈流光一起将剩余的能量全部释放。
时间泡泡向内坍缩,形成一个微型的时间闭环,将两个妖怪困在其中。数据蛇和黑雾互相缠绕、撕扯,最终在闭环中不断重复着诞生与毁灭的瞬间。
直播间的灯光恢复了正常。地上只剩下昏迷的谢停云。她的脸恢复了正常人类的样子,虽然苍白但至少是真实的。
方锦华检查摄像机:“我...我拍下来了。全部。”
水婉宁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结束了吗?”
沈流光和林栖时精疲力竭地靠在一起,但胸前的阴阳时佩却发出柔和的共鸣光芒。
“暂时结束了。”林栖时喘息着说,“但恐怕这只是开始。”
沈流光看向窗外,夜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几颗异常明亮的星星,排列成一个诡异的图案:“它们来了,是不是?”
林栖时握住他的手,没有回答,但紧锁的眉头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