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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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你就知道放狠话。”萨薇忍不住吐槽起对方来，“你被都被人家抓起来了，拿什么杀了人家？”
“哼，所以不是让你们和我合作吗？”优尔缇本就压低了的声音更低了，“我现在的确杀不了他，但我还是想要让他身败名裂。”
“虽然想知道其中的故事，但是我有一些问题想要先向你确认一下。”
萨薇想了想现在的情况，还是决定先放弃眼前的长篇故事，先向优尔缇询问一些她那里的情况。
从石头乌鸦那里，萨薇已经得知了优尔缇所在的地点，以及那边的守卫情况，她甚至觉得她一个人就可以过去直接把优尔缇带出来。
守卫是本地人，十分懒散地挡在监狱前喝酒。
说实话，如果不是已经确认了优尔缇在里面的事情，萨薇还以为那片是个鬼屋。
原本萨薇还在想会不会是故意留下的破绽，对前去营救的人自投罗网，但从优尔缇刚刚的话来看，萨薇倒觉得这种可能性小了不少。
毕竟如果真像优尔缇说的那样，一伙人是来找她的，另一伙人是来找那些医生的，那在没有被举报的情况下，监狱中的其他人就是被无辜牵连的。
那这样一来，那些人的亲人朋友不可能不着急，毕竟她听西恩娜说，被当做女巫的人最后都被处死了。
正常人面对自己身边的人突然被抓走，肯定会产生一些想法，就像西恩娜一样。
萨薇怀疑西恩娜刚刚几次着急离开的举动，是因为对方也有什么友人被抓了进去。
她觉得如果真如她所想的话，那的确可以让西恩娜参与其中，不过在此之前萨薇也需要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这样想着，萨薇问道：“我听说那里还有被抓来的其他人，大概有多少？”
“这次抓来的，大概有二十多个吧。”
“那么多？”萨薇不由皱了皱眉。
不仅是萨薇，就连伊斯科也觉得这实在是有些夸张了，她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抓了那么多人，到底怎么回事？”
优尔缇无奈地说道：“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其他被抓的人都是什么情况吗？”萨薇继续问，“那些人大概都是什么性别，什么年龄，衣着打扮如何？”
“男女老少都有，不过大部分都是女人，只有一个五六岁的小乞丐和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小婴儿是男人。”
萨薇闻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转过头去和伊斯科对视，发现对方眼里也全是震惊。
“那其他人呢？”
“剩下的都是女人。”优尔缇再次压低声音，“有一位老人，一位盲人，还有三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剩下的倒都是看上去和我差不多的年轻人。”
“没有中年女性吗？”
“那盲人是个中年女性。”
“……干什么，那些人是觉得健康又强壮的中年女性不会是女巫吗？”萨薇被气笑了，“还是说欺软怕硬惯了，见到更强壮的就害怕了，不追究不考虑了？”
“这个我哪里知道。”说到这个，优尔缇也有些无可奈何。
萨薇继续问道：“那其他人现在怎么样了？”
“好几个进来之后就一直哭，现在哭累了睡着了。”优尔缇说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一个恶魔真的没有能力直接把我讨厌的人杀死吗？”
萨薇有些纠结地反问：“……你已经和我签订过一次契约了，你忘了吗？”
但萨薇的话却被优尔缇抓住了其他重点。
“也就是说你真能这样做到？”
萨薇直白地承认道：“做不到。”
“哦。”
对话一下子停了下来，萨薇意识到优尔缇已经不想和她说话了。
但萨薇不愿意啊，她现在要问的都问完了，她还想听优尔缇讲故事呢。
所以推了推一旁的伊斯科，试图让对方说些什么，好让优尔缇继续说下去。
只可惜伊斯科很显然只意会了萨薇的一部分想法，当即就开口说道。
“优尔缇，我们应该怎么救你？”
优尔缇脱口而出：“不杀死我的仇人，我是不会离开的。”
“你也不要任性了。”萨薇无奈极了，“我们现在的首要目的还是要救你，我听说往常的女巫审判在抓到‘女巫’的一周之后就会进行，但你们那么多人，恐怕更早就会开始。”
优尔缇回答道：“没错，那个盲人在后天就会被带走，如果不是审判台已经被拆了的话，或许明天就会开始。”
“还要特意建一个审判台，真是有够好笑的，真是有够做作的。”
萨薇心里不悦，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太多的好脾气。
优尔缇附和道：“我也这样认为，所以我想把我的仇人一并带走了。”
“你知道他们要在哪里建审判台吗？”
“我不太清楚，但刚刚和那些女孩们谈话中得知，之前几次审判台都是建在广场上的。”
萨薇听了优尔缇的话再次陷入沉默，因为她对这里并不熟悉，她只好向身边的伊斯科询问。
伊斯科想了想，居然还真的从记忆中想出了一些相关的回忆。
“如果是广场上的话，我小的时候见过一次审判台，当时大家都在将它拆掉。”
“那就一直建了拆，拆了建的？”萨薇感到很奇怪，“他再怎么贵族也是就那么几个人，你们镇子上那么多人，都不能一起上把人救下来吗？”
伊斯科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碰到过所谓的女巫审判，骑士从来不到我们的村子去。”
萨薇听后沉默了一瞬，接着对石头说道：“这么说是我害了你被抓的，优尔缇。”
“当然要怪你，你害得我研究都没有办法进行了。”优尔缇煞有其事地说，“不过你也做了件好事，让我再一次见到了我的仇人。”
“优尔缇，你能跟我讲讲吗？”
萨薇想了想，确定自己想知道的情报都已经获得，才对优尔缇说道。
优尔缇疑惑地问：“什么？”
“我不想听什么复仇大业，我就想听听你的仇人如何成为你的仇人的。”
“我在生死边缘，你居然还想让我给你讲故事。”
话虽如此，但被关在牢房之中的优尔缇还是找了个角落的位置，与萨薇和伊斯科说起那对往事。
优尔缇是个孤儿，但幸运的是，因为她出生在夏天，并没有被冻死，更幸运的是，优尔缇并没有当几天的孤儿。
她和其他几个孩子一起被一位优雅的女士收养，女士是位研究者，她也将她所热爱的化学教给了她收养的几位孩子。
优尔缇从小耳濡目染，对化学也产生了无尽的兴趣，她叫女士为老师，因为老师会教她，她想要学习的知识。
直到有一天，和她一起被收养的一个小孩被看不到的火焰烧死了。
可怜的孩子被烧的面目全非，倒在了聚集老师的工作室不远的草坪之中。
目击者只看到了一个小孩子尖叫着从那个房子中跑了出来，拼命地往附近的那条小溪边跑，但还没有跑到就倒下了。
人们跑过去查看，却只看到了一个已经被烧伤地奄奄一息的孩子和周边同样被烧焦了的草坪。
恐慌蔓延在人们的心中，所有人都说那个房子中住的是一个女巫，之所以身边有那么多孩子就是为了献祭的。
优尔缇起初并不知道那些看不见的火焰是如何产生的，她的年龄还很小，和老师还有另一个姐姐去集市上采购生活物资回来，就看到了如此灿烈的一幕。
当然，她的老师捂住了她的眼睛，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的老师自然被当做女巫抓走，接受审判，被烧死，一切流程都是那样迅速。
优尔缇的老师死掉了，她又成了孤儿，和当时那个与她一起随着老师去采购生活物资的姐姐相依为命。
但老师还收养了其他的孩子，除了那个死掉的小孩之外，还有两个孩子。
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们也只找到了其中的一个孩子。
那是个比优尔缇还要小的小男孩，也十分听话懂事，可他也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一个人蹲在草地上玩耍，突然就听到了惨叫，然后看到了亲人的惨死，害怕地想跑去找姐姐和妈妈，但他迷路了。
找到他之后，优尔缇和姐姐原本是想先这样过下去，在慢慢寻找老师的最后一位孩子，但因为小男孩在独自流浪的时候吃了许多不能吃的垃圾，所以他没多久就死掉了。
优尔缇再次和姐姐相依为命，直到有一天，姐姐兴奋地告诉她，她知道当初烧死那个孩子的是什么了。
那是一种通过化学手段产生提取出来的产物，是老师在研究是得出来的副产物。
优尔缇不可置信居然真是老师自己的东西害死了她收养的孩子，但姐姐和她说，老师做出来的只是很少的量，哪怕燃烧起来也不会造成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烧死，而且要让那东西燃烧起来，还需要大量的热度。
或者是有人直接点燃明火。
两人瞬间想到了那个一直找不到的孩子。
萨薇觉得这个故事过于悲惨，担心自己再任由优尔缇讲下去对方的情绪会爆发，于是连忙打断了对方。
“等一下，你不是说你的老师是前不久去世的吗？”
被打断了叙述的优尔缇愣了一下，随后解释道。
“那是另一位，我那位老师也是第二位收养了我的人，对方曾经是我第一位老师的挚友。”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过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