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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疯批纨绔×冷面上将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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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房间内,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闭眼听着客厅中的谈话,他依旧是和善模样。站在他身旁的管家低垂着头,沉默地为他按摩瘦弱无力腿脚。
不知是其中哪句话令他睁开眼,望着俯身为他捏腿的管家,语气似是问询另带着不易察觉到危险意味“无暝什么时候有季阙洲这样的朋友了?”
在皮肤间游走的手微顿,只是一瞬。
封无暝到达独栋别墅时已是深夜。
白色毛球从马甲中钻出,上下翻滚。
男人已下了飞梭,闻言抬手将格纹园点领带随手扯下,扔到一旁的深色沙发上,却不失规整。抬手柔揉了揉微微刺痛的额角。
房中的装潢简约,色调冷硬,生活痕迹几乎不见,仅有书房点亮的柔和护眼暖光透露着生气。
【宿主,他为什么会来找你?】它语气中富含极深的不解,那团毛球的光晕急促地闪烁了一下,正对着他,诚心发问。
封无瞑并未着急回答它的问题。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仿佛刚才那场交锋与归途的紧绷从未存在过。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琥珀色的烈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
他的沉默让系统有些焦急,光晕闪烁了一下。
【根据核心指令,按照既定剧情,您应该只是□□的一名消费者以及作为后续剧情的重要证据,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情呢?】
良久,他才仿佛漫不经心地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既定剧情’?”他轻轻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谁的既定?你的,还是……?”
他好并不在意答案,仰头将酒饮尽,喉结滚动,那股灼热的辣意似乎让他更加清醒。他放下酒杯,看向紧张得不发光的毛球,唇角勾起一个它无法理解的、冰冷的弧度。
酒杯中剩余冰块融化成贴合的形状,手指紧贴杯壁,侵染上阵阵寒意,他忽的笑了,“既然如此,我便走这个剧情。”笑中带点期待,直觉这会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游戏。
喧闹奢靡的□□内,身穿黑色绵羊毛高领毛衣的男人坐在二楼,楼下画面尽收眼底,一名穿着□□工作服的男人俯下身“老板,您约的客人已经到了”
并无门牌号的房间开着,倚墙站着一个男人,黑色战术靴和冲锋衣勾勒出他坚定硬朗的面庞。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坑了,原书中并未明写交易物品,只是交代了主角韩庚的父亲白董事要借机打压,交给他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封无暝低头思索着。
在他进来的一瞬,韩庚微愣,惊讶的神情被敏锐的捕捉到。
却见封无暝仿佛没看到他那错愕的神情,径直走向酒柜,目光在琳琅满目的酒瓶上逡巡,只留给他一个慵懒而莫测的背影。
良久,他才懒洋洋地转过身,示意韩庚在赌桌对面坐下。桌上堆叠着不同颜色的筹码,他手中摇晃着一杯度数不高的果酒,并未看韩庚,只随意向旁边的酒保打了个手势,示意为客人倒上一杯。
“韩先生,”封无瞑开口,他轻轻推过一杯酒给韩庚,“愿意先陪我玩一会儿吗?”
他修长的手指夹起一枚筹码,随意地把玩着,墨绿的眼眸幽深,捕捉着韩庚每一丝细微的反应。封无瞑极其擅长心理博弈,一举一动都充满精心计算的欺骗性,引人深思其背后的深意。他一边看似随意地摆弄着筹码,设计着无形的“棋局”,一边用闲聊般的口吻,恰到好处地、一步步将话题引向那场合作。
修长的手指夹起一枚筹码,向上抛起。墨绿的眼眸幽深,捕捉着韩庚每一丝细微的反应。
封无暝面前牌桌上几张牌扣着,他轻点桌面,放松随意,心中计算着牌面数值。
他观察着韩庚的微表情,判断着对方的手牌。
对方并没因逆风而泄气,而是镇定地推演。
“你想出的那批货来头很大。”
封无暝看也没看对方,随手掀开一张底牌,红桃K在黑色绒布上显得格外刺眼。他注意到韩庚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出货风险太大。”他慢条斯理地说,同时打出了一张无用的梅花2。这是一个明显的示弱,他在引诱韩庚加注,他在测试某种“规律”。
牌局在一种诡异的节奏中进行。封无暝的牌路时而激进,时而保守,他像一位交响乐指挥,精准地引导着韩庚的情绪和出牌。他心中飞速计算着概率,明明每一步都导向胜局...
直到最后,韩庚颤抖着掀开了那张决定性的牌——一张黑桃8。一张在封无暝精密计算中,概率小于万分之一的牌。
牌面落定,封无暝感觉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弦,在空气中轻轻拨动了一下。他脑海中瞬间清明。
系统毛球不安地闪烁了一下。
“是我输了。”封无暝的声音凛冽,听不出情绪。他松开手,任由那张本该赢的、已被他指尖捏得微卷的牌飘落桌面,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了然的微笑。
他确定了。世界的意志不在乎过程,它只在乎结果。
这笑意显然打断了韩庚混乱的思绪。封无暝并未刁难表情怪异的他,顺势在利润上稍作争抢,便放他走了。
封无暝重新抓住那张极力扭转局面的牌,指尖用力泛白。他压制住发笑的面部,才又随手将牌扔在桌面,牌面微卷。他手指点着桌面。
见韩庚步履匆匆离去的背影,封无暝知道,这年轻人终于要去面对他父亲那份“厚爱”了。
屋内的封无暝因确定了某些事情,脸上泛着疯狂的薄红,姿态慵懒。
他忽地抬起摸了筹码的那只手表情有些嫌弃,起身走向浴室。
他将扣子逐一解开,动作透着侵略性。
水滴落下,汇集成细密的水线,流过男人精壮的身体,却见他心口有一道致命伤,面积很大,血肉模糊的模样总在脑中浮现,现在只留有粉色疤痕。
【宿主】
它的声音变得焦急起来。
【宿、宿主!这个伤疤的模拟数据……不对劲!它不在初始记录里!】
他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整体进度是多少?” 封无暝系纽扣的手微顿,不着痕迹地打断了它的追问。
【剧情完成度32%,修复进度9%
您已经超过了同时期99.9%的宿主员工】
这其实已经是他来这里的第20年了。
他扶着洗漱台,头低着,细碎头发遮着双眼。
“咚咚”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