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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小猫们的洗澡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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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到自己浸满茉莉香的床上，林聿还是觉得方才那场闹剧带来的热意仍未消退，林聿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辗转难眠了好久，还是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在看会晚饭后尚未看完的书。刚从书架那拿到书，就听见楼下有一阵不寻常的动静，林聿心下一惊，放轻了脚步慢慢往楼下走去。
果不其然，黑夜里有一诡异的身影正在鬼鬼祟祟的靠近大门的门锁，不过为了做生意揽客方便，这条街上的所有商户几乎都是用的是玻璃门，即使不撬开锁光硬来砸碎玻璃也是能达到一样的目的。
好巧不巧，今夜冒着大雨来顶风作案的人还真精通撬锁，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锁打开了，刚闪身进入屋内，就与在里头等候多时的林聿面面相觑。
“阁下这是？”
林聿冷冷地开口，对方一听就知道这应该不是一个善茬，但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又打量了林聿的身段不算强壮，应当战斗力不强，小偷迅速稳定了心神：“小爷来光顾光顾，不过老板你也是风韵犹存啊，如果你非要与我风流一夜的话……嘿嘿，也不是不可以。”
林聿眉眼间的戾气又重了几分，手边摸到了之前给小猫做猫窝的榔头，心下盘算着怎么下手才能被判成正当防卫。
可是有人比林聿更快，林聿耳朵动了动，侧身一闪避，还没等小偷明白为啥林聿莫名的扭了一下，一块有些分量的木质画板就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林聿似有所感的回了一下头，就看在他面前动不动就害羞的俞霖此时满眼戾气，与先前判若两人。
还没等林聿开口阻止，俞霖继续抄起刚才扔出的画板一下一下的往小偷身上各处砸去，好像是怕牵连林聿担责任一样，一下也没往脆弱的地方砸去。
木质的画板又是实心的，俞霖朝着小偷身上砸的力道又发泄似的十足十的力，小偷被砸的嗷嗷叫，竟然把目光投向自己最开始被唬住的林聿身上。
“大人，大人你行行好，让他停下来。”听到小偷还敢跟林聿求饶，俞霖又是一记重击，“你还有脸跟他讲话！”
小偷被砸的苦不堪言，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放在林聿那处，林聿皱了皱眉，手轻轻地放在俞霖肩膀上，“好了，先等等。”
林聿的话仿佛有魔力似的，戾气横生的俞霖竟真的瞬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这这，林聿居然主动拍他肩膀。俞霖越想越不好意思，脸唰的烧了起来。林聿见他这幅样子心下失笑，小孩子一样。
“冒着大雨还敢来撬锁，胆子不小。”面对小偷，林聿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厉声盯着对方。小偷连连告罪：“大人是我不对，是我胆大包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行行好，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至少先别让旁边那位揍我了行不。”
林聿冷冷的瞟了小偷一眼，俞霖怕他心软真的一时间放过了对方，朝着林聿眨眨眼，低声耳语：“你要放了他吗？”
林聿摇头，“怎么可能。至少移交警方，看他这幅熟练的态度肯定不是初犯了。
不知道有多少家不警惕的商家遭过毒手，肯定不能再让他逍遥法外。”俞霖这下安心了，林聿奖励似的下意识摸了摸他的头，哄孩子一样温柔地对俞霖道：“好了，多谢帮我出气。时间太晚了，你先上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
俞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到房间的，倒在床上的时候脑海中还不停回味林聿摸他头时的语气和触感。
真是栽了。俞霖想。
翌日清晨，俞霖被自己一贯的生物钟叫醒。习惯性的站在窗边观察新一日的天气，外头天色沉得可怕，黑压压的一片，还伴随着喧嚣的雨声。
俞霖下了楼，就看见林聿已经坐在室内的窗前喝茶看书了。
“好早！”俞霖朝林聿打招呼，见林聿微微颔首，随后就一屁股坐在林聿身边。看见还往上丝丝冒着热气的茶壶，开口询问：“我能不能问老板讨要一杯热茶？”
林聿顿了顿，就要起身去泡一壶龙井来，俞霖赶忙拦住对方，手指虚虚指了指桌上的茶，“我能喝这个吗？”
林聿有些勉为其难的开口：“这壶是茉莉花茶，我怕你喝不惯。”
还没等话说完，俞霖就屁颠屁颠地给自己到了一杯，鼻尖凑上去问了问后，轻轻抿了一口，眼睛放光：“好香！”
桃花眼眯成一条缝，偶然想到昨天和林聿为数不多的几次肢体接触，林聿身上也有着让人安静下来的茉莉花香。
林聿在一旁看着俞霖的神色逐渐诡异，最后脸又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心想连……喝个茶也要脸红吗？林聿也没了继续看书的心思，将书签放到自己看的那页后就合上了书。
视线移到俞霖身上：“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你需要吃点什么吗？”俞霖的肚子在接收到早饭两个字时就不争气的叫了叫，弄的俞霖一脸尴尬，恨不得直接当着林聿的面上直接钻进地里。
林聿了然，去厨房里拿了两个煮好的鸡蛋，这还是今天早晨怕俞霖需要吃早饭特意温在锅里的。将鸡蛋递到对方手里后，“要不先吃了垫垫肚子，我到时候早些准备午饭。”
俞霖的手紧了紧，鸡蛋的热意顺着掌心飘到心里，连带着心也软成一片，带着几分滚烫的灼烧。
林聿回头看了一眼窗外雨夹雪的糟糕状况，有了几分盘算。温言细语地跟俞霖说：“今天气温低，如果你在室内冷的话，有地暖跟加热器可以开，有需要的话遥控器在柜台的第一个抽屉里。我一会有些事要忙，请自便。”
“什么事？我能帮上忙吗？”话说出口俞霖就恨不得抽自己两下，才认识多久，万一是人家的私事自己哪能过问。
却不想林聿勾了勾唇，一脸邀请的意思：“外面太冷了，我要把猫猫接到室内来，但是放到屋里来得先给每只都洗个澡，不然会生病。”
“我可以！”俞霖急不可耐地毛遂自荐道，在林聿的注视下声音又弱了下去：“我说不定能给你打下手……！毕竟你帮了我那么多。”
林聿这次没拒绝，递给俞霖一双手套，“带上吧，万一遇到性子烈一点的猫抓伤了很麻烦。”俞霖乖巧照做，套上之后，林聿打开后院的门。有一只黑白相间但尾巴是全黑色的小猫兴奋的窜到两人面前，试图往林聿身上爬。
林聿摸了摸小猫的头，感受到俞霖好奇的视线，介绍道：“这只尾巴全黑的叫黑尾，因为这个名字比较好记？”俞霖一时间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没想到林聿这样事事周全的人也会因为方便记忆而给小猫取这样的名字。
林聿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正在偷笑的某人，报复性的把黑尾塞到对方怀里：“黑尾算是这群猫咪中性格还算温和的，你要不先试试？”
俞霖摩拳擦掌，一脸我已经准备好了的架势。林聿还是决定一只一只来洗，先把后院的门关好后，带着俞霖走到卫生间里。
按部就班的把猫咪专用沐浴露、毛巾、梳子、洗澡盆、都拿出来后，林聿开始放热水。期间俞霖还很感兴趣的问林聿黑尾的来历。
林聿短暂的回想了一下：“之前它和小橘一块是这片区域齐名的老大，我先遇到的黑尾。在这家店装修的期间它总是不经意的晃过来，我时不时投喂它，它就留在我这了。”
俞霖惊讶，把黑尾举起来看了好几下：“跟小橘一块是老大？”林聿的声音带着笑意：“是啊，小橘知道它因为几根毛条投靠了我，一开始还不屑一顾。后来小橘自己也因为几根猫条，拜入我的麾下。”
想起这段有趣的往事，算得上他离职之后第一件幸福的事，林聿脸上满是温柔的缱绻。注意到热水放的差不多了，林聿将梳子递到俞霖手里，开始指导他把黑尾有些打结的毛梳顺，同时也给时间让黑尾适应俞霖的触碰。
毕竟即使黑尾对林聿方才包容，不代表对别人也能好脾气的接受。
看着一人一猫还算和谐，林聿也放下心来。等到梳完毛，由林聿负责把黑尾抱进洗澡盆里。可变故突生，黑尾突然开始不停的嗷嗷叫，林聿起初还是担心难道自己水温放得太高让黑尾接受不能，后来用温度计也量了一下，发现只是黑尾虚张声势的乱叫。原来是黑尾怕水，而不是因为温度的原因。
林聿：“……”
俞霖：“……”
林聿这下是彻底妥协了，只能把叫个不停受到了些许惊吓的黑尾抱在怀里哄哄，等到黑尾状态好一些后，用眼神示意俞霖去拿几根猫条来安抚一下。
趁着黑尾的注意力全在猫条上时，林聿轻手轻脚地尽可能将动作放到最轻，等黑尾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充满水的澡盆里了。而俞霖此刻笑的一脸得逞，将猫条放到一边，打算开始打湿黑尾的毛发。
黑尾：喵喵喵喵喵喵喵喵。邪恶的人类想给本大王洗澡可以，但是本大王要吃着猫条洗。
林聿只好接过俞霖手里的水瓢，让俞霖腾出手继续给黑尾喂猫条。终于到了开始打泡沫的环节，林聿认真的将黑尾的小爪子仔细的揉搓时，余光瞥见俞霖放下了猫条，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黑尾。
见后者没有任何反应后，也加入给黑尾搓泡泡的队列。不多时，俞霖轻轻的用手肘碰了林聿一下，林聿不解，疑惑的抬头用眼神询问对方。俞霖一脸邪恶，对着林聿展示了自己的作案成果。
之间黑尾之前那条全黑的尾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被泡泡完全覆盖着的一条白色尾巴。见林聿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了好几次，俞霖为自己的作品点了个赞：“猫条大王现在可以改名叫‘白尾’了。”
黑尾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两个正在给自己洗澡的人类突然凑到一起开始说悄悄话了，转身一看自己的尾巴就懂了。
愤怒的挪到俞霖面前，又见林聿一脸宠溺的眼神看着让自己的尾巴变成白色的罪魁祸首，气不打一处来，愤愤又毫不客气的糊了俞霖一脸泡沫。林聿始终是那副无可奈何的神色，纵容着这两像小孩子一样打闹。
泡沫也搓的差不多了，林聿轻咳一声打断这‘尊严之战’：“好了，该冲水了，别闹。”俞霖很迅速的第一时间就乖巧下来，倒是黑尾显然还没完全解气，仍就一脸愤怒的盯着俞霖。林聿见状，佯装生气地呵斥：“不许再闹了，再闹扣罐罐。”
黑尾：喵喵喵喵喵喵喵喵！那这个欺负我的人类也要扣！
一波三折的总算洗好了第一只猫，将黑尾吹干后抱出来后，林聿走过去将地暖打开，以防猫咪洗完感冒。刚要去院子里抱第二只，就看见俞霖一脸生无可恋的转过头来弱弱的问：“一共有多少只？”
“13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