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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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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白天……”
方贺硬是扯着陈净寒让他跨坐到自己的腿上，手心抚摸着他的后腰。
“别……”
“把腰提起来。”
陈净寒咬着下唇，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方贺，最后他还是听了话。
陈净寒闭上了眼睛，伸手握住方贺的手。
“总觉得自己会变得越来越奇怪……”
“为什么？”
“才一大早就做这种事……”
方贺笑了，他摆了下腰，陈净寒便立刻轻呼一声。
那小而尖挺的一点也好，贴在腹部耸立着的欲望也好，眼前的一切都让方贺觉得分外好看。他情不自禁地抱紧陈净寒，让他趴在自己身上，轻轻晃着腰。
方贺的嘴唇贴在陈净寒的耳边，撒娇一样，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说：“怎么办啊陈净寒，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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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只要轮到母亲去医院上夜班，方贺就会去陈净寒家里过夜。他会把校服偷偷藏在背包里，和陈净寒在路上分开后，再躲到角落里去偷偷换。
星期天两个人的约会也从室外转移到了室内，方贺缠着陈净寒不让他下床，恨不得抱着他去上厕所。
最初紧张到僵硬的身体随着次数变多也开始变得柔软，方贺的技巧也越来越好，他会根据陈净寒的表情和声音来判断自己的力度够不够。
两个人每次见面都会做，但结束后也会互相依偎着聊很多话题。陈净寒坦白自己是一名高中教师，或许是脱下了这一层伪装，他把关于自己的几乎所有事都告诉了方贺，开心的事也好，痛苦的事也好。方贺听得很认真，中途时不时亲他一下。
而且，方贺发现陈净寒其实很会撒娇。
当然不是刻板意义上的那种，陈净寒整个人的底色就是正经的，他只会用柔和的目光看着你，嘴里轻轻问道：“好不好？”
方贺闭上眼睛深呼吸，恨不得把自己能给出的一切都给他。
陈净寒自己好像也察觉到了，低下头害羞地轻声嗫嚅：“我变得好奇怪……”
在陈净寒坦白了一切之后，方贺觉得，自己似乎也没必要再隐瞒高中生的事实。
好几次都想着说，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气氛不好的时候害怕开口，气氛好的时候舍不得开口。
“还是再等等吧”，这种念头导致方贺一拖再拖。
并且方贺发现，陈净寒好像很在意他们两个人之间的5岁年龄差，一有什么事情发生，就会像口头禅一样地说“因为你太年轻了”。
方贺有些心虚，如果告诉他，他们两人其实相差了有10岁，而且自己还是他的学生的话……
陈净寒并不是一个会抛开10岁的年龄差，沉浸在这种不道德关系里的人，他的性格很认真，认真到有些古板。明明前脚还骑在方贺的身上□□地摆动腰肢，后脚出了门就立刻变得一本正经。在没有人的地方牵手拥抱亲吻都可以，可一旦听到什么声响，就会马上慌慌张张地甩开手。
对于这样的陈净寒，方贺一直在思索应该怎么办。他不想给陈净寒带来心理压力，却也没有任何想隐瞒真相的意思。纠结再三，他还是决定等到明年6月，自己脱离了高中生的身份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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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本来约好一起出去玩，可又因为下了雨，两个人只好待在陈净寒家里无所事事。
坐在沙发上看完了一场电影，中途又莫名擦枪走火，方贺闹了陈净寒好久，才渐渐平复下来。
“说起来……”
还在余韵之中的陈净寒趴在方贺身上，在他耳边嘀咕。
“我的学校有个和你同名的学生，但是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发现方贺瞬间愣住的陈净寒有些不解：“这么惊讶吗”
方贺挤出一个笑，凑上去又开始吻他：“那你可不要因为名字一样就偏袒他。”
听到方贺的话，陈净寒轻笑起来。
“我当然不会。对了，我要不要去看看他长什么样子？看看有没有你帅。”
方贺喉结滚了滚，“……那肯定是我帅。”
说完，方贺便用力地抱住了陈净寒。可是无论抱得有多紧，说出口了多少句“喜欢”，也依旧无法消除心中涌上的不安。
如果知道自己是高中生的话，陈净寒大概会和自己分手吧？虽然嘴上说着有多喜欢自己，两个人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很开心很满足……可是，他还是会甩掉自己吧？毕竟陈净寒就是那样的性格。
想到这里，方贺顿时悲哀起来。
握住陈净寒的下颚，轻轻吻着对方。方贺抚摩着手里那柔软的头发，想着他为什么会这么脆弱呢？明明比自己要大上十岁，却总是怕这怕那。
埋怨完，方贺又突然有些心疼。他在想陈净寒小时候是不是也是一个胆小的孩子？会被欺负吗？发现自己喜欢同性好友的时候，内心该有多恐惧呢？
他一下下地摸着陈净寒的头发，心里想着很多事。他觉得会有解决的方法，虽然年龄差不能缩短，但他可以变得更加成熟，变得更加厉害，成为不用再看别人脸色的大人，成为能够保护自己喜欢的人的大人。
他低头看一眼陈净寒，闭上眼吻他乌黑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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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天就到六月份了，空气开始闷热起来。
回到教室的方贺摆着张臭脸坐回椅子。
李端笑咪咪地靠近过来，虽然心知肚明却还是明知故问。
“这是这个月的第几个了啊？”
方贺瞥了李端一眼。
“第三个。”
“看你样子就知道又没成，真是浪费啊！”
“……”
方贺抓了抓头发，靠着椅背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和陈净寒开始交往也有三个月了，最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多了很多女生给他告白。以前虽然也时不时会有，但也没有这么频繁过。受宠若惊的同时，方贺也渐渐不耐烦起来。
“搞不懂……”
听到方贺的喃喃自语，李端笑了一下。
“你最近有点变了。”
方贺侧过头看他。
李端耸耸肩，“不像以前那样，有种优柔寡断的感觉，变得稳重了一些。”
方贺“啊”了一声，回忆着自己最近的行为举止，似乎也没怎么变吧？不过自己确实想要成为大人，成为成熟稳重的人，或许是因为一直在这么想，所以在外貌上反映了出来？
可他想做出改变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恋人而已，只是为了陈净寒。他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其他人对他的看法。
“喂，方贺，你出来下！”
方贺的思绪被打断，他看向教室后门的张月。
“什么事？”
张月用右手撑着门框，眼睛看着别处，并没有对上方贺的视线。
“我有话想说，跟我出来下！”
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方贺只好慢慢站了起来，拍了把李端的肩后走了出去。
两个人爬到了教学楼的顶楼，通往天台的门锁着。这里是禁止入内的地方，但是就算被老师发现也只是不痛不痒地训上几句，久而久之反倒成了一个合法的不法地带。
张月吸了口气，转过身看向方贺。
方贺也停下脚步，双手插在口袋里，靠着墙微微低下头。
自从上次那次弄哭张月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张月不像以前那样，下课后就来找他，他也就没有主动搭过话。而且马上升高三，大家的学业压力也慢慢大了起来。
“最近，是不是有很多人向你告白？我听高一的那帮女生说你很帅什么的。”
方贺有些状况外，他“哦”的附和了一声，张月耸着肩瞬间笑出了声。
“你自己也那么认为？觉得你帅？”
方贺有些无所谓：“不，我就烂人一个而已。”
张月又笑了，只是笑容很快消失，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还在和老师交往吗？”
“……嗯。”
听不出来是什么语气，张月“哼”了一声，她凑上前几步，看着方贺。
“他到底哪里好啊？”
方贺想了一会，歪着头：“全部吧？”
张月大大的眼睛看向方贺。
“真蠢！”
听不出来像是玩笑，张月说完这句后就垂下了头，黑黑的马尾垂到了颈窝。
被说了蠢也没有生气，方贺看着张月，她沉默下来之后周围的空气开始沉重起来，尴尬之中，方贺开口。
“那个……”
张月抬起脸来。
“老师的事情你没和任何人说吧？那个……谢谢你，要是传出什么流言，一定会给他带来麻烦的。”
张月静静地看着方贺，她没有回答。过了半分钟，她向方贺走过来，啪地打了一下他的脸。
明明疼的是方贺，看起来却反而是张月要哭出来似的。
“你太蠢了！”
看着那走远的背影，方贺低下头摸着泛痛的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