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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其实并不想要这么厉害的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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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丝巾在与脖颈的摩擦和搓揉里,被带得攒入了一点女人身上的木质调香味。
  被丝巾抽脸,先是扑面而来一阵姬屿身上的香风,然后是密密匝匝的酥麻,被抽到的地方像是火烧过一样灼热。并不疼,但……
  郁燃捂着脸上被抽到的地方,彻底懵了。姬屿为什么突然用丝巾扇她的脸?
  “姬屿?你怎么了?你生气了吗?”
  明明脸上被她亲手留下了滑稽的红印子,还是凑着上来,语气软糯地问她,甚至带了点讨好的意思。
  早点有这个态度该多好。
  现在?晚了。
  姬屿忽然伸手,微凉的指节掐住她的下巴,强势地把郁燃一个踉跄拽到面前,一寸一寸地欣赏她亲手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
  “疼吗?”半哑的嗓音让这句话带上点奇怪的旖旎色彩。
  软软的丝巾怎么可能会疼?
  郁燃眨巴眨巴眼,老实说:“不疼啊。”
  姬屿居高临下地盯着郁燃,眼底晦暗翻滚。
  不疼?那她不介意让她更疼一点。
  毕竟,分不清主人的小宠物不教训得狠一点,是学不乖的。
  “姬屿,你到底在生气什么?”郁燃被掐着下巴也一点不害怕,拉着姬屿的袖子晃啊晃,“上次和江声远在外面吃饭碰到你,你也好生气!问你半天,你都不告诉我在气什么。”
  姬屿红唇微动,只说:“你猜猜?”
  郁燃绞尽脑汁。
  这两次姬屿生气事件到底有什么共同点呢?
  吃饭?和漂亮的女人?但是和傅铮吃饭那次,姬屿就不生气。……和聪明又年长的漂亮女人?
  首先排除是姬屿吃醋了,毕竟她们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难道说?
  郁燃灵光一闪:“姬屿,你不会是和江老师和照怀姐在雌竞吧!不准这样,雌竞是不好的喔!”
  姬屿:……
  要不怎么说她是个蠢狐狸,想了这么久,就想出这么个离谱的答案。
  姬屿耐心告罄,说了句:“不是。”
  她问:“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郁燃抬着脸,“嗯嗯嗯”地点头。
  “那也好。我把姬家的家法和你讲一遍,你想必就会懂了。”姬屿轻车熟路地谈起这个话题,就好像这些法则是祖上流传了几代的祖训。
  “第一条——”
  停停停!不是?郁燃被她一下子讲懵了,哪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家法”?没听说过啊?
  郁燃立马就挥手叫停,提出了质疑。
  姬屿眉头微挑,“姬家现任的家主就是我。这个家法的制定,当然也是由我说了算。”
  哦。
  郁燃懂了。中译中一下就是,这些家法都是姬屿现场瞎编的,至于为什么要编这些家法呢,那纯粹就是看她不爽。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她忍!
  姬屿继续被打断的话题:“第一条,已婚的双方婚内均不得做出对她人举止亲密、越界、冷落伴侣的行为,违者家法处置。第二条,我还没想出来。以后再说。”
  郁燃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不得对她人举止亲密?
  她哪有和江声远崔照怀举止亲密了?而且她和姬屿明明什么都没有,还管得这么多!
  郁燃不满地反驳道:“可是姬屿,我们婚后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这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顿了顿,她又改口,“不对,我不是说我是茅坑!反正我和崔照怀完全是友情关系,难道我以后还不能和其他女人讲话了吗!你这是独裁!”
  头一次见上赶着把自己比作茅坑的蠢货,姬屿扯了扯嘴角:“友情关系我认可,那冷落伴侣呢?”
  鼓足的气势一下子就瘪了,郁燃小声说:“好像没……额,可能有一点、点……”
  低头踢了踢脚。白天在大厅里一下子见到崔照怀太激动,貌似是有点点冷落了姬屿了……上次和江声远吃饭也晾着姬屿在一旁等了半天。
  郁燃突然注意到这条规则后面跟着的一句“违者家法处置”,又是一个激灵。
  不对,家法处置是根本就是陷阱吧!
  郁燃想到宅斗电视剧里可怕的折磨人的手段,不安地缩了缩肩膀。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她问道:“姬屿,这个家法处置是指被丝巾打脸吗?”
  “嗯哼。”姬屿好整以暇地抱臂,终于欣赏够了郁燃脸上的不安,“原本是这样的。可你说了不疼,家法怎么能不疼呢?”
  充满气的气球被扎破,郁燃号气球彻底瘪了。
  死嘴,让你乱说话。
  但是,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坐以待毙!
  “姬屿,我说错了嘛~其实好疼的~”郁燃使出毕生撒娇的功力,说话都带着小尾音,像极了古代话本子里的狐媚子角色,“你看嘛~人家被你打得脸上都留下印子了~你就手下留情一次,不要再追究了嘛~”
  然而尴尬的是,皮肤娇嫩如郁燃,在经过了这么久你来我往的吹水后,脸上的红印也早消了。
  她指着自己清清白白的小脸,话没一点说服力。
  眼看着撒娇无效,姬屿一点都没被她说动,郁燃只能软的不行来硬的。
  “姬屿!你不准打我!你又不是我妈妈!我妈妈都没有打过我呢!”
  但在看到姬屿手上一根木制长条状物体后,她彻底吓软了,讲话也没了一点气势。
  那就是传说中的戒尺吧!绝对是吧!姬屿的房间里为什么会藏这种东西啊啊啊!
  握着有几分重量的木尺,无端甩了一下,凌厉的破风声让郁燃浑身一僵,几乎要留下几滴眼泪。
  姬屿好可怕!!!她怎么会和这样一个可怕的女人结婚!
  郁燃好像突然懂崔照怀临走前和她说,你老婆很厉害,要她当心一点,是什么意思了。
  有没有可能她其实并不想要这么厉害的老婆。
  现在离婚还来得及吗?在线等,急!
  还什么都没有做,光是一道声音就让郁燃两眼汪汪,像被欺负得狠了。
  怎么忘了她又呆又胆小了。不过姬屿可不会因此而心软。
  郁燃感觉自己像一条案板上的鱼。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那个东西打人一看就好痛!
  她在案板上急得团团转,可不论什么办法似乎都无法破局。
  姬屿不带情绪地命令道:“把手伸出来。”
  伸出来肯定是不可能伸出来的。
  郁燃紧张地把双手都藏在背后,竭尽全力为自己找借口:“不、不行!明天还要去上学呢,手疼的话就没法握鼠标了。”
  “右手不行,那就左手。”
  “左手也不行!因为、因为,被同学看见了影响不好!”
  这种拙劣的借口当然难不倒姬屿,她支着下巴,仿佛很苦恼,“所以说,会露出来的地方不行?”
  郁燃:“对!……额,不对……”
  多年来小动物般地危机意识突然觉醒,郁燃心中顿时警钟大作。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面朝下趴在床上。
  不妙。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是身后一凉。
  郁燃:!!!
  “姬屿,你干嘛!你不能这样!我又不是小朋友了!你是我妈吗?!”
  郁燃急了,彻底急了,一向软糯的嗓音都在惊恐里变形。
  “虽然不是你的妈妈,但我想,身为妻子,我也同样拥有这个权力。”
  “十下,受着。”
  哪有这样的?她还是姬屿的妻子呢,怎么就没有这种权力了?她要是敢把姬屿按在床上这样那样,只怕下一秒她就被姬屿踹出家门。
  吐槽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第一下破风声响起。
  呜,第一下时她在想姬屿应该有在坚持健身。
  第二下疼得她已没有多余的心思胡想八想。
  然后是第三下第四下。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哭成了一个皱巴巴的小海绵。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在说着事不关己的风凉话!
  “真可怜,怎么把自己哭成这样了?”姬屿歪头欣赏着郁燃哭花了的脸和倚靠在自己身上的不断地颤抖的躯干。
  她的妻子半跪/趴着,脆弱的地方被迫着抬高,双手被她按住背在背后。起初还挣扎几下,后来疼的狠了居然下意识地扭着身子往她身上蹭。
  郁燃哭着瞪了她一眼:“讨厌你!还不都怪你!”
  两团白皙已被她染上了艳色。
  真可爱,好想再狠狠地欺负她。
  “有力气说这种话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的处境。”姬屿凉凉道,“最后一下。怕了?怕了就求我。”
  好女不吃眼前亏。咬了咬唇,郁燃权衡一番,还是决定口头求饶,少受点苦头,“姬屿……求姬屿。”带着哭腔的声音又软又糯。
  最后一次落下,但力道却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重。
  郁燃疼得差点叫出来,却听见姬屿笑道:“晚了。”
  郁燃:!!!
  像被主人欺骗了的小兔子,带着哭得红红的眼睛和蔫巴的皮毛不敢置信的回头,想气又不敢气。
  讨厌死了!最讨厌姬屿了!这个大骗子!暴力狂!
  顾不上形象,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扑到姬屿身上给她来了一套毫无力道的喵喵拳。
  环上她的腰,姬屿不忘调笑两句:“真是个好孩子,被罚了还想着给我按摩呢。”奖励似的摸摸郁燃的头,被她甩着脑袋抖开。
  郁燃带着哭腔,超大声说:“姬屿!不准你摸我的头!不给你摸!哼!”
  绵软的喵喵拳没有起到威慑敌人的作用,反倒是在给姬屿按摩。郁燃只能寻找新的能气到姬屿的方式,环视一圈,她盯上了姬屿的被子。
  于是一边哭一边抢走了姬屿床上的全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今晚她不回猫窝睡了,就霸占着姬屿的床,并且绝对不会把被子分一个角给姬屿!
  她要冻死这个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