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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实践出真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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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姜遇辽否定道，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有要放弃合同的意思。
“开玩笑的。”
戚氿笑着说，语气轻巧地揭过这个话题。
天色渐渐变暗，姜遇辽把帽子放进书包里，微风吹着发丝轻轻晃动，路灯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姜遇辽手搭在栏杆上，手指使劲，指尖有些发白。他听见自己说，“我...现在有点难受。”
戚氿在姜遇辽开口说话的时候就看着他，墨色的眼眸静静看着他，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很好说话的样子。
“所以...”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所以...”戚氿接着姜遇辽的话，从他的视角补充完整，“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可以。”
戚氿自己说自己回答，说话声音有些低，和这个傍晚很相配，“这不是约定好的内容吗，很正常也很合理的要求，只要你说，我肯定会配合的。”
“只是第一次提这种要求有些不习惯。”
“那要在这里吗。”
不知道为什么戚氿好像更高兴了，姜遇辽摇头，现在周围虽然没人，但不确定会不会有突然的情况。
“去那个小公园吧。”
姜遇辽十分庆幸夜色能够遮盖住他的表情，夏天的衣服穿得单薄，温度没有白天那么高，即使是肌肤相贴也不会觉得很热。
他有一个明确的感知，他在抱着戚氿的时候，戚氿也在抱着他。
真实的拥抱和想象中的不同，他不记得自己上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了，很安心，也很轻松。
焦躁的心情被慢慢安抚下来，即使他只是短暂地被抱了一下。
原来正常人是这样的感觉吗。
姜遇辽的下巴靠在戚氿的肩膀上，距离拉近，鼻尖萦绕着的是戚氿身上的很淡很淡的香味。
闻起来像是苦涩的橘。
姜遇辽对时间的感知变得模糊，或许是几分钟，或许只有短短的几十秒。他没有使力，戚氿也只是把手轻轻搭在他的腰上。
树叶摇曳，虫子在草丛鸣叫。
声音嘈杂，人心也乱。
距离拉开到社交距离，戚氿出声，“对我还满意吗？”
嗯？
对话好奇怪，好像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姜遇辽克制住自己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诚恳地回答，“你很好的。”
姜遇辽往宿舍走的时候还在想戚氿最后说的话。
“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可能在这个地址也可能在画室。”
戚氿给的地址是他住的地方。
然后还有...
一串密码。
宿舍里有些吵闹，听声音，大概是周尧回来了，和秦宁、林子元他们打游戏。
进门之后几道视线同时朝他看过来，林子元的倒还正常，周尧和秦宁那是什么表情。
好像他不该回来一样。
姜遇辽把书包放到椅子上，拿着衣服去洗澡。
之前的沐浴露用完了，他从柜子里拿了一瓶新的出来。买的时候他没有细看，现在发现，居然又是橘子味的。
QN：【有点不对劲。】
QN：【相当不对劲。】
姜汁椰梨：【你怎么了？这么奇怪。】
姜遇辽躺在床上，秦宁的床位在他对面，属于一抬头就能看见对方的位置。秦宁面色沉重，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QN：【奇怪的是我么？】
QN：【奇怪的人明明是你。我记得周尧的课没有那么久吧，但是你居然这个时间点回来，绝对有什么猫腻。】
QN：【你别告诉我是因为太喜欢上美院的课决定留下来和上课的老师探讨如何提高画技吧。】
姜汁椰梨：【。】
姜汁椰梨：【你好会想。】
姜遇辽对画画只能说感兴趣，但并不会画。他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没真打算去读这个专业。
QN：【是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某人可是花了很大一笔钱，在拍卖会上买了一幅画呢。】
姜汁椰梨：【只有一幅而已。】
姜遇辽不打算说这个，他又看了一眼床边靠着的秦宁，总觉得他还有话要说。
微信上说话不方便，他们两个到了阳台。
“怎么了？”
秦宁点了根烟，似乎是要说的话让他感到烦躁，嘴唇张开又合上，最终自暴自弃地问，“我记得在coastline上昵称为‘七七四十九’的那个人名字是叫戚氿。”
“是。”姜遇辽意外秦宁会这么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也...不算。”秦宁也觉得自己真是心大，那个人都姓戚了，他居然都没跟那个戚家联系起来。
谁知道就这么巧。
他也是查过才知道，戚氿是戚慎的儿子。
戚家祖上基业深厚，在政界很有地位。从戚慎的父亲那一代戚家开始在商界发展，戚慎为人精明，在商场上很有头脑，手段也是够狠毒。他的妻子俞遥是商业联姻，和戚慎不同，俞遥在外的形象一直都是温婉大方，外界都认为两个人关系很好。
姜遇辽当然不会认为这是最后的结局，既然秦宁会对戚氿产生芥蒂，绝对不会因为他仅仅只是戚慎的儿子。
“大概十五年前，俞遥因病去世。”
“但其实不是，她是自杀。”
室外的凉风吹得人很清醒，姜遇辽垂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戚氿现在二十四岁，十五年前。
当时他九岁。
“这件事其实很少有人知道，我费尽心思问了我哥，他对我没防备一不小心说漏嘴，还一直追问我问这个干什么，让我不要掺和戚家的事，总之我是敷衍过去了，我哥也没多想。”
关于戚慎的新闻一直都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没有人知道。
“能知道的消息也就这么多，其他的就不清楚了，这些事情也是戚家的私事，捂得挺严实。”
秦宁言尽于此，姜遇辽能明白他的意思。戚家不是小门小户，产业到这个份上，那么大一个家族的关系错综复杂，不是几句话就能理得清的。
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接触，不过问。
话题一瞬间变得沉重，秦宁严肃不过几分钟，又变成了平时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不过吧，事情说不定没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反正就是多想一下么。”
姜遇辽对这些事了解的比秦宁少，即使家里有些宴会需要他参加的，他也是能躲就躲。秦宁虽然苦不堪言，但鉴于他家就他一个儿子，不得不去。
戚氿本人可能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从一开始，姜遇辽没有全信他说的话。
他们认识的事情还不算长，姜遇辽不能准确地判断究竟该以什么样态度面对这些事。
但对于戚氿，还是再接触一段时间。
总归他们也只是合作关系。
阳台的门被敲了敲，姜遇辽回头，一张脸贴在窗户上，脸被挤的变形，依稀能看出鼻子还是鼻子，眼睛还是眼睛。
猛不丁对视，毫无心理准备，在这样的晚上有些瘆人。
“周尧。”
姜遇辽怔在原地，平缓声音，“夜晚不准显露原型。”
“哈哈，你可比秦宁镇定多了，还以为一下子能吓到你们两个呢。”周尧拉开门，身后是林子元。
姜遇辽往旁边看，见秦宁脸色苍白，抓着栏杆，烟灰差点抖到手上。
“卧槽，周尧你是真的有病。”
周尧满不在乎，“真后悔没拍下来刚刚的画面，秦宁惊恐照片第一弹。”
林子元在他身后悄悄探头，“周哥，好像你刚才的照片更有冲击力一点呢。”
“林子元你哪边的。”
“我是墙头草。”
周尧笑骂，“滚蛋。”
“找我有什么事情？”姜遇辽看着周尧，从他刚进宿舍，这人就一幅有话要说的状态。
秦宁和林子元自觉回避，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周尧是个直来直去的性格，有什么话不会憋在心里，这次却有些局促。
“你想问粟荔的事。”
上午的时候周尧还没回来，晚上人已经到了宿舍，按理来说，周尧明天没课，没什么要紧事没必要现在回来。
是今天上的课有问题？
回想周尧之前稍有不对劲的地方，都是粟荔在场的时候。
“猜到了啊。”
周尧心里叹气，姜遇辽有的时候对一些小细节真的挺敏锐的。
粟荔和周尧都是美院的，不是同专业但有的时候会在一起上课。
姜遇辽和秦宁大一的时候加了学校话剧社，粟荔现在是话剧社的社长，他们算是认识。
“她有没有问什么关于我的…”
问题不难回答，只是答案对周尧来说可能是个打击。
姜遇辽斟酌了一下措辞，“或许你可以直接去问问她本人是怎么想的，比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想要好。”
回宿舍的时候姜遇辽想了想，拍了一下周尧的肩膀，很快收回手，简单安慰，“别太难过。”
过了一会儿周尧从阳台出来，不管之前怎么样，现在看起来倒是想开不少。
姜遇辽躺到床上，拉上帘子，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皮肤饥渴症的症状时好时坏，现在还算是能忍。
只是对于入睡就比较困难了。
他在床上坐起来靠着旁边的墙，拉过放在床脚的蘑菇形状的抱枕，撑着头玩手机。
屏幕的亮度调得很低，朋友圈刷新，最新一条是三分钟前。
戚氿发了一张照片。
浅蓝色花瓣占据了照片的绝大部分，零散的几处灯光让夜色变得明亮，仿佛电影里闪过的一帧。
姜遇辽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好像是见过这样一片绣球花丛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