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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位beta死遁后-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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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将手中的花放在一座墓碑前。
碑上的照片里是位穿白裙子的女士，她似乎很不习惯面对镜头，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歪歪的笑来，肩膀上的伤疤大咧咧地暴露在镜头下。
alpha从口袋里掏出在路上买的香烟，抽出一根点燃，与那束花并排放在一起。
那是他执行的第一个任务，枪杀一位优雅的女士。
她是帝国派出去的情报间谍，可惜之后被叛徒背叛，被敌国折磨致死。
这是帝国公布出来的“事实”。
她在两国高层之间游走得太久，有人想让她和一些秘密深埋于地。
alpha推门而入的时候，她正咬着烟嘴挑选着自己的遗照。
那是一种街边随处可见的香烟，像是几种辛辣的酒粗暴地混在一起，一股脑地灌进人喉咙，让人上瘾。
她选好自己的遗照，低头盯着照片的自己看了几秒，突然笑了笑：“还真有点看不惯。”
等到最后一点烟味在房间内消散，她微笑着安静地闭上眼：“谢了。”像在说晚安。
alpha第一次拿起枪真正杀了人。
长在墓碑旁的杂草被风吹得笨拙地倒向一边，alpha脱下自己的军帽，站得笔挺，系在墓碑上的红丝带随风摇曳。
他戴上帽时，风恰好停了，有人出现在弯弯绕绕的台阶尽头，alpha抬起头。
beta像是随着风突然出现的，如一片被吹散的枫叶最后摇摇晃晃地落在他眼前。
台阶旁遮天的大树枝叶繁茂，树下的他眉眼像是竹叶里泡出来的一壶酒。
样貌跟执政官三天前送来的照片里并无两样，信息如碎片流光在alpha的脑里一闪而过。
从小被囚禁在于家的院子里，母亲是于家的旁系，曾无数次被于家试图转化成omega......
他是要和自己要结婚的人，alpha想，他之前从未与人建立过什么关系。
“要下雨了。”beta的声音不小不大，传入他耳里。
alpha没有应声，智脑在检测他的心跳。
天上的云朵拥挤着悄无声息地下起雨来。
beta撑开伞走下台阶，他礼貌地停在一步开外，抬眼看着alpha。
隔着雨帘，alpha的眼藏在帽檐的阴影下，像阳光穿透海水却触不到底，层层晕染的蓝在海底最后融成一片黑。
两人对视几秒，alpha往前走一步，脚尖对着脚尖，他接过beta手中的伞，往上一撑。
他们都清楚自己的结婚对象是谁。
即使alpha是私生子但毕竟是那个家族的，这是beta于婚礼前的一次小小试探，幸好，结果还算不错。
伞下的两人倒没有保持着先前那般所谓绅士的距离，雨滴敲在伞面上，他们一步步走下台阶，像是婚礼的预演。
分离之际，beta没有要回自己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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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在众人的注视下，beta低着头乖顺地站在alpha旁。
“两位新人可以亲吻彼此了。”神父微笑着说。
两双毫无波澜的眼看着彼此。
alpha低下头，轻轻碰上beta的唇。
beta闭上眼，感觉像有一块冰贴在唇上慢慢融化。
婚后，两人搬进执政官送来的别墅里。
alpha把自己的账户挂在beta的名下后没说什么就赶往军队，他刚晋升为上校，待处理的事务早已堆积成山。
并没有人站在门口迎接，beta拖着自己的行李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到靠着鞋架放着的那把伞。
近两周都没有下雨。
空荡荡的别墅里只放着精美的家具，这把伞大概是这屋子里第一件有活人味的东西。
他再抬眼就看到摆在正中央的两人的照片。
婚礼上的配置都是最好的，柔和的光线，恰到好处的礼花，照片上的两人即使是面无表情，也被摄影师拍的缠绵悱恻。
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果然是最安全的关系，beta想，他的目光穿过窗户，落在后院里空荡荡的花园上。
beta把那些想打探alpha消息的人拒之门外，alpha也会忙里抽闲在必要的时候站在beta的身旁，两人像是站在河的两岸，中间即使有座桥，谁也不会先动。
这些当然逃不过执政官的眼，所以“意外”发生在一场宴会上。
宴会上，话说到一半的beta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发热，他手撑住身旁的桌子，抬头看向人群中刚刚递给自己一杯酒的执政官。
执政官微微举高自己的酒杯一笑。
“抱歉。”beta朝身旁的人低声道歉，脚步朝alpha走去。
正在与长官交谈的alpha余光瞥见来人，他不同声色地搂住摇摇欲坠的beta，指尖在碰到滚烫肌肤的一瞬他就清楚这是谁的手笔。
“嗯，三天后会上报的。”
alpha说完后搂着beta走上楼。
“这是预留的房间。”门口的侍者低着头说，他感受到头顶的目光，腰弯得更低，不敢看一眼。
一进门，beta推开alpha踉跄几步走进浴室。
alpha站在门口没有动，他盯着敞开的浴室门，眼里酝酿着风暴。
冷水一淋在身上beta就知道没用。
“过来。”他没怎么犹豫地喊道。
alpha今天难得的穿着西装，他沉默地走进浴室，淋过水的beta伸手轻而易举地弄湿了他的内衬，beta身体歪了一下看起来要摔倒，alpha伸手抱住了他，这下两人都凌乱不堪。
仅仅只是抱住，alpha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他的意志在摇摇欲坠的边缘。
直到浴室里响起beta带着几分笑的声音：“不会？”
绷紧的弦断了。
这次的吻不再冰冷。
恍惚间，beta的耳边响起智脑心跳过高刺耳的警报，他眯着眼把alpha的智脑脱下甩在一边。
淡淡的柑橘味扩散在房间的每一角。
alpha的本能让他忍不住留连在beta的后颈，但beta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抱歉。”
一句轻飘飘听起来诚恳无比的道歉如大山似的压住beta的恼怒。
他是条狗吗？
这是beta昏过去前最后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