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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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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澜第二天去图书馆时，特意提前了半小时。他把那把黑色长柄伞靠在书架旁，手里攥着一颗薄荷糖——昨晚翻遍了抽屉才找到的，薄荷味提神，刚好适合熬夜刷考研题的陆凌。
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时，许澜立刻站直了身子。陆凌穿着件浅灰色卫衣，手里拎着个帆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显然装满了真题册。“等多久了？”陆凌走近，看到他手里的糖，嘴角弯了弯。
“没一会儿。”许澜把糖递过去，耳朵有点热，“这个……提神用。”
陆凌接过糖，指尖捏着淡绿色的糖纸，直接剥开放进嘴里。淡淡的薄荷味在空气里散开，他笑了笑：“谢了，刚好早上没喝咖啡，有点困。”说完，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递给许澜，“给你的，蜂蜜水，温的，你昨天说喉咙疼。”
许澜接过保温杯，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他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连带着昨天淋雨的凉意都散了。两人走到第三盏灯旁的位置坐下，陆凌摊开考研真题，许澜拿出高数课本，没说多余的话，却有了种莫名的默契——许澜做题时，陆凌会把自己的草稿纸往他这边推半寸；陆凌揉太阳穴时，许澜会悄悄把自己的风油精放在他手边。
下午三点多，许澜卡在一道三重积分题上，草稿纸写满了半张，步骤却越算越乱。他把笔一摔，冷着脸盯着题目，指节都泛了白。陆凌抬头看了眼他的卷子，伸手拿过他的草稿纸，红笔在错误的步骤上划了条横线：“积分顺序错了，先积z再积y，最后积x，你把y和x的顺序搞反了，后面的区间自然不对。”
许澜凑过去看，鼻尖差点碰到陆凌的胳膊。他闻到陆凌身上的洗衣液味，混着淡淡的薄荷香——应该是刚才那颗糖的味道。“哦。”他应了一声，拿过草稿纸重新演算，这次没再出错，等算出正确答案时，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闭馆时，陆凌收拾东西，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套卷子，递给许澜：“下周三有高数模拟考，这是去年的真题，你做做看，不会的地方标出来，明天我帮你讲。”
许澜接过卷子，指尖不小心碰到陆凌的指尖，迅速收了回来：“谢了。”
“不用谢。”陆凌把帆布包甩到肩上，“要是做不完，我明天可以等你一会儿。”
两人走出图书馆，晚风带着桂花香吹过来。许澜走在陆凌旁边，突然想起昨天的奶茶，冷着脸说：“等我模拟考及格了，请学长吃饭。”
陆凌转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眼睛亮闪闪的：“好啊，我等着。”
许澜没再说话，只是脚步慢了点，和陆凌并肩走在夜色里。口袋里的保温杯还带着余温，他摸了摸，嘴角悄悄向上弯了一下，又很快压了下去——可不能让陆凌看到他这副样子，太不自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