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秦观汉（3）玉碎 ...
-
王离紧张地问：“为什么明章在水幕之中？”
“明章是因此才不在此处吗？”韩信盯着水幕。
【尚谨低头抱住怀里的小黑犬，喃喃自语：“秦皇汉武，还真是……”
明明无人应答，他却继续说：“卫青和霍去病……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好在汉武帝很强。”】
“秦皇……汉武？”嬴政对这个称谓起了疑心。
谥号都是死后才有的，如果这个时候尚谨已经知道汉武帝了，那么无疑代表尚谨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再联想起许莫负和那个梦，尚谨当真是来改变一切的？
“我登基后虽恢复了谥号，但定下规矩，不许后世子孙妄评阿父的功绩，阿父是始皇帝。”扶苏目不转睛地盯着水幕中的人，“即使我并未登基，胡亥应该也不敢给阿父定谥号。秦皇汉武，应是并称阿父与刘彻。”
“与朕并称？”嬴政眸色微沉，倒要看看刘彻有什么本事。
“如果明章这孩子提前知道谥号，是否说明，他来自后世？他曾经预言各种灾害，未必真是算出来的，而是原本就会发生。”韩非蹙眉道。
他宁愿相信尚谨是神仙下凡，也觉得什么后世穿到前朝更离谱。
但是尚谨明显不喜鬼神之说，若真是神仙，不可能如此抗拒自身。
【尚谨起身出门，门外晾制着许多药材，中间有一名女子穿梭其中。
“妈妈……妈！”尚谨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女子。
女子听见了他的声音，温柔地笑着看他，一步步走近，俯身拥住了他。
“小谨，怎么哭了？”】
韩信震惊地看着那女子，陷入了思考：“明章的妈妈！真的活着？”
众人都看向韩信，这两人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小秘密呢？
妈妈是什么意思？阿母的另一种称呼？
“当年我护送明章前往齐地赴任，路上遇到刺客，明章杀了刺客，满身都是血。”
“他特别害怕，一直在哭，一边哭一边念叨着妈妈和朋友不要他了，看上去要崩溃了，就像……”
像玉摔在血里，瞬间浸染鲜血，刹那四分五裂。
韩信只能无措的把玉捡起来，擦去血迹，笨拙地安慰，看玉自己愈合伤口。
“哎……”王翦与李牧俱是叹气。
他们不约而同地认为尚谨不适合上战场，并非真的觉得尚谨没有领兵之才。
他们看人毒辣，能看出尚谨的心态与他们这些人不同。
同样的年纪，王离和韩信根本不惧怕杀人，上了战场一个比一个欢，想着立战功。
而尚谨身上像是始终有一条线束缚着，断掉这根线，尚谨一样可以在战场上杀敌。
但贸然剪断这条线，尚谨就可能因杀人而心神崩溃。
虽不明白为何如此，他们也默契地让王离和韩信别鼓动尚谨。
他们都觉得这样的孩子，根本不像是在秦国长大的，更像是太平盛世才可能长成的人。
仁善，纯粹，却不可能是单纯可欺。
狡黠，聪慧，但不会满是阴谋诡计。
敏锐，细腻，又绝不放任自己沉溺。
一旦世道艰难，他不会是最先败亡的那批人，而是会迅速成长，奋起力挽狂澜的年轻一代。
他身上永远有一股朝气，即使经历许多而愈发稳重，却也总有不顾自身也要完成一件事的冲劲儿。
这样的人，手上不曾沾血，但若是沾了血，一样可以破而后立。
可尚谨实在重要，战场刀枪无眼，最好是在咸阳安安稳稳地推行政令，细心保护起来。
且不说陛下舍不舍得把人往战场上送，他们也是舍不得的。
大秦不缺将领，何必将一块蓝田玉送到烽火狼烟中炼成血玉呢？
扶苏沉默半晌，说道：“他说过，他阿母是医师。”
水幕中的环境也很符合医馆的模样。
这应是明章真正的母亲，不说眉眼间的相似，只这样的反应，便不会作伪。
水幕中的故事逐渐到了尚谨与卫青相识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秦观汉（3）玉碎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