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堵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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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阳从家里带来了扑克，问他们：“打不打？”
赵明涵开团秒跟，“打。”只要不学习让他干啥都行。
齐俊杰，忙着给老班写笔记，前几天王勇强找他，把教案和笔记本给他，让他写物理日志，甚至还下马威，这周写不完，扣他学分。无奈，齐俊杰只好揽下这份活路，乖乖写。还被赵明涵嘲讽了一番，炫耀自己不用写。牌局，他是不能参加了。
赵明涵干脆拉帮结派，决定把冯静静叫过来，一起参与欢乐斗地主环节。
由于是早自习，今天正巧没有老师看管，可教室里还是安静的可怕，多数学生由于昨天刻苦学习或熬夜通宵打游戏，所以趁着好机会选择睡觉，没有什么心思在闹。所以，赵明涵在位上小声地喊:“冯静静。”
前面几排的其中一个女生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回过头，说：“叫你奶奶我，什么事情？”
赵明涵不和她废话，举起大拇指，指着卓阳他们说：“斗地主”。
冯静静听了后，搬着椅子，也叫了小姐妹关小柔打牌。
人凑齐，卓阳把牌洗好。摸完牌，开始打。
地主：黎晓。
黎晓出了一个3。
赵明涵瞪大眼珠子，不可置信你地看向他说：“哥们，你是认真的吗？你是地主，开场要上升难度才行啊，不能浪费时机。”说着，把一张牌甩在桌子上，明晃晃的2。
他握着手中牌，问：“要么？各位。”
说完，又补充着说：“知道你们要不起。”
他出的顺子，1到K。
一脸得意洋洋的看向他们，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卓阳：“你出这个算你倒霉。”
卓阳从家里带来了扑克，问他们：“打不打？”
赵明涵大声
没有人要，赵明涵出了一个顺子。
关小柔硬气地说：“我出王炸，赵明涵你傲不了。”
然后关小柔出了一个3代1，冯静静接了下去，卓阳接，黎晓接，只有赵明涵接不了，因为只剩下一些JQK之类的单牌。
而后，卓阳一个A，冯静静出了一个2。
眼见，打的越来越热。
最后，冯静静后面出的对子。直接给牌局收尾。
平民胜利，地主输。
冯静静嘴里嚼着口香糖，一边吃一边嘲讽赵某人：“终究还是我带大家费，指望你啊，太菜了，没有赢的希望。”
赵某人操了一句，回击她，“我这是给你面子，小姑娘赢不了我，太丢人了。”
冯静静看了他一眼，说：“别拿性别说事，不行就是不行，没什么好丢人的。大不了，下次赢回来呗。”
一上午的课间，不是打牌就是聊游戏。期间齐俊杰的加入，使地主大联盟更好笑了一些。
齐俊杰，手里有一张大王。不小心被赵明涵瞄到了，于是，趁机玩弄一把他。
赵明涵手里攥了一瓶苏打水，喝了几口，眼神不怀好意单地说：“弟弟，把牌送哥哥，哥哥给你赢”
齐俊杰毫不犹豫，掐了一把赵明涵的肉，咬牙切齿地说：“直男，谢谢。别这样，太恶心了。”
赵明涵吃痛嗷嗷嗷叫了好几声，直接一个巴掌不轻不重扇在齐俊杰的后背上，紧接着俩人开始互相撞击对方，总而言之。他俩在一起，绝对没啥好事。
冯静静无语地说：“哎呦。别闹了。”
卓阳把局没打，而是站在黎晓身后，他身高修长，校服外套没有拉好拉链，他把手倚在桌角，另外一只手，操控黎晓手中的牌，期间无意识擦过对方的皮肤，密密麻麻，像是一片羽毛，轻轻飘过。
卓阳附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待会儿，你这么出。”
按理说，打牌不能找帮手，但是基于黎晓没打过牌，大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不过也不能这么说，他打牌次数少，牌技差劲，可以说是新手小白。黎晓进入高中有史以来，第一次打牌，他刚开始想把小的走出去，结果不成想，输给别人。不在意谁输谁赢，只是单纯的就是玩玩放松心情，或许旁人会很惊讶，为什么一个人要乖成这个样子，其实不然，他就是纯粹不想参与复杂人际交往，特别是群居游戏。
轮到黎晓，卓阳亲自上手，从黎晓手中抽走四张牌，把其中3K代4，走了出去，诸位不要，直接出飞机。
他把手搭在黎晓的胳膊上，另外的一只手扔牌。他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说：“下一个，你自己出。”
黎晓点头，走了一个对子。
在卓老师的助攻下，黎晓替平民赢了一局。
卓阳凑到他跟前，“打算怎么谢谢我啊？”
黎晓；“下午我给你带一盒套饭。”
卓阳啧了一声，黎晓没明白什么意思，想了几秒，试探性地说：“不喜欢吃吗？还是菜不合你的口味。”
其实菜很好吃，卓阳天天念叨。
“太麻烦了，逗你玩的。”
黎晓掏出一盒夹心饼干，递给卓阳：“给。”
中午放学，是阴天，乌云密布。
仿佛快要下雨了。
黎晓走在路上，忽然有人拦住他的去路，此人正是于凯然。
多日不见他，现在他是，一身黑衬衫，一双耐克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寻常一样，身边有十几个小弟跟随做陪衬，如同走狗，如胶似漆。
于凯然叼了一根烟，冒出的白雾散在空气中，黎晓闻着刺鼻，根本接受不了怪异的香味。
他说；“黎晓，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主人。中学那会儿，你可喜欢伺候我了。怎么你这是背叛我，和卓阳走一起了，对吗？”
旁人一听，或许认为这是争风吃醋，占有欲强，觉得黎晓和于凯然真有什么情况。可是吧，在黎晓听到的全是嘲笑，讽刺。
他和于凯然的故事还是发生在初一。
刚上学那会儿。他日常般独来独往，平时除了读书，学习，啥也不干。活成家长眼中的好孩子，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学生眼里的大学霸。总而言之，十分完美。讨到不少女生的喜欢，情书来来往往不断涌入自己的桌洞，这也为此何尝不是一种懊恼。偶尔，听闻他人谈起于凯然，不以为奇。可平淡的生活，是初二分班起，一切全变了，他好像也变了。
分班后，刚开始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直到有一次，班主任把他们放在一起，让他们做同桌。
甚至班主任，还私下和黎晓谈话，让他无偿为于少爷补课，提升成绩。
黎晓表面答应老师的要求，其实左耳进，右耳出。他现在，不想承受多余的心理压力。只想让心中如同世外桃源，无忧无虑，好好养病。再者，于凯然这样的人渣，还是离的远远的，别伤害自己比较好。
谁知道。
于凯然背地里，看不惯像黎晓蔫了吧唧的人。嫌弃不够爷们，或者认为他可能是双/性，那次他把他拖入厕所，想扒掉他的裤子，仔细瞧瞧他的□□官有多大，结果被黎晓一拳揍墙上，扶着裤子，死活不让人看。
于凯然摸了摸红肿的脸，舔了一下嘴角，用手指向他的□□，讥讽说：“不会真有女人的小花苞吧。”黄腔随口就来，黎晓心生厌恶。
他决定要离开现场，结果被硬生生拽了回来，一把按住，隔着裤子被人摸了一下。
于凯然：“你这不是有吗？”
受到了屈辱，心理的恐慌和无措，蔓延全身，无形的龙卷风卷入其中，他好像呼吸不上来，一股压抑一点点吞噬自己的理智，脑子有千万针扎入大脑中枢，疼的不行。
于凯然，在他神志不清，打了他好几下。
完事后，把他抵在墙上，威胁着说：“要是在惹我，我他/妈弄死你，信不信？”
黎晓默不作声，沉静地注视，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感官不疼不痒，失去痛觉和直觉，仿佛打了麻药。
装聋作哑？气得于凯然扇了他一巴掌，说；“听到没有？”
黎晓笑着说：“在扇一下。”
什么？再扇一下。
怕不是什么疯子吧。
好在于凯然没有动手。再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逐渐发展为主仆关系，日常大大小小的事，全是黎晓独自一人完成。他心思细腻，做事认真，一丝不苟，不善多言，于凯然越看越满意，有点看不惯身边的狐朋狗友，除了能陪自己娱乐，啥也不成事。
某日，他对黎晓说；“要不要成为他的心腹，少不了好处。”
黎晓会作死，平淡风轻地说：“我有眼界。”
一句话，否定于凯然为人。面子上挂不住，冷冷笑了几下，把他踹倒在地，摔门走人。
后来，有同学举报，这事情，结果免不了于少爷一顿打，校长和老师也不敢多问，毕竟人家父母可是为学校捐钱，搞基建，做出不少贡献。
学校有名的公众人物其一。
有钱人。不拿人命当命，在他们眼中你只是一个会说话的工具，仅此而已。
随着时间流动，一些不知情的人会讨厌莫名其妙讨厌黎晓，甚至格外排挤他，孤立他，让于凯然更加心高气傲，他会一遍一遍给黎晓洗脑，毕竟他从黎晓身上发现了和别人不一样的气质，身上的优质品行多得数不过来，如果仔细培养，可以为于家锦上添花。
现实总是打他的脸，黎晓一会儿听话，一会儿叛逆，不好拿捏，不受金钱诱惑，没有招数对付他，只好用一些强制性办法说服他，打服他，效果不是特别理想。
最清楚的一次，他为了救一个学弟，然后拍照加证据，惊动公安局，把自己送进派出所喝了几天凉茶。
回归现实。
黎晓还是和之前一样，没变，依旧是，木讷死板，好像一个机器人，令人不爽。
于凯然上来掐住他的脖颈，望着黎晓死死用力，呼出一口烟，扑在他的脸蛋。
随后，松手，瘦细的脖子通红一片，巴掌印十分明显。
黎晓回答他问的问题，“我们之间没有奴仆关系，一切都是你的幻想。”
于凯然：“黎晓，别逼我，我不想你死的难看。”
黎晓平静地：“哦。”
……
他没有走向回家的路，而是一家心理诊所。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