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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葛红的手术,少年心事 ...

  •   晚上江予在医院陪床,医院的厕所里夜静悄悄,兜里的那瓶香水微微硌着腿,江予洗漱完从兜里小心翼翼的拿出内个独角兽瓶子,今晚的月光格外亮,粉色的瓶子闪着光,江予凑近仔细看是玻璃里面掺着闪粉,他轻轻的对着手背喷了一下,噗呲一声一点点的香水喷在江予手背上,香味散开来,是雏菊混合茉莉花和林翼一样是很温和的味道,江予深吸一口气,香气游走在身体里,江予感觉心口微微发热,和内个时候一模一样。
      时间过的很快,葛红的手术定在明天,江予的训练场上,哨声一遍遍响起,他却总是慢半拍。
      教练盯了他几秒,皱着眉问:“怎么了?”
      江予只是笑笑,摇摇头,没解释。教练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休息间隙,江予走到水龙头边,把头低下去冲水。凉意从头皮蔓延,他本该像往常一样恢复专注,可今天不行,他一次又一次俯下身去,水顺着脸滑落,却冲不走那股心里的焦躁。
      鼻尖掠过一丝熟悉的香气,江予的手在口袋里摸到那瓶小小的香水,瓶壁在掌心凉凉的,轻轻在手腕喷了一下,香气钻进鼻孔,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无形的手安抚了江予,烦躁的心终于安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江予只是去了一趟厕所的工夫,林翼已经到了病房和葛红聊起来了。
      林翼穿着一件浅色衬衫,手里拎着一袋东西,正低头翻看着什么。
      “阿姨,昨晚睡得还好吗?”林翼的声音温和,葛红笑着点点头,眼底却藏不住紧张。
      “阿姨别担心!”林翼拿起床头的术前须知,简单核对手术同意书上的签名,又低头看了看腕表,“等下八点会有护士来做最后的术前检查,包括心电图、抽血和禁食确认。”
      他说话的同时,把一瓶温水和几片润喉糖递到床边,“手术前可能会有点口渴,但八点之后就不能再喝水了。”
      随后,他又把一个小布袋打开,里面是几样简单的生活用品,江予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林翼弯腰帮葛红把床头柜的东西摆好,那一瞬间,晨光正好落在林翼脸上,映出一段弧度,安静、笃定、没有一丝慌乱。江予忽然觉得空气里的消毒水味道都变得不那么刺鼻了。
      林翼问葛红“江予呢?”
      葛红抬头张望,一眼就看见失神的江予站在门口,叫了他一声,江予晃晃脑袋回神,哎的应了一声走进来,
      “江予早上好!”林翼弯着眼睛笑着对江予
      江予突然莫名其妙的不好意思一起快速的说了一声“早上好”也没敢看林翼的眼睛,
      林翼没在意到江予的躲闪,只是顺手把袋子挂在椅背上,腾出一张椅子示意江予坐下“正好,你过来一起听一下,等下护士会来带阿姨做术前检查,你记一下步骤。
      江予点了点头,坐下来,视线落在林翼身上。
      林翼继续说:“手术前阿姨不能进食,水也要控制。八点检查完之后,就要准备推去手术室了。你在门外等,别走太远,有事护士会叫你。”
      葛红看着他们两个,抿嘴笑了笑,“你们两个啊,比我这个病人还紧张。”
      林翼闻言也笑,语气带着调侃,“那当然,阿姨是VIP病人,我们的任务就是保证您安安全全的手术再安安心心回来。”
      江予抿了抿唇,终于抬眼看了林翼一瞬,张嘴想说什么,但又很快移开视线。
      林翼察觉到了江予的慌乱,把润唇膏推到江予面前,“这个帮我放你口袋里,术后阿姨会用。”又捏了捏他的肩膀“别紧张”,江予抬头终于和林翼对视了一眼,只是一眼脑袋里翁的一下兵荒马乱。
      手术开始了,手术中灯亮起的内一刻,江予的手就一直抖个不停,江予尽力用另一只手按住可是还是在抖,
      林翼说:“你没事吧!是不是训练太累了。”顺手揉了揉江予的胳膊“要不给你也挂个号看看。”
      “行了!别调侃我了”
      “我说真的,有病就得治。”林翼拍了一下江予的手,江予一下抓住了林翼拍向他的手,紧紧地攥在手里,林翼愣了一下倒也没挣扎任由江予握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灯熄灭门打开了,二人一同冲向了手术室,吓了医生一跳,
      “哎呦!吓我一跳”医生拍拍胸脯,
      江予问:“医生我妈妈怎么样。”
      “没事!手术很顺利,后续装个义乳也不影响生活。”
      江予问:“义乳是什么?”
      林翼敲了他脑袋一下,说“先去看看你妈,这个我回头跟你说。”
      葛红从病房中推出,江予凑上前看着还在昏睡的母亲,医生说大概会在30分左右清醒,让他们先回病房等着,病房被重新消毒过,三人重新被浓郁的消毒液味道包裹,这30分钟让江予度秒如年,
      江予问:“你说我妈能醒过来吗?”
      林翼一巴掌拍在江予后背“你给我搁着演韩剧呢?”
      “嘶~”江予龇牙咧嘴的抹拉着后背,“你手劲真大!”
      “是吧!我妹也这样说。”
      林翼给江予到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江予接过水,两人指尖轻触的瞬间,杯中的水泛起一圈波纹,江予抿了一口“甜的”,
      江予问:“怎么是甜的。”
      林翼笑着回答“喝点甜的心情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葛红的眼皮抬起,看到的是两张围在病床旁边的脸,葛红愣愣的麻药还没完全消退:“你们两个,像站岗的哨兵一样。”
      江予回头看了一眼和他一样身体笔直的林翼笑出声来,眼角还带着一点没散去的紧张:“那也得看着点,省得你一个人跑出去溜达。”
      林翼忍不住接话:“阿姨,他刚才还问我你能不能醒,我差点被笑岔气。”
      江予瞪了他一眼:“胡说!”
      葛红被他们的拌嘴逗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江予的胳膊:“行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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