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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综]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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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约达到了两米的高大身影带着呼啸的风声闯了进来 。他的身上属于高空的冰冷云气尚未消散，进入温暖空间后迅速化作水珠挂在他如雪一样洁白的头发上，以及如寒冰一般苍蓝的铠甲上。
他锐利的眼光横扫，又收敛起来，像一头凶恶的野兽在确认了安全后暂且收起了獠牙。
降古零听见花京院典明轻轻的吸气，与火野映司悄悄的惊叹，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因为他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控制住了。
不是为身材高挑的男人脸颊侧边微微上扬，又尖又长的耳朵，也不是为他背后缠绕着肉眼可见不详气息的长枪，是为了那个紧追着他、缩着翅膀才成功进门的红色生物。
降谷零大脑的运转在冲击下停滞了片刻。他迟缓地辨别。
它有两对肢体，一对翅膀和一条长尾巴。降谷零在记忆中搜索，不得不承认，它的形象只会令人指向性地认知它是——
“一头龙。”降谷零喃喃自语，“……活着的。”
和龙比起来，同样是奇幻世界走出来的精灵便显得平平无奇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有种叫做特效化妆的手段——他又不是没领教过易容术。
精灵不在乎眼前的这些人类在想什么。他找准了目标，大步跨前，路过花京院典明时特意绕了一下，神情还有些纳闷，但他站到小真面前时那点无关紧要的情绪就消失了。
“你还活着？”他难掩惊诧，不等小真回答，他又说，“你穿的什么？怎么这么朴素，你没钱了？”
降谷零觉得不提那句信息量颇大的问候，单是他们对于朴素的定义就好像有很大的差别。
“我有的时候真的很佩服你，埃斯蒂尼安。”小真后退了几步，好让自己的脖子仰起来不那么难受，“你在辨认双胞胎上真是天赋异禀。”
埃斯蒂尼安：“啊？”
好奇地绕着火野映司转悠的红龙扭过头：“哎呀，我刚刚想提醒你，她和小西以太的感觉是有细微不同的，但是你走太快了！”
小真微笑着说：“你认错人了，你要找的是我的姐姐。而且关于生死这件事，不是没有通知你。”她补充道，“可能因为你变成了无业游民，并且居无定所的关系，小西派去的邮差没找着你。”
“好了，现在你到一边去吧！我在面试呢！”
埃斯蒂尼安：“……”
精灵拉开一把椅子老实坐下了。不过，由于双胞胎的外貌犹如镜像，肉眼着实难以分辨，纵然此时他已察觉到气质与举止的微妙不同，心理上也无法将其全然视作陌生人。他顺便地搭了个话：“面试？”
小真：“我和小西要开一家餐厅，再顺带着做点其他业务。”
埃斯蒂尼安表达了困惑：“餐厅里为什么要做魔法陷阱。你们那个业务是正经业务吗。”
小真：“什么魔法陷阱？”
埃斯蒂尼安：“我进来时路过的那个。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到那里有什么东西。”
花京院典明的面上流露出意外的神情。
小真：“……什么魔法陷阱，那是别人的特殊能力，快给人家道歉。”
花京院典明笑着说：“我倒是没关系。”这一瞬间，他比开始看着活泼，更符合他的年纪了，“绿色法皇的隐藏能力很强，确实很适合做陷阱。”然后他话锋一转，让隐隐再次跑偏的现场回到正事上，“小真老板，面试……？”
他体贴地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与花京院典明对上眼神。
降谷零：“……”
他在此刻突然意识到，先前没有被他当真的那些事情，大概、可能、也许。
好吧，是真的。
降谷零坚强地接受了事实。
所以他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叫安室透，二十九岁。”降谷零说，“我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私家侦探，正在寻找方便我完成委托的工作。”
“平平无奇，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他环视一周，诚恳地说。
“不可能。”
小西边翻勺边说。
这是稍晚的时候，小西回来了。她确实长得跟小真几乎一模一样，符合第一眼上会被错认的前提条件。也确实穿得不朴素——不是拍杂志，是直接上T台的那种，降谷零觉得在这样的服饰下工作当真是厨艺高超——符合埃斯蒂尼安的评价。
她听说了早前招聘中发生的事，得出了跟小真别无二致的结论。
“招募券上附带的魔法是有甄别效果的。”小真吊着汤，抽神又重复了一次当时的话。
现在除了猫咪窝在房间里睡觉，大家都在厨房里，为晚饭做准备。
最先进厨房的其实是埃斯蒂尼安，他在小西回来的一瞬间就冲了上去，结果还没说上一句话，就被她轻描淡写地用“今天晚上的菜单”给骗进了厨房切菜。
火野映司感觉很稀奇，他受到了各种奇幻故事的影响，总以为精灵都不食人间烟火，哪知道埃斯蒂尼安刀功出奇的好。对此当事精灵表示全是实战练出来的，并礼尚往来夸赞火野映司的火候比艾尔·图——就是和他一起来的红龙——掌握得好。
艾尔·图表示了抗议，声明它尽管进化出了方便掌握工具的上肢，甚至都上灶帮忙炒菜了，目前也只是一条幼龙。
没错，进门靠挤比成年人还要大只的艾尔·图，在它的种族中理所当然的仍旧是小朋友。
火野映司慈爱地给艾尔·图喂了条鱼，谦虚说他的火候是在单人旅行中积攒的经验。
不过他喂鱼还得专门腾出手，不像花京院典明，在绿色法皇的帮助下，不仅能在递料时正大光明的给小龙投喂各种食材，同时处理摆盘，还能用手偶给琪琪表演简易话剧。
男子高中生勾着嘴角解释说是因为绿色法皇的手比较多。
琪琪盯着手偶，声音细细地问：“小真老板，那个魔法到底是怎么起效果的呀。”
她只有十三岁，除了洗盘子就负责吃。
手偶表演很好看，不过琪琪也不全是为了手偶。她快乐地布置房间时错过了得知“有两位老板且她们是双胞胎”的消息，让她见到小西时喊错了人，以至于不太好意思抬头了。
小真有些犯难：“传单上魔法其实不是我们使用的，没太了解原理。”
小西碎碎念：“传单本身是斯提格玛四设计的——你们就理解他是高级AI吧！我不能理解它为什么那么喜欢科幻废土风，什么都往上面靠……我也说了是餐厅的设计需求呀。”
“而且我们还没有开业呢，怎么就把正在练习的菜品写成今日推荐呢。”
小真没理会姐姐的跑题：“因为所以，在概念上它会选择那些与异常有关的生命。并不一定是本人具备有特殊的地方——比如安室确实是个普通人——更重要的条件是‘与异常共同生活’。”
“在店里，接纳共存才是主题。”
“而被选择的对象呢，会出现一种被诱导的感觉，有点类似催眠，但很轻微，如果本人拒绝的念头稍微强上那么一点，比如‘虽然进来了但我不想吃饭诶‘，那也不影响他很快离开。’”
“我们是正经开店，对员工和客人都不搞强迫的！”
降谷零将注意力从手里的面团转移出来。
其实他离开这里，换个餐厅完成这单委托，好用来接近毛利小五郎是更合适的，偏偏他没法无视所谓的异常。想必这就是小真说的“自愿”吧……
毕竟，他肯定不能对下属说什么龙的事情，那样风见肯定会以为他是高强度工作给累病了。
而且他感觉小真是不是说漏了什么信息？
“本店一般情况下不会对普通人开放，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日常外的事情，如果有那样的普通人误入，我们会让他突然想起各种事情离开。”小真解释，“至于那些完全生活在日常中，却真心向往异常的客人，目前暂时还没有考虑接待。”
“所以安室要么已经有所接触却不知道，要么已经进入了异常所属的范围，只是还没有正式接触。”
“唔，从你今天的表现来看，我觉得你遇到什么都肯定没问题啦。”
降谷零：“……谢谢。”
感觉收到了安慰和鼓励，虽然并不是很想要。
“吃饭了吃饭了！”他们说着的时候，小西已经在各位帮工的帮助下将菜全部出锅了。她是今天的主厨。
“没有提前做准备，今天就随便吃一下，全是家常菜！”
埃斯蒂尼安拿碗的动作迅速又熟练，同时还不忘质疑：“我看到小真在吊汤。”
“汤是那么快能吊好的吗。”小西说，“今天晚上吊着，明天早上用来吃面啦，你别操心。”
小真也说：“明天早上我做面条，再做点饺子。”
“那我要住下。”埃斯蒂尼安当下道，“我要吃二十个。”
小西无语，打算指挥他去端菜。但这活已经全被绿色法皇干了。
埃斯蒂尼安无需干活，乐得直接坐在桌边酷酷开吃。
他左夹一块椒盐猪排，右夹一块红烧排骨，也没放过水煮牛肉和西芹百合炒虾球，又对艾尔·图倾情推荐炸小黄鱼。
至于干锅花菜、炝炒莲花白，西红柿炒鸡蛋这几道没肉食的菜，他没怎么下筷子。
“就是太朴实了。”埃斯蒂尼安说。除了他之外，大家都吃的很安静。
小西叫道：“说了是家常菜了，你不吃就自己去烤鱿鱼！”然后她转头关心琪琪，“留一点肚子喝汤吃点心哦，三鲜汤还差一点好，吃完饭有松仁栗子糕。”
“我觉得应该好了，我先喝一碗。”小真说，“埃斯蒂尼安用筷子很熟练啊……”
而且一看就是对菜品很熟悉的样子，不像其他几位十一区的朋友，举筷不定的，尤其避开了水煮牛肉，然后纷纷被炝炒莲花白暗算。
于是小真把汤端上来的时候收到了热烈的欢迎。
“你知道的，跟老师学枪会碰到他嘛。”小西看着大家的反应只反思了一秒，就夹了一块水煮牛肉，快乐地吃下去，“那个时候他刚进神殿骑士团，特别想当龙骑士好为家里人报仇，苦大仇深的，我觉得小孩子哦，做点好吃的哄哄，高兴一下吧！”
“后来神殿骑士团的那帮家伙都想跟我打好关系。”埃斯蒂尼安说，“我不想跟他们打好关系。”
“……那是吃挺多的。”
埃斯蒂尼安吃着饭，头也没抬：“这样想，我们认识很久了，不知道你还有个双胞胎姐妹。”
“哈哈！”小西像是想到了有趣的事，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小时候也不知道呢！”
“啊？”
你说什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