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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季晚的助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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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的公寓里，飘着焦糖布丁的甜香。
陆随坐在餐桌前，看着季晚踮着脚尖从烤箱里取出布丁。
她的白裙子沾了点面粉，发梢翘起一撮，像只偷食的小猫。
"尝尝看！"季晚把布丁推过来，"我哥说你胃不好，所以我没放糖。"
陆随舀了一勺，布丁的口感绵密，带着淡淡的香草味。
他抬头，看见季晚正趴在桌上，托着腮看他："陆医生，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很好。"陆随说。
"只是很好？"季晚挑眉，"我哥可是季氏集团的继承人，聪明、温柔、还有......"她掰着手指头数，"会弹钢琴，会煮热可可，会在我做噩梦的时候陪我睡觉。"
陆随的耳尖发烫。
他想起季淮在钢琴前弹《月光曲》的模样，想起他煮的热可可里漂浮的棉花糖，想起他在噩梦后紧紧抱着他说不怕的样子。
"他很特别。"他说。
"何止是特别！"季晚坐直身子，"你知道吗？我哥从小就喜欢穿白衬衫，因为他妈妈说'白衬衫像天使的翅膀'。
他还喜欢收集贝壳，因为他妈妈说'每个贝壳里都藏着大海的秘密'。"她突然凑近，"陆医生，你发现了吗？你也有双像海的眼睛。"
陆随的手一抖，布丁差点洒出来。
他想起季淮说过的话："陆医生的眼睛，像我妈妈的一样，能看到我心里的光。"
"小晚，"他放下勺子，"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季晚认真地说，"我哥昨天跟我说，他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这个人，能把我从黑夜里拉出来'。
他还说......"她压低声音，"他说他爱你。"
陆随的呼吸停滞了。
他望着季晚亮晶晶的眼睛，想起季淮在沙滩上说的话："陆医生，我好像......有点喜欢你。"原来所有的"喜欢"，都是藏在玩笑下的真心。
"小晚，"他说，"季淮的心脏......"
"我知道！"季晚打断他，"所以我才要帮你啊！"她掏出手机，翻出季淮的病历，"你看，医生说他的心脏现在很稳定，只要保持情绪平和，活到八十岁没问题！"
陆随接过病历，看见上面写着："患者近期情绪稳定，心率维持在75-85次/分，建议继续保持。"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字迹，想起季淮在急诊室里说的话："陆医生，我不想让你担心。"
"小晚，"他说，"谢谢你。"
"不用谢我。"季晚笑了，"我是替我哥谢你。他昨天跟我说，你答应和他一起看日出，他高兴得整晚没睡。"
陆随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他想起季淮在凌晨三点发来的消息："今天早上六点，海边的日出特别美。"
原来所有的"等待"，都是藏在黑夜里的期待。
离开季晚的公寓时，天已经黑了。
季晚送他到楼下，塞给他一个保温桶："这是我哥让我给你带的，他说你今天没吃晚饭。"
陆随接过保温桶，指尖触到她的手背："替我谢谢他。"
"不用谢。"季晚眨眨眼，"对了，我哥说明天要带你去个地方，说是'能让你看到他小时候的地方'。"
陆随愣住："哪里？"
"秘密。"季晚笑着跑开，"明天你就知道了！"
陆随望着她的背影，想起季淮说过的话："我小时候住在一个有老钢琴的房子里，妈妈会弹《月光曲》哄我睡。"
原来有些回忆，从来不是孤单的。
回到家，陆随打开保温桶，里面是季淮亲手煮的番茄鸡蛋面。
面条上卧着两个金黄的荷包蛋，汤里飘着葱花，还有一张便利贴："陆医生，记得趁热吃。——小淮"
陆随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面，汤里有淡淡的柠檬香——是季淮常用的洗衣液味道。
他望着窗外的月光，想起季淮在电话里说的话："陆医生，我想和你一起，过很多很多个普通的日子。"
原来最珍贵的幸福，从来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而是清晨的一碗热粥，深夜的一次急诊，还有冰箱里永远备着的胃药。
陆随放下筷子，拿出手机，给季淮发消息："明天，我很期待。"
手机很快震动，是季淮的回复："我也是。"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陆随的笑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