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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弃女 ...

  •   时间过得既漫长而又飞快,不知不觉三年多时间过去了。
      在这期间华瑞又接连谈了两个男朋友。一个是知青,另一个是场部的会计。这两个都因达不到她的理想而告吹。
      73年秋天,农场里有几个知青陆续返回了广州,这下让华瑞有点存不住气了。原以为要在此呆一辈子,不料政策有所松动,看起来不是不能回去。她一打听才知这些回去的知青都是有背景的,他们的父母大都是政府机关领导,全是走后门拉关系回去的。可是自己认识最高级别的也只是个街道主任。她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何不谈一个有背景的男朋友呢,借他的力量回城岂不是顺理成章。心想只要能回去,花再大的代价也值得,绝不能在这穷山恶水的鬼地方呆一辈子。她把本校和本连的男知青仔细地筛了一遍,未曾发现有这样的人选,于是又把目光投向其它连队。
      这天中午华瑞去总部参加全体知青大会,碰到她的好友郑天敏,两人在校时关系就非同一般,下放后她分到二连,郑天敏在四连,中间隔着个三连,所以未能经常相见,将近一年没有见了,见面后难免有许多话要说,当谈到个人问题时郑天敏问华瑞是否谈男朋友?华瑞吿诉她曾谈了两个都吹了。当问到郑天敏时,没想到她炫耀说她的男朋友高明德如何如何,父亲是广州市商业局副局长,交际甚广,很有活动能力,正准备将他们调回广州呢,并说高明德今天不巧去为连队到县城采购化肥了,不然就让华瑞见见高明德替她把把关。这些话突然触及华瑞那根敏感的神经,脑海里顿时产生了一个要把高明德占为已有的卑鄙想法。她暗自庆幸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想不到郑天敏帮了她的大忙。
      当时他们这批下放的知青,处在那么恶劣环境下在回城无望时,孤独和寂寞是难免的,为了消除这种孤寂无聊的情绪。有相当一部份人都谈起了恋爱,甚至已有几对建立了自己的小家庭。高明德和郑天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相爱的,经过半年多的恋爱,两人已到谈婚论嫁的程度。
      华瑞要想得到高明德,那首先得从郑天敏手里把他夺回来。这种事换成别人恐怕很难实现,但对华瑞来说却是小菜一碟。虽然她和高明德既不是一个连队也不是一个学校,两人根本就不认识,为了能接近高明德,必须利用郑天敏的关系先见见高明德,然后再一步步引诱他上勾,最后达到占有他的目地。
      经过一番思考后,这天吃过晚饭,华瑞经过一番打扮,拿了一袋糖果和一个手电筒,独自一人去了八里外的四连,为了达到目地,她不怕天黒路远,几经周折才找到四连女知青宿舍,见到了郑天敏,正巧室内无人。郑天敏见他黑夜来访很是愕然,问她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她说啥事也没有,就是想念老同学特来看看。郑天敏激动不已,两人便亲切地聊了话来,聊着聊着,没想到高明德突然出现在门口。看样子是来找郑天敏的。本来华瑞今天来只是想和郑天敏加深一下感情,为下一步接触高明德作好铺垫,不料正巧碰上高明德,这真是天赐良机,不由地暗中欢喜。郑天敏看到高明德很自豪地对华瑞说:“这个是我男朋友高明德。”紧接着又指着华瑞很荣幸地介绍道:“这位是我高中要好的同学华瑞,在二连当食堂管理员,专来看我的。”
      高明德看到华瑞,他发现面前这位貌如天仙的不速之客并不是十分陌生,在开全场知青会议时曾见过一面,因为华瑞是出了名的美人,所以让他一直铭记在心。似乎男子心理上都有这种爱好,只要见了漂亮的女人总想多瞧几眼,因此在他心中对华瑞还是有印象的。高明德急忙笑着向她伸出右手:“欢迎,欢迎。”
      “别客气,见到你我非常高兴。”华瑞毫无拘束的握住了高明德的手,既自然而又端庄。
      高明德第一次和华瑞见面,就感到华瑞不仅容貌艳如桃李,而且举止大方,当时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两只眼睛都直了,就好像旁若无人似的。他握住华瑞的细嫩的小手,像有一种力量在体内涌动,虽然他经常和郑天敏拉手,但绝对没有这种奇妙的感觉。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好大会,在一旁的郑天敏似乎不乐意了。她故意咳嗽一声,两人这才不得不把手松开。
      高明德指了指椅子客气道:“请坐。”
      “谢谢。咱们都坐吧。”华瑞边说着边坐下。
      郑天敏和高明德俩个坐在床沿上。高明德掏出香烟用火柴点着吸了一口。郑天敏咳嗽了一声责备他:“你不能少抽一枝吗?呛死人了。”高明德只好将烟掐灭。这么一个微小的点烟细节,却给华瑞为拆散他们两个创造了一个难得的契机。
      三人相互聊了将近一个钟头。华瑞便站起来显得很内疚地样子说:“对不起,我在这里耽误你们约会了,时间不早我该回去……”
      高明德没等郑天敏说完,就言道:“别客气,我们也是闲聊,时间还早呢?”
      “不啦,不知那一会就又见面了。”说着伸手向郑天敏和高明德一一告别。当握住高明德手时,故意在他手心捏了一下:“祝你们幸福快乐,欢迎你们到我那里作客。”
      “也欢迎你常到我们这里来玩。”高明德顿时感到有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郑天敏看到外面夜色漆黑,怕华瑞胆怯:“走吧。我们送送你。”
      “那就谢谢二位了。”华瑞正求之不得。
      “既然是朋友,就不必客气。”高明德跟着说。
      两人不知不觉把华瑞送到她的宿舍旁边。华瑞非让他们到她宿舍坐一坐,看到华瑞如此热情,也不好推辞就跟她来到宿舍。华瑞又是倒茶又是拿糖果,聊了好大会两人才告辞。华瑞在送别时特地邀请他们常来作客。
      身为官宦子弟的高明德和华瑞虽然是第一次接触,但华瑞在他心目中却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发现她不仅容貌俊俏秀丽、言谈举止端庄大方,而且待人热情好客。尽管以前也听到一些关于对她的传闻诽事,但这些并没有影响到华瑞在他心中完美形象。
      作为初战告捷的华瑞,没想到第一次接触竟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使她激动不已。她计划趁热打铁利用高明德点烟这个环节,周密制定了下步行动方案,争取在一月内把高明德从郑天敏手中抢过来占为已有。
      从那天起,高明德和郑天敏就成了华瑞倍受关注的人物,她通过各种渠道去搜集他们的一切信息,他得知高明德和郑天敏经常去西边的集市上赶圩,几乎逢圩必到。可这个集市离二连足有二十里,平时华瑞都是去东边那个比较近的集市。那时自行车极少,大都是徒步,所以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但为了接近高明德再远也得去。五天难得一圩,毎到这时好多知青为了消磨寂寞都会去凑热闹,尤其正处热恋中的男女知青更不会错过这难得的大好时机,这也正是他们谈情说爱的最佳去处。
      这天正好逢圩,华瑞料定高明德和郑天敏两个肯定前去,于是她便认真地打扮一番早早上了路,一直到十点才赶到集市,在集上转了两圈并没有发现高明德和郑天敏,难道他们两个今日没来赶集,心中难免有些沮丧。肚里早已饥肠辘辘,她准备吃碗过桥米线,休息一下再回去,听说街头有家很有名的米线馆,于是便垂头丧气地走了过去,不料偏偏在米线馆门前碰到了高明德和郑天敏,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他们也是来吃米线的。华瑞不由地心花怒放,甭提有多高兴了。仨人见面后闲谈一会,华瑞说好不容易碰到一块,她非要请客不可。郑天敏还没来及开口,高明德就接了过来,并故意显示出一种绅士风度,说有我在哪能让你们女士破费。郑天敏当时心里甜滋滋的,夸赞还是她男朋友会办事,这样也显得她在老同学面前脸上有光,于是便对华瑞说有明德在那有你请客之理,那样岂不是显得俺俩个太抠门了。华瑞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仨人来到米线馆,在饭厅靠墙角处找了桌子坐下来。由于吃米线的人多,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正巧这时郑天敏要去解手,她喊华瑞一道去。华瑞正愁没有机会和高明德单独谈话,便推辟说她刚刚解过,等郑天敏离开餐厅。他们两个交谈了两句,高明德为了在华瑞面前特地摆出男子潇洒的风度,掏出香烟叼在嘴里,用手摄住火柴杆从下向上划去。就在这时,华瑞突然从提包里拿出一个非常精致的打火机,“啪” 的一声打着,她并没有给高明德点烟,而是在故意用手转了一圈,分明是在调高明德味口。喜欢抽烟的年轻人都想有一个漂亮的打火机,可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有钱不一定买到。高明德原来从广州买了一个,刚丢了不长时间,心疼的他多少天没有过来,正愁没火机用,当看到华瑞手中的打火机,当时就乐得喜不自禁上去就抓,不料伸出的手突然被华瑞的另一手抓住,两眼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说:“明德哥,你不要抢,这火机是我让人专从广州买来的送给你的,不过,你可不能说是我送的,不然天敏又要吃醋了。”
      “放心好了,你不说我也绝不让她知道。她这个人就是小心眼,谢谢你华瑞。”
      华瑞在松手前故意握了高明德的手一下:“这用不着谢,明德,抽烟是男子的一种风度。我就喜欢你这种男子汉的气派。我这样说你不生气吧。”
      高明德将打火机一把抓到手,顿时觉得心里暖融融的,仔细端详了一番顺手试了一下,瞬间喷出一股黄色的火苗,高兴地点着烟美美地抽了一口后,他恐怕郑天敏发现,便恋恋不舍地装进了口袋:“华瑞,不瞒你说,这几天我做梦都想打火机,想不到你给我愿了这个梦,谢谢你,自从见了你就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能认识你我感到非常荣幸。”
      华瑞更不失时机:“如果你同意,咱们就做朋友吧。我会把你当成亲哥哥一样看待的。”她说着轻轻地抓住了高明德放在板凳上的手。
      高明德顿时感到一阵麻木,他不失时机翻手握住了华瑞那又白又嫩的手:“我一定把你当成好妹妹。”
      “欢迎你常去我那里。”
      高明德点点头:“我一定去。”
      此时门口出现郑天敏的身影,他们急忙把手松开。米线正好端上来,三个人吃过米线,他们一路有说有笑地先到了四连。然后高明德和郑天敏又把华瑞送到回二连的路上。
      从此以后,华瑞的身影就深深地印在高明德的心中,思念如潮,度日如年,一日不见,却仿佛已相隔三秋。他忍不往煎熬便瞒着郑天敏偷偷去找华瑞,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每次见面都会拥抱在一起疯狂的亲吻。在华瑞的诱惑下高朋德已深深地陷入情网不能自拔了。
      这几天郑天敏也察觉到自从华瑞和高明德认识后,高明德好像有些变化,比以前来的明显少了。她也知道华瑞在校时的那些桃色绯闻,但并没有怀疑她,因为她俩是同班同学,而且又是闺蜜,在校时还经常吃华瑞送给她的糖果糕点什么的,当然那些东西也不是她花钱买的。
      这天晚上她按纳不住寂寞,便去男宿舍去找高明德,同室的说他不在,可能去会女朋友了。她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在这里就她一个女朋友,她急忙赶回宿舍并未发现高明德,不由地犯起疑来?莫非他去二连找华瑞不成?顿时一股浓厦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她慌忙拿了手电筒也顾不得害怕,一个人气势冲冲的去了二连。找到女知青宿舍华瑞不在,一个女知青告诉她去约会了。她问和谁约会?说是她最近谈的个姓高的男朋友。郑天敏闻听此言,脸唰一下白了,很快又变得通红,就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上了头顶,眼睛一黒差点摔倒在地。她竭力控制内心的情绪艰难地走出了宿舍,在旁边的路口蹲了下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看见高明德和华瑞手拉着手有说有笑地回来了。郑天敏再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忍无可忍地站起指着华瑞骂道:“华瑞你我多年要好的同学,想不到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竟如此……”她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没想到华瑞却丝毫不感到羞耻,竟眼不眨心不跳地摆出了一付心安理得的架势说:“这事不能怨我,人人都有恋爱的权力,况且你和明德又未结婚,你自己没有本事看住男朋友,只能怪你,你有能耐也可以把明德从我身边夺走。”
      “你……”郑天敏浑身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气倒在地上。
      高明德赶忙把郑天敏送回了宿舍。
      第二天,郑天敏就病倒了,精神恍惚,不言不语,经过大家的耐心劝导,一星期后虽然能下地干活了。但精神上却像秋霜打过的绿草,烈日曝晒的鲜花一样萎糜不振。本来就内向的她变得更加沉默、忧郁、就像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医生诊断说她患了抑郁症。
      郑天敏患病以后,整天唉声叹气,寻死觅活的。场部领导怕出意外,就与广州联系,以看病为由照顾她回城治疗,她回到广州,被安排在街道化工厂,但依然抑郁寡欢,75年和同厂职工□□结婚,次年生小菊时由于抑郁症产生恐惧造成难产后逃楼身亡。
      华瑞终于如愿以偿,为了进一步控制高明德,故意献出了自己的贞洁,把高明德牢牢地抓住在自己的手中。
      她和高明德相处了半年后,谎称自己怀孕了,要高明德马上和她结婚。高明德信以为真,连家人也没通知,两人就领了结婚证,在农场匆匆忙忙举行了结婚仪式,正式生活在一起了。婚后高明德才发现华瑞并没怀孕纯粹是说谎。华瑞却说那正是爱情的体现,恐怕失去你才这么做的。
      春节前夕华瑞真得怀孕了,过节时他们一同回广州看望高明德的父母,当高明德的父母看到这个聪明漂亮,能说会道的儿媳是赞不绝口。当知道华瑞已怀孕时,不由地欣喜若狂,更是对华瑞疼爱有佳。华瑞趁机向二老提出,她不想把孩子生在云南那个恶劣的环境下,求二老尽快把她和明德调回广州。
      其实高明德的父亲早有把儿子调回的打算,只是还没来得及办而已。不料儿子又领来了个媳妇,并且又怀了孕,这无疑增加了难度,但为了孙子以后的幸福,决定春节后就开始操办。那个时候办事可不像现在只要把礼送到,再违反原则的事情也能顺理成章。他们的回城手续从年后就开始运作,因为是两个人难度较大,所以一直到6月下旬才算大功告成。尽管迟了一些并没超过预产期。
      可能是华瑞记错了日子,原计算7月份中旬分娩,不料想5月底就产下一名女婴,长相与小时的华瑞极为像似,漂亮的脸蛋,一双光明的大眼睛。左手腕上有一红色胎记,鲜红鲜红的,华瑞以为是皮肤病抱到医院,医生说这是个先天性的红痣。尽管如此,女儿的到来并没给华瑞来了丝毫快乐,因为提前了一个半月,等接到回城手续时小孩已一个多月了。返城的名额仅限两人,可现在多了一个,按那时的政策是绝对不允许的,这下可把高明德给难坏了。没想到华瑞为了顺利返城,情愿不要这个孩子,决定把她送人抚养。
      开始高明德说什么也不同意,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但华瑞却说孩子有啥舍不得的,只要能顺利进城,孩子没了咱们还会生,可机会不能错过,万一政策变了,再想回城就更难了在她耐心说服下,高明德不得不妥协。
      眼看就到返城的日子,可小孩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问题是当地的农户家家都有几个孩子,而且这里绝大部份是少数民族,不愿收留外民族的孩子,况且又是个女孩,所以没有送出去。最后华瑞一狠心便把孩子直接放到连队门口的大路边,既没留姓名也没留地址,正巧曹悦发的妻子路过看到便抱回了家,她正想要个孩子,和曹悦发结婚两年多了,由于她输卵管狭窄无法怀孕。虽说是个女婴也算了了一件心事,两人高兴不已。后来曹悦发一打听是华瑞的孩子,头当时就大了,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不想和这个蛇心的女人有任何挂葛,便让妻子把婴儿送回去,说是华瑞的孩子不能要,他怕将来华瑞再对他起什么歹心。他妻子却不同意问他为什么?曹悦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和华瑞之间的那段恋情他一直瞒着妻子,如果说了还怕妻子犯疑心,最后曹悦发没法子也只好依了她。
      华瑞很快知道孩子被曹悦发妻子抱去了,她感到很可笑,这没和曹悦发结婚,倒给他生了个女儿,看起来和他还是缘分的,不管怎么说,这几年还亏他照顾,不然就得去田间干农活,这样也好虽说没和他走在一起,给他个女儿也算还他的人情了。
      再说高明德和华瑞这孩子突然没了,如何向父母交待呢?还是华瑞计高一筹,说是孩子由于早产不幸夭折。高明德一想这个理由也能说过去,就这样他们为了早日回城,把自己的骨肉抛弃。想不到这种行为给以后的知青返城提供前车之鉴,大批知青返城时,为了能顺利进城不少知青不得不将自己亲生骨肉丢弃,据不完全统计整个农场被抛弃了的孩子就多达几十个。
      华瑞和高明德回到广州,华瑞眼内噙着泪水说孩子早产不幸夭折了。高明德的父母信以为真,不仅没埋怨华瑞,反而倒来安慰于她,说孩子没了可以再要,千万不要过于悲伤,那样会伤了身子。为了给华瑞补身子,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利买了好多营养品。当时这些东西可不像现在满街都是,因为那时是计划经济,特别是高极的营养品更加稀少,没有一定权力的人是无法搞到的。
      回城不久他们俩就被安排在最吃香的百货公司上班。此时的华瑞吃的、穿的、用的以及工作和楼房全都有了,也算是如愿以偿,总该知足了吧?可是人的贪婪之心是无止境的,好了还想再好,况且贪多无厌的华瑞,天生就是一个从不满足的女人。
      不知不觉地两年过去了,高明德的父母急于抱孙子,连高明德也沉不住气,多次提出来要孩子,不料华瑞却说怀孕会破坏女子的骨骼与体型,生孩子的痛苦更是让她心有余悸,她不想再要孩子了。此时高明德的父母已知道华瑞为了进城将自己亲生女儿抛弃的事情,高明德为了缓解父母的压力,便向她提出不要孩子就离婚,华瑞这才勉强同意,79年生下一个男孩,取名海成。可她说喂奶会增加女人的衰老,便交给高明德的母亲用进口奶粉喂养,连晚上华瑞也从不过问,就好像没有这个儿子似的。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由计划经济逐步转为市场经济,个体店铺如雨后春笋般涌出,导致国营商业逐渐衰退,为了赚钱,华瑞和高明德一起下海经商,两人合伙开办了一家药材公司,由于华瑞的精明和不择手段,的确挣了一些钱,又建了一套别墅,此时的她认为这些成绩都是她的功劳。因此经常和高明德发生矛盾,导致感情破裂。通过这几年的接触,华瑞的种种自私行为,让高明德的父母大失所望,已到无法容忍的程度。在海成五岁时,高明德不得不提出分手,海成归高家扶养。华瑞称孩子可以不要,但公司和别墅归她所有。高家为了尽快摆脱她,立马答应了她的要求,公司和别墅全给了她,为了财产她竟然连自己亲生儿子也不要了。从此,她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生意上,几个月都不去看儿子一次。她发誓要做一个亿万富婆,一个全广州最富有的女人,她要享受一切荣华富贵,为了挣钱,她更是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的□□也达上。无论是税务、工商和卫生药检部门的领导,还是各大药厂的厂长以及一些相关政府要员。总而言之只要她用得上的,都是她家的常客,甚至同床共枕。由于这些人扶持和帮助,2002年底她公司的资产已高达五千多万元,她自己的服装和首饰的价值高达五百多万,豪华的奔驰轿车,宽敞明亮的别墅以及假山花园。名贵兰花就有上百盆。她现在已是应有尽有,成了名符其实的千万富婆,物质是满足了,但精神上却极度空虚。虽然有儿子海成,但由高明德抚养,她几乎没尽一点母亲的义务,也根本没把儿子当回事。因此母子关系不是甚好。海成前年去美国念书,几个月才通一次电话。所以身边连一个亲人也没有,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96年她曾找了一个什么局的局长,同居了一段时间,但为了财产又分了手。她不想把自己的财产让给别人分享,所以她也不再找男朋友了。为了消除寂寞,后来招聘了一名年轻漂亮的男司机,供她开心取乐,实际上就是包养的一个男妓,她的生活就是这么度过的,非典前夕因为经济问题将司机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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