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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蜂蜜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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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蜜水喝到底。甜得齁嗓子。
逢夜钰舔了下嘴唇。黏糊。
“难喝。” 他嫌弃。把空杯塞回相叙白手里。
相叙白接住。指尖蹭过他手背。凉凉的。“下次少放蜂蜜。”
“…没有下次！” 逢夜钰瞪他。耳根还红着。
音乐还在鬼嚎。江昀和跟贺言鹏勾肩搭背，吼《朋友》。跑调跑到外太空。
吵死了。
逢夜钰皱眉。揉太阳穴。
“吵？” 相叙白问。声音不高。压过噪音。
“…废话！” 逢夜钰没好气。
相叙白没说话。转头。看向点歌台。
阮亭湖正戳屏幕。金丝眼镜反光。
相叙白走过去。
没说啥。就站着。影子罩着点歌台。
雪松味压过去。
阮亭湖手指顿住。推推眼镜。默默。把音响音量…调小了一半。
世界清净了点。
逢夜钰：“……” 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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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零渡捏着扁啤酒罐。盯着相叙白。眼神探究。像看稀有动物。
相叙白走回来。坐下。挨着逢夜钰。腿碰着腿。
热。
逢夜钰挪开点。
相叙白腿跟过来。贴紧。
逢夜钰再挪。
再跟。
沙发明明很大！非得挤！
“你…” 逢夜钰炸毛！刚开口。
相叙白手伸过来。不是碰腿。
是把他T恤后领…轻轻拎了一下？布料有点卷边。
“乱了。” 他说。声音平。理好。手指擦过他后颈皮肤。滚烫。
逢夜钰身体一麻！剩下的话卡喉咙。
操。
他抓起桌上果盘里牙签。戳了块西瓜。恶狠狠咬！
汁水溅到相叙白挺括的白衬衫袖口。一小点红。
“脏了。” 逢夜钰故意说。带着报复的快感。
相叙白低头看。袖口染红。
“嗯。” 他应。没擦。反而…把手臂往逢夜钰那边又挪了点？方便他溅？
逢夜钰：“……” 西瓜不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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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和嚎累了。瘫沙发上喘。“钰哥！相…家属！来一首！情歌对唱！”
贺言鹏举麦附和：“对对对！《因为爱情》！”
逢夜钰眼皮都没抬。“唱你个头。”
相叙白划着手机。头也不抬。“不唱。”
“别啊！” 江昀和哀嚎，“家属！露一手！让小的们开开眼！”
相叙白抬眼。淡淡一扫。
江昀和瞬间闭嘴。缩脖子。比划拉链封嘴。
逢夜钰嗤笑。活该。
手机震。相叙白的。
他看了眼屏幕。皱眉。起身。“接个电话。”
走出去。包厢门关上。
雪松味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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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夜钰继续戳西瓜。心不在焉。
江昀和贼兮兮凑过来。“钰哥…家属真酷！当众宣示主权！牛！”
逢夜钰一牙签扎过去！“闭嘴！”
江昀和躲开。“嘿嘿…不过钰哥，家属管挺严啊？喝水擦嘴理衣领…跟养儿子似的…”
“滚！” 逢夜钰踹他一脚！耳根又热了。操。
“说真的，” 谢零渡突然开口，捏着新啤酒罐，“他对你…挺好。”
逢夜钰愣住。看过去。
谢零渡脸还是黑。眼神难得认真。“…比我强。”
阮亭湖推眼镜：“…附议。”
鹤岗临点头。
贺言鹏星星眼：“霸道总裁爱上我…啊不！钰哥！”
逢夜钰捏着牙签。指尖发白。
挺好？
废话。
十年。找得快疯。当街擦鞋。蹲着揉腿。当众唱肉麻情歌…
操。
他低头。西瓜汁在指尖染红。黏糊糊。
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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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
相叙白回来。脸色有点沉。刚才电话肯定不愉快。
他坐下。没说话。拿起桌上半杯冰水。灌了一口。喉结滚动。
逢夜钰瞄他。冷着脸。下颌线绷紧。生人勿近。
…家里电话？相亲那事？
心口那点烦。变成…别的。酸溜溜的。
他别扭地。用胳膊肘撞了下相叙白。
“喂。”
相叙白转头看他。眼神深。带着未散的冷意。
“…水凉。” 逢夜钰硬邦邦挤出两个字。下巴朝那杯冰水点了点。
相叙白愣了下。
眼底的冷。像被这句话“唰”地冲散。
嘴角。一点点。弯起来。
“嗯。” 他放下冰水。拿起逢夜钰喝剩的蜂蜜水杯。里面还有点底。温的。
他晃了晃。仰头。喝了。
喉结滚动。
沾着逢夜钰口水的杯沿。
他毫不在意。
逢夜钰看着。耳朵尖“腾”地烧起来！操！那杯子他刚用过！
“你…” 他想骂人。
“甜的。” 相叙白放下空杯。看他爆红的脸。声音带笑。“解渴。”
逢夜钰：“……” 抓起抱枕捂脸！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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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晚了。
散场。
一群人歪歪扭扭出包厢。
逢夜钰走在最后。脚步有点飘。啤酒喝多了点。
相叙白挨着他。手臂虚虚环着他腰。没真碰。护着。
“能走？” 他低声问。
“…废话！” 逢夜钰甩开他手。逞强。往前迈。
腿一软！差点崴！
相叙白手快。一把捞住！结实手臂圈住他腰！往怀里一带！
“靠！” 逢夜钰撞进他胸口。雪松味扑鼻。硬邦邦。
“逞能。” 相叙白声音沉。手臂收紧。半抱着他走。
“放开！” 逢夜钰挣扎。脸红透。
“摔了怎么办？” 相叙白不放。理由充分。
前面几颗脑袋回头偷瞄。憋笑。
逢夜钰想死。放弃挣扎。把脸埋相叙白肩窝。装死。
雪松味。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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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门口。
冷风一吹。
逢夜钰哆嗦。
肩上立刻一沉。
相叙白的西装外套。裹上来。
带着他体温。
“穿上。” 声音不容拒绝。
逢夜钰裹紧。暖。
“走了。” 相叙白对其他人点头。算是告别。
“家属慢走！” 江昀和嘴贱喊。
相叙白扫他一眼。
江昀和瞬间闭嘴。讪笑。
相叙白搂紧怀里装死的逢夜钰。走向车。
路灯拉长影子。
叠一起。
像一个人。
车门关上。
隔绝冷风和偷瞄的视线。
逢夜钰立刻从相叙白怀里弹开！缩到副驾最边。扯下裹着的西装外套，团一团扔后座！
“热死了！” 他吼。脸还红着。耳朵尖滴血。
相叙白没在意。发动车子。引擎低鸣。“地址。” 声音稳。
“…工作室。” 逢夜钰硬邦邦。看窗外。路灯流光。
车滑出去。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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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
只有引擎声。
雪松味混着逢夜钰身上淡淡的酒气和…蜂蜜甜？
相叙白单手扶方向盘。另一只手…自然地伸过来。
不是摸脸。
是把他团在后座的外套…捞回来。
抖开。
重新。
盖回逢夜钰腿上。
动作流畅。不容拒绝。
“腿露着。凉。” 声音平。理由充分。
逢夜钰：“……” 瞪着腿上突然多出来的外套布料。暖烘烘。带着相叙白体温。
操。
他想掀开。
手指碰到柔软布料。
顿住。
最终。
没动。
别开脸。继续看窗外。
“…啰嗦。” 小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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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
车停。
相叙白侧头。
看他。
蓝发小揪揪有点散了。碎发垂在白皙后颈。T恤领口歪着。锁骨若隐若现。
嘴角…好像还有点薯片盐粒？
相叙白手指动了动。
抽了张纸巾。
递过去。
“嘴角。” 言简意赅。
逢夜钰没回头。“哪？”
“左边。”
逢夜钰胡乱抬手抹了下。没擦对地方。
盐粒还在。
相叙白看着他笨拙的动作。
嘴角弯了下。
红灯变绿。
车启动。
他手伸过去。
不是递纸。
是直接。
用指腹。
轻轻擦掉他嘴角那点盐粒。
动作快。准。稳。
指尖温热。擦过皮肤。
像羽毛扫过。
逢夜钰身体猛地一僵！触电似的！
“相叙白！” 他炸毛！捂嘴！瞪过来！“你手欠！”
“擦掉了。” 相叙白收回手。指尖捻了捻。像回味那点咸。表情无辜。
逢夜钰气结！耳朵红透！抓起腿上西装外套！蒙住头！装死！
闷闷的声音从布料底下传出来：“…开你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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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底下。
黑暗。
雪松味更浓。
裹着他。
心跳有点快。
嘴角被擦过的地方…麻酥酥的。
操。
这混蛋。
他手指无意识抠着外套柔软的里衬。
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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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工作室楼下。
停稳。
逢夜钰一把扯下蒙头的西装！推门！下车！动作一气呵成！
“走了！” 头也不回。往楼里冲。脚步快。
“外套。” 相叙白声音从后面传来。
逢夜钰脚步顿住。低头。操。衣服还在腿上裹着。
他暴躁地扯下来！团成球！转身！狠狠砸向驾驶座车窗！
“还你！”
相叙白降下车窗。稳稳接住飞来的“炸弹”。
西装皱成一团。
他看着逢夜钰炸毛的背影冲进楼道。
刷卡。
嘀。
消失。
他低头。
看着怀里皱巴巴的西装。
上面还沾着点…薯片渣？和他身上的味道。
他拎起来。
抖了抖。
没怎么整理。
随手扔副驾座上。
嘴角。
却一点点。
翘起来。
发动车子。
开走。
雪松味混着某人的气息。
留在车厢里。
