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989年的冬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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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北白川朔一还是去看了一会童磨的对战。
结果撞见这货在大吃特吃。
北白川朔一：“……”
系统尖叫：【快走啊！我要打码了！！能不能体谅一下后期啊！】
“啧。”这声是对着系统去的，北白川朔一只好在系统的尖叫声中转身就走。
坐在自己院子中的童磨抬头，“诶”了一声，然后低头看着手上没吃完的东西，思考了片刻，很快想到了什么。
他站起身，把东西一股脑丢在一边，然后乐颠颠地去找猗窝座了。
北白川朔一丝毫不知道自己去那边晃了一下引发了多大的蝴蝶效应，他负着手站在走廊中，往下看了看，瞧见不少冲过去的身影。
猗窝座那边估计也要回忆杀了。
整个无限城陷入了混乱之中，北白川朔一所站的地方，当然被鎹鸦注意到了，那些鎹鸦急忙去告诉其他柱。
然而北白川朔一只是看了一眼，也不阻止。
他像是个忧郁的高街帝，站在一处平台上，冷风吹过他的发丝，也许是鸣女死了的原因，这无限城估计也要塌了。
作为无限城唯一一个想养孩子的鬼，北白川朔一眼里总是带着其他鬼无法理解的忧郁。
头顶的星光若隐若现，北白川朔一想，现在如果点一支烟，不知道有多帅。
不过他没装逼多久，有脚步声踢踏响起，听着跑得很快。
他转过身，平静无波的眼眸倒映着那边跑来的少年。
妨人装逼，天打雷劈。他在心里谴责。
灶门炭治郎身上有些狼狈，额头那片斑纹愈发刺眼了，耳下的日纹耳坠也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他手上握着日轮刀，看见了前方笼着袖子垂立的红发青年，如临大敌。
然而对方脸色平静，苍白而俊美的脸庞上一丝意外也没有，他也没有故意藏着自己的行踪，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站在无限城中。
少年握着日轮刀的手更紧了些。
他盯着北白川朔一，想要找出这个鬼的一丝弱点，哪怕是心理上的。
那些幻影一样在脑海中闪掠的画面让他遍体生寒。
望着灶门炭治郎，北白川朔一嘴角忽然勾了勾，不知道想到什么。
“我想起来，在打开无限城以前，我和你们的主公聊了会儿天。”
灶门炭治郎瞳孔一缩，听着那恶鬼慢吞吞的话语，呼吸都忍不住颤抖了几分。
“他实在是不经气，干脆自爆了，可惜。”
他说的轻慢。
日轮刀卷起华丽的浮世绘特效冲来，伴随着灶门炭治郎痛苦的大喊。
北白川朔一摇了摇头，一个两个的，一点都不沉稳。
一人一鬼就这么在这长廊中交起手来，北白川朔一反手就摸出了一把熟悉的骨剑，招架灶门炭治郎很是得心应手。
系统看着，摄像头同事也在工作，疯狂尖叫这个角度够帅，不像是录入漫画镜头的，倒像是线下追星的。
【你第一周目明明不会这些招数的，怎么现在会了？】系统看着北白川朔一游刃有余的姿态，忍不住问，它记得绑定的宿主是一个普通宅男来着。
北白川朔一正要回答，又听见这系统自言自语：【难道是升级的金手指，宿主看过一次就会了？不愧是我的宿主！】
系统这话倒是引起了北白川朔一的注意，他没在意系统什么时候学会自问自答了，而是微微皱眉，他手臂发力，防守多于进攻，但是那几招进攻的样式，绝对不像是没头没脑莽撞的初学者。
而且，这招式是他自然而然挥出去的。
他在这一心二用思考着，无限城内的对战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灶门炭治郎在他的应付下，竟然越来越强，北白川朔一一个走神，竟然让日轮刀刺到了手腕，骨剑因痛而被松开坠地。
血滴也随之落下，北白川朔一抬起眼，看着那气喘吁吁仍然不敢大意的少年，脸上没有愠怒，依旧是灶门炭治郎厌恶的平静，看不出在思考什么。
红发青年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血洞，日轮刀的灼烧感袭来，很痛。
他握了握五指，血洞很快就愈合了，但是日轮刀带来的痛楚还残存着，甚至因为血洞的快速愈合，那灼烧的感觉留在了体内。
不对劲……
北白川朔一抿唇，还没想明白这灼烧感为什么会停留在体内，更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他抬头，微微张唇，看着奔着他来的众剑士，奇怪地侧头看了一眼无限城内。
不是，他的手下呢？
这些本该和上弦对战的柱，怎么全往这来了？
鬼王的感应也没有用，北白川朔一皱着眉，还是集中精神开始应付这些柱。
第一周目又不是没打过，这都第二周目了，不至于落败——
手腕的灼烧感还在蔓延，渐渐往着腹腔去了。
糟糕，不能立flag！
北白川朔一的骨剑对上大锤，感受着那重量，旋即借力退后，站在了那栏杆上，手腕一翻，骨剑划开一个优美的弧度，上面的血液也飞溅离开。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人，现在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刚才灶门炭治郎的那一突刺，是日之呼吸，日之呼吸在疯狂侵蚀他属于鬼的那一部分身体。
系统也开始着急了。
北白川朔一却问：【无限城任务有说必须杀死什么人吗？】
系统：【没，只是要开启无限城决战。】
红发青年唇角勾了勾，那他就放心了。
至于那些丢失了感应的上弦以及其他鬼，他已经懒得去想，抬眸看着那些剑士，因为产屋敷主公的死亡，他们的脸上满是仇恨。
北白川朔一握着骨剑，一点魔法光芒荡漾开，渐渐包裹住了骨剑，骨剑那原本牙白色的剑身，待黑色光芒褪去后，变作了一把真正的锋利长剑。
通身漆黑，竟然和某些日轮刀微妙地重合了。
青年冷下脸，不再划水，身体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其他剑士脸色巨变，一道漆黑的影子落下，巨大的冲击荡开，伴随着无限城的坍塌。
那深不见底的楼阁消失，他们彻底回到了人世间。
已经是后半夜，北白川朔一的时间不多了。
比起呼吸剑法那华丽的浮世绘特效，北白川朔一挥出的剑影要低调许多，只是浓稠的黑色滚雾，纠缠不散，红发在其间飘过，好似鬼魅。
北白川朔一没有选择直接杀死这些人，只是打了几下。
他真正的目标，是灶门炭治郎。
红眸倒映着那脸庞坚毅的少年，北白川朔一弯腰躲过一刀，旋即一个侧刺，把人击退，此时他距离灶门炭治郎已经很近了。
“他们不是我的对手。”青年清冷的声音响起，“日之呼吸，的确厉害。”
他体内的灼烧感已经蔓延到四肢了，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进攻，反而在刺激他的大脑，让他每一处神经都兴奋起来。
来吧。
叮叮当当的刀剑撞击声响起，少年的身影不断后退，但是也没有落于下风，此前和北白川朔一的交手，灶门炭治郎已经摸到了几分对方的进攻路数，还可以勉力抵挡。
但是这样下去绝对是不行的，他真的可以把北白川朔一拖到天亮吗？
两道身影的交织密不透风，其他剑士或多或少都受了伤，根本无法插手，只能焦急地看着。
剑影掠过，灶门炭治郎还没意识到什么，只是抬起手挡住了北白川朔一的剑锋。
对方站定了，抬起手，捻住了飘荡落下的耳坠，端详了下，笑：“缘一的耳坠啊，不如送给他哥哥吧。”
什么？灶门炭治郎还没反应过来他话语中的意思，剑锋猛地一刺，好似有千斤重，少年脸上巨变，却已经退无可退。
一瞬间，他死死握着日轮刀，脑海中闪过了许多画面。
北白川朔一：“……”
【为什么他走马灯，我这边的时间也是静止的。】北白川朔一气笑了。
系统安慰他：【没事的，反正不是你走马灯。】
北白川朔一翻了个白眼。
好不容易等这人走马灯结束，结果灶门炭治郎起手就是大招。
北白川朔一脸色骤然沉下，他没有硬拼，而是疯狂退后，日之呼吸的煌煌烈焰追着他而去，就在他准备显露本体的时候，眼前的画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青年瞳孔一缩。
退后的动作也缓慢下来。
系统尖叫：【怎么你也走马灯了啊啊啊——！！】
红发因为冲击而飞起，青年的脸庞渐渐冰冻，他咬着后槽牙，硬生生接下了日之呼吸，死死盯着那变化的前方。
灶门炭治郎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废墟。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废墟上，奇怪的外形引人注目，诡异的眼目和手臂，昭示他的身份。
而他的对面，一个足足有一米九几的身影同样屹立。
但是那身影却多了几分柔和的意味，说得难听些，简直是怯懦。
站在北白川朔一的位置，他能清楚看见，白发男人的侧脸。
以及他额头上，刺目的缝合线。
北白川朔一的眼眸瞬间红透了。
走马灯破碎，他的身体崩坏，到处都是伤口，手臂也丢了一半，青年抬起头，赤红的双目有些模糊，他抬起手，擦去了眼角的血迹。
随着他的动作，身体开始恢复如初，但是刺痛的灼烧感仍然在蔓延。
他的脚下，一个巨大的黑色魔法阵浮现，灶门炭治郎喘着粗气，一瞬不瞬地盯着那边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北白川朔一，心中一沉。
“日之呼吸——”
“第三法阵，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日之呼吸的煌煌烈焰，在地动山摇下，显得实在是渺小。
北白川朔一不躲不闪，冷淡地看着灶门炭治郎，两道视线相对，少年的身形一滞。
那双赤红的眼眸里，他想过有愤怒，有杀意，有过去看见的蔑视和傲慢，但是他想错了，那眸子里的情绪，实在是再平静不过。
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意。
或许说，那滔天的愤怒，不是冲着他而来的。
那会是谁？
日轮刀穿过了北白川朔一的身体，他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灶门炭治郎。
地面的震动还在继续，远处隐在奔走。
北白川朔一抬手握住了日轮刀，然后狠狠地拔出来，血液溅了灶门炭治郎一脸，他听见北白川朔一冷淡的声音响起：“我杀不了你，但是我也不会放过所有人。”
那手还握着他的日轮刀，灼烧感几乎要把北白川朔一淹没，在第一次日轮刀伤到身体的时候，北白川朔一就明白那或许就是剧情杀。
不就是被砍一刀，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的debuff。
现在，他脸上带着冷笑，抓着日轮刀，也限制了灶门炭治郎的行动，在少年惊愕的目光中，把日轮刀刺入了胸口。
黑色的魔法阵大绽光芒，北白川朔一的身影却在消失。
灶门炭治郎伸手去抓这个恶鬼，却穿透了恶鬼的身体。
不是抓到幻影，而是他的手好似穿过了一块豆腐，血肉在手臂的肌肤表层蠕动，他恐惧地不敢动弹，地面的震撼已经不可忽视了。
北白川朔一像是融化了一样，消失了。
一场可怕的地震，却开始了。
灶门炭治郎的脑海中混乱无比，只能提起精神去大声喊着让大家快跑。
地面出现了裂缝，出现了鸿沟，地动山摇，一直波及到了江户。
鬼杀队的总部毁于一旦，紫藤花林也被淹没在裂缝中。
一直到太阳的第一缕晨曦出现，地震才停下来。
满目废墟。
“炭治郎！你杀了鬼王了吗！”
“……我不知道。”
灶门炭治郎不确定北白川朔一是死了还是怎么了，但是他心中还是更倾向于北白川朔一没有死，然而，在大家奔走重建总部的时候，惊愕发现，食人鬼消失了。
一个月过去了，食人鬼没有出现，然后是半年、一年、两年……
食人鬼好似在那一次之后，彻底灭绝了一般。
但是那一战疑点太多，好似埋着无数的地雷，鬼杀队没有解散，但是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让大家各自生活，一旦有鬼出现，立刻重组杀鬼小队。
什么都没有出现。
剑士们战战兢兢地传承着呼吸剑法，但是几代过去，那食人鬼好似成为了传说中的生物，继子们不以为然，到后来，连一个能挥出呼吸剑法的剑士也找不到了。
灶门炭治郎茫然，同时也恐惧着。
因为不只是无限城的鬼，就连珠世和愈史郎也消失了，好似世界上从来没有鬼这一个物种一样。
只有那把沉重的日轮刀时时刻刻提醒他，那些过去不是梦境。
他们这一代剑士死去了，下一代，下下一代，食人鬼迟迟不出现，呼吸剑法终究会失传，但是他们无能为力。
这是无可挽回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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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的日本几经动荡，时间来到1989年，整个日本经济高速发展。
不止日本，几乎全世界都进入了经济高速发展期，新的科技时代来临。
人类对于海洋的探索欲望愈发强烈，南极洲开始有了人烟。
南半球的某处海域，在北半球进入寒冬的季节时候，南半球本该是温暖如春，然而这里却结着厚厚的冰。
漆黑的海底，一个影子闪过。
冰层一直蔓延到不曾结冰的海面，海面起伏明显，风力极强。
这里人迹罕至，连个海鸟也没有。
突然，一只惨白的手，猛地从那漆黑的海面破出，波浪溅开，那手按在了那季节性的冰层上。
很快，一个人影从海面出现。
红发湿漉漉滴着水，青年苍白的脸上，也好似被冰寒的海水冻住了一般。
他稍微用力，爬到了冰面上，缓缓站起。
夏季，南半球的太阳也温暖了许多，但那温度实在是到不了这个地方，他抬眸注视着那轮太阳，忍不住笑了。
脸庞扭曲如同疯子。
日之呼吸，日之呼吸，真是了不起。
让他冻在深海足足近百年，才彻底散尽那一口气！
北白川朔一闭了闭眼，开口，声音沙哑难听：“现在是什么时候？”
系统小心翼翼回答：【1989年，距离十二月还有两天。】
1989年！？
北白川朔一猛地睁开眼。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989年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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