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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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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宇看到顾唐洲的反应，询问：“看到了什么？”顾唐洲皱眉将手里的文件合上，攥在手里：“没事，继续找吧！”齐宇低头继续寻找：“顾唐洲拿起另一个文件，心思却不在文件上了。
天已经蒙蒙亮，微微阳光从窗户射进来，初逸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齐宇拄着胳膊似乎也要睡着了，顾唐洲走到自己办公室，从柜子里拿出了两条毯子，回去时，齐宇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顾唐洲走过去将毯子盖在初逸身上，顺手将文件合上，走到齐宇身边，毯子盖上时，齐宇睁开眼睛，低声询问：“你不睡会儿吗？”顾唐洲摇头走回去坐着：“你睡吧，我过会儿就睡。”齐宇点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顾唐洲拿着文件回到自己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点燃了烟，眉头皱在一起，一根烟接着一根烟，顾唐洲将烟叼在嘴里，打开面前的文件，看着文件上的名字，做不出任何反应，烟燃尽，顾唐洲掐灭烟，吐出一口烟，缓缓读出案件上的名字——“林霖……”
天已经彻底亮了，局里陆陆续续有警察从门外进来，顾唐洲拿着杯子走出来到茶水间接水，关言童见顾唐洲背对着自己，蹑手蹑脚的从门口要跑过去，却被背对自己的顾唐洲叫住：“站那儿。”关言童嘿嘿笑了两声，转过头看着顾唐洲：“嘿嘿，老大……”顾唐洲看了看表：“你迟到了17分钟32，33秒。”顾唐洲喝了口水，看着关言童，关言童试图用撒娇蒙混过去，走过去拉住顾唐洲的衣服：“老大~”顾唐洲配合似的笑了一下：“哈哈……没用。”
关言童是第三分局最小的警员，23岁，和所有年轻人一样，晚上不睡白天不起，上班迟到是经常的事，办事能力却很强，心还很细，对局里的警员特别好，所以顾唐洲也是多照顾了些。
关言童松开抓住顾唐洲衣服的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老大，其实……其实我肚子疼。对！肚子疼！”顾唐洲点头：“啊~肚子疼啊？”关言童以为顾唐洲相信了自己，忙不迭的点头：“是啊！肚子疼！”顾唐洲拿出手机：“这个月才14天，你疼了14天？关言童低下头，放弃了挣扎：“好吧，我又起晚了……”顾唐洲笑着：“再扣你绩效就扣没了……”关言童一听又要扣绩效，哭丧个脸：“老大……别呀~我能帮你做别的事！什么都行！”顾唐洲一脸严肃：“帮我查清七年前7月17日发生的案子，越详细越好。”关言童不清楚为什么顾唐洲要调查七年前的事，但她看到顾唐洲严肃的深情，点头就去查。
顾唐洲回到办公室，强迫自己不去想七年前的案子，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当下。
林霖一夜未睡，坐在沙发上盯着黑着的电视出了神，当林棠起床走出来时，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林霖吓了一跳：“诶我！哥！你干嘛呢？”林霖回过神，声音平静：“早餐你去楼下吃，我不做了。”林棠点头走到浴室，心里想：“哥，你还别太勤劳，你做的饭真的挺……”林棠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没有说出来，放了热水开始洗澡
沙发上的林霖拿起电话，走到窗前，打了通电话，就看着窗外发着呆，林棠洗完澡出来，看到望着窗外发呆的林霖，不清楚林霖到底是怎么了，小心翼翼的叫林霖：“哥？”林霖轻声应了声：“嗯，把头发吹干再去上学。”林霖哦了声回去吹头发。
吹好头发的林棠换好校服背上书包看到林霖还在发呆，说：“哥，我去上学了。”林霖嗯了声没有回头。
林棠走到学校门口，就看到门口停着好多辆警车，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走近教学楼，林棠看见他最好的兄弟张妄，张妄是年级组第一，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他刷着物理题说：“四楼舞蹈教室有同学死了。”林棠坐到张妄前面的位置，看着他，打算问到底：“谁啊？”张妄没抬头，笔尖在纸上写着：“汪柠。”林棠不可思议的站了起来：“什么？！”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强烈的林棠，赶紧坐下：“高三二班的汪柠？”张妄嗯了一声继续写，林棠着急的抢走张妄的笔，皱眉：“诶呀！你还有心情写啊！那可是汪柠！她可是咱们六神的一员啊！”张妄平静的看着林棠：“你能怎么办？你想怎么办？”
林棠激动的说：“找凶手啊！”张妄拿回笔，淡淡的说：“警察在轮得到你？”林棠沉默了，张妄看了眼林棠说：“别急，一会就到我们了。”林棠有些疑惑：“什么？”
话音刚落，第三分局的郑雪敲响高三七班的门，众人齐齐看向门口，郑雪亮出警官证，严肃的声音响起：“林棠，张妄，薛晓慧，张扬，王浩麻烦走一趟。”林棠这才明白张妄刚刚的“一会就到我们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张妄放下笔平静的走出去，林棠放下书包也走了出去。
到了三楼会议室，林棠众人被分开了，每个人都有两个警察询问，好巧不巧，询问林棠的警察正是顾唐洲和初逸。
初夏的空气已然有些闷热了，三楼会议室的风扇开着，林棠心里还在想着汪柠的事，低头皱着眉走到会议桌的另一面坐下，初逸看到来的人是林棠，眉头紧锁在一起：“林棠？你和这个案子有关系？”林棠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到初逸，眉头稍微缓解了些，嗯了一声：“嗯，我们认识，关系还挺好……”
初逸点头，没等顾唐洲说话，初逸严肃的开口：“姓名。”“林棠。”“年龄。”“18。”……顾唐洲看着身边认真的初逸，笑着挑了挑眉，没有插话。初逸问的很详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会比以往还认真。“你和死者的关系。”林棠看着初逸回答：“我们被同学称为‘二中六神’。”初逸皱眉在纸上写：“二中六神？”林棠嗯了一声：“我，张妄，薛晓慧，张扬，王浩和汪柠。我们在不同方面都是二中的前几名，同学们就这么称我们。”顾唐洲靠着椅子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细说。”
“我从高一到现在，一直是年级组政治第一名，总排名一直是第二；张妄是物理大神，常年年级组第一；薛晓慧是英语，年级组排名第四；张扬是化学，年级组排名第五；王浩是英语，年级组排名第三；汪柠是舞蹈专业的，她被学校保送了。”顾唐洲看着林棠，问：“死者是舞蹈专业的？她不是成绩突出才和你们并称的？”林棠点头：“她的成绩不是特别好，一直在年级五百多名。”顾唐洲继续问：“那你们是怎么玩到一起的？”
林棠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高一必修二前，我们中间还没有她，偶然有一天我们五个人从五楼校长办公室下来时听到四楼有摔东西的声音，我们就过去看看，就看到汪柠一个人坐在舞蹈教室的地上哭，周围都是碎玻璃，她的腿上全是伤，小慧就过去扶她，把她从碎玻璃周围带了出来，她腿里还有碎玻璃，我们要带她去医务室，她说什么也不去，我只好给我哥打电话，我哥来学校帮她处理的伤口。”
顾唐洲听到还有林霖的事，坐直身体：“让他来一趟，我们了解些细节。”林棠点头拿出电话，拨通林霖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说。”林棠看着电话说：“哥，你能来一趟吗？”林霖的声音听不出异常：“怎么了？”顾唐洲在林棠说话前开口：“学校发生了命案，可能和你两年前帮的女孩有关，我需要调查一些细节。”林霖那边没了声音，半晌才发出声音：“你们在哪？”顾唐洲回答：“三教三楼会议室。”林霖嗯了一声就挂了。
顾唐洲重新靠了回去，林棠看着两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初逸真的比任何时候都认真，看着笔录，问：“死者两年前是自己做的吗？”林棠摇头：“不是，她自己和我们说是她被人欺负了。”初逸看着林棠，疑惑的重复：“欺负？”林棠点头：“嗯，当时她跟我们说她是被舞蹈社的其他同学欺负，她们把玻璃杯摔在她脚边，想杀她，不想让她跳舞了。”林棠在纸上写着刚刚林棠说的话，边写边说：“谁能证明？”林棠看着初逸：“其他人都可以证明，我哥也可以，那个时候我哥也在！”
顾唐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初逸点头：“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林棠认真思考着：“昨天，大约在十一点的时候，我最后一次见她是我们六个一起吃的饭，吃完饭我们一起回到教学楼，张扬要去化学实验室做实验，汪柠自己要去舞蹈教室练舞，我就和张妄，王浩和薛晓慧一起去打篮球了，然后就遇到了你。”初逸点头，又问：“最近有没有和死者发生过争吵？或者其他人和死者最近有过争吵？”
“我们都和她吵过架……”林棠的话让顾唐洲和初逸都有些许惊讶，林棠不可思议的问：“最近？”林棠点头，初逸看着林棠，林棠说：“5月10日，汪柠在背后造小慧的黄谣，小慧知道后就去找她理论，她不承认，但谁都心知肚明就是汪柠造的遥，小慧碍于我们其他人，也就没有和她撕破脸。”初逸点头：“为什么你们都确定是她说的？”顾唐洲一句话没说，一直在听，林棠解释：“她不是第一次造谣了，她传谣的时候被人录音了，小慧是个很好很干净的小姑娘，却被她说的特别不堪。”初逸继续问：“谁录的音？”林棠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传到我们这都已经转载好几手了，到底谁录的音我们都不知道。”
初逸点头：“继续说。”林棠说继续：“5月10日下午，张妄和她吵过一架，因为……”林棠犹豫着，初逸听到林棠不说了，追着问：“什么？”林棠叹了口气：“因为张妄喜欢同性的事被她捅了出去，当着全校学生的面，把张妄骂的狗血淋头……”初逸不理解：“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林棠摇头：“我们每每不带她，她就要自杀，总是和我们说她的处境有多难……”林棠皱眉生气：“这种伥鬼朋友离远点！”林棠笑着点头。
林棠接着说“5月11日我和张扬和她吵了一架……因为她把张扬的化学实验品撒在了张扬的手上，张扬的手被轻度腐蚀了。”林棠顿了顿，又说：“我和她吵架是因为她擅自做主，将我的保送机会拒绝了……”初逸越听越生气：“妈的，怎么会有这么贱的朋友？”林棠笑了一下，说：“王浩的女朋友因为汪柠进了医院，现在还在昏迷。”
初逸怒摔笔：“这他妈什么人！死有余辜！该死！”顾唐洲轻敲了一下桌子，看了下林棠，林棠皱眉：“不是，老大，这个人真的太过分了！有这朋友倒霉死了！”顾唐洲吸了口气看向初逸，笑着调侃：“啧，初一，你这次怎么了？可不能因为这个案子和林棠有关系就这么上头啊！”初逸装的一脸严肃：“老大！我这么认真办案还不好嘛？”顾唐洲挑起眉毛点头：“好，你继续！”初逸又问了些问题，林棠都有认真的回答。
风扇转着，郑雪敲响会议室的门：“老大，林医生到了。”顾唐洲从椅子上起来，走向门口打开门，林霖站在郑雪身后，他带着眼镜，穿着简单的白色外套和黑色牛仔裤，没有刻意的去打扮自己，却很养眼，顾唐洲盯着林霖的脸，想起了七年前的案件，忍不住出了神。林霖看着顾唐洲，淡淡开口：“顾警官，没有人告诉你盯着别人发呆是件很不礼貌的事吗？”顾唐洲回过神，侧过身体让出位置：“抱歉，进来吧！”林霖点头走进会议室
就在顾唐洲要关门的时候，关言童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老大！老大！”顾唐洲回头看关言童，皱眉：“怎么了？”关言童刚想说，看到林霖众人在，噤了声，顾唐洲点头：“郑雪，你和初一问，我先出去。”郑雪点头走进会议室，关了门。
顾唐洲和关言童走到楼梯间，关言童皱眉将文件递给顾唐洲，顾唐洲接过文件，关言童犹豫开口：“老大……你让我查七年前的案子我查到了，但……被害人是……林医生……”顾唐洲看着文件：“嗯，我知道。”顾唐洲看完文件将文件合上说：“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关言童点头。“好了，你去忙吧，目前二中的案子要紧。”“是。”关言童离开了，顾唐洲在楼梯间拿出了颗糖放进嘴里，思考着。
当顾唐洲回到会议室，刚打开门，林霖正好也出来了，顾唐洲看到林霖，问：“结束了？”林霖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草莓味，林霖看着顾唐洲的嘴唇点头：“嗯。”顾唐洲点头：“接下来的调查可能会需要林棠。”林霖点头推了下眼镜：“嗯。”顾唐洲对初逸说：“初一，这你负责，我先送林医生回去。”“好！”顾唐洲笑着看着林霖：“走吧林医生，我送你。”林霖没有说话，和顾唐洲并肩走着
刚下楼梯，两人和张妄遇到了，张妄看见林霖，眼睛似乎亮了：“林霖哥。”林霖点头，慢慢开口：“注意安全。”张妄点头，笑着：“哥，我请你吃饭吧！”张妄期待看着林霖，林霖没有什么反应说：“这个案子需要你们，等案子结束我请你吃。”张妄有些失望的点头，看着林霖说：“哥，可以……抱抱我吗？”
林霖犹豫一下，走近张妄，缓缓张开手臂抱住张妄，很快就分开，顾唐洲站在一边看着两人，紧紧盯着林霖。林霖后退一步说：“上去吧，我走了。”张妄点头：“好，哥，下次见。”林霖没再回答就走了，顾唐洲也跟着走了。
中午的天气有些闷，顾唐洲和林霖一起往校门口走，顾唐洲将手揣进外套口袋，看着林霖，笑着问：“你不近视为什么要戴眼睛？”林霖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平静的反问：“好像没有人规定不近视就不能戴眼镜。”顾唐洲拆开颗糖放进嘴里，笑着将糖纸揣回兜里，林霖看着顾唐洲的动作不说话，顾唐洲拿出另一颗，笑问：“吃吗？”林霖回过头：“不吃。”顾唐洲将糖揣回去，继续走。
周围传来打闹声，高中的同学笑着打闹，到了校门口，顾唐洲站住脚问：“我送你回家？”林霖摇头：“我开车了。”顾唐洲点头，犹豫的看着林霖，林霖看出来，说：“顾警官什么时候有话不说了？”顾唐洲看着林霖，张开手臂：“抱抱……”林霖愣了一下，被逗笑了：“装可爱不是你的作风。”顾唐洲笑着：“张妄可以我就不行？”林霖张开双臂保住了顾唐洲，顾唐洲用力将林霖抱在怀里，两个人贴在一起，顾唐洲在林霖耳边说：“疼吗？”林霖不明白顾唐洲在说什么，以为在问自己抱的疼不疼，摇头。
顾唐洲松开林霖，说：“七年前的事，我好像知道了……”林霖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你……在在哪知道的？”顾唐洲看着林霖：“齐宇找相似案件时，我无意间看到的……”林霖深吸一口气：“有时间吗？请你吃饭。”顾唐洲点头，林霖按下车钥匙，说：“上我车。”顾唐洲坐上副驾驶，林霖开车一句话不说，顾唐洲看着开着车的林霖，说：“我打个电话。”林霖没说话，顾唐洲拨通电话，初逸接通电话，顾唐洲说：“初一，那边交给你了，我回局里等你们，把林棠带上。”对面应了几声，顾唐洲挂断电话，看着林霖的侧脸，车内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