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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爱恋（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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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序的一张脸如同雕塑般，几乎看不到有什么表情，语气生硬又冷淡：“谁说我不去的？”
江泽峰轻哼一声，对于这个儿子他向来没什么感情，吃定了江景序不想去留学，他继续道：“你说什么时候去？”
“泽峰。”
江清鹤伸手去拿面前的高脚杯，江泽峰分明看见高脚杯后那锋利的眼神。
终于他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程今也已经记不清，这顿家宴是如何结束的。虽是一波三折险些掀桌，但好歹也算是吃完了。
只是坐在客厅她始终是不踏实，偷偷朝后院溜去。
刚打开门一股寒气就直直打在了微热的脸上，原本处于游荡状态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
然而脑子越是清醒，刚刚餐桌上发生的一切如同狂浪般向她席卷而来。
在初见时江景序摔门而走，她便看出了几分异样。只是今天那种异样的，被毫不留情的掀开摆在明面上。
曾经程今也自觉的，江景序最讨厌的人应该是她。然在她初见江景序时，也从未见过他这般的神情。
而如今看来，比起让人讨厌的能力，江泽峰显然更胜一筹。
“程今也。”
身后一道清冷冷的声音，飘进了程今也的耳朵。开口喷薄的热气尽数染上耳后，只感觉耳朵一热。
这般近的距离让程今也汗毛竖立，待她转过身去，银白的月光洒在他的鬓角，染上了几分寒意。
而望向她时，眼睛带着的柔光让程今也分不清，究竟是月光亦或是看错了眼。
“你在看什么？”
倏然间江景序的脸凑的更近了些，这么近的距离能清楚地看到，他眼睛里自己的模样。
脸上原本消下去的红晕又染了上几分，程今也立刻转过头去淡淡道：“没有。”
江景序轻笑一声双手插着兜，和平时高冷的模样格格不入。
他强硬的将程今也的头转了过去，如此亲密的接触一时间让程今也晃了神。
她能清晰的闻到他手上的味道，像是在凛冽寒风中的雪松，清冷干净。
“程今也你总是这样，让我分不清你是在看我，还是在发呆。”
这应该是江景序对她说过最多的话，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酒味。
待程今也抬起头果不其然，江景序脸透着一层红晕，眼睛也像是染上了水雾变得有些湿漉。
肩膀上是江景序有意无意的依靠，程今也抿了抿唇对上他的视线：“你喝酒了？”
还没听到江景序的回答，下一秒眼前一黑，身上像是压了石头般。
不过好在意识还尚有一丝清醒，没有尽数压到她身上。不然程今也觉得被压死这种死法，虽然概率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当她打算张口时，唇上如同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
昏暗中她有些分不清究竟是什么，倏然间一颗利齿刺破了嘴唇，很快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唔……”程今也吃痛轻哼一声，一把推开了身上压着的人。
程今也使上了全部的力气，江景序毫无防备地后退了一步。
她不知道江景序究竟喝了多少酒，虽然身上散发着酒气但是味道并不大。
明明意识不清醒到已经咬人了，可是在她推开他的时候他又站的很稳。
“江景序？”
程今也后退了几步，唤了江景序几声试图叫醒他。
“为什么推开我？”
江景序站在原地，眼底的冷意让程今也的心底一阵发毛。
程今也试探着开口：“我们回去吧。”
好似察觉到了程今也的躲避，江景序微微眯起眼睛一步步缓缓向前。
“程今也，你再后退几步试试。”
这句话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程今也瞬间不敢动弹。
眼看着面前江景序的身影越来越近，那凛冽的雪松味萦绕在她鼻尖。
程今也的眼睫不觉颤了颤，脑袋的一根筋从头麻到了脚，却还是强装镇定淡淡道：“你喝酒了，我送你回去。”
下一秒江景序依然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又是这般近的距离。
气氛仿佛凝固一般，在昏暗中程今也能明显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江景序的身体微微前倾，极薄的眼皮微微掀起，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缓缓道：“程今也看着我。”
这命令似的语气让程今也不敢抗拒，她鬼使神差地抬起了头。这样的距离，仿佛稍稍往前进一步都会亲在一起。
倏然间握在身侧的手微热，她瞥下眼去江景序的手又一次覆在她手上。
每次意识不清醒时都会抓着别人的手，真是个奇怪的癖好。
江景序对她的走神显然感到不满，眼中的愤懑还不遮掩：“程今也你又在想什么？”
“没有。”程今也下意识反驳。
江景序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你真的没有走神？”
程今也觉得这个晚上，江景序可能都要陷入这个走不走神的问题里去了。
她立刻话锋一转道：“我送你回去吧。”
程今也说着转身要朝后面走去，她的脚步很大，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身后拉着她的手死死不松开，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扯着她。
一转头江景序还待在原地迟迟没有动弹，程今也这才想起来，江景序的手还握着她。
程今也看着被紧紧握着的手，正在用犹豫怎么提醒江景序。倏然间身后响起声音，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落入她的耳朵。
明明清冷的声音，霎时间如同恶魔低语。程今也的身形一顿，她分明听见身后江景序说的话。
“程今也你喜欢我吗？”
程今也的第一反应是江景序究竟喝了多少酒，居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程今也犹豫着，缓缓开口，“我很感谢江爷爷，也把你当成哥哥。”
这样的回答才刚说到一半，程今也就闭上了眼睛，真是个烂透了的回答。
一时间她不住庆幸，幸好不是在考试遇到这样的问题，不然她将是零分。
果然，这声“哥哥”还没说完，只听江景序轻笑了一声，倏然间脖颈一凉。那五根手指不由分说地摩挲着她的脖子，阵阵的痒意让她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程今也我问你这个问题，不是让你感谢我爷爷的，也不是听你喊我哥哥的。”
那声“哥哥”咬字极重，很快程今也白皙的脖颈变得有些燥热起来，能分明看到几条清晰的青筋一路蔓延而上。脖子上的痒意，让程今也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她实在没明白江景序又在发什么疯，只能又道：“那我怎么回答你？”
“程今也你的语文怎么考那么高的？”江景序瞥了她一眼继续道，“你只要回答喜欢或者不喜欢就行了。”
程今也：……
她是第一次见有人喝醉酒，会问别人喜不喜欢自己。
程今也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开口道：“江景序你喝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