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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溺亡回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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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新元市的玻璃幕墙上，林昼数着第136次轮回的倒计时。后颈的腺体在发烫，混着雨水的信息素本该是无味的——但他闻到了，沉水香，像十万年前那场焚尽仙域的火，正从身后逼近。
“这次想怎么死？”谢沉渊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黑色风衣下摆滴着海水，袖口露出半截银鳞纹身，和林昼蝶骨处的鳞纹一模一样。他永远记得这人在第73次轮回里说过的话：“系统需要真实的濒死体验，所以我会亲自送你下去。”
实验室的警报声突然尖锐。林昼看着谢沉渊眼中一闪而过的挣扎，突然笑了——这次他没躲，任由那双手扣住自己腰窝，带着体温的信息素像锁链般缠上腺体。在坠入泳池的瞬间，他咬破舌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气音说：“谢沉渊，你后颈的鳞纹……和我梦里的魔尊一模一样。”
海水灌进口鼻的刹那，记忆如潮涌来。上一世在苍梧宗，他作为上神顾怀蝶，亲手将伤痕累累的小修士谢沉渊捡回仙府；再上一世在赛博妖塔，他作为歌姬被谢沉渊藏在机械心脏里，听着齿轮转动声数他的心跳；而第一次轮回，在现实世界的医院，林昼第一次以Beta身份出现，骗他说：“别怕，我带你去看没有信息素歧视的世界。”
水下的灯光突然熄灭。林昼在黑暗中摸到谢沉渊后颈的凸起，那不是纹身，是真实的鳞片，和他每次重生后新增的鳞纹同步生长。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裂：【检测到记忆腺体共鸣，主线任务变更——】
“抓住我！”谢沉渊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信息素不受控地迸发，将整片水域染成金色。林昼看着他眼中倒映的自己，蝶骨处的鳞纹正在发光，而谢沉渊的瞳孔里，分明映着十万年前的自己，穿着沾满血迹的仙衣，在他怀里化作光点。
“原来……你都记得。”林昼笑了，这次他没有挣扎，任由谢沉渊的指尖扣入他后颈的腺体，像无数次轮回前那样，用最亲密的姿势给予致命一击。海水漫过鼻腔时，他终于看清谢沉渊藏在睫毛下的水光——原来Alpha也会哭，原来这136次死亡，他比自己更痛。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带着诡异的电流杂音：【第136次轮回失败，宿主感官回收：味觉。】但林昼没有听见，他在意识消散前，终于触碰到了谢沉渊藏在风衣下的蝴蝶骨——那里有一道陈旧的伤痕，和他每次重生时的腺体裂痕，严丝合缝。
这次，他没有回到轮回起点。黑暗中，金色蝶群裹挟着记忆碎片涌来，他看见谢沉渊在无数个时空里重复着推他入水的动作，每一次指尖相触时，都会悄悄渡给他一丝妖力。而在某个破碎的时空里，谢沉渊跪在满地鳞纹中，将自己的妖核剜出，笑着对系统说：“把我的记忆……全部灌进他的腺体里。”
海水退去的声音传来，林昼在实验室的地板上醒来，后颈的腺体在灼烧。谢沉渊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雨水顺着银鳞纹身流淌，听见动静后，他转身时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只是指尖在发抖：“醒了？下一个世界，是仙侠本丸。”
林昼摸着蝶骨处新增的鳞纹，突然伸手拽住谢沉渊的领带，将他按在湿漉漉的玻璃上。对方的信息素瞬间紊乱，沉水香里混着一丝几乎不可闻的血腥气。
“谢沉渊，”他盯着那双藏着万千轮回的眼睛，
突然笑了，“这次……换我来骗你好不好？”
玻璃上的雾气中，谢沉渊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看见林昼蝶骨处的鳞纹正在浮现完整的蝴蝶形状，而对方接下来的话，让他维持了136次的冷静彻底崩塌。
“我记得，十万年前你堕魔时说的话——‘怀蝶，若这天下容不得你我相惜，那我便拆了这三界，为你重筑一个只有沉水香的世界。’”
雨声渐歇，谢沉渊的信息素如潮水般涌来，带着近乎绝望的温柔。这是第137次轮回，他的小蝴蝶，终于飞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