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爆辣辣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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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把玩着一个制作精巧的冰凉圆球，程昇笑吟吟地晃动转椅，转到门口的方向，“这是你给我找的新室友？”
陈易直觉上感到这句话来者不善，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程昇好像也没期待他的回答，头一歪，视线越过他落到后方。
后面的人看他视线看过来，瑟缩之后想站出来想做个友好的自我介绍。
陈易只感到一阵劲风疾速掠过，刚还站在他身旁的学生已经砸到对面的门上，整个人吐出了一大口血。
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两个人抓住男生带走了，那一滩血糊在地上，拖出了一条蜿蜒的痕迹，红了陈易的眼，他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心，才控制住自己没失态跑掉。
门在陈易身后关上。
房间里出现了一片枯黑的死寂，灯光照不到他的眼底。
“我改主意了，指导员，陈易是个非常体贴的室友呢。”
挂完电话，程昇在他耳边柔声呢喃，“室友，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程昇，其他人看来没你耐打，我还是觉得你比较好。”
嘴里说着恐吓人的话，声音却是温柔的。
“对了，你的奖学金申请我扣下了，我们家的钱当然要给听话懂事愿意为了联盟付出忠心的人，你嘛，有待检验……”
程昇给陈易的第一个考验就是为他守夜，他在门外罚站了一晚上。
夜晚是最容易滋生罪恶的时间，陈易借着地板反射的月光努力想去看清所有的门户里藏着什么样的深渊巨兽，可是他们藏得太严实了，没露出一丝马脚，或者说他们都太毫无顾忌地大摇大摆，让他这个唯一的正义使者寸步难行，只能与月光为伴，在昏暗里暗自神伤。
意识的抽离如蚕茧抽丝，连绵不断，若有似无，昏昏沉沉。
“我错了。”
虽然不知道错在哪儿，但是程昇在生气，那就先道歉好了。
自己坐在桌子上把陈易买回来的饭一个个打开，他刚起床，正是脾气大胃口好的时候，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不成问题，嘴巴忙起来了，心还在找事儿，程昇指了指地上的杂物，让他马上收拾干净。
是的，他就是看不得陈易安稳片刻。
陈易越是平静，他就越是暴躁，陈易上辈子一定是他的仇人，这辈子才这么不招他待见。
他还想接着找茬儿泄火，发小电话打过来叫着出去喝酒。
拿了手机和打火机，临出门的时候决定带上勤勤恳恳打扫卫生的某人去见见世面。
今天Bar里有新节目。
联盟大学在天空陆地上，与各市镇完全隔绝，进入联盟大学的师生都保持着高度隔离的状态，与亲友间除了电话消息问候之外，想见上一面需要层层上报，一整套审批流程下来需要好几天。
至于那些从联盟范围内选进来的权贵子弟有自己的消遣方式。天空陆地上，有专属于联盟大学的销金窟，它有一个简单的名字——Bar。
这座楼矗立在天空大陆的最角落，霓虹闪烁，直入天空，整栋楼上只有Bar三个字母横跨二十七层。
跟市区的销金窟不同，这里的顾客多是学生，很少挥金如土，也不存在倾家荡产，相反，如果你想挣钱，这个地方也不失为一个绝佳的好地方，当然了，大多是，嗯，非法所得。
只有进去的人才知道，楼层越高，灯光越暗，可越往上，进去的人就越少，规矩却越模糊。
一楼和二楼是动感舞吧，震耳欲聋的电子乐、廉价酒精和紊乱的信息素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谁都能来，只要付得起一杯酒的钱。年轻的大学生在闪烁的灯光下扭动身体，醉醺醺地大笑，在这个短暂的天堂里逃避学业的繁杂和未来的重担。
再往上，三楼到五楼是清吧舞厅，音乐舒缓了些，灯光也暗了几分，这里的酒水贵了三倍，多的是闲散的富贵闲人。
六楼到十八楼是赌场，没有邀请函的人连电梯都按不上去。这里的装潢极尽奢华，水晶吊灯下，筹码在赌桌上清脆地碰撞。没人敢在这里闹事——因为赌场的保镖不是普通的打手，全球最顶尖的不到千位数的Enigma在这里有十位，仅仅释放出他们的信息素，方圆一公里以内的人都要受到压制。
再往上是私人包厢，没人知道里面到底在谈什么，除了身处其中的个别人。
整个联盟最神秘的地方不在联盟总部，不在执政官的官府，在高悬于首都头顶的天空大陆上，在联盟大学的内部。
越是权贵之人，越是喜欢追求刻意的刺激。
他们会花大价钱到此一游，见见最鲜嫩的年轻□□，看看他们曾经的夺目风采，也追逐未来的诸多可能性。
而地下，才是这栋楼里真正见不得光的地方——黑暗拳场。
这里没有裁判，没有规则，只有铁笼和鲜血。有人为了钱自愿上台，有人则是被逼还债。赢的人拿钱走人，输的人……能不能活着出去，得看金主们的心情。
偶尔，会有富豪花高价点个“陪练”——不是真的练拳，而是花钱打人，或者被打。当然，陪练签了生死状，就算死在台上，也不过是赔一笔钱了事。
金钱、权力、欲望，在这里明码标价。
而人命，往往是最便宜的那个。
陈易把车熄火，马上下车给后座上的人开门，兢兢业业地做好他跟班的工作。
他跟着程昇穿过空荡荡的引导大厅，这里照样没有服务员，在机器人上输入来这里的目的，机器人会给出最合适的建议。
大厅里呈圆形排布着32座电梯，每座电梯都可以直通最顶层，但需要刷卡，按人头数计算，越高越贵。
陈易所有的钱加起来还不够上一次通往三楼的电梯。
程昇随意抬起手用手环碰了下角落的蓝色光点，电梯屏幕上闪烁出一个荧光色的扣款数据，余光看到旁边的人以一个几乎看不到的幅度微微点头，他勾了勾嘴角。
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个没见识的家伙。
他决定大发慈悲，等事情办完后，带他去吃大餐，弥补一下他可悲的人生。
电梯上升的速度很快，陈易还沉浸在刚才的数字中感觉还没数完，电梯助手就提醒“已到达”。
包厢里只有两个人，左侧那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沙发上，右侧的alpha在给他喂酒，吞咽不及，酒液从嘴边溢出来，alpha温柔地贴上前吸住，又对上那双薄唇，轻轻厮磨。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爆辣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