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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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给出的最高待遇。当然，你们还可以继续加价。但我相信这对你们已经足够了。”
元帅的基因特殊，是联邦的最高档机密。研究院又怎么可能把这东西拿出来给外人看。但好在，林学笔这万能适应基因，竟然能和联邦大部分人匹配上。
不像研究院这样，用大量的数据库配对，对林学笔的基因进行研究。基因优化中心当时做的只是优化预测，更关心的是预测费用方面，以及林学笔的意愿。
匹配上不代表别人愿意付这笔钱。
林学笔就是和整个联邦的人都能有55%的配对值，也不如和优化库里某一个人配对值高达85%。前者不会众筹，但后者愿意掏钱。
两个机构关注点并不相同，得到的报告自然有一定的差别。
林学笔没有看，而是把资料直接转给身旁的元纪杉。
星际常用文字他都还没认全，更不说看这些专业的数据。
元纪杉强装镇定地翻开资料仔细看，心里却承认这事已经定下。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为林学笔争取更多的利益。
不看倒也罢，一看却是吓一跳。
军方愿意给出的条件非常优厚。
不仅愿意承担第一阶段基因优化的全部生活费用。
还赠送三室两厅的带装修带家电商品房一套。
未来还有就业推荐、或开店扶持。
以及终生享受军人伴侣优待政策。
军人伴侣优待政策一般只有婚后才可以享受。林学笔却只要提供个基因就能拥有同等待遇。
与孩子脱离法律关系的营养费，自然也给得丰厚。丰厚到完全不用担心后半辈子的基本生活。
以上这些好处，仅仅是林学笔提供基因就能够获得。
若未来两人相处愉快，林学笔愿意自然孕育加三年照顾，军方更提出了支付终生基因优化费用的补偿政策。
这可比钱要实在多了。
基因优化不是一直都只要十万。越到更高阶段，给的钱自然就会越多。由于优化材料的稀缺性，更是有特权，对社会有一定建设性的人才能申请到最后的基因优化。
因此最优秀的完美兽人，几乎都在军部。
就连元纪杉都是一个力量型缺陷者，称作完美优化兽人，却不是真正的完美。
想要申请下一步的基因优化，元纪杉必须提升自己的职业能力，被联邦认定为稀缺人才。这得要与多少个完美兽人竞争？得经过多少年努力？
说句不好听的，若元纪杉有幸得到终生基因优化的机会，他是绝对不在乎那自然孕育和三年时间。这可是用钱都买不到的东西。
这样的条件，他还如何加价。
钱和基因优化两点都足以。再加下去，那可不是林学笔这普通人能够承担的。
他知道什么东西该碰，什么东西没能力碰。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元纪杉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无比震惊。
他装作冷静地合上资料，调整一个看似轻松却是稍显防御性的姿势，问：“我很好奇。我当事人究竟有什么优势，能让你们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
不过就是一个65%的匹配度。这世界还找不到第二个了不成？
元纪杉否定了自己的疑惑，与真相擦肩而过。
万亦萱早就料到了元纪杉这个问题。她笑着道：“本来我们准备了好几份，但因为这位小朋友很上道，我就将最好的给他。”
“我只喜欢和做事稳重，识大体的人合作。”说着，万亦萱抬了抬手，让助手将放在最底的文件给元纪杉。
元纪杉看到文件的那一刻，瞳孔紧缩，面上仍不露声色。
万亦萱状似不经意地道：“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太费口舌了。”
林学笔侧头看了看，文盲表示没理解什么意思。
聂书杰却是吓得发抖，险些从椅子上站起来。
那哪是什么合同，分明是一份捏造关于林学笔出卖联邦机密的证据。若这份伪证成立，林学笔将被判为实验体，用于研究基因优化，为全联邦的进步作最后的贡献。
甜枣给了，棒槌亮了，万亦萱最后以感情收尾，“两位都是他的朋友，你们也是希望朋友能过得更好。我们何不干脆共赢呢？”
话说到这里，其实很明白了。
说的选择，其实也没有得选。
“你认为呢？”元纪杉将那份优厚的文件推到林学笔面前，表面尊重当事人的意见，但已经无声地暗示林学笔接受。
他们这些卵，不想死就别试图击石。
更不说，只要对方还需要林学笔，林学笔只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不如一开始就彼此共赢。
林学笔心里也有自己的计较。他微笑收下这份文件，“能为联邦效力，我自然是万分乐意。我也相信万小姐的诚意，以及很感谢万小姐对我个人价值的肯定。我非常乐意接受万小姐的诚意。”
铺垫一番后，林学笔露出更加诚恳的笑容，道：“但，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我希望当一个普通人。不知道万小姐可不可以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奢望呢？”
听出话中含义的元纪杉略微挑眉，同时又在心中暗赞一声林学笔聪明。
林学笔的话说得极其委婉，可其中意思又非常明显。
都说收益和危险并存。
天下掉下如此大的馅饼，一般人可接不住。林学笔这番话，无疑就是想得了便宜，又有稳定的平凡生活。
若是别的，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但林学笔这事不一样。因为林学笔算半个配偶，万亦萱在谈判时，多少都要考虑一下那个不自己露面的人。
那个人位置越高，万亦萱就越厚待林学笔。
哪怕两个人最后没在一起，可林学笔也是孩子的父亲。
而且，掩藏林学笔的存在，以免不法分子用林学笔来要挟军方，也是军方需要考虑的问题之一。只是囚禁还是隐市，林学笔提前为自己选择了后者。
他知道他无论怎么都算掺和了，但他只想尽可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要求不难，万亦萱笑着点头。她伸出手，“那就先在这里祝林先生完美觉醒了。”
林学笔很喜欢万亦萱这句话，话里也多了几分真心，“也祝你们事情顺利。”
“林先生真会说话。”万亦萱笑得得体，“未免留下痕迹，合同我们是不签的。开的所有条件，今晚就可以转到林先生名下。包括那套房产也归林先生所有。只是林先生今晚需要留下，待明天做个基础检查后，再离开。以后去指定的基因优化中心优化即可。”
“那孕育……”元纪杉皱了皱眉，逻辑上似乎有哪里不对。
万亦萱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自然要等第一阶段优化过后。我相信林先生是个好父亲，自然想给孩子最好的基因。”
第一阶段优化，也就是基因优化中心当时预测出的60次优化。优化后，基因会到达一个较为稳定的阶段，较为适合提取生殖细胞。
在其他情况下，这是很不合理的事情。
明天的检查很明显是取基因，而等优化后又要取一遍，甚至在优化过程中也会不断地提取。这就等于一次性买了林学笔整个阶段的基因，并不是正常情况下的一个孩子。
说是在进行配对，情况更近似于追踪研究。
元纪杉很想对林学笔说，他们可能是要拿林学笔做定向基因改造。但房子四周都是隐藏的激光枪，元纪杉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太明白，只能让林学笔思考。
却没想到林学笔轻易地点头，并说：“你说得对。他值得更好的。”
这是双关句。
他既可以指孩子，也可以指孩子的另一个基因提供者。
林学笔知道基因优化肯定有猫腻，只是万亦萱的那一句话直直戳进了林学笔的软肉里。
他想给孩子最好的基因。
林学笔知道自己基因很差。因此，若能够给孩子更好的基因，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上，不用经历他这苦于基因而找不到工作的人生。林学笔竟然觉得很值得。
另外，这是军官的特权不假。
既然另一个人有钱有地位，定然是不想孩子的基因有缺陷，才会千方百计地寻了一个他，开出丰厚条件，并帮他优化基因，让孩子得到更加稳定的基因序列。
哪怕元纪杉和聂书杰，在想到定向优化会让双方基因更融合，并得到更健康的孩子时，也会情不自禁地牺牲一些自己。
任林学笔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的基因链是为了研究孩子另一个父亲的基因稳定。
因此，当一切都为孩子时，过分的要求都变得容易接受。
*
回去的路上，聂书杰的心一直惴惴不安。
“不用担心。”元纪杉知道聂书杰在担心什么。
“可东西实在太多了。”聂书杰虽然穷，但他明白命运所馈赠的礼物，早在暗中标好价格。
看着林学笔得到那么多东西，聂书杰心中只有满满的恐惧。他无法想象林学笔匹配上的那个人，究竟有多位高权重，又有多么轻易把他们捏死。
元纪杉看着无法心安的小兔子，反问：“东西多就对了。你觉得那个人差这么点东西？”
聂书杰的兔耳微微垂下，“不差。”
正因为不差这点东西，才更让人恐惧。
元纪杉耐心解释道：“先把对林学笔的印象放下，你想象一个一穷二白的人，在得知孩子的另一半位高权重，富可敌国，他会有什么想法？”
聂书杰想说林学笔不是那样的人，可换作其他人呢？
聂书杰想了想，如实道：“想方设法用孩子来套钱。就算不要钱，遇上困难也会找那人求助。”
“没错。”元纪杉点头。
有钱人不差那点钱，但最要面子，也最怕麻烦。
元纪杉补充道：“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这是在给林学笔‘穿鞋’。等手里有了钱，有了立足的根本，林学笔投鼠忌器，自然就听他们的话。而且孩子成长在高门大户，若另一个父亲连份体面都没有，对孩子也不好。”
聂书杰想起林学笔想把孩子抢回来的想法，再看如今遇上的事情。
想来，林学笔已经意识到孩子是抢不回来了。他们努力一辈子，都抢不过那样的人。
他们三个在社会救助站相识，前后离开社会救助站，奔向各自的未来。
聂书杰叹气，“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
*
夜晚不难熬。
就是未免他乱走，这群人竟然直接把他关进房间里了。
在研究院分院的房间有些像医院病房。
惨白的一片，装修非常简约。床是可以推拉的移动床，床头还有呼叫用的按钮。
但也比社会救助站好多了，因为这里有电视机。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看电视。以前虽然有在超市看一下，有在广场看一下大屏幕，但那些都是广告。能显示屏幕质量，却少了一些内容。
沉迷娱乐的林学笔早早洗了澡，换上这里的睡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电视。
全息设备，不需要像之前那样按一个按钮换一次台。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有一个浮空的小光屏。操作方式像KTV点歌那般。小屏幕选台，能从小屏幕看每个台正播放的无声画面。大屏幕上正常播放，高音质、高画质。
星际的节目差别不大。
有新闻，有综艺，有广告，也有男女老少喜闻乐见的爱情肥皂剧。
无论时代怎么变化，人对狗血的追求总是一如既往。
只是林学笔对于剧中的角色们不太舒服。
羊驼女主角出身草根，样貌不出众，基因也一般，但她温柔贤惠又善良白莲，被强大而有钱的鳄鱼男主角看上。鳄鱼男是个冷酷无情的霸道总裁，一言不合就给羊驼女包鱼塘，要给羊驼女主角世界上最好的鱼。
可羊驼女主角是吃草的啊！
羊驼女主角便觉得鳄鱼男并非真的爱她，她选择了离开。
痛失所爱的鳄鱼男感到非常绝望，每天借着醉鱼、醉虾、醉螃蟹消愁。每天都要吃上三五百斤，将自己吃得醉醺醺，躺在堆满虾壳鱼骨的环境里。
林学笔：“……”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合作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