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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节 ...

  •   秋天的落叶,如同一幅精美的画卷,铺满了整个街道。马路上,湿漉漉的梧桐树叶紧紧地粘附在地面上,它们的颜色在黄色与绿色之间徘徊,仿佛在诉说着季节的更迭。 阳光透过路面上的水潭,散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在为秋天的到来而欢呼。
      校园又一次地沉浸在秋天的怀抱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独特的清新与宁静。
      枫口一中迎来了又一轮的新生招生季节,校门口熙熙攘攘,人头攒动。许多身穿红色志愿者服装的学生们站在校门口,热情地迎接每一位前来报名的新生。围墙四周张贴着五彩缤纷的欢迎新生海报,这些海报在细雨的滋润下已经变得有些湿润,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落,但依然努力地展示着学校的热情与欢迎之意。
      在这个清晨,有人哼着轻快的小调,迈着轻快的步伐,兴冲冲地冲进了校园的大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感受雨后那清新宜人的空气,心中充满了初入高中校园的激动与期待。雨刚刚停歇,整个校园似乎都被洗涤得焕然一新。无论是屋顶还是墙面,都被雨水浸透,闪烁着晶莹的水珠。雨水从屋檐滴落,砸进积水中,溅起一圈圈涟漪。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带来了温暖与光明。
      花坛中的枫树叶片微微泛红,仿佛在雨后的阳光下变得更加鲜艳夺目。阳光照在这些叶片上,使得它们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宛如一团团炽热的火焰在摇曳。这些叶片仿佛在用它们的热情与活力,宣告着新学期的到来,仿佛要燃烧一切,驱散所有的阴霾,带来无尽的希望与活力。
      少年似乎永远是在寻找着什么。
      过去的……
      过去的人,在儿时恍恍惚惚的视野里,小小的,骄傲的少年,像雪花飞扬在嘟着嘴整个音乐厅里面,一张纸,三个字,追着,赶着,十二年,从此再也没见过……
      周寻,身高一米八,背着小提琴会有一种违和的感觉,是一个用优异的艺考成绩考进枫口学校的,这里是整个X市里最好的学校,他最喜欢的就是自己的小提琴,虽然他以前从没有想过会去学音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愿意背着琴盒在校园里东串西串,就这么自由自在地走着,甩开了一切负担,热爱着自由的音乐家!
      周寻在校园里绕了好几圈,他已经后悔了没有去找志愿者,但是现在他在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
      "新同学?"一个男孩的声音绕到周寻的耳边。
      周寻回过头,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孩,盯着他看,那眸子里好似泛着春水,散着微光,眼角微微翘起了,嘴角挂起了一个温柔的笑意,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嘴角的一颗痣,如同是画龙点睛之笔。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扭过头的男生,那个男生的头发很黑很黑,没办法看到他的正脸,只看见他的后面还有一个翘起来的小辫子。
      "看起来,好像是迷路?"那个"眼镜男"轻笑一声,冲身边的人温柔地说,"你先去准备吧,东西到时候给你。"
      男孩嫌弃的转过身,走到一边去,若隐若现的话回荡在两个人的耳边。
      "哼……给你脸了,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吧……?"
      周寻知道这个说的不是自己,这个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甚至是一种嫌弃和无奈,听起来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周寻觉得自己的后背突然感觉冷冷的。
      等那个人走开了之后,"眼镜男"才对他摆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摆了一个"走这边"的手势,周寻没有给他回应,就这样顺着走过去。
      "欢迎你来到枫口一中,我是学生会会长俞楠,请问你是哪一个班级的呢?"俞楠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高一(9)班,周寻。"周寻不太看向俞楠,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认为俞楠是一个奇怪的人,俞楠身上给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挂在脸上的笑容似乎感觉有些僵硬,尤其是那个目光,犹如在帘幕后藏了一把刀子一样膈应人,比起这种忽如其来的感受,他想更加快的回到班级。
      俞楠带着周寻往教室走去,场面一度变得异常热闹,使周寻尴尬得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周围的女生们被俞楠的魅力深深吸引,一个个神魂颠倒,疯狂地尖叫着,拼命地往前挤,仿佛要将他团团围住。周寻跟在俞楠的身后,一步一步艰难地移动着,一不小心踩到了别人的脚。人群之间,似乎全是飘动的裙子和纤细的脚踝骨,尖叫声和谩骂声在教学楼之间回荡,周寻的耳朵嗡嗡作响。
      俞楠也意识到了这个场面有点过度尴尬,便让大家散开,和周寻聊了起来,"他刚刚吓到你了吗?我看你都不敢看他……"
      周寻知道他说的是那个黑压压的"黑乌鸦","啊?他是谁啊?"
      "那是南子枫,他其实人挺好的,就是脾气不太好,他是我的秘书……"俞楠顿了一下,"虽然不是正式的吧……"
      周寻打断了周寻,猛回头,"南子枫?!弹钢琴的南子枫!"
      "啊?南子枫还会弹钢琴啊?"俞楠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会弹琴的不是柳清澈吗……"。
      "你和南子枫什么关系啊?真的是秘书吗?"周寻咬了咬牙,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哪有秘书指着上司骂的!?"
      俞楠扶了扶鼻头滑落的眼镜,"这才是他吸引人的地方,不是吗?"
      周寻再一次仔细地观察着俞楠,他不仅外貌上给人一种典型的渣男形象,就连说话的方式都是一副令人难受的腔调,好像是在刻意制造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周寻一分钟都不愿意再和这个戴着一副眼镜的男子待在一起。
      "周寻!你个串天猴!跑到哪里去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周寻的耳边尖尖地响起,周寻的整个汗毛都竖了起来。
      "顾源惜!能不能别大喊大叫的……!"周寻本是想大骂顾源惜的,但是一想到顾源惜现在可是他唯一的逃离俞楠的救命稻草,就拼了命地冲到顾源惜的身边。
      "哎……俞……"顾源惜抬起手,刚想要说些什么的,就被周寻一把抓住,拖进班级里去,嘴上还骂骂咧咧的,"该死的,这种人真是无语,真他妈的欠收拾……"
      顾源惜半天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周寻,往后退了几步,耳根子红红的,"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无不无语的……"
      "我跟你说,刚刚那个"眼镜男"……"周寻手舞足蹈地把刚刚和俞楠相处的经过和感觉说了个遍,顾源惜噗噗一下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周寻歪了歪脑袋,满脸不悦。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会吃醋了吧……"顾源惜投来一个期待和不怀好意的眼神。
      周寻一脸嫌弃地说,"什么东西啊……吃什么醋啊?真搞不懂你每天想的什么东西……"
      "不过俞楠哥应该是一个挺专一的人吧……我记得他只谈过一个女朋友,比他大三岁,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分手了,俞楠哥那时候伤心了好久好久,整天以泪洗面的,他还是想把人追回来的吧……"顾源惜想了一会。
      周寻叉着腰,皱了皱眉头,"学生会长,长得这么好看还被甩了,谁啊?这么有面子……?"
      顾源惜又想了想,脸色一下子不好了起来,开始有些匆促不安,催着周寻往礼堂的方向去。
      礼堂
      在宽敞的礼堂里,人群密集,熙熙攘攘,仿佛一片黑压压的海洋,无数的脑袋在眼前晃动。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空间,人们的交谈声、笑声和窃窃私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分辨的喧嚣。
      在这种喧闹的环境中,周寻和顾源惜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找到了一个可以坐下来的地方。
      周寻刚刚屁股挨上板凳,猛然觉得不对劲,扭过头问顾源惜,"你为什么会对俞楠的事情这么清楚?"
      "哎哟喂,周寻啊?你这个反射弧有点太长了吧……?"顾源惜又想笑,不过这次她忍住了,努力地平复下心情,才开始说,"他爸爸和我爸爸是好朋友啊,还是合作伙伴关系,我们俩很早就认识了,从小就一起玩。"
      确实如此,周寻在那一刻几乎忘记了,顾源惜出身于一个极其富裕的家庭,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拥有着无比丰富的社交经验。而俞楠同样看起来并非出自普通家庭,他们两人相识也在情理之中。
      "咳咳……,大家上午好,我叫俞楠,是枫口一中的学生会主席……"不知道何时,在周寻和顾源惜聊天的时候,俞楠的演讲已经开始了,时不时就会有女生疯狂地鼓掌,终于,周寻终于看到了让他心心念念的人——南子枫。
      南子枫已经落座在了第一排的座位上,周寻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南子枫坐了一会,又站了一会,又走到侧台上,周寻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南子枫站在侧台和一个人说了什么,就面向了观众席。
      周寻第一次从侧面,那么仔细的去看南子枫。
      南子枫的皮肤白皙得如同初雪,与他那乌黑发亮的头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眼睛深邃而神秘,仿佛是一潭深不见底的黑色湖水。
      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位女秘书,她的气质显得更为稳重和可靠。然而,尽管如此,南子枫的肤色依旧比她白皙许多,如同冬日里的一抹亮色。
      他的脸上也有一颗痣,位置恰到好处,不偏不倚地镶嵌在他右眼下方,仿佛是大自然精心安排的点缀。
      俞楠的演讲正进行到高潮部分,南子枫低头看了看表,微微皱眉,侧身从后面走了。
      周寻有些着急,他开始回忆记忆里的南子枫,和现在不一样……
      在那个初秋的季节,十二年前的时光里,我第一次遇见了南子枫。
      那时的他,身材娇小,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看起来比现在要稚嫩许多。他的头发剪得短短的,眼睛却显得格外大,眼角那颗标志性的痣仿佛是他独特的印记。在人群中,他似乎并不引人注目,唯有那颗痣成为了辨识他的唯一标志。
      记得那天,他抱着一叠乐谱,踉踉跄跄地跑上舞台。然而,就在他即将站稳脚跟之际,脚下一滑,他摔倒了,整个人像个小乞丐一样狼狈。乐谱如同雪花般飘散,像白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洒满了整个音乐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这些乐谱上,使得它们显得格外耀眼,仿佛在空中闪烁着光芒。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冷静的人,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吃力地爬上钢琴椅。如果是我的话,可能已经开始哭鼻子了吧。
      工作人员关切地问他是否需要一份新的乐谱,他只是摇了摇头,继续进行演奏。
      他没有丝毫慌乱,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
      那一刻,仿佛周围被火光所包围,整个舞台都变得异常明亮,仿佛被一种非凡的光芒所照亮。南子枫的演奏充满了力量和激情,他的音乐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他赢得了比赛,领了奖牌,却连花都没拿就消失在人群中。我就在那里,在观众席某一位置坐着,那飞入我手中的唯一乐章,却如同我内心深处的光芒,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辉。
      每当回忆起那个初秋的相遇,南子枫的身影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才华,以及他那颗独特的痣……
      那个小小的舞台,那场意外的摔倒,以及那场令人难忘的表演,都成为了我回忆里的重要的一部分。
      "噗嗤……"周寻想到那个狼狈的小孩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喂!周寻,想什么呢!笑这么开心!"顾源惜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周寻在自己对南子枫的美好回忆中突然被打断了,骂了起来,"你干什么?!蠢货……!"
      "切,周寻,你是不是看傻了……?!"顾源惜指了指台上的女生,把"美女"两个字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想什么呢,瞎说话……真的是……"周寻把头扭了过去,又说了顾源惜两句。周寻其实对女生一点兴趣都没有,尤其是那些女生婆婆妈妈的,说话也不能好好的说,拐弯抹角的,干起事情来也是,他只想知道南子枫去哪里了,为什么会提前走呢?他为什么会在俞楠身边呢?为什么他没有再出现在大家都视野里呢?怎么会变得普通了,不,不只是普通了,简直像是被野火焚尽的枯枝烂叶,一副死寂的模样…… 周寻又有一瞬间开始怀疑了。
      他或许不是南子枫……
      后来俞楠代表学生会说了不知道多少的客套话,在礼堂的每分每秒都是艰苦的事情。
      周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这些问题,周寻微微抬头,瞟了一眼台上的"眼镜男"恨不得让他现在把那些鬼话赶紧说完。
      "可恶的眼镜男!废话真他妈多……"
      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好像已经过了好几年,演讲终于结束了。南子枫就站在礼堂的外面,边上是一个自动贩卖机,他专注地扣着一瓶刚刚买的饮料。
      "哒……哒……"
      拉环打在易拉罐上发出一种清脆的响声。礼堂的大门被推开,人群一哄的出来,向不同方向散去,从南子枫身边走过,南子枫低着头,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只顾着扣着那个易拉罐,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
      "怎么了?打不开?"俞楠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微微俯身,把头和南子枫的耳朵贴得很近。周寻站在不远处,伸着脖子,躲在石柱后面。
      南子枫的目光仍停在易拉罐上,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东西……"
      "打不开我可以帮你。"俞楠扶了扶眼镜,眼睛盯着南子枫。
      "嘁……白痴……"南子枫低声骂了一句,微微抬头,眼里满是鄙夷,"咔哒"一声,易拉罐就开了,南子枫或许是左手有点用力,易拉罐的瓶身有些凹进去,"自作多情……"
      俞楠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南子枫,南子枫把易拉罐放在花坛上,一把抢过钥匙,恶狠狠地说,"嘁,滚远点……白痴……!"
      南子枫转身就走,背影黑压压的,像一只乌鸦,俞楠拿起那瓶饮料,倒进花坛里,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卧槽,这个男的没想到不仅是一个渣男,还是一个变态……!"周寻在石柱后咬了咬牙,看着俞楠渐渐走远,背影有些模糊不清了,喃喃自语道。
      "什么变态?周寻,看什么呢!"顾源惜拍了拍躲在石柱后面的周寻,探过头来。
      周寻身体整个一怔,往前一倾,磕到了石柱上,周寻揉着脑袋,疼得龇牙咧嘴,就想破口大骂,不过他又猛地想起来,刚刚光顾着看俞楠了,把南子枫给忘掉了。南子枫果然还是存在感有点低了。
      "感觉他小时候好像不这样的……"
      "什么怎么样啊……?你今天嘀嘀咕咕一天了……"顾源惜环抱着手,满脸疑问地盯着周寻。
      "那个……"周寻看向顾源惜的,想了一会,"你知道秘书处在哪里吗?"
      顾源惜愣了半秒,"啪——!"
      周寻傻愣愣地站在那里,顾源惜刚刚不明不白的给了他一巴掌,顾源惜自己还涨红了脸,好像自己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他妈的傻逼,还真的看上人家了!"顾源惜的声音已经有点哑了,她没有给周寻足够的反应时间,就跑开了。
      周寻好半天回过神来,看着顾源惜的背影,脸颊还有点微疼,"不告诉我算了,打人干什么?你才傻逼呢!"
      周寻也没时间管她,相比起还是南子枫比较重要,他自顾自得去找秘书处,这次学聪明了点,问了路,但是脑子还是不太聪明,还是迷路了,周寻漫无目的地走在学校的林荫道里,汗水已经打湿了新拿的校服,他东看看,西看看,初秋的一阵阵风吹得让他身上冷嗖嗖的,但是他突然看见了练习室,音乐部的练习室,周寻本来想着要来看看的,不过他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他隔着窗户看着里面的,阳光微射进去,投下一模金黄在木质地板上,周寻的"午餐铃"已经响了好几次,他也无心再去看什么练习室了,他坐在花坛上,抬头看着天,几片懒洋洋的云朵在空中飘过来飘过去。
      周寻的叹息声一长溜地连成一串,终于救世主来了。
      "同学?身体不舒服吗?"一个女同学从后面的练习室的窗子里看着他,态度温和端庄。
      周寻回头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长得清瘦,发长及腰,长得很骄傲,却和一般的自傲不太一样,不算太好看,也是长得清秀。
      "你好,我叫周寻,我想知道秘书处在哪里……"周寻对那个女孩微微鞠躬,显得很尊重,周寻的妈妈常常对他说,对女生应该绅士礼貌,当然顾源惜在周寻眼里,从来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秘书处,在隔壁那栋楼的三楼……右拐就是。"女孩用手指了指边上的那栋建筑。
      周寻向他道谢,转身刚刚准备走,却又被那个女孩叫住,"你叫周寻是吧……",女孩翻开名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淡淡说了一句,就把窗户关上了,"你好,我是音乐部的社长,我是高二(1)班的柳清澈。"
      柳清澈?是不是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周寻想了一下,也不是很在意,不过是自己的社长而已,向隔壁的那个建筑奔了过去,初秋的阳光似乎透过了每一个缝隙照进这片校园,少年如同一阵风飞奔在校园里,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一个好的开始,这是枫口开启的新纪元,音乐篇章,音乐历史,从来没有出现在枫口,而这一次,将会变得与众不同。
      周寻一步三格的飞奔上楼梯,好像想要飞上去一样。
      秘书处——
      "咚咚咚……" "请进!"
      周寻轻轻推开门,他原以为南子枫会在秘书处的,他那样迫切地想来这里,没想到居然被一群女人齐刷刷的目光盯着。
      "你找谁有事吗?"秘书处坐在最中间的人看着他,周寻还是不甘心,又看了一圈,还是没有那个黑压压的身影。
      "我找南子枫……"周寻声音低低的,好像有点失望。
      那个人看了看周围,摇了摇头,摊摊手,"我们这没有叫南子枫的人,你可能找错地方了……"
      周寻一整个人都呆住了,俞楠居然骗了自己,周寻恨不得把那个"眼镜男"拖出来揍他一顿,周寻彻底的失望了。
      "南子枫?我认识,高二(1)班的……"突然有一个声音出来了,"不过高二的同学们大部分报到完已经回去了……"
      周寻立刻冲出了秘书处,奔下楼梯,冲向高二的教学楼,怎么回事呢,今天感觉自己一直在四处跑,好不容易到了高二的门口,周寻第一次累的大口喘气,可周寻抬头时,班级里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学生,"南子枫……请问南子枫在吗?"
      "他是第一个走的,早回家了吧……"
      周寻低着头,内心有一点说不出的难受,"又一次的失败了……"
      周寻拖着沉重的身体,推开了门,里面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这是周寻最喜欢的地方,最温暖的地方——家。
      "妈,我回来了……"周寻的声音有些沙哑了,自己一次次地错过了和南子枫接触的机会。
      周寻的妈妈从厨房里端出了热汤,走到周寻的身边拿下了他的书包,揉了揉周寻的脑袋,温柔地说,"怎么啦,小寻宝宝不高兴啊,一回来就苦着个脸的,来吃饭了啊……"
      "妈,今天我遇到了一个人,你决对想不到……!"周寻一下子激动起来,"你知道吗,我遇到南子枫了!"
      "哦?南子枫,你小时候天天嘀咕的那一个啊?"周寻的妈妈把汤倒进碗里,放到周寻的面前,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周寻。
      "对啊!我感觉他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周寻难受得趴在桌子上,眼里还是有点失望,嘴瘪在一边。
      周寻妈妈笑了一下,"哪个人不会改变呢?周寻,你也改变了,你以前对音乐那么抵触,但是现在你还是改变了,每个人都会改变,有时候是自身的,有时是外界因素导致的,而南子枫不就改变了你吗?"
      "是啊……可是我今天为了找他,跑了那么久,还是没找到……"周寻把头埋在衣袖里,声音不是很清楚。
      "噗……笨蛋!"周寻妈妈把手搭在他的头上,"你明天上学不还是会见到的!"
      周寻猛地抬起头,"对哦!"
      母子俩人都笑了起来,周寻捧起汤,就喝了大半碗,嘴里还嘀咕着说,"妈,我的琴收了吗?"
      "收啦!宝贝这样真好,真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啊……"
      "额……唔,我们还会回去吗?"周寻站起身的时候回头盯着妈妈。
      周妈抿着嘴唇,仔细想了一下,露出一个干涩的笑容,"应该不会了……"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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