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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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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静悄悄地过去十日,武季仁也慢慢接受了事实,开始专心政事。大司马对这个女婿自是大力提拔,给他表现的机会。
普恩临走那天早上她最后还是赶去普府送行,却发现他已经走了,只是让花千里带了一张字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看着他的留字,苏渺发现自己居然有点想念普恩了。多奇怪,她都决定不再随便动情了。
“苏小姐,老夫人请你出来一下。”冯衣梅的贴身小丫环小引笑眯眯的过来道。
“什么事啊?”苏渺边走边问小引。
“今日来了几个黑衣男子,另外还带着辆很干净的镶红软兜豪华大马车。说是陇西玉家的。”小引道。
玉家?这么快就有回音了?苏渺讶然。
大厅内,武夫人、武季仁、冯衣梅都在,另外果然有几个黑衣男子坐着。
“苏渺苏姑娘吗?在下韦飞。” 为首那人低下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伸手递给苏渺,客气地说,“陇西玉家让我们护送苏姑娘你回去的,玉公子很想见你一面。这是书函。”
苏渺展开书函,“听狄兄提起尔事,万分讶然,十月廿八,为尔洗尘。”,下面署名果然是玉君行,笔法遒劲雅健,结构端正,锋藏势劲,峻逸之中,温润可喜,遒丽与雄强之长兼而有之。
“阿渺?”季仁焦急地问,“你怎么决定?”
苏渺笑着看大家:“毕竟玉家也是我母亲的家,我回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那么就请苏姑娘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发可好?”
“阿渺,不用这么急吧?”武夫人道,武季仁也关切地看她。
“玉老爷子病重,我们必须尽快赶回。”韦飞严肃道。
“武姨,季仁,我还是先赶回陇西吧。”苏渺微微笑了笑,“我去收拾东西了。”
“阿渺,”送行时武夫人先拉苏渺到一旁,眼中露出一丝歉意道:“阿渺,你知道我一向是很愿意你做我儿媳的,只是你再继续留在武家对大家都是尴尬,对不起。”
“武姨,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苏渺道,“放心吧,我可以回真正的家了。”
“你真的没事吗?你从没回过玉家,不知他们会不会欺负你。”武夫人很是担心。
“不会的,既然肯写信给我那就一定已经原谅我娘了。”苏渺微笑道,“我要走了,阿姨,保重!”
“阿渺!”武季仁难舍地看她。“如果玉家对你不好你就回来,武家会永远欢迎你。”
“是啊。苏姐姐,武家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冯衣梅温柔地笑。
“谢谢,大家保重!”苏渺说罢,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韦飞道:“诸位请放心,有小人等护送姑娘已经足够了。”
陇西之行并未如苏渺想象中那么辛苦,韦飞似乎并不急着回陇西,队伍可以说是以龟速前进。她这个客人这些日子一路上坐的是豪华马车,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葡萄美酒,穿的是华丽舒服的衣裳,可说是过着奢侈无比的生活。
“旅途劳累,今夜我们先到兴隆客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动身。” 韦飞彬彬有礼。“兴隆客栈是有名的三大客栈之一,平时南来北往的客人都会选择这里落脚,因它的内部摆设,膳食都能根据南北不同客人的要求料理,如果姑娘有何特别想吃的可吩咐。”
苏渺嫣然一笑,在马车中道:“韦副堂主准备得真周到,真麻烦你了。”
“我们应该的。”韦飞隔着轿帘道:“只要我们完成任务,公子自不会忘了我们的好处。”
苏渺问道:“你说的公子是谁?”
韦飞似乎愣了愣,才慢慢地道:“公子……自然是玉君行玉公子。”
苏渺道:“玉君行?”
韦飞道:“是,玉老爷子病倒后,玉家的一切事务皆有玉公子打理。”
“那他是我的堂兄?”苏渺好奇。
“不是,他不是玉家人,只是被玉老爷子收留才姓了玉,原本是个孤儿。不过玉老爷子对他十分倚重,现在玉家实际的当家人可说是玉公子。”韦飞解释。
看来情况还很复杂,苏渺沉吟了下,又问:”你可知何时才到陇西?”
“还需两日应可到达。”韦飞道。
“也好。”苏渺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轿子很快就到了,车夫将马车轻轻停下。
“苏姑娘,请下车,兴隆客栈到了。”韦飞十分有礼。
兴隆客栈的管事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见他们向着兴隆客栈方向而来,早已殷勤地在门口迎接。
”在下杨万里,诸位是来赏花饮酒,还是想在这里流连几天?”
韦飞的回答直接而简短:“我们准备住一宿,明日一早就要赶路。”
“那么请问你可是韦飞韦大爷?”杨万里惊讶道。
韦飞点点头,心里觉得很满意,他的名头,居然连一个管事都知道了了。
杨万里看着他,忽然说道:“ 刚才有位客官将金珑院包下来,而且吩咐如韦飞韦大爷来借宿的话先去金珑院见见他。”
苏渺询问地看看韦飞,韦飞摇摇头,表示不明白。他皱了皱眉头,低声对苏渺道:“苏姑娘,我们去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金珑院里的灯还亮着,杨万里敲敲门。
“谁?” 一个蓝衣大汉打开院门。
“在下杨万里。” 杨万里道:“在下也知道时已不早,可是…”
“莫非韦飞已到?”另一个男人声音传来,并不太客气,给人一种高傲的感觉,“请韦飞和苏姑娘进来吧。”
其余人只好守在院外。韦飞和苏渺两人进入了金珑院,院中种满了竹子,显得分外清净幽雅。灯光下只见大厅里有七、八个蓝衣人分两排肃手而立。为首的蓝衣人是个面貌极俊美,衣着极华丽的人,虽然同是蓝衣,从衣料也可看出身份绝对不一般,此刻他正一人独坐,自斟自饮。
但令苏渺奇怪的是他的头发在灯光里居然也隐隐发着蓝光,此刻他正凝视着手中那杯美酒,听见两人进来居然动都没动一下,完全没有迎接的意思。
“在下韦飞,”韦飞只好神色凝重地上前招呼道:“不知朋友要见韦某何事?”
蓝衣人一口饮尽杯中酒,道:“韦飞,蓝缎夫人要见苏姑娘,以后的事就由我们接手,到了陇西你们再来接回苏姑娘,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