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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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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拥有了全世界，我也不会快乐，因为我爱的人不爱我”
“哥……，你可怜可怜我吧！”
裴怀川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膝盖传来的刺痛感远不及心脏被撕裂的万分之一。
他仰头望着裴晏堰，那双与自己相似却永远冷漠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
“哥，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明明那些事情都不是我的错……”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眼泪终于冲破防线，顺着脸颊滚落，“求你，爱我好不好？就一次……就一次……”
裴晏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他抬起脚，锃亮的皮鞋踩在裴怀川的肩膀上，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跪着的人身形一晃。
“哼，你也配？”裴晏堰的声音像淬了冰，“一个害死我母亲的杂种，也配跟我谈情说爱？”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裴怀川的心脏。
二十年了，从他有记忆起，这句话就如影随形。裴晏堰母亲因裴怀心母亲气死，而他，就是那个“凶手”。
裴怀川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他望着哥哥那张俊美如神祇的脸——裴晏堰生得极好，眉眼如画，鼻梁高挺，薄唇总是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在所有人眼里，裴家大少爷温润如玉，风度翩翩。
只有他知道，这副完美皮囊下藏着怎样的样子。
“我不是……我没有……”裴怀川徒劳地辩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知道辩解无用，二十年的敌意不是几句话就能化解的。
裴晏堰收回脚，转身走向落地窗。窗外是裴家祖宅的花园，夜色中灯火辉煌，宛如另一个世界。今天是家族宣布继承人的日子，而他，裴晏堰，毫无悬念地成为了赢家。
“收拾你的东西，明天搬出主宅。别来恶心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吧”裴晏堰背对着他，声音平静得可怕，“父亲同意给你分公司打理，足够你衣食无忧。”
裴怀川突然笑了，笑声嘶哑难听。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向露台。夜风拂过他的脸，带走未干的泪痕。
“衣食无忧？”他喃喃自语，“我活了二十年，就为了这个？”
露台下是三十米高的悬崖，黑黢黢的像一张等待吞噬的大口。
裴怀川扶着栏杆，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他这一生都在追逐什么？继承权？父亲的认可？还是……眼前这个永远对他冷眼相待的哥哥？
哥，你知道吗？我爱上你的每一个瞬间，我都在想。你是恨我的，对吗？爱是恨的产物。哥，你爱过我吗？
或许，恨比爱多，他还是恨我的
“哥，你知道吗，哥……”裴怀川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小学跳级，只是为了能和你同校。你在篮球场打球，我就躲在树后看完全场。你代表学生发言，我录下来听了无数遍……”
裴晏堰的背影僵了一下。
“你Tm脑子有病，怎么比野狗还贱？说出来，就是为了恶心我？”
裴怀川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后来你进公司，我也拼命表现，不是为了和你争……”裴怀川苦笑着摇头，“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哪怕一眼也好，可是你总是不认可我，为什么？”
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散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他突然转身，双手撑在栏杆上，半个身子已经探了出去。
“裴怀川！”裴晏堰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他冲过来，一把拽住裴怀川的手腕，“你疯了吗？”
裴怀川回头看他，眼泪模糊了视线：“疯？也许吧……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
这句话像炸弹一样在两人之间炸开。
裴晏堰的瞳孔猛地收缩，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反增。他一把将裴怀川拉回来，两人重重摔在露台的地面上。
裴怀川仰躺着，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哥哥。
月光下，裴晏堰的表情复杂得难以解读——震惊、愤怒、困惑，还有……一丝他不敢确认的动摇。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裴晏堰咬牙切齿地问。
“哥，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裴怀川抬手抚上哥哥的脸，指尖描摹着那熟悉的轮廓，“我恨你，也爱你。恨你对我的冷漠，爱你……就是你。”
裴晏堰猛地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按在头顶。
两人呼吸交错，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裴晏堰的声音低沉危险，“用这种……恶心的方式？”
裴怀川笑了，眼泪却流得更凶：“恶心？是啊，我也觉得恶心。每次看到你和那些女人在一起，我都恶心得想吐。”
他仰起脖子，露出脆弱的喉结，“所以……哥，你杀了我吧，哥。像你一直想的那样。”
裴晏堰的呼吸变得粗重。他低头看着弟弟苍白的脸、泛红的眼角、颤抖的嘴唇……这张与他有七分相似的脸，此刻却呈现出他从未见过的脆弱与诱惑。
“你以为我不敢？”他慢慢收紧掐住裴怀川脖子的手。
裴怀川闭上眼睛，嘴角却挂着解脱般的微笑：“哥，那我求之不得。”
就在窒息感袭来的瞬间，压力突然消失了。裴怀川睁开眼，看到裴晏堰复杂的神情。下一秒，一个粗暴的吻落了下来。
这个吻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牙齿磕碰出血腥味。裴怀川先是僵住，随后疯狂地回应。他双手抓住哥哥的衬衫，像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嘴角都带着血丝。裴晏堰的眼中风暴未散，他盯着弟弟红肿的唇，声音沙哑：“这才是你想要的？，给你了，就离我远点”
裴怀川喘息着，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我想要你……全部的你。”
裴晏堰突然站起身，整理着凌乱的衬衫。
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你输了，裴怀川。继承权是我的，裴家是我的...”他顿了顿，回头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而你，也是我的。”
“多去看看这个世界吧！会有很多人爱你的，但是……爱你的人里面，绝对没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