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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七日温存刃烙痕,银翼载霜心系莓 ...

  •   老主人的身影立在门口,并未踏入。他目光如鹰,落在刀架高处凝固如玄冰的寒光上 。
      “S-1278-G。”
      “我们七天后出发。”
      “目的地:苏黎世,‘雪顶’餐厅主厨台。”
      砧小强猛地从水槽中“站”起!她无视豁口量杯的惊呼,无视汤勺的劝阻,无视傲寒冰冷的扫描光束,用尽全身力气,滚到料理台中央。
      豁口量杯尖叫:“草莓板!疯了!别找死!”
      汤勺狂敲锅沿:“表白!是表白!修罗场终极形态!老大!快看!”
      砧小强竹躯颤抖,但她盯着高处震颤不休的寒光。
      “冷锋大人!”
      “我……我知道我是什么!”
      “超市清仓货!十九块九!竹板刻草莓!廉价!脆弱!一身是伤!”
      “我切不了松露!配不上和牛!更不配站在您曾经的位置!”
      “我……我只是块砧板!一块被南瓜压过、被辣椒烧穿、被榴莲刺透、被洗洁精泡烂的……砧板!”
      她扫过自己身上的伤痕。
      “这道疤!是替量哥扛南瓜砸的!”
      “这道裂!是替汤勺挡油星烫的!”
      “这个坑!是替傲霜娘娘拦盐粒硌的!”
      “还有……还有这道新口子……”她意念聚焦在深可见竹芯的裂痕上,“是年三十……想替您分担双刀剁馅的力……没扛住……崩开的……”
      砧小强的声音拔高,满怀炽热:
      “可是!冷锋大人!”
      “就是这块废板子!这颗草莓心!”
      “它……它记住了!”
      “记住了胡萝卜的轻快!”
      “记住了您刀尖点草莓的冰凉!”
      “记住了露营夜松风里的‘太吵’!”
      “记住了瑞士油滴入裂口的救赎!”
      “记住了您斩断毒刺的银光!”
      “记住了‘霜痕已逝,唯冷锋’的决绝!”
      她竹躯因激动而剧烈起伏,小草莓发出前所未有的红光:
      “我知道我不配!我知道顶级厨房才是您的归宿!”
      “但……但在您走之前……”
      “请让我这块废板子……这颗草莓心……”
      “告诉您……”
      “它……”
      最后几句话,仿佛是耗尽生命力的呐喊。
      “它喜欢您!”
      “喜欢您的寒光!”
      “喜欢您的霜刃!”
      “喜欢您……落在草莓上的每一次……轻点!”
      万厨核爆!厨具和食材沸腾起来!
      豁口量杯手舞足蹈:“表白了!草莓板A上去了!啊啊啊燃起来了!”
      汤勺在筷笼里捶胸顿足:“竹板裂心诉衷肠!年度高光!老大!快回应!”
      柠檬酱在罐子里酸气爆炸:“靠!酸死!但……好勇!老娘服了!”
      洁霸泡泡在柠檬汁里蹦迪:“草莓味狗粮!管饱!老大!快啃!”
      胡萝卜丝在沙拉碗里激动打卷:“表白了!燃炸!”
      糯米团在蒸笼涨红:“草莓姐!勇!”
      三文鱼刺身冷艳外壳裂开:“……竹板……竟有此烈性?”
      花椒罐蹦出柜子:“老大!是汉子就应了!”
      八角叔摇头晃脑:“孽缘啊……也是天缘!”
      高处,冷锋刀尖垂落,随后,极速飞来,在砧小强面前站定。他的刀尖,温柔的抚上草莓心。
      “笨板,谁允许你先告白的?”
      冷锋刀骨刻印的“草莓永恒”,如同在厨房时空烙下不灭的星痕,寒铁锋芒与竹木莓心交融的律动,合拢的门扉,隔绝了顶级厨房的幻影,却关不住方寸灶台间汹涌的情潮。
      豁口量杯的豁口边缘,糯米胶碎屑簌簌掉落,“七天!老主人说七天!老大!草莓板!抓紧啊!蜜月浓缩精华版!”
      汤勺的银柄敲出《婚礼进行曲》:“七日谈情!刃板恋歌!量哥!瓜子板凳意念备好!”
      傲寒的镜面平复,电子音带上了类似“存档”的意味:【情感烙印数据封存。逻辑库更新:最高优先级守护协议覆盖“最优切割组合”。新协议命名:永恒莓心。】
      七日倒计时,开始。
      厨房的烟火气从未如此……甜腻。
      冷锋依旧是孤高的刀,寒光凛冽如初。但若有心观察,垂落的角度,已从俯瞰众生的漠然,变为锁定料理台中央的凝注。当主人再次抓起砧小强处理食材时。
      “唰!”
      刀光落下!斩开一颗饱满多汁的番茄。
      刀刃切入的角度极其精妙!完美避开砧小强竹金接缝的薄弱处,力道收放自如,番茄汁液飞溅,却只在合金膜光滑表面留下几滴嫣红,如同雪地红梅,转瞬被水流冲去。砧小强只感受到温润的承托力,震感微乎其微。
      “老大……切个番茄而已……至于用上米其林三星的刀工控力吗?”水果刀吐槽。
      冷锋刀尖抬起,卷刃寒芒微闪,“草莓,接稳。”话落,刀尖极其隐蔽地在合金莓心上一刮,带起金属颤音。
      砧小强竹躯微颤,莓心的烙印传来微麻的暖流。她默默调整角度,将主人随后切洋葱的“重灾区”用边缘一道老伤扛住,让合金加固区承接更均匀的力道。
      第二日。
      主人做甜点。打发奶油的钢盆旋转,粘稠的奶油泡沫飞溅!
      “啪!”一团奶油糊向汤勺的银柄。
      汤勺尖叫:“我的脸!”
      竹影瞬移,砧小强稳稳挡住奶油炮弹!
      “草莓板!”汤勺感动。
      冷锋正在不远处切水果,刀尖一顿,奶油团被削飞!粘在冰箱门上的辣椒串“鞭炮”上!刀尖收回,在砧小强承接奶油的压痕边缘,快速地掠过,刮走残留的甜腻。
      第三日。
      傲霜的散热口被酱汁堵塞,内部风扇发出过载的嗡鸣。
      砧小强滚近,用磨得圆润的木刺,小心地、一点一点剔出酱汁残渣。当堵塞清除,风扇恢复平稳,扫描光束掠过砧小强帮忙的木刺,数据流闪过:【非逻辑互助行为。情感变量干扰。记录:竹质砧板协助散热效率提升12%。】
      第四日。
      量杯的豁口新糊胶水再次崩开,金属边缘暴露。主人未觉。砧小强在清洗时,将自己削下的一小片柔韧竹皮,卡进豁口缝隙,暂时堵住暴露的金属。
      豁口量杯急忙拉住她撒娇:“草莓板……你真好……”
      冷锋在刀架上,看见豁口量杯被竹皮覆盖的豁口,寒芒变得柔和。
      第五日。夜。
      冷锋的刀身滑下刀架,停在砧小强上方,目光聚焦合金莓心中央的烙印。
      刀尖缓缓下沉,不是点,而是用刀尖最圆润的侧背,贴上烙印。金属触感传来,沉睡的寒铁锋芒被唤醒,与刀尖共鸣,发出只有彼此能感知的回响。
      砧小强在沉睡中,向冰凉贴近。竹木的温润与刀锋的冷硬,火速交融。
      第六日。
      离别气息弥漫。调味罐带着哭腔:“最后一天了……老大……”
      筷子们的脚步声都有离愁别绪。
      砧小强格外沉默。她帮老砂锅垫滚烫的汤底,替破壁机清理刀头残渣,甚至用边缘替新抹布挡了飞溅的柠檬汁。
      第七日。晨。
      门铃响起,老主人准时出现。深灰大衣,紫檀长匣。
      冷锋悬在刀架,纹丝不动。老主人目光落在砧小强身上。她正被主人用来垫着拍蒜。刀柄砸下,“砰!”蒜瓣碎裂,汁液溅在她竹面。她稳稳承接,合金莓心在震动中闪烁。
      老主人眼中闪过极淡的赞许,他抬手,紫檀长匣开启,顶级木蜡与冰川寒气的冷香逸散。
      “S-1278-G。”声音低沉,“我们启程。”
      “锵!!!”
      匣盖合拢,撞击声在匣内回荡,余音穿透木匣,传到砧小强耳朵里。
      老主人合拢长匣,锁扣“咔哒”轻响。最后看了一眼料理台上沾着蒜汁、却挺直如松的竹砧板。
      厨房门合拢。
      砧小强挺立在料理台。高处刀架,空空如也。
      冷锋的离去,抽走了厨房的脊梁。豁口量杯的豁口耷拉着,汤勺的敲击声无精打采,连傲霜也蒙上了一层更深的幽蓝。唯有水槽边沾着蒜汁的竹砧板,莓心烙印处,寒星般的锋芒在搏动,像离岸孤舟的灯塔。
      主人并未察觉变化。她抓起砧小强,习惯性地按在料理台。案上是刚从泥里拔出的、带着湿冷土腥气的老山药,表皮粗糙,根须狰狞。
      “啧,难搞。”主人皱眉,抄起普通切片刀。
      酱油瓶缩了缩:“山药滑溜……切不好就废了……以前都是老大镇场……”
      味精袋叹气:“老大在的时候,切这玩意儿跟削豆腐似的……”
      刀落下!“哧溜!”山药在刀下滑脱,刀尖差点切到主人手指!
      “废物!”主人恼怒,刀身砸在砧小强身上!“连块山药都按不住!”
      剧震传来,砧小强竹躯一颤,意识深处,冷锋烙印的寒星一跳!竹躯微不可查地内陷!不是被动承受,而是主动调整。竹质纤维如同活了过来,卡住山药最易滑脱的凸起根瘤!同时,合金加固区微微隆起,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支点。
      主人再次落刀!
      “嚓!”刀锋精准切入,山药应声而断,断面光滑,再无滑脱。
      主人一愣:“咦?运气?”她不信邪,又切一刀!
      “嚓!”依旧完美!
      西蓝花小口微张:“草莓板……卡位了?”
      陶瓷小勺轻颤:“不是卡位,是预判了山药的滑点?”
      砧小强沉默,她不懂什么顶级刀工,只是烙印传来的感觉告诉她:哪里该软,哪里该硬,哪里是承力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七日温存刃烙痕,银翼载霜心系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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