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玫瑰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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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玫瑰之子
沈疏的呼吸停滞。母亲确实研究过情绪调节分子，但从未提及军事应用。他试图启动芯片分析周凛的生化特征，才想起自己关闭了所有功能。
"我没有参与那个项目。"沈疏保持声音平稳，"如果你真的了解阮秋知，就该知道她在最后阶段销毁了所有数据。"
刀尖又下压了一毫米，皮肤传来刺痛。沈疏能感觉到温热的血顺着脖子流下，染黑了白大褂的领子。
"她救了我们。"周凛的声音突然软化，"在程家准备量产时...阮博士偷偷替换了配方。"他的灰蓝色眼睛恢复了些许人类光泽，"给了我...感受痛苦的能力。"
沈疏抓住这个转机，缓慢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他昨晚刚完成的"银火"香水原型，混合了北极蓝莓和军用兴奋剂的矛盾配方。
"闻这个。"他将瓶子举到周凛鼻下，"专为你调制的。"
周凛的鼻翼翕动，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的瞳孔急剧收缩，随后整个人像断线的木偶般倒在沈疏身上。沈疏顺势抱住他，惊讶地发现周凛的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
"芯片..."周凛的嘴唇擦过沈疏的耳垂，"打开你的芯片..."
沈疏犹豫了一秒，重新激活了玫瑰图腾。金光瞬间亮起，与周凛胸口的分子式疤痕产生奇妙的共鸣——那些化学符号仿佛被注入了荧光剂，在黑暗中发出淡绿色的光。
"她说过...你会是钥匙。"周凛的声音渐渐微弱，"玫瑰之子...最后的希望..."
沈疏的手机突然震动，打断了他的追问。一条加密信息自动弹出，是林晚发来的监控视频。画面中，程景明正在查看沈疏和周凛的互动记录，而最令人不安的是他桌上那份标着"玫瑰之子：克隆体回收进度"的文件。
"我们需要离开这里。"沈疏试图扶起周凛，"程家已经——"
他的话被周凛突然的吻打断。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酒精的灼烧感，却奇异地温柔。周凛的舌尖擦过他的上颚，引发一阵电流般的颤栗。
"抱歉。"周凛退开时，灰蓝色眼睛恢复了清明，"我必须确认...你的唾液成分。"
沈疏皱眉："确认什么？"
"程家有没有给你下药。"周凛艰难地站起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金属盒，"过去三个月，他们一直在通过你的芯片注入情感抑制素。"他打开盒子，里面是十二支淡紫色药剂，"这是中和剂...阮博士留下的配方。"
沈疏接过盒子，手指因震惊而微微发抖。母亲预见了这一切？她甚至准备了对抗程家的武器？更令人不安的是，周凛显然知道得比他多得多。
"你到底是谁？"沈疏直视周凛的眼睛。
周凛解开左耳的黑曜石耳钉，露出下面隐藏的微型芯片——上面刻着"S.R-07"的编号。"阮秋知的第七号实验体，也是唯一存活的一个。"他的笑容带着苦涩，"她叫我...银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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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午夜"酒吧的灯光比往常更加昏暗。
沈疏坐在惯常的角落，面前摆着一杯未动的"苦艾之吻"。自从那晚在安全屋的对话后，周凛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不接，讯息不回，甚至连林晚和顾骁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他请了病假。"酒吧经理耸耸肩，"说是旧伤复发。"
沈疏的指尖轻敲杯壁。谎言。周凛的伤根本不是什么"旧伤"，而是母亲实验留下的后遗症。更令人不安的是，他查阅了所有能找到的实验室记录，完全没有"S.R"系列的记载。这意味着要么周凛在说谎，要么母亲的这部分研究被彻底抹去了。
"一个人喝闷酒？"
一个陌生男子突然坐到沈疏对面。黑发，蓝眼，穿着过于紧身的衬衫，领口敞开到几乎露出腹肌。沈疏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正准备离开，却在对方伸手拿他酒杯时愣住了——那人的手腕内侧有个熟悉的玫瑰纹身，与沈疏的芯片图案一模一样。
"喜欢吗？"男子注意到他的视线，"上周刚纹的。听说这是...某个天才调香师的标志。"
沈疏的玫瑰芯片突然刺痛。这不是巧合。程家一定派了人来试探他，甚至可能是一个克隆体。他正准备起身离开，余光却瞥见周凛从后厨走出来——银灰色短发，左眉骨的伤疤，灰蓝色的眼睛。真正的周凛。
更令人震惊的是，周凛径直走向他们这桌，手臂亲昵地环住陌生男子的肩膀。
"换目标了，艾伦。"周凛的声音带着沈疏从未听过的轻佻，"这位博士可不好搞定。"
名叫艾伦的男子夸张地叹气："总得试试嘛。毕竟你最近...不在状态。"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沈疏，"是因为这位冰山美人？"
周凛大笑，故意用犬齿磨着下唇："博士？他只对分子式感兴趣。"他的手滑到艾伦的腰际，"不像你，对什么都...充满热情。"
沈疏的指尖陷入掌心。这是场表演，而且演技拙劣。周凛从不这样笑，也从不会用这种姿势触碰别人。但理性分析无法抑制胸口翻腾的灼热感——那感觉像是有人在他的血管里注入了岩浆。
"周凛。"沈疏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我们需要谈谈。"
"现在没空，博士。"周凛甚至没有看他，"我和艾伦有...约会。"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玫瑰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