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大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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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溯吃完饭并没有被关起来，其实心里还有一点失望，这跟说好的不一样，苏溯暂时没猜到他打的什么坏主意。
以防万一，他在实验室躲了一天。
担惊受怕到晚上回家，也没有什么异常。
这一切在打开家门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家遭贼了！
玄关的两双拖鞋和几双备用鞋消失不见，他放眼客厅，住进来之后添置的东西全被搬走了，他不可置信的走进卧室，衣服全没了不说，床垫都被洗劫一空。
苏溯排除掉偷窃的选项，瞬间知道了答案。
他颤抖着手拨打那一串很熟悉的数字，没人接听。
他又转到微信，语音轰炸不回，苏溯拨打语音，被挂断了。
苏溯已经猜到了要做什么，他一遍打车往曲澄染那边赶，一边打视频通话。
铃声响起的瞬间就通了。
苏溯没开口说，他倒是先发制人。
“学长，车在楼下等你。”
“你这是私闯民宅加盗窃财务。”苏溯太阳穴突突跳，曲澄染总能在让你感觉他没有威胁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我是经过学长同意的。”
“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我说过，学长要想离开我，就去报警，可我给了学长一天时间，学长不忍心抓我，那我就认为学长是愿意和我在一起的。”
“你……”
后面的话被前面司机的咳嗽声打断，苏溯跟司机一脸了然的眼睛在后视镜对上，车中间默默升起了挡板。
苏溯脸色爆红，挂断了曲澄染的电话。
“学长又不乖了。”曲澄染的眼睛里调笑的意愿消失。
苏溯试图跟司机打探情况，但不知道是挡板质量太好，还是曲澄染交代了什么，苏溯一路上没有得到一句回应 。
这不是之前去大平层路线。
苏溯被扔到了城市中心富人区的一栋独栋小别墅。
他环绕四周都没有见到人影，只能自己推开了大门。
在的手放上门把手的那一刻，里面的门已经自动识别指纹“咯噔”打开。
毫无征兆的苏溯迎面撞到了曲澄染，真的很吓人。
曲澄染穿着刚刚视频的时候那件深红色的浴袍，维持着刚刚裸露的尺度，牵住了苏溯的手，把他拽了进去。
苏溯试探了一下掌心，很好，动弹不得，也不再挣扎，任由曲澄染拉着他到处参观。
目之所及的，他丢失的那些东西，渗透到了这栋房子各个角落。
熟悉又陌生。
“我住哪？”苏溯叹了口气。
曲澄染推开二楼的一个房间，宽敞的格局，看着应该是主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装修风格和他之前的那个房间高度相似。
房间里又独立的衣帽间，苏溯扫了一眼，眼尖的看见占了一小部分的西装。
显而易见的，这些他是不穿的，苏溯惊恐的看向曲澄染。
后者笑眯眯拉着苏溯的手放到他的腹肌上 缓缓开口：“我跟学长住一起。”
苏溯恶寒的摸着他肌肤的那条手臂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趁其不备，飞快拉出手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身子悬空了。
别听曲澄染学长学长的叫，这么些年过去，苏溯还是那清瘦的身材，曲澄染却不知道吃了什么，早就不再是以前那个阴郁瘦弱的体格。
他现在，单手直接抱起苏溯，身体从后面揽住苏溯，直接比他大了一整只，完完全全挡住。
苏溯被扔到了床上，跟上次一样，曲澄染单手就能控制住苏溯。
空闲的那只手摩挲着苏溯的脖子，呼吸也是挨着他的耳朵敏感处。
“学长啊，你真是惯会惹我生气。”
“滚开，混蛋。”
“学长还记得我之前还是那个神秘人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苏溯挣扎的动作一僵。
“昨天打巴掌一次，挂断电话一次，刚刚辱骂一次。”
手掌随着语言，一点一点往下方的衣领挪。
“三次了，我要委屈死了。”
这种声音直接把苏溯带入到之前在电话那边被威胁的记忆，他有些着急更用力的挣扎。
“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能忘记规则，四次了。”
“滚开。”苏溯已经顾不上了，全身都在用力挣扎。
按照之前定的惩罚，真的会出事。
曲澄染从床头柜那里拿出一节领带，非常熟练的给苏溯架在床头的双手打结。
然后，他松开了苏溯，苏溯顾不得看他去哪边，跌跌撞撞往门口跑。
门被反锁了他又想去窗边，可另一边曲澄染已经过来了，堵住了他去窗户边的路。
苏溯受不了曲澄染温和的笑，只能尽可能的与曲澄染周旋，尽量离他远一点。
结果就是，在绝对的体力和武力压制下，苏溯又被扔了回去，只是这次，他没有挣扎的机会了。
曲澄染拿的是一件红色短裙，掐腰露背的情趣设计，特别性感。
苏溯在心里咒骂他：“变态，为什么要把那箱衣服也带来。”
“学长。”
“滚开，我不穿。”
“第六次了，不过我不跟学长计较，我帮你穿。
苏溯的嘴里被塞上了原本的白衬衫，呜咽着颤抖，眼角的泪一滴一滴流到顺着侧头的方向留到发缝隙。
嘴解放的时候，苏溯的眼睛都哭红了，力气也是啊一点没有的，瘫软着陷进床里。
只能感受到摄像机闪光灯的闪烁。
他大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踹了边上的人一脚，却像用肉包子打狗，腿也被掰开，只能把头偏的更深一些，默默流泪。
柔软的褥子一阵压力，曲澄染亲他漏出来的半张脸，蜻蜓点水似的安慰。
苏溯用力更深的偏头，直到身都转过去，只漏出后脑勺。
浑然没有意识到把自己更危险的部分留给了饿狼。
曲先生照片拍过瘾了，喉头滑动着，盯着苏溯微微颤抖的后背，皮肤细腻，牵动振翅欲飞的蝴蝶骨。
一张手放上去，盖住半个背，他最心爱的，终归回到了自己身边 。
苏溯颤抖的更厉害了，到底还是没忍住哭腔，被人又摸又亲的欺负了大半夜。
他哪里知道，红着眼睛咒骂曲澄染的样子，在他心中，跟勾引无异呢。
苏溯因为裙子的事跟曲澄染单方面冷战，决定他不删照片自己绝不让步。
晚上十点，曲澄染还没回来，苏溯倒是准时在床上看书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安逸的很。
手机打来了电话，苏溯看了一眼陌生电话，想了一下实在不认识利落挂断。
书刚又拿起来，是曲澄染的号码，苏溯挂断的更利落。
直到陌生电话再次响起，苏溯接通，传出来陌生的声音：“您好，请问您认识刚刚那个号码的主人吗？”
“怎么了？”
“是这样的，那位先生在我们这边喝醉了，我们不知道怎么处理 ，您看看有没有时间来接一下。”
“你找其他联系人吧，我跟他不熟。”
“嘟嘟……”电话挂断的声音。
服务员捧着挂断的电话愣在原地，侧头看向隐没在沙发上的男人，摇摇头。
空气都静默了，坐在沙发另一边的人挥手让服务员先退下。
助理也擦着冷汗一起离开了，谁知道老板昨天还心情好的不行，今天就怎么出事了 ，刚刚场子里几个撞枪口上的老总都被打的拖着出去，现在看着心情更不好了。
曲澄染摆手甩了甩手上刚刚沾的酒还有血，突然对坐在旁边的副总来了一句“有湿巾吗？”
于副总早期曲家内斗站对了人，算是跟着曲澄染摸爬滚打爬上来的人，也知道的多些。
他一直知道曲澄染心里面装了个人，前几年忙得要死还老往国外跑，现在安分下来，他还以为是慢慢淡了，现在看来，是跑回国了呀。
现在这样，八成是闹了别扭，想到自己儿女双全，家庭幸福，一直为曲澄染捏把汗的于副总觉得终于到自己发挥了。
“你不回去?”曲澄染偏头问他，漆黑的眼珠子加上僵硬的动作，男鬼一样。
“哎呀呀，曲总，也不怕你笑话，我最近跟老婆闹别扭，回去也不让我进门。”
曲澄染一愣，身体都坐直了，于副总一喜，果然。
再接再厉，“你是不知道哦，我之前哄我夫人，那是费了多大的力气。”
他说着就开始讲自己过往的哄老婆经历，说到兴奋处还给曲澄染分了一根烟，打火机也递过去。
等着等着，曲澄染拿着打火机也不点，就专心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于副总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他要，忍着也没抽。
“反正都是要我们察言观色，搞明白他们真正要什么就简单了。”
“我给不了，他要的。”
曲澄染没抽烟，但声音沙哑的不行。
于副总稀奇，还有什么是曲澄染给不了的东西。
“他怕我。”
“讨厌我。”
这有点难搞，但是，也不是不能搞。
“他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有的话，他真的会疯。
“那就好办。”
“但是……”
“我们不讲究心甘情愿，结果一样也成是吧。”
曲澄染眼睛一亮，“继续守着，千万不能让别人有可乘之机，身边就你一个，再怎么样，迟早的事。”
“实在不行，让他只有你。”
于副总跟曲澄染凑到一块，就是一脉相承的黑胚子，喜欢的一切，那是要不择手段搞到手的，说出来的办法也是带着浓浓的主体性。
曲澄染垂眸思索了一会儿，把打火机递给于副总，“我家的不喜欢烟味。”
于副总点烟的手动了一下，他刚刚好像被塞了一大把狗粮。
“你也少吸点，到时候嫂子又骂你。”
可怜于副总这把年纪还要被小孩教训。
曲澄染走后，他深吸一口烟，对着外面的人招招手，服务员进了一排，对着刚刚的残局收拾。
生意场上精明的算计所有人，这会儿倒小心翼翼，骗鬼呢？不过是让我于副总背锅。
不过想到他是个没家庭，没孩子的，甚至没老婆的可怜单身狗，于副总又自在了。
深藏功与名的于福忠。
苏溯撑着一把透明伞，静静站在高级会所门前，灯壁辉煌的灯牌跟地上积水的洼地折射，身前被光照射亮堂的不像话，身后店面的招牌都关了，黑漆漆一片，唯一的光照是来来往往的车辆。
他穿了白色的无帽卫衣，配浅色牛仔裤，夜深的有些冷，外面套了一件浅色外套，静静站着，像动漫里闯入异世界的主角。
曲澄染的呼吸都停滞了。
他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苏溯，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他站在台下，仰望台上的人。
风吹过来，他的心脏颤动。
曲澄染几步上前，一把抱住了苏溯，扑的苏溯踉跄着向后倒了几步。
“不是醉的起不来了?”
“嗯。”
苏溯想推开他，闻到了一身酒味，到底还是任由他抱着。
知道身边开始有人经过，有几份视线向他们投来。
他推了推环在他脖子上的人，“别挡在这儿。”
曲澄染改成两个人并肩的姿势，手却环抱着苏溯的腰，身子黏在苏溯身上。
控制好力道，既能大半个身子笼罩着苏溯，也能不压着苏溯。
“你助理呢？”苏溯翻看着打车软件，这个点这边不太好打车。
“下班了。”曲澄染头放在苏溯肩上，隔着衣服声音有些小。
“附近有共享电车，你要坐吗？”
“都行。”
隔一会儿，曲澄染又加了一句，“只要是跟着你。”
苏溯扶着曲澄染，两个人走着往共享电车停放点。
穿过冷清的商业区，慢慢到了居民楼那边，晚上倒是热闹的紧，早春返寒，快到夏天的季节，许多娱乐活动也都兴盛起来。
最先起的要数夜市，导航推荐的路线是最近的，要穿过一条长长的小巷子，现在是一道小吃街。
各种摊贩和下班，放学的人□□汇在一起，热闹的很。
苏溯用胳膊肘轻轻捅了一下曲澄染，“你晚上吃东西了没。”
“没。”
苏溯顺便逛了一路，买了好些小吃，给曲澄染买了一份热的甜汤暖胃，自己买的烤冷面，还有炸串。
“这跟我之前在国外的那家味道竟然差不多，我还以为这种小吃到国外会变味道呢。”
走过了人群，小巷子里只剩下昏暗的灯光，曲澄染把手电筒打开，照着前面的路。
“曲澄染，我好像有点记得你了。”
“什么？”
“我好像有点想起高中的你了。”
两个人的脚步停下了。
“你知道吗，我那天没喝醉。”
曲澄染眼睛里只剩下震惊，原来他知道，知道答应了他，知道喜欢他。
可是，等他追赶上他的脚步，变成很好很好的样子，摆脱那副阴湿的样子，想要光明正大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已经出国了。
他好像怎么也找不到学长，明明答应了他的，清醒时做出的承诺，怎么就不算数了。
苏溯感觉肩头有点湿，等他捧住曲澄染的头，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怎么哭了，苏溯承认自己有逗弄的嫌疑在，没想到把人逗哭了。
“别哭了，我……。”
苏溯出声，曲澄染掉落的眼泪越来越大颗。
他抿了一下嘴，拉着曲澄染到了路灯昏暗处，把曲澄染抵在墙边，一只手按着他的脖子往下压。
慢慢靠近他的眼睛，曲澄染闭上了眼睛，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眼皮上，微微颤动。
一滴泪珠，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晶莹的滴到了苏溯的衣服上。
“好了，别哭了，我的错。”苏溯哄孩子似的。
曲澄染低头，得寸进尺的亲他，眼泪还是没止住，“你骗我。”
苏溯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也没反驳，任由曲澄染亲。
等他情绪缓过来，曲澄染埋在他肩头装死。
他伸手揪了揪某人头发，“还不起来啊，没亲够。”
曲澄染的耳尖都红了一片。
苏溯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欺负良家妇女的恶霸，刚想笑，发痛的嘴角提醒他，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人。
牵住曲澄染的手，牵着他，走在前面。
回去的时候，苏溯扫的电车，两个人挤在狭小的座上，身体挨的很近，可以听清每一个心脏的跳动，却分不清哪一个是自己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