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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冰敷 ...

  •   黄睡衣事件让布妥彻底在整个高二年级“出名”,主要还是颜值在线。而罪魁祸首尤顽为了求得原谅当起了小跟班,不对,用布妥的话说应该是口香糖,被口臭的人咬烂过后的那种,专门黏人。

      “诶诶!那不是那位很帅的,穿着黄色睡衣的同学吗?”刚走入教学区,后面拿着面包充饥的几位女同学的议论声就把他笼罩了。
      “是的,最近尤顽老粘人家。”

      尤顽逮着机会就求原谅:“布妥你看,同学们都看出我的诚意了,你是不是大人有大量啊?”期待的小眼神。
      布妥说了一句让他呛的话:“抱歉,我不是大人。”确实还不是大人。
      尤顽落后一步,对着人背影嘴上不留德的唧唧歪歪,“多大人了还这么小气”。

      身后女学生们的话题还没结束:
      “这样我是不是该加入‘游玩不妥’了?”
      “我才不要,我家尤顽多帅!”音量拔高,生怕尤顽听不见。
      “啧!布妥最帅欧克!”
      尤顽觉得还是和同桌并肩舒坦。

      “嗨,帅哥!”离歌拿着相机站在21班后门口走廊。
      尤顽撇开了脸,即使知道镜头对象不是自己,甚至快步走进了教室。
      布妥觉得莫名其妙,对于离歌的拍照也没给出任何反应,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后进了教室。这周两人内部调换了位置,尤顽靠后门一侧。

      一旁的崔笙笑说:“你的应援对象好像不值得你这么白费心思哦!”
      离歌查看照片,露出满意的笑:“大家好像更需要新面孔。尤顽再怎么帅,也该过时了。”然后妩媚一笑,“应该只剩你们这些老成员了吧?”

      崔笙轻笑,甚是倾城:“你当圣风没萌新?”
      “这倒考虑过,只是,圣风学子好高冷这一口。”离歌做过网上问卷。
      崔笙启齿:“那就由尤顽替代常规创造新规则。”

      较于崔笙的深藏策略,外露大家闺秀样,离歌是一针见血的妩媚妖精,每次两人一碰撞,谁也不让谁,每次的争论也没个结果,最后都是……
      离歌秒变撒娇少女:“笙笙,陪我去小卖铺吧!”
      崔笙变得深沉:“好啊!”

      走廊上的男生:“这次月考如果我冲到第一,一定同时向两人表白!概率一半一半!”
      脑袋被爆了一个栗子:“不要沉迷在梦里,会肾虚!”嘲弄声即使存在,仍旧阻挡不了倾慕与超越之情。

      “你别生气了,布妥?布妥?”这几句话都快成尤顽口头禅了,椅子腿也快被踢断了。
      邹超撑着脑袋,懒懒一句:“布妥兄弟不想理你这个废物!”

      “你个废柴!”尤顽背对他,继续手指戳戳布妥。
      “这个星期我请你吃零食!”下血本了。
      上完厕所回来的钱度闻着“请”这个字飞奔过来:“布妥兄弟快原谅他,然后送给我,我帮你宰他的零食!”

      “再哔哔一句,你们都给我滚出去。”然后侧趴下了,面对小白,小白傻傻嗨了一声。
      “滚!我同桌要消化消化!”

      钱度狠狠瞪了好友一眼走了,尤顽笑嘻嘻想继续攻略同桌,小白面上向他传达:“为了和平,班长你住嘴!”然后拿着物理作业请教钱度大爷去了。尤顽垂下脑袋自闭。

      《新闻联播》期间,尤顽双手放桌肚,视线瞟向窗外,确定没人,脑袋快速探到桌肚口,咬下一大块面包。
      “要吃吗?”腮帮子鼓鼓,斜脑袋眯笑着问同桌,再补一句,“没有口水!”
      看着嘴边沾面包屑的尤顽,布妥嘴角抽动。

      快速扫视一周,尤顽正大光明拿到桌子上,背对走廊面朝布妥趴着,又咬一口面包,嚼嚼嚼:“那你帮我盯一下有没有老师?我代替我的馋嘴谢谢你。”
      “嗯。”

      尤顽差点被突如其来的回应呛着,“你终于原谅我了!”脸拧巴成痛苦面具样。
      “住脸!”低吼一声。
      “好嘞!”
      尤顽就一直笑着盯他嚼嚼嚼,布妥不习惯地看向电子白板。

      “靠!麦香味!”钱度鼻子贼灵,同桌崔笙笑着直指留给他们后脑勺的尤顽。
      “尤顽这个龟儿子!竟然吃独食!”嘴几句后笑着转回头,因为他瞄到了李明国的身影。

      “同桌,你这样我很没安全感!”
      明明说得很有安全感,吃得也很有安全感。仍然盯着电子白板的尤顽冷冷一句:“我有余光。”
      “同桌真好!”终于最后一大口塞满了嘴,撑起上半身偏头。

      “出来一下!”课桌边上李明国压低的雄浑怒音。
      布妥转过头抬了抬手,意为好自为之,班上被麦香折磨的同学憋笑好辛苦。

      不久尤顽黑着脸进来,满是向布妥甩脸色,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蛋,上面暗着写“BT”,然后嘴里嘟哝:“不重情义的傻蛋!掉进粪坑的臭蛋!没有良心的穷光蛋!”
      那个被称之为“蛋”的同桌丝毫不受影响,心情极好地抱臂摇椅子看新闻。

      尤顽暗自决定:“再跟他说话我是孙子!”
      然后,布妥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孙子”,因为尤顽十分不情愿地摸到了自己至今未还的无线蓝牙耳机。
      尤顽只好自我说服:不算不算,这是为了化初遇那天的口头语言自己有拾金不昧精神为行动。

      “你的蓝牙耳机。”尤顽冷声。
      布妥瞟了一眼:“脏了。”
      “我……”确实踩了一脚,咬牙切齿:“我已经对它哈过气了,很干净。”
      “那丢了吧。”又补一刀:“有口臭。”
      尤顽攥紧了拳头,忍!不是很穷吗?原来是浪费才穷啊!把耳机塞回桌内。

      第三节晚自习,正当尤顽悠闲监管纪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同桌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跳。
      布妥右手拿笔放桌上,左手拿着苹果手机放大腿上,冷冷地低头看……鬼畜视频?

      尤顽第一反应:不是穷吗?还是那个被咬了一口的货真价实的“苹果”?惊讶过后尤顽又自我反省,不能戴有色眼镜看穷光蛋,说不定这“苹果”后面是同桌同时兼了几份职换来的。这么一想,不由得钦佩起来。

      按照以往规律,第三节晚自习李明国和喻锋是不会现身的,况且今晚李明国造访过了,所以尤顽窃喜着拿起了刚被嫌弃过的蓝牙耳机,刚好是左耳,戴上按动。

      布妥不满地偏头,因为手机屏幕提示“连接成功”。
      尤顽压低了声音:“一起看,我不打扰你,我还可以帮你把风。”

      布妥多看了两眼对方无比诚恳的小眼神,然后得不偿失地低头继续看,好大的“哈哈哈哈”鬼畜声瞬间冲击尤顽耳膜。
      默默竖起了拇指:同桌原来你这么胆肥地忘我,在下佩服!

      视频越来越有趣,布妥觉得自己的耳廓老有气不急不缓地吹过来,已经慢慢泛红,不舒服地往小白那一侧挪手机,气息又凑近。
      “!”尤顽被眼前突然偏向的脸吓懵圈了,布妥棱角分明的脸就这么冷冷地隔着毫厘看着他以示不满。但在傻愣尤顽眼里,他注意点在布妥泛红的耳廓上,他是想什么不纯的玩意了?因为鬼畜视频的弹幕有人在“开车”,原来你是这样精力旺盛的同桌?

      布妥见人耳廓居然在慢慢泛红,皱起了眉,直接放下笔,手掌扒拉他的脸推开,“看不出来嘛!”轻佻地嘲讽,然后继续看视频去了。
      尤顽反应过来,“卧槽!”此时这两字更贴合布妥的形容了,怒火憋在肚子里。

      抬眼看钟表,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无聊……左耳一直接收视频的哈哈声,又狗腿地凑了上去,但懂得了保持距离。
      时间划呀划,视频接近尾声,布妥的耳廓很不舒服地接受气息,手机又挪远了一点,拿笔的右手恰好挡住了尤顽的视线。尤顽眼里只有鬼畜的结局,视线越过障碍看到那一刻刚好收尾。

      布妥小幅度抬头摆正,然后整个人呼吸一滞,因为侧脸有软度轻压了过来。
      还未来得及回身的尤顽双手就那么维持原状地左手撑椅子,右手撑桌面,嘴贴在布妥右脸上,有生以来眼睛没瞪这么大过。

      “嘭!”布妥猛力推开了尤顽,尤顽整个人连着椅子后倒。不明所以的同学们后瞥憋笑,以为班长又把自己睡倒了。
      钱度落井下石:“还需要多摔几次,还聪明着!”
      邹超弯下腰扶了一把倒在自己脚边的可怜好友,“别睡了,再找点兴趣吧!总会有你好的一口”,好言相劝道。
      因为离下课还有十分钟,大家笑够了继续回过头去写作业。

      尤顽捂着脑袋摆正椅子,严肃地左偏头,郑重地说:“对不起。”
      布妥的脸颊晕红,本来想趁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因为他知道尤顽不会在这种事上嬉皮笑脸,但是看着眼前人觉得自己过了。尤顽睡倒了好几次,但都没见他捂过脑袋,自己下手肯定过重了,也有错,所以决定两清。

      “你不要头脑发热,嘴巴一哆嗦,把我带手机的事说出去我们就一笔勾销。”
      尤顽支棱半晌,傻愣点头,然后两人都不自在地翻开了课本。

      铃声响起布妥就走了,尤顽这才发现自己课堂最后五分钟一直看着同一个知识点,还都没进脑子。
      布妥是熄灯才回来的,那时候三人都已经上了床,因为尤顽说自己摔得有点晕。
      等布妥洗漱好,轻微的鼾声响起,邹超裹得严实,钱度睡得舒坦,只是尤顽在不停翻动。

      “醒醒!”布妥踩着自己床探头到尤顽枕头上,摇了摇他。
      “嗯?”迷迷糊糊回应。
      “冰敷一下你的脑袋,不想变脑残的话。”

      尤顽手是抬起来了,但近在眼前却抓不着。
      “在哪?”语气更弱了。
      这么严重?拿着从医务室带回来的冰袋爬上了他的床。

      尤顽迷糊:“我没事。”
      布妥不顾他的话,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幸好没出血,但真的肿了一个大包。
      “坐起来。”
      尤顽应声起,头晕沉得厉害,垂下脑袋不是,仰着也不是。

      “可以自己敷吗?”把冰袋塞到他的掌心,却没反应。
      布妥放弃地拿回来,伸出手臂,帮他冰敷。
      “你……”想推开,手已经滞在半空。
      尤顽顺着他的手臂侧倒,额头抵在他的颈侧,嘴里还在呢喃:“我没事。”
      “醒了再烦我,我扒了你的皮。”也就由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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