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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可恶!居然硬了 ...

  •   次日,温煦被生物钟唤醒,这个点他通常会起床洗漱然后去操场跑圈再去食堂吃饭。
      温煦蒙了一会,拿起手机,看到老板二字的来信提醒才似乎找回了些碎裂的记忆片段。他颤抖着手,不愿意点开又很想点开。
      轻戳两下屏幕,手机面部解锁,温煦看清了老板的留言。
      抱歉,昨天开了个玩笑,认错了人。
      温煦的心瞬间跌入谷底,不知是因为“开玩笑”还是“认错人”,总之很愤怒。
      温煦想起了食堂大娘说过的男学生,想到了他逗弄车牧的那句话,以及他的回答。
      “一个很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莫非是把自己认成了他?
      开什么玩笑,昨天才亲过,今天甩甩嘴皮子就想不认账。温煦越想越气愤,准备去跑个三公里。
      *
      学校操场上,温煦跑完三公里,撑着自己的膝盖,不是因为肠道破裂肚子又痛,而是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对。
      他为什么要生气,老板既然认错了人,他也不必苦恼纠结,应该皆大欢喜才对啊。
      算了算了,想的脑壳疼,温煦打算忘记昨天发生的事,下午还要回店里兼职,总不能让他尴来尬去,一辈子都不敢看老板吧。本来就是一场误会,当作没有发生就好了。
      宽慰完自己,温煦的心情瞬间好多了。
      心情一好,万事通畅。禹景河借小组作业,借;张浩借卫生纸,借;王明借耳机,借;禹景河借手机,没关系,借!
      “我告诉你,下次不许关手机,不许不接我电话!”
      “都跟你说了,游乐园人太多,不知道在哪里挤着,自动关机了。”
      “你陪他去游乐场,都没跟我去过。”
      “小孩子的醋你都吃。”
      “对,我就吃小孩子的醋,怎么了,他是小孩,我就不是小宝宝了吗?”
      温煦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瞅着他。
      “260个月的宝宝,你有意见啊!”禹景河把手机还给温煦。
      *
      温煦下午照常到书店上班的时候没见到车牧,听曲彩英说是出去进书了,直到下班,温煦还是没有看到车牧的身影。
      第二天,依旧如此,温煦不得不怀疑是车牧故意躲着他。
      *
      一处酒吧内,车牧微醺着双眸凝视着桌上的一张相片,是曲彩英偷拍的那张。
      一只大手抚上车牧的肩膀,车牧收起照片,举起杯子浅啜几口红酒。
      “你不对劲……”许悯恩打着酒嗝靠过来。
      车牧耸肩抖落了那只手,他不喜欢被别人随意触碰,哪怕是多年好友。
      “被拒绝了?”
      车牧不搭理他,一个劲地喝着闷酒。
      “难道说……”许悯恩浮想联翩,什么绝症又是什么已婚带俩娃的。
      看来是他这个妙手回春的大夫出手了。
      车牧放下杯子,走到柜台结账。
      “喝酒不开车啊!”
      车牧挥了挥手,便朝着店外走去。
      *
      温煦最近总是心不在焉,想了很多也没理清头绪。上午上完课便早早到店,他赶到的时候,店内没有顾客,就连曲彩英都不在,想来是他到的太早,她去吃午饭了。温煦左右查看,发现老板正窝在窗边吊篮下睡觉。
      绿意盎然的垂湖绿萝如瀑布般倾泻,在墙上、桌面投下花花洒洒的光影。
      温煦小心翼翼地走到车牧身边,拉开旁边的桌椅,手撑着下巴,装作不在意地斜眼打量车牧的睡颜。
      老板眉峰犀利,眼角狭长,下颌角分明,外形俊朗,不同于小鲜肉的稚嫩,有种硬汉的坚毅感。
      温煦看得入神,也不再偷偷摸摸,而是趴在桌上与车牧面对面。
      他从第一次见面就发现老板很英俊,只是今日给他的感觉与第一次见面的那次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温煦不自觉伸出手,沿着车牧的眉眼虚空描摹。脑海中莫名跳出以前读过的一句话:微风轻拂,阳光微暖,山河入梦,你入我心。
      不经意间,食指划过发梢,露出了饱满的额头,手指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了老板的双唇之间,温煦蓦然回想起之前的那个吻,霎时面红耳臊。
      车牧幽幽转醒,温煦赶紧坐直身体。
      “怎么来这么早?吃饭了吗?”车牧揉着太阳穴问。
      温煦疯狂摇头根本不敢和老板对视。
      “拉面……可以吗?”
      温煦又狂点头。
      车牧起身,走上楼梯,温煦跟在屁股后面。车牧从橱柜里拿出拉面,下锅煮沸。
      期间,温煦一直四处打量,上次老板生病,他进来过一次,不过没有细看,这次他才发现老板的厨房除了干净整洁之外,几乎不见生气,更见不到蔬菜的影子。
      “你平时……都不做饭的吗?”
      “嗯。独居不都是这样吗?”
      说的也对,要是他,也会不想做饭。
      但是,吃饭这么重要的事,随便对付不会营养不良吗?
      车牧捞出水煮面,盛了两碗,放在餐桌上。
      温煦实在看不下去。
      “家里有什么菜吗?”
      “唔……冰箱里应该有鸡蛋。”
      温煦径直走向厨房,翻看冰箱:“上次说了给你露两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冰箱果然也很空,他是来凡间修仙的吗?温煦忍不住吐槽。
      万幸的是,温煦在保险层找到了两个西红柿还有一大块土豆。
      西红柿炒蛋,土豆丝万年不变的家常小炒。
      温煦熟练地打鸡蛋,切西红柿。车牧靠在门框暗中偷笑,拿起围裙给温煦系上。
      “把土豆削个皮。”温煦把土豆块递给车牧,自己则开火烹炒鸡蛋。
      车牧四处没找到削皮刀,就拿起菜刀削皮。
      “西红柿炒鸡蛋不应该先炒西红柿吗?”
      温煦翻了个白眼,解释:“要先把鸡蛋炒熟,再炒西红柿,最后把鸡蛋倒进去,这样才好吃。”
      “你怎么会做饭?”
      “一个人生活的时间久了,你也无师自通,”温煦说完才反应过来老板已经独居好久还不会,便给老板找台阶,“你是工作太忙,我理解。”
      车牧把削好皮的土豆放在菜板上,温煦三下五除二便切成丝,咚咚咚的切菜声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回旋。
      “牧哥你要是实在没时间下厨的话也可以去餐厅或者点外卖,每天瞎凑合以后胃会被你饿坏的。”
      车牧认同地点着头。
      不大会功夫,温煦就朝炒好了两个家常小菜,红彤彤的西红柿配上黄色鸡蛋,甚是好看,土豆丝根根分明,要是加上辣椒应该更好吃。色香味俱全,车牧不得不佩服温煦的手艺。
      温煦把炒菜一一端上餐桌,然后脱掉围裙,收拾厨房。车牧望着这一幕不禁出了神,他不止一次想过此刻的情景,奈何造化弄人,物是人非,今日为他洗手作羹汤的人已不是他……
      温煦和车牧一起,吃着他炒的菜老板煮的面,愉快地吃完了午餐。
      午餐后,温煦和车牧一起下楼被曲彩英撞见,一句话不说,一个劲的憋着偷笑,温煦没有追究只是一味投入自己的工作当中。
      下午的时候,许悯恩来了一趟,拉着老板一阵闲聊。
      温煦嘴上安慰自己不在意,心里止不住瞥向他们俩,酸酸涩涩的十分不爽许悯恩。
      曲彩英眼光流转,心里门清,憋着笑转身走了。
      “就这样说定了。”许悯恩说完就走了。
      “老板,什么事啊?”曲彩英好奇地问道。
      “悯恩给了两张电影票,说是医院发的奖励,他没有时间就送给我了。”
      悯恩,悯恩,叫的真亲切,温煦在心里吐着舌头。
      “你要去看吗?”车牧问曲彩英。
      曲彩英瞄了一眼电影票,见是新上映的哲学电影,并没有多大兴趣:“哲学,你可饶了我吧?不过,温煦喜欢哲学,应该挺感兴趣的。”
      还在独自生者闷气的温煦听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下。
      “你要去看吗?”老板又转头问温煦。
      “去。上次看了一部哲学电影,挺有意思的。”
      “那还多一张。”
      “哪里多了,温煦一张,老板一张,这不是正好?”曲彩英反驳道。
      “我……还要看店。”
      “哎呀,店里有我,你就放心吧!再说,老板你不是也很喜欢哲学的吗?”
      “那好吧。麻烦你了。”
      “跟我你还客气!”曲彩英笑道。
      什么!什么!什么!他要和老板看电影!温煦大惊!
      车牧拿起风衣招呼温煦,温煦被曲彩英推了一下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乖乖地跟在老板身后。
      然后,就到了电影院,车牧很贴心地买了爆米花喝饮料。
      温煦坐在影厅旁的椅子上接过爆米花,拿起一个扔进嘴里,食髓知味地嚼着。
      “上次看的哲学电影是和禹景河一起去的吗?”
      “嗯。不过是那小子硬拉着我去的!”温煦焦急地解释。
      “你们不是看的恐怖片吗?”
      “先看了哲学片又看了他要看的恐怖片。那小子纯粹就是恶趣味,想要拿我寻开心。”
      “这次的片子应该挺有意思的。”车牧站起身,温煦跟着站起,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检票口。
      哲学深奥晦涩难懂,连带着哲学片也不卖座,偌大的影厅只有三五个人,可以说是包场都不为过。
      这次的片子是俄罗斯新出的哲学片,乌拉乌拉的俄语温煦听不懂,只能靠着字幕理解片子的意思。
      故事讲述的是一个二战的俄罗斯士兵患上战争后遗症,跨越山水寻到真爱,最后克服心理恐惧的爱情哲学片。片中有对战争的思考,爱情的憧憬还有人生的感悟。在国外的口碑很高。
      导演的高明之处不是大肆宣扬美好的爱情或者战争的残酷,反而像一个老者将故事娓娓道来,感情也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这正印证了那句话: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如果暂时破除不了困境,不妨交给时间。
      温煦观看电影,心也不禁随着主人公的遭遇而上下起伏。他用眼角余光瞥向车牧,发现他手扶着唇角看得格外认真。
      观看到后半段,温煦尿急,出去上完厕所回来就看到车牧靠着座椅一动不动。温煦大着胆子直视车牧,原来竟是睡着了。
      影院上空是中央空调,此时吹来冷风,车牧感到有些冷,调整睡姿,头一歪倒在了温煦的肩膀上。
      霎时间,温煦一动也不敢动,静默了好久才回头看向车牧,正对上车牧的完美神颜。目光顺着鼻梁往下就看到了薄如蝉翼的红唇,温煦喉结滚动,咽了一下口水,大气不敢喘。
      一时之间,温煦好像理解了那日老板为什么会亲他,他也忍不住啊!
      室内光线昏暗,人影稀疏,老板已经睡着了,神不知鬼不觉……
      温煦鬼迷心窍,慢慢低下头颅,五厘米!三厘米!两厘米!一厘米!
      恰在此时,车牧嗅着少年的紫罗兰体香,毫无征兆地抬起头往温煦肩窝移去。双唇交接,只在刹那间!
      想想是一回事,但是真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温煦屏住了呼吸,瞪大了双眼,心跳加速已使他听不清电影里的声音。
      温煦转头,装作镇定地拿起饮料吸了个空。一直到电影结束,他都没有平复好激动的心情。
      车牧也睡到电影结束亮灯,人群散去,保洁阿姨大声提醒才醒来。
      “不好意思,睡着了。”车牧揉了下惺忪的睡眼。昨晚写作一直到凌晨三点他才睡。
      温煦根本不敢看车牧,悄悄地抖了抖被睡麻的肩膀。
      “已经五点了,要去吃饭吗?”
      “我还是回学校好了。”温煦红扑着脸蛋回应。
      “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影厅开着冷气,所以车牧下意识以为温煦生病了,抬起手向着温煦的额头而去。
      温煦转头躲过车牧的手,随意找了个借口:“看电影,红温了。”
      “红温?”车牧显然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
      温煦起身向外走去。
      车牧失落地望向自己的手,叹了口气。
      后面,温煦坐车的时候一直看向窗外欣赏风景,车牧望着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车缓缓停在学校门口,温煦客气地道谢下车,二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难道是我睡觉,他生气了?”
      车牧叹了口气,调转车头离去。
      *
      彩蛋
      温煦一路疾走钻进学校卫生间,大口喘着粗气。靠着隔板,他才敢把身前用来遮挡的书包移开。此时,下面酸胀难忍,还有点疼痛。
      可恶!他居然因为一个吻,硬了!
      温煦努力打消脑海中的邪恶念头,平心静气,不过并无卵用,反而更加憋得慌。
      回想起老板的秀色可餐的红唇以及鼻尖似有若无的古龙体香,温煦便胀地更厉害了。
      无奈,眼下想要复原,只有那一招了。
      温煦看向自己的右手,作为体育生的他,深知纵欲过度的后果,所以平日几乎从不用手,全凭个人意志消退。今日,注定是要自我安慰一番了。
      温煦靠着挡板,咬紧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是越是不能出声,脑中越是不受控制地想起老板,老板的容,老板的声,老板的笑以及老板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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