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两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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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晖睁开眼，望向旁边的床：索桐又走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腿，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是淤青还很深。两只腿着地，感觉还可以，除了皮肤有点儿干得疼外，不再有肿胀的酸疼感。
谢晖看了一下书桌，没有吃的。出了卧室，走到厨房，目测之下还是没有吃的，把一切可以放吃的的地方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吃的。谢晖有点郁闷了，今天索桐怎么没有给他留点儿吃的？无奈之下只有自己做。谢晖本来想煮两个鸡蛋，打开冰箱，见冰箱里放着把挂面。谢晖忍不住心里暗骂：操！老严这个没有常识的白痴，挂面用得着放冰箱吗？于是拿出挂面，改变主意准备下面条吃。结果中途一走神，面煮久了，都快煮化了。谢晖把面条捞出来，还没来得及向碗里倒汤呢，面就糊成一团。谢晖无奈地吃了两口，倒掉！
谢晖无聊到想去上班，打了个电话给汪总，结果汪总说今天星期五，明天就周末了，这一天的班儿也不用赶着去上，再好好休息一下，伤筋动骨一百天，不养好了不行，公司没什么急事，就不用去了。谢晖本想解释说自己没有伤筋动骨，只是肿了，现在肿消下去了可以去上班了。但转念一想，这又何必呢？老子又不是劳动模范，搞那么积极干什么。所以跟汪总说了声谢谢，就把电话挂了。他一个坐在沙发上，无聊又来拜访了。
他脑子里有意识无意识地想一些事，但是出现的只有两个画面，一个是MISS鸟的甜甜的笑，一个是索桐昨天看夜景时表情。
对了，我可以看漫画啊。谢晖突然转过神儿。然后就兴冲冲地打开MISS鸟的本本，打开动漫文件夹，找到《X战记》的动画片，怀着兴奋的心情打开第一集，心里默念着那个名字：皇昴流。
谢晖看得都快睡着的时候，皇昴流总算是出场了。但是皇昴流的出场并没有赶跑无聊和瞌睡，还把茫然和饥饿给招来了。
谢晖一看表，都快1点了，今天送饭的怎么这么晚？谢晖饥肠辘辘地守着莫名其妙的动画片又熬了半个小时。1点过，该上班都上班了，是不可能有人送饭了，谢晖打电话叫了外卖。
外卖送来时，谢晖习惯性地接了东西就关门，人家外卖在门外大吼了句：“还没给钱！”谢晖一下反应过来，打开门，有点儿不好意思，把钱付了。进厨房把盒饭一打开，差点儿没气晕过去，他明明要的是青椒炒肉，结果送的是芹菜肉丝。谢晖从来不吃芹菜，愤愤地刨了两口白饭，倒掉！他又回去继续奋战《X战记》。
最后，终于熬到神威自杀，爆发超级无敌小宇宙，拯救了地球，《X战记》终于完了，煎熬结束了，本应该高兴，但是谢晖心中却升起阵阵寒意。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出场时超拽无比的神威总是被收拾得很惨，还要一堆人保护，跟他所谓的兄弟封真在一块儿时，怎么看怎么像GAY。一边是无知少女，坐台小姐，手无缚鸡之力的编辑，还有和尚跟尼姑，一堆乱七八糟的人都是保护地球的。另一边是特种兵大叔，IT少女，每天睡觉的弱男，离婚登记处的公务员，还有人造人哪吒（汗……，哪吒在外国人气这么高），一大堆貌似善良无比的人又是毁灭地球的。两边人还深情无比地搞什么忘年恋，和尚尼姑恋，父子恋，同性恋，整个一个变态恋爱大全集。搞笑的是还有个白发小魔女，什么事都知道，就是什么都不说，搞得不该人死都死了，她再莫名其妙地自杀。搞笑的还有就是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宿命”所决定的，而宿命又不能改，可里面的人却疯狂地喜欢更改宿命，到头还是改不了。通篇都是宿命不可改和非要改宿命，自己打自己耳光打得不亦乐乎。最最搞笑的就是里面说东京是世界的中心命脉，东京在，世界在，东京亡，世界亡。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小日本自恋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自恋到无耻！谢晖看得哭笑不得。
但是上述一切都可以忽略，最让谢晖心寒的是，那个皇昴流跟那个星矢郎怎么看着那么暧昧啊？整部动画片看完了，除了令人受不了的暧昧，其他的谢晖根本没看懂。
谢晖心里暗骂：孙晓这个没素质的女人，尽看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把垃圾当块儿宝。
谢晖突然想起还有一部《东京巴比伦》。一想到“东京”二字，谢晖有点儿虚了，怕又是部神神叨叨的漫画。赶紧上网查查，一查才知道，《东京巴比伦》是《X战记》的前传性质的作品，但评价比《X战记》高，而且主角就是皇昴流，没有X里面那一大票儿乱七八糟的人，但星矢郎也是主角。一想到他俩在《X战记》莫名其妙的表现，谢晖又有点儿想打退堂鼓了。但是想起索桐，谢晖决定还是看一看。在MISS鸟电脑上找了半天，只找到漫画版和两部不太长的剧场版，没有动画版。一看到剧场版，谢晖有点高兴，以为跟昨晚上的《马达加斯加》差不多，忙点开看了，看完后，谢晖囧了，还是那句：什么跟什么啊？除了莫名其妙的暧昧，还有不知所以的诅咒，真看不出还有什么可看的。
谢晖彻彻底底地败了……囧……
折腾到两部剧场版完事，都快八点了，没有一个人回来，谢晖的肚子开始闹革命。谢晖扛不住了，就穿了衣服下楼。一路上看到不少饭馆，但谢晖都提不起兴趣。最后在一家面馆前的煎饼果子摊前，谢晖停了下来，想起以前在学校时吃煎饼果子的日子，有点怀念。他要了个煎饼果子。老板熟练地给他摊了一个，递到他手上。他递给老板五块钱，拿着煎饼果子咬了一口，味儿不错。正等着老板找钱呢，老板说话了：“还差一块。”谢晖没搞明白，问：“什么？”
“还差一块。”老板口气很不耐烦。
“这多少钱一个？”谢晖有点儿不相信。
“六块！”
“六块？”谢晖觉得价钱贵得有点儿离谱。
“嗯，六块一个。”老板有点藐视地用手指了指摊前的价目表。谢晖顺势看过去，可不是六块嘛，明码标价。他又掏出一块钱，心里十分不爽：这跟抢劫有什么两样？操！老子学校门口两块钱一个，还比这个个儿大。谢晖两口把煎饼果子吃了，再没吃别的东西情绪，气鼓鼓地回了宿舍。
谢晖折腾了一天也没搞明白所谓的皇昴流的眼神该是个什么样的眼神。屋里还是空无一人，谢晖想问问索桐，索桐不在。况且就算索桐在，他也未必问得出口。谢晖就发短信给MISS鸟。
谢晖：干什么呢？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回来。
MISS鸟：我陪汪总会饭局呢，怎么了？想我了？
谢晖：就我一个人，无聊。
MISS鸟：索桐跟老严也出去会饭局了。
谢晖：哦。你说的那个什么东京巴比伦，X战记都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MISS鸟：你全看了？
谢晖：没有，先把X看了，看得老子想撞墙，又看了东京巴比伦的剧场版，简直不知道讲的是什么。
MISS鸟：嘿嘿，你看反了。应该先看东京巴比伦，再看X。剧场版可看可不看。
谢晖：我晕，你怎么不早说啊。
MISS鸟：你也没说你要看啊。
谢晖：我无聊而已。怎么感觉皇跟星之间那么别扭？
MISS鸟：他们又是爱人，又是敌人，当然别扭了。
谢晖看到这儿，倒抽一口冷气，问：不会哦，两个男人？
MISS鸟：怎么不可以？CLAMP漫画里的爱情一般都是超越束缚的，没有性别，年龄，身世之类的束缚，爱了就是爱了。
谢晖：那皇的眼神怎么回事？
那边MISS鸟半天没有反应，谢晖等的有点不耐烦，就又发了一条同样的过去。又过了一会儿，MISS鸟才回信。
MISS鸟：刚刚敬酒去了。皇深深地爱上了星，但星杀了皇最爱的姐姐，他对星是又爱又恨，心里备受煎熬，所以眼神充满了温柔，无助，忧郁，哀伤。但是索桐没有。我忙去了，有空再说。
谢晖还是不太明白。无聊又来做客，他只好打开电视，换到体育频道，想打发走无聊。
快十点的时候，索桐回来了，脸有点儿红，一身酒气。索桐酒量不小，喝他几瓶小瓶装的红星二锅头都不上脸，这次脸有点儿红，看来喝了不少。谢晖走上前要扶他，他摇了摇手。谢晖说：“我给你冲点儿蜂蜜水吧。”他听了也没回话，只点了点头，然后就进厕所洗漱去了。谢晖给索桐兑了杯蜂蜜水，就站在厕所门口等着。索桐从厕所出来，他就把水杯递过去。索桐接过水杯，一口气把蜂蜜水喝光，把空杯子递还给他，然后浑身发软地走向卧室。
谢晖正打算去洗杯子，听到门外有钥匙声，知道孙晓回来了，忙把杯子放下，打开门，问：“回来了。”孙晓似乎也喝多了，也浑身发软，正靠在门上拿着钥匙乱杵，半天找不到钥匙孔，听到谢晖的声音，转过头说：“嗯，回来了。”说完，继续找钥匙孔。谢晖走过，接过钥匙，扶住她，把门打开，然后打横把她抱起，进屋，把她放到沙发上，对着她说：“我去给你冲点儿蜂蜜水吧。”孙晓迷迷糊糊地说：“嗯，好，我喉咙正干得很。”谢晖起身回屋，谁知刚进屋，就看见索桐从卧室里跌跌撞撞地出来，正往厕所走。谢晖快步迎上去，扶住他，问：“怎么了？”索桐没说话，就指了指厕所。谢晖知道他是想吐了，就赶快把他扶进去。索桐吐得一塌糊涂，身上也沾上不少。谢晖帮他擦了擦嘴，把衣服脱了，再把索桐打横抱了起来，放进浴缸，打开水龙头。然后谢晖又飞速冲回厨房，给孙晓兑了杯蜂蜜水，又冲出去给孙晓送过去。孙晓迷迷糊糊地把蜂蜜水喝了，嘴里还不忘说声：“谢谢。”
谢晖接过杯子正要走，孙晓一下抱住他大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谢晖快崩溃了，心里骂道：你个死MISS鸟，怎么这么没素质，要吐不去厕所吐。但是又不能放着她不管，还是只有扶起她，送到厕所，等她吐完。又不能给她洗澡，谢晖只好拿着毛巾胡乱地把她身上的污秽物擦了，又哄着她喝了口水，漱了漱口。谢晖又把她抱了起来，送进回卧室，盖上被子，然后去收拾客厅那些污秽。
谢晖正恶心着呢，突然想起浴缸里索桐，赶忙把撮箕扫帚扔下，冲回自己宿舍的厕所，嘴上念着：别被淹死了，别被淹死了。到了厕所一看，还好，水刚刚漫过索桐的脖子。谢晖就仔细地给索桐洗了洗。洗完，谢晖把浴缸里的水塞儿拔了，飞快跑回卧室，把浴巾铺在自己床上，又跑回浴室，把索桐抱了起来。
谢晖把索桐放到浴巾上擦干，又用吹风把他头发吹干，再把他放回他的床上，盖上凉被，关上窗户，然后把浴巾收了，出了卧室。
谢晖先去MISS鸟那边把剩下的活干了，心里还不断地骂娘。收拾完，谢晖又给MISS鸟洗了洗脸，给她留了张条儿，让她明早自己把衣服和床铺换了。
谢晖把MISS鸟宿舍的门关好，回到自己宿舍，又把厕所打扫了一番，总算歇了下来，累得他一身大汗。谢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心想自己真是够朋友，这么照顾他们俩。又想他们俩真是不够朋友，今天不管他死活不说，还留给他这么大堆烂摊子。想完，气喘匀了，谢晖就起身去冲凉。
折腾到这时候，都十二点半了，谢晖困得不行，起身回卧室准备睡觉。结果，屁股刚一挨床，谢晖就弹了起来。刚刚给索桐洗完澡后放到这上面擦水，床湿了大半，根本没法睡。
谢晖看了看另一床的索桐，心想，老子的床还不是因为你才弄湿的，害得老子没有地方睡觉，今天老子要是不睡你的床，明天你都过意不去。想完觉得有理，就钻进索桐的被窝。没多久，他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