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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就为让我放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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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在绿野集团玻璃幕墙上蜿蜒成溪，秦虎的指尖抚过相框里那张颁奖照——照片上浑身湿透的齐健正仰头喝矿泉水，运动背心包裹着饱满的胸肌。那是两年前校际篮球赛后的清晨，少年睫毛挂着雨珠将助学金申请表递给他。
回忆里的雨丝泛着薄荷香，秦虎至今记得申请表上工整的钢笔字，还有少年被雨水浸透的衬衫。财务总监私下曾向他嘀咕："这男孩看气质不像普通人家出来的..."
此刻落地窗映出男人自嘲的笑，他竟从未深究申请材料的真伪，因为从潜意识里，他愿意相信这个少年。手机震动，秦野发来的视频里，齐健身着藏青中山装站在四合院海棠树下，身旁老者轻拍他肩膀的动作，与新闻里某位大人物鼓励年轻干部时的姿态如出一辙。
"爸，范学姐说健哥爷爷是齐老。"秦野的声音带着雀跃，"我就说健哥不是一般人！"
沣江大学城后巷的24小时便利店，齐健正踮脚往货架顶层放泡面。暴雨浸透的工装裤裹着笔直长腿，锁骨处还印着昨夜缠绵的咬痕。突然闯入的黑衣保镖在他面前站成扇形。"小齐总，今日食材已送至安全屋。"为首者低声汇报，将有机蔬菜箱塞进后门。齐健笑着抛给店员两包中华："帮哥存着，下次装混混用得着。"
“还有，"为首的保镖恭敬递上卫星电话："老爷子问国庆假期能不能回西山别墅。"
"告诉爷爷我在做社会调研。"少年将过期便当扔进垃圾桶，金属夹克掠过报警器时引发蜂鸣。他笑着对目瞪口呆的店员眨眼："贫困生偷窃会不会更可信？"
风铃骤响，玻璃门开合间涌进潮湿水汽，少年整理货架的手僵在半空——秦虎的黑色大衣下摆滴着水，手里握着两年来所有助学金回执单，雨伞下那双眼睛深得像沣江夜潮。
秘密别墅的地下车库停着五辆京A牌照的防弹车，齐健的指尖扫过指纹锁，智能家居系统立即播放预设的出租屋环境音：隔壁夫妻吵架声、水管漏滴声、老式空调嗡鸣。齐健关闭环境模拟器，露出满墙的国画真迹："警卫处每天换三班岗，爷爷的书房藏着我的童年涂鸦。"
"为什么要骗我？"秦虎的疑问混着雨声砸在玄关。少年解腕表的动作顿了顿，百达翡丽表盘背面"精忠报国"的刻痕在暗处闪光——这是十八岁生辰礼，与西山别墅书房里那枚国礼印章同炉淬炼。
齐健转身时，暴雨正穿透智能雾化玻璃。虚构的霉斑墙纸在真实水痕中剥落，露出防弹钢板冷硬的底色："如果我说..."他扯开廉价卫衣，"这个纹身需要七道政审手续..."心口处淡金家纹在警报红光中流转："但我遇见你只需要一场球赛。"少年指尖划过秦虎掌心的厚茧，"资助申请表上每个字都是假的，但想要你的心是真的。"
整面酒柜突然向两侧滑开，露出恒温恒湿的藏书室。齐健从《资本论》初版扉页抽出手写体检报告，泛黄纸页记载着齐健一年前的枪伤："您不好奇为什么每次生病，校医院都能恰好缺药？"
他抚过红木桌上的青瓷茶宠，指腹下的包浆记录着两年来两百次深夜对谈："当你说羡慕我活得自由..."少年突然将茶汤泼向监控探头，"其实我连喝什么茶叶都要经过营养师批准。"
惊雷炸响的刹那，别墅供电系统自动切换。应急灯照亮满墙奖状，最上方镶金边的"见义勇为"证书落款处，是秦虎永远接触不到的某个红头文件编号。
雨水冲刷着防弹玻璃，秦虎突然发现那些"偶然"：他参加沣大宴会醉酒后少年的护送，睡熟后少年剥落他衣服进行的肆意摆弄；就连两年前那场让两人在户外拓展的"帐篷同宿"，此刻想起都像精心策划的陷阱。
防弹玻璃上的雨水撞成碎玉，齐健的指尖悬在警报解除键上："现在按下去，三分钟内会有二十个警卫破门而入。"他笑着解开战术腰带，"或者..."
秦虎突然掐住他的腰按向古籍善本柜，檀木香与龙涎香在雨声中纠缠："这两年有多少破绽？"男人咬开少年衣领。
齐健仰头承受暴烈的吻，喉间溢出破碎笑音："每次约会都要提前两小时清场...送你的领带夹藏着体温监测器..."他扯开男人衬衫，"但你说喜欢我粘人..."
齐健的后腰撞上恒温酒柜，1990年罗曼尼康帝滚落在地毯。男人咬开他裤腰磨损的缝线，露出内侧手工绣的家族徽记："就为让我放松？"
"警卫处说...嗯...他们的职责..."少年喘息着扯开秦虎领带，二十枚不同材质的领带夹叮咚落地——每个都藏着体温监测器，"这样你才放得开..."真丝衬衫在厮磨中撕裂，"却不知...哈...他们还是盯着..."
尾音被吞进暴烈的吻。秦虎将他按进沙发，古董紫檀木雕花抵着腰窝："让他们看着，"男人咬住他后颈，"我怎么疼爱我的小娇夫。"
晨光穿透智能雾化玻璃时，齐健正趴在男人胸口画圈。满室狼藉中，真皮沙发残留着大片水渍，湿淋淋的床单掉落在床头地板上，做旧的帆布鞋与纯手工牛津鞋歪扭相依。
秦虎握着他脚踝摩挲伪装的伤疤："学生会主席为装穷，天天蹭我办公室泡面？"指尖突然触到异样突起——袜口藏着枚青铜私章，刻着"齐门第七代长孙健"。
厨房里，齐健正在煮醒酒汤。真丝睡袍下若隐若现的抓痕泛着珠光，智能手环突然震动——西山别墅发来十二道加密提醒。
"安保团队该换班了。"他将汤勺喂到秦虎唇边，"去年你说想尝尝家常味道，其实是三位米其林主厨教我后现学现卖..."
男人突然握住他腕骨，目光掠过窗外伪装成环卫车的警卫车辆："为什么不继续骗我？"
齐健的睫毛在晨光中镀上金边："当你说要带我见家长..."他笑着点开手机，屏保是十五年前秦虎在齐老视察时的合影，"突然想看看...你知道真相后还敢不敢爱？"
秋雨初歇的庭院泛起青草香，齐健赤脚踩过自动加热的鹅卵石小径。暗处的警卫队长欲言又止，少年笑着摆摆手："把无人机撤了吧。"
秦虎的掌心还残留少年腹肌的触感，他看着齐健在晨雾中舒展腰肢。192公分的剪影与新闻里某位大人物青年时期惊人相似："你家人..."
"爷爷说政审合格才能带人回西山。"齐健突然转身倒进他怀里，腕间红绳铃铛惊飞白鸽，"现在要反悔吗？秦总。"
几百公里外的京城四合院，齐老摘下老花镜，屏幕上相拥的身影与六十年前某张旧照重叠。老人轻敲红木桌，眼底闪过笑意："小狼崽找到磨牙棒了。"
雨珠从百年香樟叶尖坠落，砸碎在相扣的指间。齐健仰头承接晨光，腕间红绳铃铛与远方西山钟鸣共振，奏出两个错位时空的和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