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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许愿进度9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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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提示:当前积分17,距离首次许愿还差18,任务时效剩余9年五个月】
系统的提示音快成了催命符,季盈攥紧了拳头,看来这太傅府里的日子,比她想象的还要难“虐”。沈砚书这是想用冷待,让她疯掉吗?她咬咬牙,索性主动出击。
次日清晨,季盈算准了沈砚书去书房的时辰,她故意端着一盆冷水从廊下跑过,“脚下一滑”就泼了他满身。
冰凉的水渍浸透锦袍,她吓得“扑通”跪倒,脸埋在地上抖个不停:“公子恕罪!是妾身笨手笨脚…您打我吧!”
她等着预想中的怒斥,甚至准备好了被家丁拖下去杖责的戏码——那至少能赚3分。可等了半晌,只听见头顶一声极轻的叹息。
“起来吧。”沈砚书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下次仔细些。”
他转身走了,连句重话都没有。
【叮!触发事件:故意犯错未受惩罚虐心值+1。当前积分:18。】
季盈趴在地上,愣了愣。这就完了?
又过几日,府里设宴,她听说沈砚书要陪贵客喝酒,竟偷偷溜去后厨,在酒壶里撒了把盐。她算好的,等众人喝了皱眉,她就冲上去“认罪”,再被他当众斥责几句,怎么也能得2分。
可那酒壶却被沈砚书身边的长随端走了,说是“公子听说贵客不喜酒,今日接待换茶”。
她躲在廊柱后,看见他侧耳听长随低声说了句什么,目光往她藏身的方向扫了一眼,竟什么也没说。
【叮!触发事件:恶作剧被识破未追责,虐心值+1。当前积分:19】
季盈心里发堵。他到底什么意思?厌恶她,就该狠狠罚她;不在意她,就该把她扔在一边不管不问。可他偏不,总在她作妖时,用一种近乎纵容的态度轻轻揭过。
她不甘心,变本加厉。
吃饭时,她“不小心”打翻了汤碗,烫红了自己的手背,哭着说“是妾身不配伺候公子”;他送来的新衣,她故意剪破了袖口,说是“粗人穿不惯好料子”;甚至在他看书时,她故意在窗外唱跑调的曲子,唱得自己都牙酸。
每一次,沈砚书都只是沉默。有时会让丫鬟给她送烫伤药,有时会让裁缝再做件新的,有时……只是静静听着她跑调的曲子,直到她自己唱不下去。
【叮!虐心值+1。】
……
积分像蜗牛爬一样涨,三个多月才攒到24。可季盈心里的某个角落,却悄悄起了变化。
她发现沈砚书其实并不像表面那般冷淡。她随口提过一句“夜里冷”,第二日房里就多了床厚厚的锦被;她假装咳嗽,他会让人送来上好的枇杷膏;甚至有次她被府里的管事嬷嬷刁难,没过半日,那嬷嬷就被调去了庄子上。
这些事,他从不声张,却做得不动声色。
那日她又在演“失足落水”的戏码,故意往荷花池里扑,刚沾湿裙摆就等着被救。可深秋的池水比想象中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人猛地拽了上去。
沈砚书抱着她,浑身都在抖。不是怕的,是气的。他第一次对她发了火,声音都带着颤:“季盈!你就这么作践自己?!”
她被他吼得一愣,抬头看见他眼底翻涌的红血丝,还有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疼惜?
“我……”她想说什么,却被他紧紧按在怀里。他的心跳得又快又急,隔着湿透的衣料传过来,震得她心口发麻。
“别再闹了。”他声音哑得厉害,“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你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那一刻,季盈忽然说不出话了。
从始至终他沈砚书都知道她的身份,他在静静看着自己演一个疯子。
【系统提示:当前积分27,剩余8】
“是啊哪有瞒得过季公子的,可府中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吗,他们知道您带了个逃犯进府吗?”
“你是我的妾,不必担心旁的。”
“什么妾不妾的,你又不可能把我当女人,这一点老夫人恐怕也看明白了,她或许会同情一时,可若是我再不安分迟早也会被她打死。”
回应季盈的是一个漫长激烈的吻,沈砚书吻得很重很深,灵巧的舌尖仿佛要把她的魂魄都身体里勾出来。
她无力招架,连身上被池水打湿的冷都察觉不到,恍恍惚惚就被沈砚书丢进了冒着热气的浴桶,直到季盈回过神时,她还在被人紧抱着。
“盈盈我已经让人将海捕文书撤下了,世人眼中季盈已经死了,你别怕好不好,我会保护你。”
口中说着温柔话语的男人,手掌却让人疼得厉害,季盈咬着唇不让他亲,却被一只大手钳住了那双皓腕。
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在浴桶里,可原本晃荡的水面根本看不出涟漪,泡澡要用这么烫的水吗?季盈说了好几遍烫,男人都不肯听,甚至还嫌不够似的非要让她烫进心里。
不肯吃亏的小姑娘当然狠狠咬在了沈砚书脖子上,只是皮糙肉厚的男人不以为然,甚至托着她往上掂了掂,想让她咬得更高一点。
浴桶的水越来越少,季盈的哭声也越来越大,有经验的仆妇们在门外劝了好几次,沈砚书才让人来清扫。
虽出了一场力气,他却丝毫不觉累,匆匆换上衣裳,便用绸被将季盈裹起来抱进卧房。
轻轻放下怀里的人,沈砚书一边给她穿衣,一边查看她的脸色。
上回了一整夜不是还能走能跳,怎么今日才这么短时间就蔫了?他不放心又往下检查了一番,这才弄清楚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本蠢蠢欲动的心,在此刻也直直坠了下来。半年的心结总算被拔出,原来她和那未婚夫根本无关。
【系统提示:当前积分33,初次许愿剩余2】
这一次,季盈没再盯着那串数字。
夜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想起刚入府时,听见丫鬟们嚼舌根,说公子当年曾想求娶季家大小姐,却被太傅压了下去。那时她只当是笑话,如今却猛地攥紧了被角。
不会的。她摇摇头,把这荒唐的念头压下去。他是沈砚书,是在她家破人亡时沉默旁观的沈砚书。
他从来都是那样清冷的一个人,怎么会对她有意呢?
可午后那件事,季盈又始终无法将他当成一个暴徒。她没办法承认自己讨厌他的亲吻,讨厌他的拥抱。
这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
最后她终于成功劝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