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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答案是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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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许那句“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如同最轻柔的羽毛，却带着千钧之力，拂过林未晞的心尖，让她整个世界都为之震颤。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只有温泉水汩汩的流动声和彼此清晰可闻的心跳，在氤氲的雾气中交织、放大。
林未晞看着沈清许。月光与水汽模糊了她惯常的清冷轮廓，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期待，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脆弱的紧张。她在等待一个答案，一个将彻底改变她们关系性质的答案。
言语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林未晞没有说“好”，也没有说“我愿意”。她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在水中转过身，彻底面向沈清许。温泉水因她的动作漾开圈圈涟漪，轻轻拍打着池壁。她的目光牢牢锁住沈清许的双眼，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怯懦和犹豫，只剩下一种破土而出的、清晰无比的坚定。
她抬起手，带着湿漉漉的水意，轻轻捧住了沈清许的脸颊。指尖触碰到她微热的肌肤，感受到那下面细微的、几乎不可查的颤动。这个主动的触碰，让沈清许的瞳孔微微收缩，呼吸似乎也随之一滞。
然后，林未晞闭上了眼睛，如同奔赴一场早已注定的命运。她踮起脚尖，仰起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义无反顾的勇气，主动将自己的唇，印上了沈清许的。
这是一个无声的应允。用行动书写的，比任何言语都更加铿锵有力的答案。
沈清许抱着她，步伐稳健而急促地穿过氤氲着水汽的露天区域，拉开玻璃门，走进了温暖的和室内。
身后的门被轻轻踢上，隔绝了室外的微凉与朦胧月光。房间里只亮着那几盏昏黄的纸灯，光线暧昧地流淌在榻榻米上，将一切都渲染得无比柔软。
沈清许没有放下她，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她一步步走向房间中央铺着洁白床褥的榻榻米。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林未晞的脸，那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要将她吞噬。
走到床边，沈清许才缓缓地、如同放置最珍贵的瓷器一般，将林未晞放在了柔软的被褥上。她的身体随之倾覆下来，手臂撑在林未晞的身侧，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湿透的浴衣紧贴着身体，勾勒出起伏的曲线。未干的水意浸湿了身下的床单，带来微凉的触感，但很快就被彼此身上散发出的、更加灼热的体温所取代。
沈清许俯视着身下的人，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看着她被水汽和情欲蒸腾得绯红的脸颊，看着她那双清澈眼眸中映出的、小小的、属于自己的倒影。
她没有再询问，也没有丝毫犹豫。
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却又势在必得的决心，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从温泉到榻榻米，空间的转换仿佛是一个仪式，象征着她们的关系从朦胧暧昧的水中月，踏上了坚实而亲密的陆地。空气中弥漫着温泉的硫磺气息、浴衣上干净的皂角香，以及一种名为“欲望”的、甜腻而危险的味道。
那一夜，温泉的水汽似乎弥漫进了房间，将一切都变得朦胧而滚烫。而两颗彼此确认的心，正朝着更深、更紧密的连接，义无反顾地奔赴。
榻榻米上，柔软的床褥深陷下去，承接住两个紧密相贴、热度惊人的身体。昏黄的纸灯将光影切割得暧昧不明，空气中弥漫着温泉残留的湿润气息、浴衣上干净的皂角香，以及一种名为情欲的、甜腻而滚烫的味道。
林未晞是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而安定的包裹感中醒来的。
意识尚未完全回笼，身体先于大脑感知到了一切。她被人从身后紧密地拥抱着，沈清许的手臂依旧环在她的腰间，掌心自然地贴着她的小腹，温热而稳固。她的后背紧贴着沈清许的前胸，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平稳的心跳和温热的呼吸一下下拂过自己的后颈。两人身上都只松松地裹着昨夜混乱中拉过来的薄被，肌肤大面积相贴，传递着令人眷恋的体温。
空气中似乎还隐约残留着一丝情动后的甜腻气息，混合着温泉硫磺的淡味和榻榻米草席的清香。晨光透过和室纸门的缝隙，柔和地漫进室内，驱散了夜晚的昏暗，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林未晞微微动了一下，身体传来一阵细微的、带着些许酸胀感的异样，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那些亲吻、触碰、疼痛与欢愉交织的片段，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让她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几乎是屏住呼吸，想要转过身，看看身后的人。
然而，她刚有细微的动作，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便下意识地收紧了，仿佛怕她离开。同时，一个低沉而带着晨起慵懒沙哑的声音，在她耳后极近的地方响起：
“醒了？”林未晞的身体瞬间僵住。原来……她已经醒了？而且，似乎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
她慢慢地，带着一丝羞怯和难以言喻的期待，转过了身。映入眼帘的，是沈清许近在咫尺的脸庞。她就侧躺在自己身边，一只手依旧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枕在头下。晨光恰好落在她脸上，勾勒出她清晰而柔和的轮廓。她似乎早已醒来，就那样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专注而深邃，里面没有了平日的清冷和距离，也没有了昨夜情动时的炽热和失控，只剩下一种沉淀下来的、如同静水深流般的温柔和……一种近乎贪婪的凝视。
那目光太过直接，太过专注，仿佛要将她沉睡的眉眼、微翘的鼻尖、因羞涩而泛红的脸颊，都一寸寸刻进心里。
林未晞被她看得无所适从，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睫毛慌乱地颤动了几下，下意识地想要躲开那过于灼人的视线。
“早……”她垂下眼睫，声音带着刚醒的糯软和一丝羞涩，轻得像羽毛。
沈清许没有回应她的问候，她只是微微凑近了些，额头轻轻抵上林未晞的额头，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这个亲昵的小动作，带着无限的眷恋和宠溺。
“疼不疼？”她低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心疼，手指轻轻拂过林未晞散落在枕边的长发。
林未晞的脸更红了，摇了摇头，将发烫的脸颊埋进沈清许的颈窝里，闷闷地说：“……还好。”
沈清许似乎松了口气，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胸腔的震动，传递到林未晞身上，酥酥麻麻的。她收紧了手臂，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两人就这样在晨光中静静相拥，谁也没有再说话。空气中流淌着一种静谧而满足的温馨。昨夜的亲密无间，打破了最后一道屏障，让她们之间的关系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更加紧密的维度。
过了许久，沈清许才微微抬起头，看着林未晞依旧泛着红晕的耳尖，用那带着磁性沙哑的嗓音，清晰而温柔地道：“早，女朋友。”“女朋友”三个字，被她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珍视和确认的语气念出，如同最动听的情话，敲打在林未晞的心上。
林未晞抬起头，对上她含笑而温柔的眼眸，那里面的光芒，比窗外的晨光还要温暖明亮。她心中的羞涩和不安，在这一刻，都被这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意所融化。
她弯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带着甜蜜和幸福的、如同向日葵般灿烂的笑容，轻声回应：
“早，清许。”晨光熹微，爱意缱绻。新的一天，在新的身份确认中，缓缓开启。昨夜所有的滚烫与悸动，都沉淀为此刻相视一笑的温柔与笃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